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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飛揚

  燕少城主心情相當不美妙,什麼丫頭呀,主子鬧氣,難道他一個少城主還要看一個丫頭的臉色不成,竟然連話都不回,放下孩子就走,成什麼樣子。


  氣的怒目看向喬木:「這就是你養的丫頭。」別說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看看媳婦了,怪想念的。燕少城主忍不住借著機會使勁又瞪了兩眼。


  喬木不緊不慢的:「是管事不是丫頭,少城主說錯了。」通往日相比,夫人說話挑眼皮看人了。就那麼一眼,燕少城主覺得胸口跳的蹦蹦有力,怎麼就那麼雀躍呢。


  勉強維持臉色,盡量往這人氣人的地方多想想,燕陽氣的真的瞪眼了,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抱著兒子輕輕搖晃,看看自家兒子,若不是兩口子生氣,他燕陽該是抱著孩子同媳婦一起小眯一會的時候,好時光都白瞎了:「平哥怎麼了。」對,應該關心兒子。


  喬木做的可自然了:「平哥好著呢。」本來平哥也好的很,那麼撕心裂肺的叫聲,可不是他們家平哥這麼大的孩子能叫喚出來的。


  燕陽皺眉,明明才哭過嗎。這個親娘怎麼當的,在兒子身邊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太不稱職了。


  不過不敢埋怨媳婦,媳婦不是坐月子呢嗎,不能操心。大手粗手粗腳的在兒子身上摩挲,別是磕了碰了的,沒有硬傷就好。


  喬木看不得燕陽那樣,惡意森森的說道:「想要看兒子用得著拐彎抹角嗎,你別是故意要把平哥給擺弄哭了。」妥妥的惡人先告狀。


  燕陽臉色都氣紅了,他是那樣的人嗎,那是對親兒子能做的事情嗎,他燕陽犯得上如此嗎,然後就看到喬木如春風般的笑臉,竟然沒有給他臉色看。


  燕少城主難得福至心靈了那麼一下,都好幾天不說話了。被夫人冤枉兩句也是好的。舔著臉抱著兒子湊過去:「既然怕我粗手粗腳的,為了接近老婆孩子使壞,還是夫人自己看看平哥好了,我給夫人搭把手。」


  喬木冷哼,這人還真是給個台階就下。這時候,他燕陽什麼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終於能跟夫人搭句話了。


  喬木把分寸拿捏的好著呢,也不推辭,把兒子抱過來好生的了檢查一邊,換換尿布,就給裹起來了,抱著兒子捏捏臉蛋子,真是神兵利器:『少城主看到了,平哥好的很,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燕陽摸摸鼻子,難得喬木和顏悅色的,這不是想多呆會嗎,夫人這是在送客呀。做男人太不容易了:「平哥沒事就好,可能是我太惦記平哥,耳驚了。你還在坐月子呢,也不能太辛勞了,聽嬤嬤們說,還是要多躺一躺。」


  要不是因為你的親事,我這月子能做的不好嗎,身體養好了管什麼用,心情能好嗎,就你們父子這麼折騰,我沒得產後憂鬱症那都是運氣。


  想到這裡喬木的臉色立刻就下來了,不陰不陽的就來了一句:「多謝少城主關心,等忙過了少城主同輕語小姐的婚事,我就能好好地繼續坐月子了。」


  好好地氣氛你說提這個做什麼呀,別說喬木不開心,燕少城主臉色都耷拉下來了,心跳也正常了。真是萬分的嫌棄喬木敗壞情緒,不過看著喬木的臉色,燕少城主是不好在這裡繼續厚臉皮的呆著了。明顯被嫌棄的嗎。


  燕少城主:「呵呵,那我先去處理公務。」走的好生狼狽。


  喬木陰沉著一張臉,就這麼走了,這是幾個意思。話說自己還想燕陽那廝做什麼,還能指著燕陽那小子上趕著跟她表示不想成親了不成。果然還是期望過高了。


  什麼是兩敗俱傷呀,這就是兩敗俱傷,燕少城主同樣心情沒好到哪去,再次納悶,為什麼要繼續一門不能讓他們三口任何一個人高興的親事呢。


  想到不高興這三字,燕少城主眼神深沉了,這麼多多天因為情緒暴躁不太在線的智商也回來了,喬木同自己一樣心情不好,同樣是因為提到了這門親事,證明什麼呀,證明人家心裡有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不在乎,那麼賢良淑德。


  這麼一個不太正面的認識,讓燕少城主再次雀躍了,原來女人太賢良淑德了,也不討人喜歡的,如同喬木這樣剛剛好,該吃醋的時候就該吃點小醋嗎。


  喬木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燕陽。不過態度肯定是軟和了。燕少城主心裡高興,有和好的意思就好。屁顛屁顛的走了。心情都開朗了,外面的天也高了,雲也淡了。看哪都舒心。


  走在路上那個得意的勁頭,任誰都能看出來,少城主不同以往的心情。


  心下琢磨著他真的聽到孩子哭聲了,夫人怎麼就說平哥好好地呢,被夫人說成故意親近內院這個沒什麼,做男人的要大度。


  不過不能耽誤孩子的身體,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好了,夫人身體也很重要,也要讓大夫看看,不是說懷孕的人最怕生氣,最怕壓住心火嗎,夫人雖然不在孕期了,那不是在哺乳期嗎,還是應該保持心情愉快才對。回頭交代大夫,這條得同夫人說道說道。


  燕少城主為了老婆孩子自顧的打算著。


  燕赤他們幾個侍衛偷偷的交換眼神,看來哥幾個沒白費心,連天的把酒當水沒白喝,這不是吐出來好結果了。早知道就太貴管事在夫人跟前這麼有臉面,他們就該早些招呼一下領頭那小子才對。


  燕少城主:「你們幾個沒事別站在門口當門神,去內院的外牆轉轉,可別是什麼東西驚了你家小世子。」好嗎,雖然有點沒事找事的蛋疼,可也比整天的看少城主臉色好呀。


  燕紫侍衛:『小人這就帶人去給小世子清場。』這人雞賊,就知道討好少城主,又讓他搶先了。


  燕赤侍衛心說,算了咱們老成持重,少城主信任的就是這份穩重,就不同小年輕的計較了。這可是少城主第二次稱呼小主子世子了。看來不是口誤,也不是一時興奮。看看燕紫那小子那個樣子。怕是也想明白自家少城主的心思了。


  燕赤侍衛搓搓手,湊過來少城主身邊:「少城主心情不錯。」


  燕少城主鳳眼一瞟:「怎麼,用本少城主跟你分享一下心得嗎。」


  燕赤侍衛:「屬下哪敢呀,這不是看著少城主心情好,屬下跟著開心嗎,定然是小世子長得越來越精神了,少城主才會如此心情愉悅。」


  燕陽果然是心情真的不錯,直接抬腳踹人:「去,膽肥了你,敢來本少城主這裡套話了。你家小世子什麼時候不精神了,本少城主告訴你,你家小世子那是什麼時候都是最精神,最出彩的。」人家這份自信,一般人做不來。燕赤侍衛也就是敢在心裡吐槽吐槽。面上笑呵呵的恭維:「那是,那是,屬下見識淺薄,您同小世子肯定不能同屬下一般見識。屬下這不是替少城主高興嗎。」


  燕陽:『得了吧,少在本少城主這裡賣乖,回頭等夫人養好了身子,就讓夫人給你們幾個挑個可心的媳婦,這事本少城主惦記著呢。「


  燕赤侍衛嘴巴裂開,一嘴的大白牙:「屬下替兄弟們多謝少城主少夫人費心。屬下也覺得咱們小世子頂頂的精神那小臉俊吧的。屬下就么見過比小世子耐看的。」


  這話說的誠心誠意的,一點吐槽都沒有,自家未來媳婦可都綁在少城主同夫人心情上呢,所以在怎麼艱難,務必要讓少城主時刻保持心情愉快,


  最重要的是,還是要夫人那邊給少城主留幾分臉面。沒看到少城主的心情那是同夫人的心情成正比的嗎。


  看來晚上還得拉著領頭那小子繼續喝。為了媳婦拼了。不就是吐嗎,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他奶奶個攥的,領頭那小子的酒量也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竟然跟一身功夫是的,愣是讓哥幾個輪番上才面前持平。


  這也是燕赤硬生生的往大了說的,給他們哥幾個留點面子,明明就是他們哥幾個喝趴了,人家領頭還能自己走回去呢。


  想起來就讓人氣餒,看來今晚上想要灌領頭那小子,車輪戰還得繼續加人。


  哎,攢下的老婆本,娶老婆還沒用上呢,就先白搭在這了。這麼多的酒水不花銀子呀,想想就心疼。不行不能再想了。


  同樣看著少城主心情愉快湊過來的燕管事,也想借著少城主心情好,在討個準話,抓緊時間好把婚禮準備起來。


  府里的夫人不好得罪,將軍府的小姐同樣不好得罪,回頭若是有個不滿意,主子們什麼樣不說,要發落的首先還的是他這個奴才呀。


  所以說人呀都有個盼頭,都願意當人上人,伺候人的活實在是不好乾呀。


  大家都是伺候人的,燕赤侍衛看著燕管事過來,還笑眯眯的點點頭。誰知道下一秒,燕管事就跑到少城主跟前找不自在去了呀。


  燕赤侍衛就聽到燕管事同少城主說:「少城主,親事在即,成親的喜房還沒有著落呢,您給老奴指個地界,不管是新建還是規整,老奴也好早作安排呀。」


  燕赤侍衛就看到少城主的臉色吧嗒就掉下來了,冷著一張臉:「你這是看不得本少城主舒心是不是呀,都說了等祭祀之後再說,是你腦子不好用還是本少城主腦子不好用。」燕管事一腦袋的冷汗,少城主怎麼就發這麼大的脾氣呀,明明方才還和風細雨呢,自己也沒說什麼呀,怎麼就讓少城主惱怒成這樣:「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是老奴操之過急了。」


  燕陽陰鬱著一張臉,甩袖子就走人了。


  燕赤侍衛恨自己,幹嘛把燕管事放到少城主身邊呀,看看哥幾個搭上半條命,喝吐血就換來少城主展顏那麼大一會,都讓燕管事給毀了。


  幽怨的看了地上的燕管事一眼。到底沒忍心,看著這麼大歲數的老管家在地上攤著。伸手扶起燕管事:「您老做什麼非得提少城主不高興的事情呀。」


  燕管事茫然的看向燕赤,他沒說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呀。難道是成親的事情少城主不開心,可不對呀,是個男人對成親這事都沒有不開心的,還是自己老的連年輕人的心思都跟不上了,成親都是高興的事情了嗎。


  老管事一臉的誠心求教:『老奴老了,不明白少城主的心思了。還望燕赤侍衛提點老奴幾分,這差事該怎麼讓少城主滿意。』


  燕赤侍衛:「看您老說的,要說這個,咱們都年輕,都需要您老人家提點才對。」


  看著老管事一臉的滄桑老菊花臉,燕赤侍衛到底沒忍住緹點了一句:「讓少城主滿意,自然是做少城主喜歡的事情。」


  燕管事再次苦瓜臉,少城主喜歡什麼呀,少城主喜歡小主子,可這個,除了夫人能辦到,誰還能辦到呀。


  茫然的拉著燕赤侍衛的盔甲不撒手:「還望燕侍衛提點,老奴腦袋不靈光了。」


  燕赤侍衛沒能掙脫老管事,心情那個鬱悶呀,這還賴身上了,很無奈的看著老管事:「您先放手。」


  老管事:「不放,夫人給老奴分派了任務的,老奴完不成夫人分派的任務可怎麼好呀,燕赤侍衛你就提點提點老奴,不然夫人定然要怪罪老奴的。老奴這麼大的年歲了,在夫人面前想要維持點臉面,燕侍衛你就成全成全老奴吧。」還真沒看出來燕管事還能唱念做打了。燕赤侍衛:『這麼著,您搞不定少城主喜歡什麼,總該明白少城主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什麼呀,少城主不喜歡他提婚事,沒看到提兩次,發了兩次脾氣嗎,伺候少城主這麼多年了,少城主也沒讓他老人家這麼沒臉過呀。


  哎呀,可不就是嗎,他怎麼就這麼蠢呢,明明少城主就不太願意提這則親事嗎。他怎麼就非得過來討準話呢。真是老了,腦袋不靈光了呦。拱拱手:「燕侍衛高見。」


  說完老管事就走人了。不是老管事過河拆橋,而是腦袋太亂,需要捋順。少城主不喜這則親事,就是不喜將來的李夫人。而他燕管事,現在要操辦的事將軍府小姐的親事,手裡更是握著少城主府內院一半的權利,還是同將軍府小姐脫不了關係。突然就覺得好燙手呀。他老人家前途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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