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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越界

  同上次的出行相比,這次進山明顯讓人心情好多了,只有燕陽同喬木兩個人,日程安排上可以隨意些,看到不錯的景緻也可以停下來稍作休息。


  喬木心情好,都覺得是一次不錯的短途旅行了。


  只是身邊陪著賞風景的人不太隨心,尤其是最近兩人才翻臉了一次。


  相比之下,燕少城主心情要好,雖然是陪著一個沒眼光,有點蠢的女人出行,好歹也是兩人獨處的機會,讓喬木見識見識燕少城主的威武不凡,或許眼界就提高到能欣賞他燕陽的水平了。


  對於燕少城主來說,喬木看不到他的好,絕對是眼界還不夠高。


  喬木掀開車簾,迎著冷風,遠遠地看到燕少城主一馬當先威風八面的踏馬,身後的侍衛緊隨其後,各個英武不凡。


  不其然的喬木還是覺得燕少城主更加入眼,明明是一身穩重的玄色,愣是讓這位燕少城主給穿的驕陽似火。


  喬木感嘆這就是所謂的世家子,不是寒門子弟所能比肩的。他往那裡一站,對你來說就是碾壓。


  平日里總覺得燕陽一臉的瞧不起人樣子,如今想來,人家哪用得著擺出來臉色瞧不上你呀,這是眼裡從來沒人。


  燕陽勒馬隨著喬木的車架并行,看吧出來走走果然管用,喬木自己都看呆了:『今日天色不太好,風冷了些,不然你也能跟著我們一起跑跑馬,肯定比坐在車裡開闊。』


  自那日燕陽甩袖子走人,兩人還沒有怎麼說過話,基本上還在冷戰狀態。


  喬木實在不願意太搭理這個一心娶媳婦為了睡覺的東西。哼哈兩聲隨口敷衍敷衍,就把帘子放下來了。


  心說白瞎了這麼一張臉給了這麼一個虛有其表,不走腦子的玩意。


  在喬木心裡,兩人之間的關係多少有點走心,肯定不能走腎,結果呢,人家燕陽只想走腎,根本就沒想過走心。不能訴諸於口的鬱悶,把喬木憋得嘴巴都起泡了。能看燕陽順眼就怪了。


  燕陽冷下臉子,這女人不識抬舉,竟然敢給他燕陽甩臉子,回頭就送嬤嬤到喬府去教導教導她什麼叫做以夫為天。


  不過那也是回頭的事情,現下燕少城主一腔怒火壓不住呀。


  馬鞭蠻橫的敲打車窗:『出來,騎馬。』


  大冷天的我有病呀,喬木不肖的撇撇嘴,都不願意開口敷衍他。


  燕少城主那是你想不搭理就不搭理的人物嗎,再次敲打車窗,力氣大的都要把車頂給掀開了。


  喬木黑臉,木質馬車,可擱不住這麼禍害:「燕少城主不是才說了外面風冷嗎。」


  燕陽心裡氣,誰讓你拿嬌,把我的體恤不當回事:「有本少城主不會讓你凍著。」


  喬木嗤笑,還真把自己當太陽了,你還能發光,你還能取暖不成:『喬木身子不適,有負燕少城主厚愛,坐車就好。』


  這是不想和好的意思。


  其實燕陽對於那日的事情過後想想,喬木確實不對,他燕陽生氣是應該的,可也說的太直接了,怎麼能同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女子說什麼成親就睡覺的問題呢,多少有點愧疚,難怪喬木不願意搭理他,換一個心小的怕是都沒臉出門了。


  想到這裡燕陽心憂愧疚,擺擺手身邊的侍衛們退後三丈開外,口氣多少軟了些:「那日我有不對之處,可也是你招惹的,本少城主都帶著你去祭祀那裡了,你怎麼還記著那點破事呀,怎麼就不依不饒的了,如女子一般的小心眼記仇,可真是不討喜。」


  聽聽,這是道歉嗎,若是說完前一句就啞巴了,喬木或許能開心點,好歹這小子還知道道歉呢,後面說的是人話嗎。


  喬木:「真是不巧,喬木是個女子。」我也沒想討你喜歡。這話就不用說了。


  燕陽摸摸鼻子,平日同喬木相處,兩人性情差不多,開個玩笑,斗兩句嘴,都很隨便的,就是有時候鬥氣拂袖而去,過兩天兩人再次見面還是能夠說笑自如,誰都沒接心過。


  這樣性情的女子本就少見,自己把人家當成男子相處了。方才的話可不就是應口而出了嗎。


  想想燕赤他們說的那些哄女子的招數,還有女子易怒,易生氣,不好哄什麼的,難得燕陽檢討自己,喬木的性情還是不錯的,真要是遇上一個動不動就要生氣的,燕陽肯定消受不起,哪有這功夫哄人呀。


  當然了燕少城主完全沒有往自己身上套用,同喬木相處的時候,都是他這位少城主每每甩袖走人愛生氣的。眼少城主若是意識到自己的小女兒心態,怕是要買塊豆腐撞死的。


  燕少城主被掘的半天沒能開口,緩口氣才說了一句算是哄人的話:「你能一樣嗎,你可是本少城主的女人,別把自己往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身上靠。」


  喬木一口氣差點沒被憋死,幸好你娘沒得早,不然非得抽你一頓不可,好半天才磨著后槽牙說道:「感謝少城主抬愛。」合著這人就一直把他當爺們了。


  忍不住就掀開帘子看向燕陽,難道這人把自己當漢子娶的。上下打量半天,身上沒看到出來腐的氣息呀。


  不過想想燕赤,也不是沒可能,就沒見過誰家的侍衛如燕赤那樣形影不離的。


  被突然掀開帘子打量的燕陽,忍不住心跳加快,喬木直勾勾的眼神看過來,弄得燕陽臉紅心跳的,就說這女人從來不知道矜持為何物嗎。不過總算是用正眼看他了。就不跟他計較這些禮法了。


  燕陽:「咳咳,本少城主帶你騎馬可好。」


  喬木鑒定完畢,嗖的一下就把帘子給放下了。


  燕陽這次學乖了,不讓喬木有惹惱他的機會,不等喬木拒絕的話說出口,直接躍上馬車,掀開車簾,單手一勾佳人入懷,翻身上馬,幾個動作一起哈成,看得出燕少城主一身的好功夫。沒有一點虛頭。


  喬木被弄懵了,腦子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跟著燕陽騎馬奔出來好一段距離了。多危險呀:「你瘋了。」


  燕陽:「少說話,不然你就把風吃進嘴巴裡面了。」


  說完用自己的大氅把自己同喬木給圍上,腦袋扣在自己的胸口上,緊緊地貼在一起。


  喬木還是頭一次這麼接近男人呢,爬男人心胸口上,一張老臉險些沒當場噴血。


  燕陽同樣是頭一次這麼接近女子,臉色雖然看上去還算是正常,可胸口的心跳早就已經亂了。


  一直維持在距離少城主三丈遠的侍衛們,可比佳人再懷的少城主羞澀多了,還真看不出來沉穩的少城主還有這麼孟浪的時候,竟然直接動手掠人了,不愧是少城主有魄力。


  燕赤:「咳咳,看什麼看,注意外圍警戒,確保少城主安危。」


  意思就是都看四周別圍觀少城主。


  侍衛們心裡發愁,保護少城主是他們的職責,就是在警戒四周,也要緊盯少城主的好不好,燕赤實在太為難人了。


  在馬上被燕陽攏在胸口的喬木鬱悶的要死,騎馬出來看風景的,這般姿勢,我看你胸口呀,倒霉孩子誠心的占本姑娘便宜呢,還敢裝的一本正經,若不是怕驚馬,早就一胳膊肘子拐過去了,當本姑娘好調戲的呀。


  平日里規矩禮儀不離嘴,這時候他怎麼不說了。若不是張嘴說話都要貼著燕陽的胸口,太過曖昧,實在不方便,喬木肯定要嗤笑回去。


  兩人距離太近,喬木的腦袋都貼在燕陽的胸口上了,所以燕陽胸口上傳過來的不似常人的心跳速度,喬木想不知道都不行。


  喬木臉色迅速飈紅,這還是正常人的心速嗎。怎麼跟戰鼓一樣一聲比一聲急呀。喬木都不敢動了,真怕這人心臟過速猝死。


  燕陽聲音沉穩:「就說冷不到你吧。」若不是耳朵裡面有力過速的心跳聲一直都沒有變過,喬木還以為說話的不是燕陽呢,這人可真是表裡不一。


  想想有人因為你心動過速,還跳成這樣,喬木把到嘴邊的諷刺咽下去了,燕陽也是忐忑的吧。姑且這樣呆會好了,反正她也爭辯不過燕陽。


  若是此刻燕陽看下喬木的臉色,定然驚艷。如同紅霞拂面般的臉色,處處都是嬌羞艷色。


  隨著喬木的身子變得不在那麼僵硬,燕陽的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原來女人吃這套,下次在給自己臉色看,一定還把人給掠到馬上來。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才能保證每次生氣甩臉色身邊都有一匹馬很是個問題,畢竟喬木在院子裡面的時候多。


  雖然兩人都不太開口說話,不過氣氛總算是和諧了,至少沒有爭鋒相對互相諷刺,這種絕對曖昧的姿勢一直保持到驛站。


  喬木掙扎過,不過燕陽一直摟的死緊,而且奇迹一樣一路上燕陽的心跳竟然都是那麼迅猛異常,都超出人類的正常範圍了。


  因為這個,喬木的掙扎也不是很激烈,冷點就冷點吧。


  燕陽是一直都沒捨得撒手,難得喬木有這麼溫馴的時候。而且抱著女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這是看再多的小人書也沒法體會到的。


  燕赤在後面感嘆,就這速度到驛站得多走半個時辰,他們兄弟要多吹半個時辰的冷風了。沒辦法誰讓少城主樂在其中呢。


  驛站裡面,下馬的時候喬木都沒能站穩,不是嬌弱,是腿凍僵了。


  燕陽一把摟住喬木,直接把人給抱進了驛站。


  後面的侍衛們繼續裝聾作啞,今日少城主爆發了。


  燕陽咧著嘴巴:「在外面的時候可不能這般嬌氣投懷送抱,今日就算了。」


  喬木就知道從這人嘴巴裡面聽不到什麼順兒的話:「少城主可以不說話的。」只不過人在燕陽的懷裡,這話說的實在沒什麼氣勢。


  燕陽:「本少城主寵著你,准許你嬌氣一次。」


  在被這麼膈應下去,不用吃晚上飯了,都得吐掉。


  喬木涼涼的開口:「我腿凍僵了。」所以不是在撒嬌,您別在想美事了。


  燕陽臉色發紅,他沒有顧慮周全,大氅把人給捂嚴實了,忘了腿腳地方了,綳著一張臉:「真是不懂事,喜歡同本少城主共騎,下次找機會就是了,怎麼能把腿凍成這樣呢。」


  說話的時候少城主連輕功都用上了,可見真的著急了。光顧的摟著佳人激動了,騎馬一個多時辰,凍壞了可怎麼辦呀。還記得上次自己的腿腳凍傷的樣子呢,想想喬木若是凍成那樣,成親的時候多恐怖呀,燕少城主真的著急了。


  喬木被燕陽給氣的五迷三道的,總有辦法埋汰你,我能為了跟你騎馬不顧大冷天的凍腿,那不是你摟著不撒手嗎,不過這話沒多少底氣說出來就是了,似乎真的挺沉浸的,至少沒覺得時間漫長。


  驛站裡面早有人收拾妥當了,燕陽把喬木放下,伸手就要往喬木的腿上摸。


  喬木怒瞪過去,一巴掌把燕陽給拍開了,這是要佔便宜到底呢,真當本姑娘傻呀。


  頭一次被人武力對待,燕少城主有點不適應,抬眼看向喬木,有點發傻,都沒顧得上發怒。


  喬木想起來這人可是燕城少主,不過這次做錯的肯定是燕陽,所以很有底氣的開口:「男女有別,不敢勞煩少城主。」


  燕陽才想起來,他光顧的喬木的腿凍了,要看看情況了,忘了男女有別了。


  連被人拍了手都不顧的了,臉上紅彤彤的:「我去讓人送熱水來。」


  喬木撇撇嘴,沒常識。屈膝開始用手揉搓小腿,讓血液循環起來,萬一真的凍出來個好歹,受罪的可是自己。


  沒有一會燕陽就匆匆的回來了,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藥膏:『先用這個試試。等恢復知覺了在泡泡溫水。』


  喬木:『多謝少城主。』


  燕陽心裡憋屈在馬背上的時候溫順的跟貓一樣,下馬就不認賬了,怎麼感覺被人用完就甩一樣。


  燕少城主這次淡定多了,拉過喬木的腿,不顧男女有別,直接把棉褲的褲腿給推到膝蓋上,挖一塊藥膏就往喬木的腿上塗抹揉搓。


  要說眼前白花花的細膩皮膚對燕陽沒有觸動那是假的,不過人家面子功夫做的好,愣是連臉都沒紅。而且做的一本正經的。


  喬木完全被驚呆了,就沒想到燕少城主能做出來這事。明明剛剛還是個羞澀少年,讓自己兩句話就給臊走了,怎麼轉臉就厚黑成這樣呀。受刺激了,還是有高人在後面支招。


  自己被人摸腿佔便宜,到沒顧得上想。就當是看大夫好了,想想這一天可真是大尺度,摸腿,摟腰,擁抱,這要是傳出去,喬木的名聲是甭指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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