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壓(求月票)
看到燕紫一切都好,喬木心裡踏實不少,知道關心過自己的人,過得順遂平安,對喬木來說就值得欣慰。
不管同燕紫在怎麼相熟,到底是個外男,喬木不好在內室招待燕紫同燕赤兩個人,三人只在華亭裡面小坐。
喬木為了能同燕紫大哥親近,不讓外物影響了二人患難與共的情誼,還特意讓太貴準備的圓桌,三個人圍桌而坐,說些家常,說些閑話,氣氛輕鬆,更拉近彼此的距離,從頭到尾都沒有讓燕紫感覺喬姑娘如今同過去的不同。
燕紫看著喬姑娘在燕城呆的好,心中跟著高興,細細的詢問喬木最近的動態,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那個細緻的勁頭,讓喬木感動,讓邊上的太貴發愁。
燕赤在邊上偶爾的也說上兩句,心中忍不住一再的感嘆,也難怪燕紫對喬小姐惦記,就這份貼心,他這個旁觀者都動容。
喬姑娘心細,這份貼心的安排可見把燕紫看的很重,能為了燕紫做到這份上,燕紫真是何德何能呀,早知道當初自己就當那個喬姑娘做出來飯菜的試嘗者了,這兩人是吃出來的情分呀。
不過想想少城主,還是算了,這份福氣,他可沒有本事享用。
在聽喬姑娘同燕紫的話題,都繞著吃的轉呢,燕赤吧嗒吧嗒嘴,饞了。
喬木感懷兩人之間這份患難情分:「當初在莊子上的時候,也就是燕紫大哥有膽量,敢同我一起吃這些東西。咱們兄妹算得上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自己是個妖女,或者在食物裡面下毒的話,首當其衝受害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現在想來,可不是共患難的情分嗎。
燕紫:「是燕紫有福氣,現在想想喬姑娘做出來的東西可真是美味。在莊子的上的時候,我也試著照著喬姑娘的樣子做過,味道總是差了點。」
喬木想到兩人在莊子上大口吃肉,燕陽在怎麼牛氣,還不是得在邊上看著,現在想來,竟然覺得挺痛快的:「哈哈,那是自然,莊子上的調料多齊全呀,別說燕紫大哥沒在吃到過,就是我也沒在吃過,很是想念呢,這裡的調料可沒有莊子上面全,在想吃到怕是難了。」
燕赤默默的腹議,不管難吃好吃,也輪不到燕紫陪著喬姑娘吃了,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說,燕紫在想吃到是不可能的。
燕紫:『不然回頭有機會的話,我讓人把莊子上的調料都給帶過來。』
喬木搖搖頭,一年多了,調料都過期了。大老遠的送過來點腌菜罈子,多勞民傷財呀。喬木可做不來一騎紅塵妃子笑的事情。
還不如自己穿出去買點調料呢。想想自己的身體,還有穿來穿去的副作用,算了這點口腹之慾怎麼就忍不了呀。
再說了調料這裡也有,就是來去匆匆的,準備的不如莊子上齊全而已:「太麻煩了,這個就不用了,當初咱們不是帶了種子了嗎,農齋裡面現在都試著種呢,往後肯定能讓燕子大哥吃上同莊子上一樣的食物。」
燕紫摸著腦袋嘿嘿一笑:「這個我可是信,進來的時候我粗粗的看了看,喬姑娘這屋子,竟然同莊子上相似呢,連屋子喬姑娘都能弄出來,別說是點調料了。」
太貴心裡咯噔一下,就說不應該在這裡待客的,就說方才看著小姐激動,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嗎。
緊張的看看燕紫,這位可是少城主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嘴巴嚴不嚴實。
燕赤也注意了喬木這裡的布局,雖然都是他們燕城的布局,可小處還是有些不同的,看看燕紫,這都能看出來。
喬木:「燕紫大哥覺得還成嗎,就是弄得暖和點。看著也乾淨點而已。」
燕紫:「還亮堂,也就是喬姑娘有這個本事。」說的真心實意的。
喬木聽的美滋滋的。燕赤同太貴很無語。既然說了是我家小姐的本事(是喬小姐的本事)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呀,這是生怕少城主看你順眼呀。
喬木:「可惜我這裡就這麼點長輩留下的現成品,不然定然給燕紫大哥的屋子裡面也弄的暖和些。」真的挺遺憾的。有好東西沒法跟好朋友分享。
燕紫:「我一個粗人,不比喬姑娘到處都要仔細,只要屋子不透風,就不會凍著。這些東西到底招眼,喬姑娘要是有什麼想法還是同少城主說說在做決定的好,少城主睿智,定然比咱們想的周到。」
燕赤鬆口氣,有這句話,哥們同少城主彙報的時候,就好交代多了,兄弟你也能在燕城多呆上幾日。
太貴看看燕紫,還不錯,知道為了自家小姐著想,也不枉自家小姐這麼看重。
喬木:「燕紫大哥放心,我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切都聽少城主的。不會給自己招災,也不會給少城主添麻煩的。」
燕紫:「喬姑娘怎麼是麻煩呢。喬姑娘不要嫌棄燕紫多事就好。」說完羞澀的把頭低下了.
喬木:「燕紫大哥這話太見外了,咱們兄妹什麼關係呀,喬木只有感激的份。對了燕紫大哥回來還不會在走呀,要在燕城呆多少時日。」
燕紫:「這個要看少城主的安排,天冷了,外面已經凍住了,若沒有緊急事情,估計年前應該沒事情的。」
喬木:「那可真是太好了,燕城還有許多的地方,喬木沒有去過呢,燕紫大哥在就好,到時候咱們可以到處走走。」
燕紫跟著喜形於色:「都是燕紫食言在先,喬姑娘放心,有時間燕紫定然護著喬姑娘把燕城走遍了。」
說的這個豪氣干雲。
燕赤嘴巴半張著,非常肯定的說,燕紫不會有時間了。
喬木同燕紫說的歡快,邊上的太貴同燕赤兩人偶爾總要冒冷汗,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出口,可心裡邊算是想到一起去了,幸好少城主不在這裡呀。
別看少城主平日看著傲嬌的很,可對於在意的事情那也是上心著呢,人家就是表現出來的淡然,不然為何少城主在喬府三番兩次的翻臉走人呀,那都是被自家小姐憋屈的,若不是燕少城主在意的話,誰能讓他一個少城主憋屈呀。
燕赤同太貴想的一樣,能讓自家穩重的少城主,像孩子一樣任性發脾氣的人,目前為止也就是這位喬小姐了。
若是今日的場合讓少城主看見了,還不知道少城主甩袖子走了幾次了呢。幸好少城主不在呀。
太貴在想,往後她嘴巴要更嚴實一些,今日的事情私下裡面多一個字也不說,可不是誰都能理解自家小姐同燕紫侍衛這麼純潔的友情的。
燕赤斟酌,今日的話題哪些說出來自家少城主能夠接受的不太激動。不會對燕紫太為難,也不至於千諾自己一個陪客。
可惜人家少城主的事情就不是燕赤這個侍衛能做主的,高興不高興,能不能淡定接受,那都是人家燕陽自己的事情。燕陽是一定要親眼看過的。
不早不晚燕陽趕在吃飯的點過來了。
對於久別重逢的喬木來說,燕陽就是個沒有什麼眼色的玩意,不太受歡迎。
本來安排好的,三人圍桌而坐,邊吃邊聊,因為燕陽這位少城主身份尊貴,被迫改成了分席而坐。
說什麼燕紫同燕赤也不敢同少城主一桌子坐著用飯的,兩人竟然要到偏廳裡面同是侍衛們一起用飯。
喬木斜了一眼燕陽,嫌棄這人礙事,來的不是時候。
燕陽在邊上把少城主的范兒端的那個威武肅穆,多一句話都不說,就聽他們那麼讓來讓去的。一副大爺樣。
看著燕紫的眼神那個深沉,那個耐人尋味。燕赤在邊上腿腳都有點打軟,這個時候他倒是挺佩服燕紫的,竟然感覺不出來少城主的情緒,還傻吧呵呵的同喬姑娘寒暄謙讓呢。已經不是能用神經粗,心大來形容了。
喬木死乞白賴的開口:『絕對不可以,今日燕紫大哥同燕赤侍衛可是過來看喬木的,過門是客,怎麼能去偏廳用飯呢,難道在燕紫大哥同燕赤侍衛心裡,喬木是那等不知禮數的人嗎,難道咱們家裡來了客人還要分別招待嗎。燕紫大哥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當初喬木同燕紫大哥可是席地而坐,一個鍋子裡面吃過肉的。』
燕陽在邊上只是挑挑眼皮,一個鍋子吃肉,好呀,真好:『喬少主念舊呀。』話語輕飄飄的愣是讓燕赤覺得跟大刀落在了脖子上一樣。真的好想哭的。
喬木:『少城主謬讚了,只是情分在那裡呢。』
燕赤憋的臉紅,情分這兩字能隨便用嗎,喬姑娘這是要坑死燕紫的節奏:「屬下怎麼能喬小姐同少城主一桌用膳呢,那不是折煞我們兩個嗎。喬小姐太客氣了,讓我們隨意些更好呀。」當初的話,絕對不能再提了,他家少城主看著穩重,脾氣發作起來,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壓下的。
在說下去,少城主回頭怕是要劈死自己的。當然了在這之前肯定要剁碎了燕紫。
燕紫跟著說道:『喬姑娘不用這麼客氣,你的心意燕紫明白的。』
喬木連看都不看燕陽一眼,堅持自己的做法:「你們若是覺得同少城主一起用飯,有冒犯少城主的嫌疑,咱們改用小桌子好了,一人一桌也是可以的,去偏廳那是肯定不成的。」
說這話的時候看都不看燕陽一眼,她喬府如何招待客人,她喬木說了算,這個意思表達的非常明顯。
燕少城主在這裡多餘,給她帶來了煩惱,就跟臉上寫著一樣。別說是燕陽,就是燕紫同燕赤都能把喬木的情緒給看的明明白白的。
兩人都偷偷的看自家少城主的臉色,這位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喬姑娘怎麼就這麼大膽敢嫌棄少城主呀,燕紫在想,回頭得同喬姑娘說說,這個態度對少城主可是不對的,會給喬姑娘帶來麻煩的。
燕陽很隨意的坐在主位上,一句話不說,不過姿態還有氣勢都表達的非常明白清楚,人家就是這裡的主人。燕陽心裡磨牙,情分,我倒要看看這情分有多深。
任喬木嘴上怎麼叫囂都沒用,尤其是沒有這位少城主的準話,兩個侍衛那是打死都不敢同喬姑娘一起用飯的。
喬木說了半天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忍不住再次看向燕陽,眼裡都是搓火,一簇一簇的就要燃了。
燕陽就跟大老爺一樣,終於仁慈的開口了:「好了,既然喬木這樣說了,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裡用飯吧,難得燕紫有心,還記得喬木對他不錯,知道回來的時候到喬木這裡看看。」
燕紫同燕赤拱手:「是,屬下聽少城主吩咐。」燕紫:「不敢得少城主讚譽,喬姑娘對屬下幫助良多,燕紫不敢忘恩。」
喬木壓著火氣同燕紫說道:「燕紫大哥這麼說不是見外嗎。當初若不是燕紫大哥敢同喬木說話,食用喬木做出來的飯菜,用喬木手中的東西,怕是還被少城主一口一個妖女的稱呼呢,說起來是燕紫大哥對喬木的恩情才對。」
心裡早就心火再次遼源,都是針對燕陽的,合著自己張羅半天,都沒有燕陽一句話管用,你說這人什麼意思呀,誠心的攪局不說,到這裡蹭吃蹭喝不說,還那麼沒有眼色,不知道幫著自己招待客人,還給客人增加壓力,算了自己都不知道埋怨什麼好了。
後知後覺的感到,方才燕陽稱呼自己的方式有點彆扭,平日里不是橋少主,就是喬小姐的,有諷刺,有威脅,也有淡然,不過喬木就已經習慣那樣的招呼方式了,今兒突然變了畫風,讓喬木覺得渾身都不得勁,也只能認為燕少城主今日抽風了。
燕紫是個實在人,讓喬木這麼一說,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了。
燕陽冷冰冰的看了燕紫一眼,對於當初在莊子上的事情,多少有點不自在,不得不承認第一個對喬木發出善意的確實是燕紫,不過沒有自己這個少城主的吩咐,燕紫他敢嗎,看看喬木,無知的女人,膚淺的女人,這點事理都看不明白。
看看邊上的太貴,威脅之意十足,這幾個說話不著場合的:「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