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輕語
喬木:「有什麼不對嗎,還是我還還有什麼該主意的。」
是有該注意的,不過,顯然你不認為該注意,都沒有同自己詢問嗎。好歹是自己的好友,未來的一年的糧食還要靠人家呢,燕三小姐不是八卦的性子,還是很義氣的開口:「李氏輕語小姐的性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性子柔和,樣貌嬌俏,為人很是不錯,在燕城的口碑很好。」喬木茫然的聽著,自己要了解這位李小姐做什麼呀,難道要做好朋友嗎:「你的閨蜜。」
燕三:「閨蜜,和解。」
喬木:「閨中密友,閨閣之間很好的朋友。我跟你之間能稱呼閨蜜。」話題歪樓了。
燕三:「不是,不過是認識而已。」喬木不明白了,那這麼正經八本的同自己介紹做什麼呀。不夠想想人家是宴會的主人家,自己了解了解也是不錯的。
所以還是笑吟吟的聽著,不插話了。燕三:「菁菁小姐在燕城以才學聞名。品貌都不錯,性情同輕語小姐相比,差了一些。」
喬木:「有才學的人性子傲氣一些,可以理解的。想必這位小姐的家學源遠流長,不然才女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出來的。」
燕三用鼻子輕哼:「寒門士子而已,家學淵源,怕是他們自己都數不出來幾個祖宗姓氏,不過是靠著付夫人興盛了起來而已。」
看樣子燕三是看不上這個付的什麼人家了:「付夫人是哪位。」
燕三瞪著鳳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喬木,一臉的難以置信。
喬木低頭看看自己,沒什麼不妥當呀:「我該知道呀。」
燕三覺得有點呼吸不暢通,這人怎麼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沒有呀,作為少城主帶回來的嬌客,怎麼連城主府府上的幾位夫人都不知道呢。真是,真是沒法跟她聊天了。
虧得燕陽還讓自己帶著喬木同這些人認識認識呢,人家根本就沒走心。
太貴在邊上糾結,付夫人似乎聽誰說過,哪位來著,想要提醒自家小姐一下都不行了。
太貴覺得自己丫頭做的不稱職,回頭就要把燕城上下的關係,各府的來往,關係擼一擼,有什麼事情自家小姐心裡也好有個數。
燕三:「你對城主府知道多少。」
喬木比較含蓄:「思譯城主府不好吧。」燕三再次挑眉,喬木:『呵呵,城主俊朗威嚴,體恤百姓,為人相當的大方。城主府的夫人小姐還有少主們容貌都非常好,尤其是三小姐。』燕三:「沒了。」喬木:「沒了。要不我再說點。」
燕三覺得吧,幸好今日聽到這話的是自己,若是燕陽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吐血,這位怕是根本就沒把燕陽放在心裡,不然為何對城主府如此不上心。
最讓燕三小姐憤怒的是,這人所謂的認識,容貌都是放在第一位的,真是夠了。能說自己眼光不好,交友不慎,這人怎麼就這麼膚淺。
太貴臉紅,知道自家小姐一直都是個顏控,可沒想到控的這麼厲害,連城主那麼貴重的人物,自家小姐第一個認識還是容貌上的,真的,真的丟人丟到府外來了。
燕三閉眼,深呼吸,想想自己院子裡面的糖果,點心,還有配料,食譜什麼的,緩緩地睜開眼,輕輕的開口:「城主府現在有四位夫人付夫人,也就是菁菁小姐的姑姑。付夫人的娘家是寒門子弟,可付氏如今在燕城聲勢日旺,他代表的不再是一個寒門子弟,而是整個寒門弟子。另兩位少主都是付夫人所出。還有秦夫人、魯夫人,他們就不說了,大晉四大名門之間,通婚聯姻已是常態。另一位是王夫人,這位是大晉王上的妻妹。只有魯夫人身邊有六妹在。」
喬木:「都是聯姻,四大家都連上了,算起來竟然是這位付夫人的底蘊最差。」
燕三頷首,不過在燕城看來,雖然這位付夫人的身世最差,可她的子女在燕城卻是最有前程,各種原因關係朝中事宜,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品評私下議論的。
燕三說的仔細,喬木聽的樂呵,只當是漫漫長路,說些八卦打發時間,反倒是太貴在邊上仔細的記著。燕三小姐的一番心意真是白瞎了。
喬木:「少城主是哪位夫人膝下。」
燕三再次被憋屈了,這人真的就沒有把自家弟弟放在心上,不然這麼重要的問題都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開口問。
燕三平復情緒:「李夫人,就是輕語小姐的姑姑。也是燕陽的母親,不過李夫人身體不好,早幾年就沒了。」
喬木有點可憐燕陽了,那麼傲嬌,肆意的少年竟然早早的就沒有了母親的庇護,那樣的大家族,那樣亂七八的關係裡面想來沒少吃苦。各種心酸怕是不足向外人道。
燕三:「燕陽的舅家是燕城李氏,數百年來都是同我燕氏一族同進退的,李氏一族子弟多從軍,李大人更是手握重兵得城主信任。城主愛重李夫人,自李夫人去后,城主就讓人改口稱呼燕陽為少城主。」
喬木點頭表示理解,豪門大戲呀,什麼愛重怕是都是說說,最重要的還是人家李家手握兵權。
燕三:「我的母親為侍妾,早早的就沒了,得李夫人看重,自小帶在身邊,小時候就同燕陽一起玩耍,所以我們姐弟之間要熟悉一些。」
喬木再次點頭,原來這麼傲氣的阿蠻,還有點曲折身世。喬木:「那個,能生出阿蠻這麼漂亮的閨女,想來伯母定是位美人,能教導處阿蠻同燕陽這樣性情的兒女,想來李夫人定然是位奇女子。」心裡腹議,這麼傲嬌的兒女在,這位夫人養著怪不容易的,當初想來沒少操心。
燕三噗嗤就笑了:「能相出這麼安慰人的話來,想來喬木也是費盡心思了。」
喬木做抹汗樣子:「是真的不容易,我肚子裡面沒有文墨,遇上這麼鄭重的話題,可不就被憋住了嗎,還是阿蠻了解我。」
燕三:「沒有喬木想的那麼不堪,那麼難以接收,有李夫人的照顧,我過得比其他的姐妹還要自在。」
喬木:「那是誰不知道城主府的三小姐,是燕城的掌上明珠呀。」
燕三看看喬木,很誠懇地說道:「怕是只有你不知道。」這位活的太隨性了,竟然連城主府的事情都不關心,一個連城主府裡面幾位夫人都不知道的人,你還指著她能對什麼上心呀。
喬木看看燕三,尷尬呀,真的是安慰人的:「我也不是那麼什麼都不關心的,至少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知道你是個什麼性子。」
燕三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可惜我不是嫁給你。」
喬木拉著燕三的手,非常沉痛的表示:『此刻我多希望我真的是喬少主,不是喬小姐呀。』
燕三還是那麼傲氣的一張臉:「為了五千斤大米,為了以後每年的五千斤大米,我也希望你是喬少主。能夠讓我嫁過去的喬少主。」
喬木表情糾結:『我還不如大米,你用不用那麼傲氣的說,這麼糾結的問題呀。』
燕三:『不糾結呀,不用費腦子想,在大米還有嫁人之間,我肯定是選擇大米的。』
喬木無語諷刺的說道:『是呀,最好是帶著大米嫁人,就跟完美了。』
燕三:『喬木懂我。』
太貴同燕三小姐的丫頭心說,主子們你們的話題歪樓了好遠好遠。
插科打諢,說說八卦時間過的飛快。
城西的普渡寺,喬木同燕三並排慢行,欣賞四周的風景。身後十幾個丫頭護院伺候著,遠處的行人老遠的就避開,唯恐衝撞了貴人。
喬木:「算起來這普渡寺的地勢也算是高了,也不知道這寺廟是個什麼背景,能把廟修在這個地方。」
燕三:「幹嘛非要有背景,寺3廟而已。官府批複在哪裡修建就在哪裡修建。」
喬木:「我個人淺見,依山而建的別院,府邸,似乎都是根據地位貴重而決定位置高低的。」
燕三皺眉:「似乎真是這麼回事,不過我知道的也就是那麼幾家而已,做不得準的。」
說話間眼前一堵又寬又高的影壁,肅穆的影壁上蒼勁有力的『禪』字。兩邊各有四個墨黑小篆『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喬木:「禪意?」燕三:「隨意。」這兩人對未知事物都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當真是態度隨意的可以,反倒是太貴,對著影壁雙手合十,虔誠的站了好半天。
燕三同喬木繞過影壁,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色給痴迷住了。大片大片的桃林,粉色的花瓣隨風飛舞,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景色如夢似幻一般,還有花香撲鼻。
喬木:「我只看到桃花滿天,景色真是太美了。」
燕三小姐性子使然,比較淡定:「早就聽聞普渡寺的桃花是燕城一大景色,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當得起。」
喬木的思想永遠不再主線上:「一群的和尚,竟然把住處給打理的這麼如夢似幻,粉紅氣息濃厚,他們也真是夠受罪的。」
燕三:「受罪,你可知道因為這篇桃林,普渡寺這一季的香火錢,怕是能地上一年的勞作收入。你大概不知道,普渡寺的桃子也算是收入之意,大師們靠著這片桃林,收入不菲呢。」
喬木覺得吧自己就算是個破壞氣氛的小能手了,沒想到燕三比自己還要加個更字呢,摸摸鼻子:「這麼如夢似幻的景色,你說這麼世俗的事情,真是俗到家了。」
燕三俏臉緊繃:「你我皆凡人,很難免俗呀。」
喬木搖搖頭這位真俗,一點仙氣都沒有,少男少女的有點爛漫氣息也好呀:「我吃過槐花糕,不知道桃花有什麼可吃的。」
燕三:「我可以試著做做看看,不過這裡人多,車多,怕是桃花不幹凈,就是摘下來的也不見得乾淨,要清洗幾遍,花香要淡許多。」
太貴覺得吧,燕三小姐同自家小姐,真是,真是沒法形容了。誰比誰更接地氣真的不好評價。
說話間,前面幾個表侄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奴婢奉小姐之命在這裡迎接三小姐同喬小姐。兩位小姐請隨奴婢來。」
喬木不開口了,有了外在她還是能把身份擺出來的。錯後燕三半步,不緊不慢的隨著的指路慢慢前行。一路上把普渡寺的景色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這群和尚都是有眼界的,這普渡寺的景色,當真是沒有一處不精緻,入眼都是景色。高人呀。至少是園林方面的高人。
普渡寺意桃林聞名於燕城,而普渡寺景色最美之處,當屬後院的桃林閑居,李氏輕語小姐就是在桃林閑居招待客人的。
遠遠地喬木就看到一個同桃花相映成輝的粉色少女,婀娜的走了過來,笑容可人,語音裊裊:「輕語見過三小姐,想必這位就是喬姑娘。」
她身後的幾位小姐跟著開口問候。
燕三:「是喬氏機關的喬小姐。」喬木只覺得今日的阿蠻似乎比往日更加難以親近。讓人望上一眼就覺得隔著山隔著水的的。原來這冷臉也能多變。
至於阿蠻的介紹,喬木並不以為意,客氣有禮的開口:「見過輕語小姐,多謝輕語小姐邀請,讓喬木見到這人間難得的景緻。」
李小姐:「能請到喬氏小姐,才是輕語的榮幸,只願喬小姐能夠玩的盡興。」
喬木對於美女總是多幾分耐心,多幾分賞識,燕城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喬木只覺得累拗,繁瑣,可穿在這位輕語小姐身上,喬木才知道這衣服這麼凸顯身材,上凸下翹好不養眼。忍不住總是要多看幾眼。
怎麼在自己身上就穿不出來這個效果呢,飄逸什麼的哪有凹凸有致好看呀。又不是能成仙。
太貴忍不住拉拉自家小姐的袖子,您能不能不要那麼盯著人家貴女瞧呀,真的很失禮的。
在燕城很難有比燕三小姐更尊貴的女子,包括城主府裡面的夫人在內。所以燕三理所應當的走在幾位貴女的前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