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heledana,duolayeye)。
南無、阿唎耶(,ouliye)。婆盧羯帝、爍缽羅耶(poluojied
靜心咒
靜心咒
i,shuobolaye)。
菩提薩埵婆耶(putisaduopoye),摩訶薩埵婆耶(mohesaduopoye)。
摩訶、迦盧尼迦耶(mohe,jialunijiaye)。唵,薩皤羅罰曳(an,sabolafayi),數怛那怛寫(sudanadaxia)。
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gouliye)。
婆盧吉帝、室佛羅愣馱婆(polugtuopo)。
南無、那羅謹墀(lajinchi)。醯利摩訶、皤哆沙咩(he,baduosuomi)。薩婆阿他、豆輸朋、阿逝孕(sag,oushiyun)。
薩婆薩哆、那摩婆薩哆(posaduo),那摩婆伽,摩罰特豆(dou)。
怛侄他(dazhita),唵,阿婆盧醯.盧迦帝(an,oupoluxi,lujiadi),迦羅帝.夷醯唎(jialudi,yixili)。摩訶菩提薩埵(moheputisaduo)。
薩婆薩婆(saposapo),摩羅摩羅(la),摩醯摩醯、唎馱孕(xi,lietuoyun)。俱盧俱盧、羯蒙(g)。
度盧度盧、罰闍耶帝(duludulu,fasheyedi)。摩訶、罰闍耶帝(mohe,fasheyedi)。
陀羅陀羅(tuolatuola),地唎尼(dilini),室佛羅耶(shifulaye)。遮羅遮羅(zhelazhela),摩麼罰摩羅(la),穆帝隸(modielie)。
伊醯伊醯(yixiyixi),室那室那(shinashina),阿羅參、佛羅舍利(,fulasheli)。罰沙罰參(g)。佛羅舍耶(fulasheye)。
呼嚧呼嚧摩羅(la),呼嚧呼嚧醯利(huluhuluxili)。娑羅娑羅(suolasuola),悉唎悉唎(xilixili),蘇嚧蘇嚧(sulusulu)。菩提夜、菩提夜(putiye,putiye)。
菩馱夜、菩馱夜(putuoye,putuoye)。彌帝唎夜(jinchi)。
地利瑟尼那(dilisenina),波夜摩那(na),娑婆訶(suopohe)。悉陀夜(xituoye),娑婆訶(suopohe)。摩訶悉陀夜(mohexituoye),娑婆訶(suopohe)。
悉陀喻藝(xituoyuyi),室皤羅耶(shibolaya),娑婆訶(suopohe)。那羅謹墀(nuolajinchi),娑婆訶(suopohe)。摩羅那羅(),娑婆訶(suopohe)。
悉羅僧、阿穆佉耶(,oumuqieye),娑婆訶(suopohe)。娑婆摩訶、阿悉陀夜(he,ouxituoye),娑婆訶(suopohe)。者吉羅、阿悉陀夜(zhejila,ouxituoye),娑婆訶(suopohe)。
波陀摩、羯悉陀夜(,jixituoye),娑婆訶(suopohe)。那羅謹墀、皤伽羅耶(nuolajinchi,buqielaye),娑婆訶(suopohe)。
摩婆利、勝羯羅夜(jilaye),娑婆訶(suopohe)。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heladana,duolayeye)。
南無阿唎耶(ouliye)。婆嚧吉帝(polujiedi),爍皤羅夜(suobolaye),娑婆訶(suopohe)。唵,悉殿都(an,xidiandu),漫多羅(),跋陀耶(batuoye),娑婆訶(suopohe)。
「你說的沒錯,這塊石頭二爺很看好,但其他人都不看好。」趙明遠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他深知霍遇白此舉十分冒險。
霍遇白自從掌管霍家大部分的生意后,在霍家的處境舉步維艱,每一個舉動都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多的是看笑話想把他拉下馬的人。
「大師,你怎麼看?」趙明遠小聲問。
他在商場打滾慣了,看人很准,像般若這樣的性格,未必喜歡自己的能力被人知道。
「怎麼看?」般若不明所以,「我只是個算命的,對賭石可不懂。」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這麼會算,那總能看出來二爺會不會破財吧?」
如果不破財,也就是說,這次賭石肯定是賭漲了!
般若挑唇,自嘲一笑:「你忘了嗎?我上次給霍先生算卦……」
趙明遠這才想起來,般若給霍遇白算卦,卻是一個空卦。
這時,霍遇白洗了手,他拿起助理遞過去的帕子擦了擦,姿態從容地圍著石頭轉了一圈,而後仔細看著手下畫在石頭上的線。
解石常有兩種方式——切和擦!這條線,是用來評估石頭裡翡翠走向的,如果線畫不好,那麼,很可能,一刀下去,翡翠碎裂,再好的翡翠也可能變成碎石。
因此,行里人都說,解石是賭石里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有句話叫作「一刀窮,一刀富。」
霍遇白是最好的賭石師,因此,對解石有一定的了解,在查看無誤后,他點點頭:「就按照這條線切下去!」
周圍所有人陡然屏住呼吸,一時間,空氣像是凝滯一般,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全都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的解石師。
要切了!要切了!這一刀切下去!就知道這石頭是賭漲還是賭垮了!
被周圍的氣氛感染,顧兮兮和薄荷也都攥緊手,緊張地看著那石頭。
般若看著她們的模樣,笑了笑,也許這就是賭石的魅力,隱藏在石頭裡面的東西到底是無用的石頭還是天價的翡翠,這一刀下去就現真章了!
而賭石這件事看似是靠運氣,其實每一個環節靠的都是紮實的基本功和豐富的實戰經驗。
忽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般若姑娘,你怎麼看?」
般若循聲微抬頭,不知何時,霍遇白已經走到她的身側。
他雖然對她說著話,但眼睛卻依舊盯著那石頭,般若只看到他棱廓分明的側臉。正值盛夏,周圍所有人,無一不是滿頭大汗,卻只有他,依舊淡定從容,彷彿這事與他無關,彷彿這只是翻手覆手就能做成的小事。
般若收回視線,淡淡地開口:「既然霍先生對自己如此自信,又何必問我?」
霍遇白聞言,表情莫名,語氣與往常無異:
「自信談不上,只是人嘛,即便是輸,也該輸的優雅些。」
他似乎在開玩笑,又似乎沒有。
他還是那副表情,其實他看起來不是那種難以接近的人,可般若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反正每次跟他說話,總有一種跟教導主任談話的錯覺。
就在這當下,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結果出來了!」
所有人一股腦圍了上去,除了般若,除了霍遇白。
趙明遠一個箭步衝上去,撥開人群,走到石頭面前,他看著被切開的石頭橫截面,大喜,回頭沖著霍遇白喊道:「二爺,賭漲了!」
眾人早已看到結果,紛紛議論開來。
「出綠了!」
「賭漲了!竟然賭漲了!」
「是啊!竟然賭漲了!霍家二爺的名聲果然不是虛的!」
「就是!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奇事,這石頭裡面到處都是癬,癬幾乎把整塊石頭都吃了,卻獨獨避開了有翡翠的地方。」
「是啊,更別說這塊石頭居然出了玻璃種,這樣的翡翠,有一點癬都一文不值,居然就這樣巧,癬一點都沒有吃進去!」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薄荷和顧兮兮也不由鬆了口氣,她們第一次經歷賭石,總覺得心情起伏很大,現在見霍家賭漲,都很高興。
霍遇白面色不動,般若看向他,開口道:「恭喜霍先生,賭漲了。」
霍遇白點點頭,沒有說話。
「怎麼?霍先生不高興?」般若挑眉,雖然他一向是這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但如果方才真的以為自己輸定了,現如今大反轉,總該高興些才對。
霍遇白低下頭,俯視著她,薄唇輕啟:
「高興談不上,只是人嘛,即便是贏,也該贏得優雅些。」
般若決定不說話了。
眾人一窩蜂湧上來。
「二爺,恭喜啊,大漲了!」
「二爺的眼光果然毒辣,即便在這塊石頭被癬吞沒的情況下,也沒有絲毫猶豫,這種魄力不是常人可比的!」
「那是!二爺創造的傳奇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就說今天這塊翡翠,細膩清澈,純凈無暇,沒有一絲棉綹或者石花,是正兒八經的『十分水』翡翠啊!」此人感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有不少商人,打探他的意思,希望他能把這塊翡翠轉讓出去。
「這樣的翡翠還能轉讓?」顧兮兮追問。
「那當然!」趙明遠指著那翡翠,「比方說,從橫截面看,這石頭是賭漲了,裡面出了玻璃種,但很有可能這玻璃種只有這麼薄薄的一層,假如再切下去,發現這翡翠就這麼一點,那就是垮了,為了避免切垮,可現在把翡翠賣出去,當然,現在這塊石頭最多值一千萬,但是,如果賣了后,賣家繼續切,發現這裡面遠不止這點翡翠,很可能有幾千克,那就是大漲!彼時,這石頭就值數千萬,當然,如果你能把這翡翠做成成品賣出去,也許一個鐲子都值幾百萬上千萬,這樣么一來,這石頭最終賣出大幾千萬,上億也是可能的!」
「這一切看你怎麼處置了。再繼續切下去,也可能垮,卻也可能漲,到了現在,賭石的賭,還沒結束。」
顧兮兮兩眼冒光,點頭道:「難怪這麼多人喜歡賭石,可真有意思!」
霍遇白沉聲對眾人道:「各位,霍某沒打算出手。」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麼……」
「繼續切!」霍遇白下了命令。
解石師聽了,點點頭,繼續開始切石頭。
趙明遠笑道:「二爺一般是不會售賣的,因為霍家有自己的珠寶店,完全可以做成高價翡翠賣出去。」
「珠寶店?」薄荷疑問。
「是啊,霍氏珠寶。」
顧兮兮兩眼冒錢,「霍氏珠寶……好有錢!」
般若尷尬地把她拉了回來,「兮兮,低調點!」
最終,解石師把石頭給處理好,露出具有玻璃光澤,純凈無暇的玻璃種翡翠。
果然是大漲!霍遇白賭的這塊石頭至少能做幾十個鐲子,十幾個戒面和十幾個吊墜。
因為後面切出來的石頭裡面有一絲雜質,水頭沒有切面上的翡翠質地好,但也能賣出點錢,總的說來,所有東西加起來,賣個五千萬問題不大。
「隨隨便便就幾千萬進賬,有錢人的人生果然跟我們的不一樣!」顧兮兮搖頭感嘆。
說完,她看向霍遇白,小聲八卦,「薄荷,這就是傳說中的霍二爺?」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顧兮兮又看向般若,哼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勾搭上這等大神了?」
般若皺眉搖頭:「什麼叫勾搭?不過是為霍家看過風水。」
「看風水?你這樣的美少女看風水,居然沒發展出基情來?」
般若聞言,無奈嘆氣:「所謂基情的發展至少得有一定的溫床吧?」
「怎麼?你倆基情的發展沒有床?」
般若依舊是那副淡定的表情。
「兮兮,如果你認為去墓地看個風水都能發展出故事的話,那我也沒話可說。」
「墓地?」顧兮兮手托著下巴,思索道:「墓地都要看風水,霍家果然有錢!」
般若真的佩服她,每次說話總能完美地避開重點。
「說真的,般若。」顧兮兮看向霍遇白出眾的外表,低聲說:「雖然我們年紀大不,但很多同學都開始談戀愛了,跟社會人士談戀愛的也不是沒有。這位霍先生不管是家世、才華、財力……都那樣出眾,你就一點不動心嗎?」
般若唇角微揚,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可笑。
「這世界上出色的男人那麼多,難不成我要對每個都動心?」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他確實很好。」好得無可挑剔,「但我也確實不喜歡他。」
兩人認識短短數日,又談何喜歡?
前世她好歹也是年近三十,見過很多出色的男人,也見過世間各色各樣的事情,她對男人的感覺很淡,總覺得有也行沒有也行,沒有男人,她前世不一樣活得很好?
她前世要錢有錢要房有房,這輩子有了異能的幫助,可以撿漏、賭石、投資……總之,不出意外,如今只有17歲的她,將來肯定也是個有錢人,那麼,她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非得為了戀愛而戀愛?女人一輩子被那麼多事情所累,非要弄個情愛在身上牽絆自己?當然,感情的事情她不拒絕,只是淡然處之,如果這輩子不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那就自己生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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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漸漸散去,畢竟,每個月這一天,大家聚集在古琅軒,除了看霍遇白解石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買翡翠原石。
趙明遠這才抽出空,笑著問般若:「大師,你這次來古董街,又是為了撿漏?」
「不是。」般若看向薄荷,說:「朋友的爺爺過壽,陪她來選個禮物。」
「這事沒有比二爺更懂的了,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般若看向薄荷,只見她點頭道:「那就麻煩二爺幫忙挑個小物件。」
一旁的霍遇白聽了這話,也沒推辭,他對手下吩咐:「叫關師傅把前天剛收的葫蘆形狀的,鎏金八卦紋鼻煙壺拿給這位姑娘。」
薄荷跟著他去了櫃檯挑選。
霍遇白今天少見的忙碌,他看向般若,聲音低沉:「上次答應給姑娘看手相,不料食言了。」
般若搖搖頭,「不礙事,看您什麼時候有空。」
趙明遠插嘴:「今天下午二爺忙完后,該沒事做了吧?」
霍遇白想了想,點頭應道:「看姑娘是否有空了。」
「我隨時都可以。」般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要麻煩他,但這人總是這樣客氣。
「也好,那就今天下午吧!」
霍遇白說完,就被人叫去了收藏原石的後院,般若閑著,顧兮兮又好奇得緊,最終兩人都跟在他身後,去旁觀一二。
進了後院,般若才發現這院子有多大,光是這間放原石的房間就有數百平米,還不提別的。
這屋裡光禿禿的,只簡單地粉刷一下,地上是灰色的水泥地平,跟古琅軒外面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相差巨大,而所有進來的原石,都像個普通石頭一樣,隨意地被扔在地上,要是個不懂行的小偷進來,指定看都不會看這些石頭一眼。
顧兮兮對這些石頭很好奇,她四處走動,般若跟在她身後,隨意看著。
忽然,般若感覺到一絲涼意。
她一愣,只在一瞬間,還不等她反應,便有萬千靈氣朝她湧來,這靈氣帶著些許涼意,讓人覺得非常舒服,跟古董的靈氣給人的感覺不痛,雖然兩種靈氣都讓般若覺得通體舒暢,但是古董因為長期埋藏在地下的墓穴中,因此總有一股陰煞之氣,而這種靈氣不僅沒有陰煞之氣,反而讓人覺得像是曬了日光浴那般愜意。
般若欣喜若狂,她從沒想過除了古董,自己的異能居然還能感覺到其他靈氣,也對,只要是集中天地精華的寶物,都該有靈氣才對,那麼,又何止古董一種?
她細細觀察,發現這些靈氣的來源正是地上這一攤石頭,但也不是每個石頭都有的,她走到不同的石頭旁,發現有的石頭有靈氣,有的石頭沒有,有的石頭靈氣弱,有的靈氣強。
這是怎麼回事?
被這股靈氣一滋養,般若只覺得自己的天眼又舒服了一些,似乎像是眼睛睡過午覺又滴了眼藥水一般,看東西十分清明,彷彿能看到物體的內部一般。
般若大驚!難不成這天眼還有能探測翡翠的功能?般若又驚又喜,她不敢做聲,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深怕自己有異能的事情會被人發現,如果真是那樣,只怕她會被抓去研究所,解剖做實驗。
她裝作對石頭很感興趣的樣子,左看右看,最終,人來到那塊靈力最強的石頭旁。
這並不是一塊很大的石頭,也就只有一個中等榴槤的大小,表皮呈白色,並不是很容易出綠的品相,擱在邊上這塊上億噸的巨無霸面前,顯然有些不夠看,但不知怎的,般若就是看好它。她伸出手,細細撫摸這塊石頭,不料,她剛一碰觸到,從石頭中便湧出一股靈氣,直衝她,直直灌入她的身體,彷彿是這塊石頭的靈魂在叫囂著。
緊接著,她的天眼再次開啟,她竟彷彿「看見」了這石頭的內觀圖,只見這塊石頭的內部,真真切切有一塊像是翡翠一樣的東西!
般若一怔,連忙縮回手,她只知道異能看清未來過去,能辨別古董,卻不知道對翡翠也一樣。
般若心裡大喜,與此同時,有這樣的能力,她不知怎的,竟感覺到有一些心虛,這種感覺就好像考試時提前知道答案一樣,是否該把答案原封不動往試卷上寫,這是她目前思考的問題。
如果她第一次賭石就賭中了,這樣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是否會引人懷疑?
如果不買……眼看著面前的石頭裡有翡翠,卻拱手讓給別人,誰能做到?況且,老天給她異能重生,不就是讓她把這輩子過好嗎?那麼……
到底在猶豫什麼?般若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她有異能,能測出翡翠,那麼,買下它才是自然而然的!重活了一次,難道她還學不會「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嗎?再者說,要想驗證一下她的異能是否準確,買下這毛料,切開,看是否有翡翠,這才是正道!
想著,般若伸手指了指這塊石頭,問:「這塊多少錢?」
工作人員走過來,恭敬地說:「我們這裡的石頭都是按斤稱的,您看好的這塊2萬一斤。」
「2萬一斤?」顧兮兮嘴巴長得老大,她嘖嘖有聲:「這堪稱是最貴的石頭了!」
「小姐,2萬不算貴了,我們這裡最貴的毛料售價為七千多萬!」
顧兮兮這次已經說不出聲了,七千多萬?這得解出多少翡翠才能回本啊!
顧兮兮小聲提醒:「般若,這塊石頭得值好幾十萬吧?萬一輸了……」
般若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粗魯的聲音傳了過來:「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這種石頭也敢買!」
發聲的是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他長得很粗獷,說話聲低沉渾厚,語氣很沖。
他語氣不善,般若自然也沒好臉色,她冷眼瞅著他,問:「怎麼?我們認識?」
「不認識!」男人臉色很不好。
「那我就奇怪了,我哪礙著您老的事兒了?」這事真是莫名其妙,素不相識的男人竟然跑出來指責自己。
大鬍子男人一滯,似乎沒料到她敢說話這麼不客氣,當下便冒火道:
「你當然沒礙著我!不過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回家繡花吧!賭石是男人做的事!」
「男人做的事?」般若面色如常地反問。
像她這種程度的算命師都是有些修為的,早期她跟師傅學習的時候,師傅為了鍛煉她的心性,每日都要她用毛筆抄寫十次《心經》,《心經》全文共260個字,抄寫一遍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候,有時候抄錯了一個字,就要全文重寫,因此,在最初學習的時候,她確實是花了很多功夫的。
當然,成效也是有的,別的不說,面對這等沒什麼教養的人,她不屑於跟他們置氣,只是,活了兩輩子,她雖然從不標榜女權,但也絕不喜歡別人輕賤女性,不說別的,前世她出去算命看風水,誰見了她不得恭敬地叫一聲「大師」?論能力她可一點不比男人差,怎麼到了賭石這領域,就變成男人的事了?
般若冷哼一聲,不客氣地回道:「要我看,劈柴燒火才是男人該做的事!不如大叔你趕緊回家,趁天還沒黑,還能砍一捆柴晚上做飯用!」
般若本來年紀就小,雖然氣場強大,但那臉上些許的嬰兒肥,就算做出冷臉的模樣,看在周圍人眼裡,也覺得多少有些孩子氣。
當下,邊上的人便調笑道:「孫老五!聽見沒?人家奶娃娃叫你回家挑柴咯!」
「是啊!孫老五,我看你還是回家砍柴做飯吧!連一個小姑娘都瞧不上你,你還在這裡賭什麼?」
圈子裡這些人多少都認識,見自己被落了臉面,孫老五的臉瞬間就黑了。
「年紀不小,還嘴硬!我今天話放在這裡,就你選的這塊石頭,要是能出綠,我孫老五就退出這個圈子。」孫老五說話罵罵咧咧的,有些不中聽。
般若瞥了他一眼,頗為看不上他。「恕我直言,你退不退出這個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想怎麼辦!」孫老五有些急了,他這人就是急性子,又愛賭石,最近已經賭上了全部身家,只可惜手氣不好,沒一次出綠的,這才有些火氣。
見這孫老五跟自己杠上了,般若冷眼瞅著,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如果我出綠了,你輸了,就請你幫我把這塊石頭錢給付了!」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孫老五氣吼吼的。
「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百萬!」
這塊石頭看斤重最多十五斤,也就是說,大概也就三十萬左右。
這裡都是行家,大家心裡有數,可般若卻說如果自己輸了,就給孫老五一百萬,這明擺著是孫老五佔便宜啊。
「行,就按照你說的!別到時候輸的哭鼻子!老子可不管你個臭娘們!」
聽到他不雅的話語,般若眉頭不由緊皺。
見她打定主意不讓這個孫老五,顧兮兮有些擔心,她知道般若雖然賺了一些錢,但一百萬對她來說不是小數目,再者,何必為了一時之氣要跟錢過不去呢?
「般若……」
看出她的想法,般若拍拍她的手,「放心,我心裡有數。」
純粹是瞧不慣這孫老五輕視女人的嘴臉!這要是放在母系社會,哪還有男人說話的餘地?
既然要賭,那這石頭就必須當眾切開了。
這當下,霍遇白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般若開口:「霍先生,今天怕是要在你這解石了。」
霍遇白定是聽人彙報了事情經過,聽了這話,當下說:「好。」
霍遇白找來方才解出玻璃種的解石師,這師傅一看就很有經驗,看了眼般若選中的石頭,他沒有說話。
做好了解石的準備后,他開始在石頭上畫線。
當場,有人問:「二爺,依您看,小姑娘的這塊石頭能不能賭漲?」
霍遇白瞥了眼般若選的「大榴槤」,說話中肯:「很難說。」
「是第一次。」
「那未免有些不夠謹慎。」
般若知道霍遇白不僅針對這塊石頭,說的更是自己賭石這事。「難免任性一次,有何不可?」
霍遇白挑眉,「姑娘今天出門前沒有為自己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