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精神病
第二天一早，張亮早早的就起床離開了家，他要去鎮上的菜市場轉轉，打聽一下蔬菜的行情，等他賣菜的時候，心裏也好有個數。
見張亮要出門，小皮球顛顛的跟在後麵跑了出來，任憑張亮說什麽，甚至是嚇唬，小皮球都不為所動，一副跟定你的架勢，張亮沒有辦法，隻好帶它一起去了鎮上。
雖然經常來龍虎鎮上賣藥材，可是張亮卻很少在鎮上走動過，所以並不知道菜市場在哪裏，於是就找人打聽，讓他無語的是，一連問了三個人，結果三個人全部不是龍虎鎮人，不清楚菜市場在哪裏。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看來以後出門要看看黃曆了。”
正當張亮想著找了大媽來問一下路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迎麵走了過來，手裏還拎著一些新鮮的蔬菜，看樣子應該是剛剛買菜回來，他急忙走過去攔住了對方。
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攔住，女孩子顯得有些害怕，緊張的問道：“你要幹嗎？”
“我想問一下，菜市場怎麽走？”張亮陪著笑臉問道。
不笑還好，張亮一笑，更讓女孩子誤會了，認為他就是一個故意搭訕女孩的無良社會青年。
“前麵十字路口左拐就是。”女孩子說完，繞過張亮快步離開了。
望著慌張離去的女孩子，張亮十分的鬱悶，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這麽淳樸的一個人，怎麽就被當成了壞人呢。”
為了不在被人當成壞人，張亮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放在小空間裏的小皮球抱了出來，有這個萌萌的小家夥在，總不會再被當成是壞人了吧。
按照女孩指點的路線，張亮很快就找到了菜市場，在一個巨大的簡易棚子裏，近百個攤位擠在一起，每個攤位上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蔬菜。
此時菜市場裏買菜的人並不多，隻有幾個上年歲的老人，張亮抱著小皮球一家攤位一家攤位的看著，開始時還有攤位的老板主動問他要買什麽菜，而他在詢問了幾樣蔬菜的價格之後並不買，而是轉身離開，去了下一家。
轉了幾家攤位之後，當張亮再來到其他攤位前時，已經沒有攤位的老板在主動詢問他了，李小寶隻好自己開口詢問。
“老板，這黃瓜多少一斤？”
“要嗎你？”
“……”
張亮一陣尷尬，隻好悻悻的離開，再去其他攤位前詢問，結果每一家攤位的老板都是一樣，隻要他一張口詢問蔬菜的價錢，對方就會先問他要不要。
見問不出蔬菜的價格了，張亮就決定離開，他此時已經成了菜市場裏所有攤位老板關注的對象，如果在問下去，怕是會被當成故意搗亂的，要是被這些賣菜的商販們給打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剛一出市場的門口，張亮就聽到有攤位幾個攤位老板在議論他，而且說話的聲音很大，根本就不在乎他會不會聽到。
“你們說剛才那個抱狗的人是不是有病，不買菜光問價錢，來這裏旅遊的嗎？”
“你說話可聲音小點，說不定他就是個從醫院裏跑出來經神病，要是激怒了他，回來給你一刀，你可就白挨了，精神病打人可是不負法律責任的。”
“我看是物價局的，來搞市場調查的。”
“你可拉倒吧，就他那慫樣，一看就是個農村人，狗屁物價局的。”
張亮慌忙快步離開了，再聽下去，這些人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話來呢。不就是問了一下蔬菜的價格嗎，至於這樣人身攻擊嗎？
更讓張亮無語的是，這些買菜的小商販竟然還說他是個農村人，農村人怎麽了？你們這些買菜的又有那個不是農村出來的，在鎮上賣幾天菜就忘本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亮心情不好，小皮球伸出舌頭，在張亮的手臂上舔了幾下，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張亮撫摸了一下小皮球的腦袋，說道：“還是小皮球最乖了，不像那些賣菜的，都是壞人，小皮球，你說他們是不是壞人？”
小皮球像是聽懂了張亮的話，讚同的叫了兩聲。張亮聽了開心的說道：“小皮球都說他們是壞人，那就一定是了。”
正當張亮跟小皮球玩的開心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拉了他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
這個老婦人張亮在菜市場裏見過，他詢問菜價的時候，老婦人也在裏麵買菜。
張亮剛想詢問老婦人有什麽事，老婦人已經先開口了：“孩子，還記得回醫院的路不？趕緊回去吧，外邊不安全，別走丟了。這醫院裏的人也真是的，怎麽就讓你跑出來了呢。”
這回張亮真是有點懵了，這都是什麽情況？那些賣菜的說他是精神病也就算了，怎麽這位老婦人也把他當成精神病了？他就那麽不像個正常人嗎？
“大嬸兒啊，我不是精神病好不好……”
張亮想要辯解，因為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讓老婦人誤會了，以為他是受到刺激要犯病了，嚇得慌忙轉身就跑，那速度竟然不比年輕人慢。
張亮都快要崩潰了，先是問路時被女孩子當成壞人，現在又被老婦人當成精神病，弄的張亮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小皮球啊，我們還是趕緊把泉水給張爺爺送去，然後就趕緊回家吧，在待下去，怕是真要被人當成精神病送進醫院了。”
為了感謝張明山借錢給自己，張亮用五升裝的飲料瓶灌了滿滿一瓶空間泉水，準備給張明山送去，他上次借錢的時候說過，家裏還有一些泉水，會全部都送給張明山的，也算是兌現他的諾言吧。
當張亮抱著一瓶空間泉水走進“百草廬”的時候，張明山的眼睛就是一亮，立刻興奮的迎了過來，還沒等張亮反應過來，抱在懷裏的空間泉水已經到了張明山手裏。
“謝謝了張亮，這東西對爺爺來說可是太重要了。”抱著那瓶空間泉水的張明山，興奮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張爺爺，這泉水不就是好喝一點嗎，真的對你有那麽重要？”回過神來的張亮問道，剛才張明山的速度真是太快了，他都沒有看到張明山伸手，泉水就已經到了對方手裏。
“當然重要了，你是不知道啊張亮，修煉武術，到了爺爺這個境界，在想提升有多難，可是這山泉水卻能夠讓爺爺的修為有明顯的提升，可惜就是太少了，如果弄夠天天喝到，我這輩子還是有希望達到那一境界的。”張明山一臉向往的說道。
張亮有些迷糊，聽不懂張明山在說什麽，不過他卻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對張明山說：“張爺爺，你可以教我武術嗎？”
“這個……”張明山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些為難。
“張爺爺，如果你肯教我武術，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到這種山泉水。”張亮使出了殺手鐧。
這一招果然好使，聽說有山泉水，張明山立刻就答應了，還解釋道：“張亮啊，不是爺爺不願意教你，而是練武需要從小開始，你現在才開始學，很難有所成就的，我是不想你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一個老婦人走進了藥鋪，當她看到張亮的時候，驚呼道：“張大夫，你怎麽認識這個精神病啊？”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張亮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在菜市場遇到的那個老婦人，還曾在路上勸他回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