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四章 會土鱉
第一節金拱門
任天真急急忙忙趕到金拱門大飯店,哦不,這個時候還叫麥當勞的時候,小愛已經頂著睡眠不足的熊貓眼等候多時了。
「小愛,我來了。」任天真一進門就朝她揮揮手,兩個人來了一個凄凄慘慘的客套。
點好了一份豬柳蛋的套餐,任天真一邊啃薯餅一邊聽小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土鱉的情況。
「我一點兒也不想接這個土鱉的活。」小愛沒精打採的說:「可是咱不是領導,不能牛逼哄哄的表示我們不差錢不接他。」
「沒辦法嘛。」任天真無奈的說,她嘬了一口可樂,緩緩的說:「好在咱們倆一起,想他也不敢造什麼次。」
「那是的,不過這種人吧,也就是有錢壯賊心,諒他也沒有賊膽。」小愛翻了個白眼,正打算再說點什麼,突然一個電話切了進來。
「喂,李姐,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兒嗎?」小愛趕緊隨著電話切換了一下狀態,然而沒一會她臉色就變了:「啊?哎呀我,怎麼辦我忘記了!」
任天真正想問她什麼事,小愛卻先心情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也有一些事情在加班,這邊……這邊非去不可嗎?啊,哎呀,這就有點,有點麻煩了,我,那,哎,那我先問問看吧,回頭再跟你聯繫。」
任天真一聽這細碎的通話記錄,就感覺好像自己攤上什麼事兒了,果然,小愛放下手機,扭頭轉向了自己。
第二節一人行
「天真,真抱歉啊,我把之前跟客戶約拍的一個事情給忘記了,現在新人都在那邊等著,肯定不能這個時候讓新人改其他日期了,我……」
小愛覺得特別抱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沒事沒事,不就會個土鱉嘛」任天真笑眯眯的說:「沒什麼的,我一個人行,反正是在金拱門大飯店,又不怕吃了誰。」
「什麼門飯店?」小愛一頭霧水。
「哦哦,麥當勞的外號啦,你不知道嗎?」任天真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真沒聽說過呢,還挺貼切的。」小愛笑了笑,轉頭又忍不住叮囑她說:「土鱉不一定看得上快餐店,你自己一個人要多留心,拿不準的就跟他說幫他記下來了,回頭會討論研究,看不爽的能忍就忍掉,忍不掉就走人,跟他說還忙改天。」
「好的,放心吧。」任天真說。
小愛一點也不放心,但是那邊約拍的電話又打過來催促了,她只好匆匆說了一句,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就急匆匆出門跑去路口打車了。
任天真坐在金拱門想了一下,覺得快餐店確實不太適合談生意,於是她還是給土鱉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對方,小愛有事情,自己做為她助手會跟他約見一下,詢問對方,不遠處的某某咖啡館方不方便。
「咖啡館?我前陣子老出國,什麼卡布奇諾啦,都喝到吐了,邊上就沒有什麼高檔商務會所?」土鱉不滿意的說。
「沒有,附近只有一個素食的禪味餐廳了。」任天真冷冷的懟了一句回去。
第三節玩心思
地點最後還是選在了某家什麼貓屎象屎的咖啡館,土鱉開的車來的時候,任天真差點沒有繃住笑,原來一直聽說好像很牛逼能買下他們公司似的土鱉,並沒有開什麼保時捷,瑪莎拉蒂來,卻是開著一輛寬敞的,寶馬的弟弟寶駿。
寶駿對任天真來說,打個車到是很愜意的,又大又寬敞,雖然因為太寬大,在巷子里調頭都會引發堵車。但是自己還曾經動過想買一輛的念頭。
但是當時哥哥就說過,寶駿啊,我們那邊就是包工頭開的,因為寬大方便放工地材料。玩笑話歸玩笑話,看起來確實能有那麼寬敞。
任天真看見土鱉的時候差點準備喊他寶先生或者土先生了,但是想了一下,她還是帶著一個客氣的假笑說:「徐先生,早上好。」
土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收起準備裝B的抱怨,露出一個虛偽的殷勤表情。
「任小姐電話里聽起來聲音很好聽,原來人也很好看嘛。」
任天真胃裡刷啦翻了一通,她努力剋制住嘴角的一個奚落,把話題引回到了工作上。
跟這種人談工作挺費勁的,無非就是你說東,他扯西,你談南,他講北,你找他問思路,他吹自己不差錢,你給他聊初步構想,他說都不行,太沒意思了這些俗套細節。
任天真忍了一肚子火。
第四節單刀會
扯了半天以後,可能因為都是聊工作,任天真對土鱉的印象只剩下了,一個難纏的甲方几個字。他油膩的外表已經被拋在了九霄雲外。
聊了一大車腦子都要炸了的時候,這位土鱉突然表示這個方案聽起來還可以就它了。
任天真覺得突然態度轉變,非奸即盜,對方肯定在玩什麼幺蛾子,果然,對方表示,一個比較重要的關於這次年會思路的文件丟在了公司,希望任天真坐自己的車回去拿。
任天真不想上車。
任天真隨手指了一輛車說:「不用了,我也開車來的。」
對方笑了一下:「任小姐這是不給徐某人面子啊。車停在這裡,回頭你再請代駕幫你開回去就是了,錢我出。」
「那不需要。」任天真冷冷的說。
「遇到一個煩人的客戶,非要我坐他車去他公司拿文件。」任天真坐在寶駿的後排,掏出手機給魏什麼留了個信息。
「咕唧」任天真手機收到了魏什麼的回復:「我跟小愛這邊在約拍,是那個什麼土鱉的公司是嗎?你注意留個心眼,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一會就拍」
看起來是在忙,信息只發了一半,任天真暗暗吐槽了一下,卻已經到了公司樓下,任天真只好跟著走。
越走心情越不對味,什麼破地方嘛,像是租的寫字樓的一層吧,沒有前台上班,周末這個公司看起來也沒有人上班,Mmp,這是不是意味著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
任天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開始狂跳起來。
她在前台那裡站下來,不想往裡走了,手裡的手機安靜如雞,她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它。
「任小姐,你怎麼站在門口乾什麼啊?」土鱉徐總從前面一個帶磨砂玻璃牆的辦公室里又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對她一臉堆笑的說:「這邊是我的辦公室,坐下來喝杯茶吧。」
「.……」任天真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就可以,您拿了文件我們就走。」
「文件,一時半會不好找呢。」土鱉皮笑肉不笑的說:「不如任小姐到辦公室來,幫我一起找一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