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三章 好久不見
第一節不夠了
一個星期後,任天真除了看看書,還在魏什麼的電腦上在線答題,專註地不亦樂乎,而魏什麼則在一旁經常困的想打呼。
有的時候騎著單車,魏什麼會問她:「任任你累嗎?」
在背片語的任天真停頓一下,然後說:「呵呵」,又繼續開始背了起來。
有的時候背的入神了,下了車任天真就昏昏沉沉往樓上去,丟下魏什麼在身後無奈的搖搖頭。
直到有一天,任天真在小飯館里,很認真的抬起頭,跟魏什麼說:
「喂,咱們這樣下去不行。」
正專註於辣油麵條的魏什麼一愣,半天不敢抬頭,這是鬧哪樣啊?
「那個,你看吧,天天這樣看啊看,做電腦題目,也沒什麼效果。。。」任天真繼續皺著眉頭,嚴肅而認真的說著。
額,魏什麼想,原來是這個啊,他咧開嘴,打算給任天真一個魏萬能式微笑,然後拍拍自己微胖的胸脯,告訴她,效果不好咱再改,相信我沒錯的,分什麼手呀。
結果任天真先他一步,繼續說起來:
「要不你看,報個培訓班怎麼樣,我昨天在網上看的好幾個班寫的都還不錯,不知道哪個好。。。」
在任天真搗騰手機找自己存的廣告的時候,魏什麼的心裡才一點一點化開,哦,是這麼個下去不行啊,原來是說學習方式的,呼。。。。
他的臉上立刻浮起一層笑容:「給我看看,我幫你去諮詢報名,你專心看書就行。」
「啊?」任天真被他的積極客氣的一愣。
萬能的魏什麼卻已經一副交給我沒錯的架勢,望著她笑了,全然忘記,哦,還有半碗麵條呢,速度掃掉,早點去,早點晚自習。
------------------------------------------------
第二節出差了
果然,第二天,魏什麼就開始電話,簡訊,網路的搜索諮詢了,在快下班的時候,才在夕陽映襯下的電腦上敲下了預約按鍵。
第三天,是周末了,魏什麼帶著任天真排了一個長隊,順利拿到了傳說中考中率極高的考研培訓班的小聽課證。任天真十分高興,表示要請魏什麼吃一頓。
「就麵條吧」魏什麼指著那家大碗的麵館說道。
「咦,老吃了,我請啊,我們換一家吧,吃好的~」任天真說。
「那就炒飯吧」魏什麼指著旁邊的小攤子說道。
任天真扶了一下額:「魏什麼,我帶錢包了!」
「呵呵呵」魏什麼笑了,掏出兩張優惠劵:「走吧走吧,你考上了再請我吃吧,今天我請你。」
「是什麼?」任天真拿過來瞅了一下,原來是市裡靠近大學城的一家小餐廳,很別出心裁的,推出的逢考必過套餐。
「這個好!我考試前還得來吃一頓~」任天真十分喜歡逢考必過這四個字。
等任天真吞了兩個給力丸子,三塊烤必勝雞翅,開始切牛氣衝天牛扒的時候,魏什麼呷了一口葡萄汁,卻變身碎叨婆婆了:
「任任,明天要開課了,上課東西要帶好,聽課證不要忘記帶。」
「嗯」任天真頭也不抬,與牛扒鬥爭中。
「看清楚時間,別遲到了」
「嗯」
「本子有沒有,筆呢?要不一會去超市買齊全了?」
「?」任天真抬頭望著他,,這是腫么了?
「我明天。。。。要出差去。。。。」魏什麼頓了頓,繼續嘮叨起來,要出差幾天,去的哪裡,你要自己吃飯,別忘帶東西,想要什麼禮物給你帶。。。。許許多多的話語旋成一個圈,繞在任天真耳朵里,半響,她說道:
「哦。」
-----------------------------------------------------------------------
第三節開課了
魏什麼的萬能並沒有隨著他的灰機一下子在黑夜裡就灰走,而是在一大清早,化身傳說中的鬧鐘服務,嘰哩哇啦的吵醒了任天真的美夢。在他的再三催促里,任天真睡眼朦朧的奔跑在清晨趕車的小路上,公交車開了幾站路,漸漸地擠了起來,終於又空了,原來到站了。
任天真看著這麼多人跟自己一起下車,一起走進大學,一起站在一個大樓一樓寫著教室字樣的門口,和早到的後到的一起各種姿態的等開門,突然清醒了,果然啊,敢情還要搶位子啊,她站在柱子後面不禁攥了攥拳頭,這人也太多了點吧,能塞下嗎?不管了,豁出去了。
打了好多個哈欠,終於來了一個個頭不高的帥哥,夾著一個文件夾,快步的走到門口,頃刻間就被圍住了,但是帥哥並沒有掏鑰匙,而是不緊不慢把大家帶到旁邊的樓梯口,悠悠的看著大家,說道:
「聽課證拿出來,聽課證拿出來,按我報的名字去各班,門上有座位表,都在樓上,在樓上。」
額,所有在擠來擠去的人們頓時很無語,於是嘰嘰喳喳中安靜了不少,於是隨著報的名字,大家快速的往樓上跑去。
任天真在8班,在三樓,是個大階教,等她上去一看,已經是第九排了,不過對於階教而言這都算前面了,她很知足,慢慢的踱過去坐好,埋頭給魏什麼發簡訊:
「位置蠻好,階教前排,中間大組」
當然,稍微歪一點,在過道邊,這個進出自如不麻煩人,好~任天真不計較。
很快,晚報名的一部分人扛著自帶小板凳進來的時候,任天真突然覺得,靠邊不是什麼好事了,果然,一個長流海蓬在頭上的帥哥睡眼朦朧的隨人群擠了過來,看見任天真帶著大圓眼睛像個裝文藝的阿宅,覺得這裡能趴到桌子,就停了下里,沖她咧出一口小白牙:
「同學你好,我就坐這裡啦,互相幫助~」
「額,呵呵,互相幫助,互相幫助」任天真十二萬分不情願的給他挪出一片小地方。
------------------------------------------------------------
第四節重逢了
一個頭髮稀疏,戴著眼鏡的講師在大家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里走上講台,不緊不慢的打開包,掏出U盤,喊不高的帥哥幫忙挑起多媒體投影幕布,拿著話筒餵了起來。
任天真趕緊掏出筆和本子,坐端正了身子,但是話筒也不知道是不給力還是太給力,聲音一會兒悠遠一會兒低沉,突然還炸個雷,搞得她的表情都跟著囧了起來,旁邊的人們歪坐著,或捂著耳朵,或搖頭閑聊起來。
倒是長流海的帥哥給炸醒了,伸了一個懶腰,掏出一個梳子在頭上撓起來,梳罷,望著任天真道:「看我幹嘛,沒見過帥哥?」
阿拉個呸啊,任天真心裡嘔了一下,於是淡淡的說道:「我看那個鐘幾點」
來人回頭瞅了一眼,還真的,牆上有個鐘。。。
十分囧的帥哥回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任天真,這讓任天真很不爽,她看著老師的臉也不回頭,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但就是因為這個白眼,對方突然十分激動,直接拽住了任天真的袖子,任天真還沒來得及抱怨哪裡又來了個搭訕狂,搭訕狂已經樂呵呵的嚷起來:
「哎呦,這不是天真啊!笨天真啊!」
「你才笨天真!」任天真給他晃得頭暈:「你全家都笨天真。。。笨。。。額,你是。。。。哦!」
「你知道!你是你知道!」任天真也激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怪名字?大家紛紛看了過來,這個本名叫黎之道的傢伙像花輪一樣,帥帥的縷了一下額前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流海。
----------------------------------------------
第五節回憶了
雖然說初中的時候,這個叫黎之道的傢伙沒少惹任天真生氣,但是這個時候遇到同學,已經算是很奇迹了,還計較啥,任天真樂呵呵的把桌子又讓了一塊給他。下了課兩個人在位子上講起當年還笑得起勁。
那時候,任天真是個一板一眼的小組長,又聽話又驕傲,而黎之道,是她後面坐著的憨小子,一點也不帥,頭髮前面有個旋,所以老是亂糟糟的,任天真經常學著老師的樣子說他:「黎之道!明天再不剪掉長流海,我就拿剪刀了!」,「那我也剪你的辮子」黎之道總是慢條斯理的推推眼鏡。
黎之道那時候就很有才,每天帶著很厚的書藏在桌肚裡,等到下課的時候耍帥用。怎麼耍?這樣啊:
每當一個孩子跑過來問問題,他都會抬起頭,憨憨的不緊不慢的說出答案,然後把十萬個為什麼翻到相應的頁面,哇,黎之道真厲害,和書上說的一模一樣。
於是,黎之道就成了你知道,那個看起來低調,實際上臭屁的不得了的你知道。
擁擠的人群總是嘰哩哇啦的打擾著任天真,城門池魚么,沒辦法,這孩子就不厚道的沖他們吼,「吵死啦吵死啦,都散開都散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破書么。」
「你這是嫉妒」黎之道不緊不慢地說。
「對」大家說。
「你知道颱風是怎麼形成的么?」一個黎粉絲說道。
「。。。」任天真答不出來,眼皮一翻:「管他呢,來了就躲唄~」
「不知道還不承認,黎之道就知道這些。」
「切~知道有什麼用,考試能有分啊。」好吧,嘴硬的任天真一句話戳死一大片。
剛拿了一張70分的黎之道站在那裡,半天才吐出一句:「笨天真!真是笨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