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是福還是禍
醫院的急救室外,侯亮和諾德匆匆趕來。此時這裏已經是擠滿了人,處理好傷口的菲麗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物,滿臉擔憂地坐在長椅上,羅勃居然也來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坐在菲麗身旁。
其餘的人大多是羅勃的跟班,其中還有兩個警察。侯亮得到消息的時候正跟諾德在下棋,兩人便第一時間趕來。
“怎麽回事?”諾德看向菲麗,“卡多瑞怎麽會讓人給撞了?”他這段時間一直跟卡多瑞一起進行重裝戰士訓練,因為菲麗跑到吉滿市來約見卡多瑞,他也沾了光獲得一天的休息時間,卻沒想到好事竟然變成了壞事。
“我也不知道。”菲麗兩隻手緊緊地抱著膝蓋,臉色蒼白。
諾德瞄了一眼旁邊的羅勃,愣了一下,問道:“你這家夥來幹什麽?菲麗,你跟這家夥——”
“裏邊的那個人是菲麗的朋友,又是在吉滿市出的事,我不能來看看嗎?”羅勃打斷了諾德的話,一臉同情地說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諾德冷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一定跟你脫不了幹係。菲麗,離這家夥遠點,看著惡心。”
雖然不清楚菲麗和羅勃到底是什麽關係,但眼下諾德已經完全沒心情去關心這些事情了。
“小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羅勃說道,“如果裏邊的那個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諾德狠狠地哼了一聲。
緊張的時間艱難地流逝著,見到醫生終於推開搶救室的門走出來時,眾人都是急忙圍了上去。
“醫生,我朋友怎麽樣了?”菲麗搶先問道。
醫生歎了口氣回答:“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不容樂觀,”
走出醫院,諾德冒著大雨去停車場拿車,侯亮撐著傘悶聲不響地跟在後頭,心裏似乎在琢磨著什麽事情。
上了車,諾德一拳砸在車座上,怒道:“欺人太甚!”
“說誰?”侯亮收了傘坐好,問道,“羅勃?”
“侯先生,我敢打包票,這事一定是他幹的。你沒看到剛才他坐在菲麗旁邊那個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想一腳踩死他!”諾德咬牙切齒地說,“握草踏馬的,要是狗哥在就好了,氣死我了!”
“我看到了。”侯亮一臉平靜地說,“我剛得到消息,菲麗小公主和他訂婚了。所以你猜得沒錯,卡多瑞這事十有八九是他搞出來的。”
“菲麗和他訂婚?”諾德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侯先生,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侯亮悶聲道:“這事應該不會有假。眼下沙歌國的局勢風雲莫測,南方的艾圖姆想要跟北方勢力結盟,所以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北方去,不料半路上出事了。中部的伊爾目家族想要跟吉滿市結盟,因此也決定進行聯姻。”
“伊爾目家族跟吉滿市聯姻,這跟菲麗和羅勃訂婚有什麽關係?”諾德問道,“難道說——”
“沒錯。”侯亮說道,“大家都把菲麗稱為小公主,或許之前你和卡多瑞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事實上菲麗是控製中部地區的伊爾目家族的一員,她的父親雷傑德是伊爾目家族決策層之一。”
諾德倒吸了一口涼氣。
“伊爾目家族和吉滿市羅家的聯姻,就是菲麗和羅勃的結合。”侯亮接著說道,“卡多瑞也真是撞上黴運了,前段時間羅勃到伊爾目家族談這門親事,兩天前還出現在中部地區,估計是昨天或者今天才剛回來,沒想到就讓卡多瑞給碰上了。”
諾德苦笑道:“跟人家的未婚妻私自幽會,卡多瑞這家夥也是活該被人家算計。”
“羅勃是個不好對付的敵人,尤其是在這吉滿市裏。”侯亮正色道,“狗剩先生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走,我們回去看看新聞。”
諾德訝異地瞪了侯亮一眼:“侯先生,你竟然還有心思看新聞?”
“這麽會沒有?”侯亮說,“最近的新聞報道太精彩了,你有沒有看?中部地區的伊爾目家族和北方勢力又要打起來了。”
諾德隨口說道:“沙歌國不是常年都在打內戰嗎,新聞都播了幾久年了,還有什麽看頭?”
“一聽就知道你肯定沒看過最近的新聞。新聞上說這一次打起來可比以往要激烈多了,將是一場極為慘烈的大戰,說不定會改變整個國家的局勢呢。”
諾德對這個話題根本沒有一絲興趣,說道:“他們打他們的,關我們什麽事。現在我們自己的事都搞不好,卡多瑞的情況這麽糟糕,要怎麽對付羅勃也是頭疼,哪有閑空去關係國家問題。”
侯亮微微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卡多瑞這一次的血光之災是福是禍還說不準呢,我們拭目以待吧。”
“血光之災還能是福?”諾德嘀咕道,“除非他是受虐狂。”
車子行駛在空曠的沙漠公路上,夜幕下,遠方的零星燈火依稀可見。
“前麵就是吉滿市了。”歐耶看向副駕駛位置上的歐布,說道,“我們就這樣直接把車子開進去嗎?”
歐布雙手抱胸,說道:“你傻呀你,我們跟蘿卜有過節,吉滿市是蘿卜的地方,光明正大地進去不是找死嗎?”說完扭頭看了看後邊座位上的幾個人,“我們要繞小道進城,路不好走,你們坐穩了。”
後座坐得比較擁擠,巴拉老頭坐在中間,他的左手邊是阿蕾,懷中抱著三歲的兒子。右手邊是昏迷不醒的狗剩,緊挨著吉爾娜,他不省人事已經近五個小時了,一路上都是吉爾娜負責照看。
車子走上了坑坑窪窪的小道,巴拉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孫女一聲輕吟,隨後是沉悶的喘息聲,關切道:“吉爾娜,是不是累了?被狗剩小兄弟壓著不輕鬆吧?”
黑暗的角落裏響起吉爾娜有些慌張的聲音:“我沒事的啦,狗剩大哥又不重,爺爺你就是瞎操心。”
巴拉笑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吉爾娜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巴拉。謝天謝地,車子裏的燈光很昏暗,要不然讓大家看到她和狗剩現在的姿勢,那可就羞死人了。
狗剩的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臉貼著她的頸脖,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清晰可聞。他是一隻手從繞過後背攬著她的身子,另一隻上則擺在她的大腿間。如果隻是這樣那倒還好,讓人難為情的是雖然狗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他的這兩隻大手一路上都很不老實。
也不知道狗剩大哥是真的還沒醒,還是在裝睡,吉爾娜不止一次默默地這樣想。
剛才開始還沒什麽,自從天慢慢黑下來以後,吉爾娜就感覺不對勁了。狗剩的身體不知為何漸漸地有些發燙,吉爾娜本想把這情況告訴其他人,可忽然之間她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狗剩接下來的舉動令她極為震驚而且難以啟齒。
狗剩那隻攬著她的手突然從她的腋下伸到她的胸前,擺在大腿間的手也在同一時間探入了她的裙底,一點一點地向內側滑去。
吉爾娜大驚失色,一時間手足無措。這種情況該怎麽辦?跟爺爺或者其他人呼救?這樣一來大家豈不是要把狗剩大哥當成色狼了?到時候場麵該多尷尬啊。狗剩大哥不可能是這種人,他分明還在昏迷當中,這些舉動都是無心之舉,讓大家誤會他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這樣一想,她便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暗自偷偷地去推開在她胸前亂摸大手,同時夾緊的雙腿。可她的力氣哪有狗剩的大,非但沒有推開胸前的手,反而讓裙下的那隻手擠進了兩腿的縫隙中。
吉爾娜驚駭地叫出聲來。
“吉爾娜,你沒事吧?”巴拉突然問道。
“沒——爺爺,我沒事。”吉爾娜驚慌失措地回答道,哪敢說實話。
大家都沒在意,於是車裏立即又恢複了平靜。吉爾娜在心底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又嚐試了幾次去推狗剩的手,可是根本行不通,她便不由得第一次開始懷疑狗剩是不是真的還處於昏迷當中。
試著在狗剩耳邊輕喚他的名字,然而並沒有任何回應。
隨著狗剩越來越不規矩,吉爾娜也漸漸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了,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先忍一忍吧,反正沒人會知道,就連狗剩大哥自己應該也不知道的吧,她這樣想著便不再做多餘的反抗,而是雙手抱住了狗剩,盡量使兩人靠得緊一些,好不讓其他人發覺其中的秘密。
就這樣持續了不知多久,恍恍惚惚間突然聽到歐耶跟歐布說起話來,吉爾娜全身的神經都猛然繃緊了。
隨後歐布竟然扭過頭來,這下把她嚇得不輕,一時間沒忍著,死死憋在身體中的洪流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身子一陣地抽搐和顫抖,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輕吟。
吉爾娜知道這是什麽,羞得無地自容,但沒等她緩過神來,耳邊就傳來了爺爺的問話,她的神經一下就又繃緊了。
眼下終於是敷衍過去了,可是到達吉滿市還有一段時間,她還得繼續跟狗剩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必須守好這個秘密。
小路實在難行,車子顛簸得厲害,這樣的情況對吉爾娜來說是好事,由於車子劇烈顛簸,他們這個小小角落裏的秘密才更不易被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