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5章、避而不戰,敢稱皇帝?
耶穌之前只喝咖啡和酒,這次回來竟然學起華夏人喝茶,還讓秦洛頗為意外。
「這茶葉有點兒眼熟。」秦洛看著雨後天睛杯子裡面起伏遊盪,根根倒立的綠色銀針,笑著說道。
「找傅先生要來的。」耶穌說道。「我說要跟他學品茶,他就送我這個了。」
「我說呢。原來是在傅老那邊喝過。」秦洛笑著說道。這茶葉是專供給龍息兩位龍主的,也只有龍王和傅風雪有貨。
不過,耶穌提起傅風雪時認真肅穆的表情,還是讓秦洛心裡暗爽。這次美國之旅,傅風雪不僅僅征服的是一顆顆懷春少女少婦少奶奶的情懷,還有耶穌這大好男兒的芳心。
「傅先生說,人不同,水不同,環境不同,心境不同,泡出來的茶水就不同。」耶穌很是『專業』的抿了一口,說道。「你試試我泡的茶和傅先生泡的茶有什麼區別。」
「是這個道理。」秦洛點頭。他指著不遠處的鬼影和玉女,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收穫?」
「是不是覺得很驚奇?」耶穌說道。「原本我想著要告訴你真相的。但是還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
「確實是又驚又喜。」秦洛笑著說道。「怎麼帶回來的?」
耶穌就把自己和傅風雪給皇帝留信說要提前回國,結果又殺他們一個回馬槍的經歷給講述了一遍。
按照他們的打算,這趟出其不意的出現是要大開殺戒,屠盡皇帝八大戰將,讓他成為光桿司令-——
沒想到的是,恰好聽到了玉女對鬼影的那番深情表白。於是,在上帝大神的感召下,他們放下屠刀,讓鬼影和玉女立地成佛-——
「真是精彩。」秦洛笑著說道。「征服他們比殺掉他們更能夠打擊到皇帝的威信。那個小白臉這次還不暴跳如雷?」
「哦。上帝。」耶穌驚呼道。「秦,在歐洲和美洲,沒有人敢稱他為小白臉——當然,他確實長得很英俊。」
「他沒有派人追殺嗎?」秦洛問道。
「就是因為有這方面的擔憂,所以我們這次回來繞得圈子比較大。不然早就回來了——我想,我們徹底的激怒他了。秦,皇帝是一個很驕傲的傢伙。他不允許失敗,更不允許任何的不完美。鬼影和玉女是他的八大戰將,是他征服過的人。現在又被其它人俘虜,他是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的。」
「不接受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是事實。」秦洛冷笑著說道。「只許他征服,不許別人俘虜?只許他殺人,不許別人反抗?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不成?」
「以前我也有這樣的想法。」耶穌大笑。「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勇氣反抗。更沒有勇氣把這些想說的話說出來-——你知道,皇帝對忤逆他的人都會趕盡殺絕。」
秦洛想了想,說道:「當時和皇帝約定十五天後決戰,現在決戰時間已經過去兩天-——雖然我們改變了決鬥場所,但是他沒有履行約定,終究是有點兒讓人失望。我們要不要找人給他送封信,譴責一下他的這種失約行為?不然的話,外面還以為是我們怕了他呢。」
「傅老也擔心這樣的問題。」耶穌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很詭異。「所以,他在兩天前就讓人去給皇帝送信了。」
耶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我想,現在他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那就好。」秦洛大笑。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傅風雪這個老頭子了。人長得很悶騷,但是做起事來實在是很風騷啊。
不得不承認, 他的為人處事很有自己的風格。
秦洛轉身看向鬼影和玉女,喊道:「兩位,在耶穌的見證下,你們要不要舉行一場華夏風格的婚禮?」
「秦。」耶穌詫異的看著秦洛。
「你說,曾經的老部下結婚,皇帝殿下會不會來喝杯喜酒順便送份彩禮?」秦洛笑著問道。
如果飯前洗手,那是講究衛生。
如果飯前洗澡,那是-——有潔癖。
不僅僅飯前要洗澡,飯後還要洗澡。出門前洗澡,回來后還要洗澡。殺人前要洗澡,殺人後也要洗澡。
做為一個有潔癖的男人,皇帝每天都要洗好幾次澡。
所以,皇帝大多數時候都很忙。
幸好他有不少奴僕,有八大戰將,有他們幫忙打下手,他的時間就大大的節省下來。可以有大量的時間供他來搞個人衛生。
皇帝剛剛又洗了個澡,披了條全身雪白的袍子,穿著一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白色棉布拖鞋。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銀色剪刀,眼神認真專註的盯著窗台上的一盆蘭黛。
蘭黛花小刺多,任何一個園藝師面對它時都要小心翼翼。多剪一刀則過疏,少剪一刀又太密。
做為一個完美主義者,皇帝是不允許出現這種失誤的。
輕微的腳步聲音傳來,一個同樣滿頭紅髮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殿下。」男人躬身行禮。即便皇帝看不到的角度,他仍然做得一絲不拘。
「嗯。」皇帝輕輕應了一聲。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他修剪枝葉時和其它園藝師不同,快速、簡潔、狠辣,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他不細剪。在他看來,細剪剪出來的盆景是沒有靈魂的。
他要美觀,也要魂魄。
「有人送信過來。」紅頭髮男人小聲說道。
「念。」皇帝說道。
「他們很不禮貌。」紅頭髮男人委婉的解釋著,不知道應該如何把這封信念出來給皇帝聽。
「我讓你念。」皇帝的聲音仍然平和。他不生氣。他不會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生氣。
火神打開手裡的紙張,小聲念道:「泰山之巔,盼君一戰。等候多時,不見君至。避而不戰,敢稱皇帝?」
因為文字是用華夏語和英語兩種語體寫就,所以火神讀起來一點兒也不吃力。
咔嚓——
皇帝的這一刀用力過猛,那盆蘭黛的『角『被剪去了一半。就像是一個人的腦袋被人切去了一半,看起來即滑稽又難看。
他看著面前的這盆花,滿臉的惋惜和遺憾。
「把送信的人殺了。」皇帝說道。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皇帝轉過臉,聲音溫和,但是碧藍色的眼眸卻變成了淺灰色。就像是被顏料染過色一般。
「送信的人已經走了。我沒看見他。」火神小聲解釋道。
看來他們早就算準了皇帝看到這封信會大發雷霆,於是選擇了悄悄送信的方式。
「我是不是成了一個笑話?」皇帝把手裡的剪刀丟到旁邊的盒子里,出聲問道。
這不是笑話,而是天大的笑話。
約戰的目標逃跑不戰,這也算了,竟然又殺了一個回馬槍,拐走了自己的兩大戰將。
他不在乎兩個戰將的死活,他如果願意的話,他很快又會有十大戰將,二十大高手,三十大保鏢,四十大-——但是,他在乎傅風雪的態度。
他為什麼要逃跑?他怎麼可以逃跑?
他帶走了自己渴望的戰鬥,他帶走了自己需要的熱血和激情-——自己是主角,他是必不可少的那個配角。
配角沒了。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更加讓人氣憤的是,他不僅跑了,還讓人送信過來譴責自己的失約-——你可以不要臉。但是,你能不能有個下限?
皇帝很生氣。
他被傅風雪這種沒有下限的不要臉給激怒了。
不過,他的這個問題卻把火神給難為住了。
他要怎麼回答?
「沒有人敢笑話殿下。」火神憋了半天,總算想出一句得體又不會刺激到皇帝那顆敏感心臟的回話。
「意思是說,他們其實是想笑話我?」
「避而不戰,敢稱皇帝?」皇帝狂笑出聲。「天下之大,誰人配與我為敵?我若殺人,誰能擋我?」
「我等誓死追隨皇帝。」火神一臉狂熱的說道。
「明日東征,砍頭喝酒。」皇帝說道。
「是。」火神躬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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