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是誰
那紅魔大師聽了又是“嗷嗷”兩聲,再也受不了沐蝶靈這樣輕言妙語的逗趣,和傲天大打出手,又鬥了幾個回合,不是輸得吐血,而是被沐蝶靈的語言驚得要吐血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一個這樣古靈精怪的丫頭啊!她是怎麽會知道這些他的苦心傑作的?他還以為,他馬到功成,天下無人能識破,別人隻是等死的份了!事實上,他的巧思一直就令他官運亨通,無往不利。在晚宴上,他那樣的一個好好的異國來使,表演得人人喜歡。這一個局,他設計得很是精妙啊?怎麽會穿呢?小白貂都還沒咬到目標人物。
他此來天元國的目的不單純啊!誰知一出師竟遇到了一個這樣克死他的臭丫頭?他的小嬋兒啊!那可真是他的小寵物,他喜歡得很。原打算咬死沐蝶靈之後,他還會收回去的。那小白貂牙垢內的毒藥雖然是毒藥,但被小白貂咬了是不會立即死的,也沒有中毒的現象。那要待過了十天八天才會有中毒的現象,到那時,被咬之人才發現自己中了毒,就神仙也難救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算計好的。但千算萬算,卻沒算出,自己要算計的人比自己還精明厲害!猶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黃毛丫頭,雖然有著天姿國色,卻似乎稚氣未脫,說話氣得人半死不要活了。
他一著棋差,此刻已經有些心浮氣澡,奸計都被人識穿了,還有什麽好玩的?隻怕要連小命都不保了呢?看來,俗話說說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今天其實已經輸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突然大叫道:“王妃娘娘,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想我千裏迢迢而來,和王妃娘娘素未謀麵,又何必要害王妃娘娘?而和戰神王爺更加沒半點瓜葛,之所以這麽做,全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他說的有一半是事實。他確是受了別人的錢財,但卻絕不僅僅是替別人消災!
“嗬嗬!是那個黑衣蒙麵人吧?說!他是誰?給了你什麽好處?”段逸堯沉聲喝道。這紅毛怪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他如此的處心積慮,隻怕真的是幕後另有人在?
“我說了,請你們放過我吧!”紅魔大師道,“如果你們當真殺了我,皇帝陛下會怪你們的?天閩國也許會因此和你們天元國交戰。”死到臨頭,出言恐嚇。
“哼!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天閩國會因你而和天元國開戰?笑話!更何況,就算開戰又如何?我們天元國是怕開戰的小國麽?就怕一開戰,你們天閩國要自取滅亡!”段逸堯向來就不怕別國開戰,他一向就是主戰的人。這紅毛怪想用開戰來恐嚇他?找錯人了。
“我們天閩國的國力雄厚,和你們天元國至少是不相上下,你憑什麽說滅亡的一定是我們天閩國?你要想知道黑衣蒙麵人是誰,除非你們答應放了我!”垂死掙紮也不過如此,紅毛怪想著這招不行,那就拚死一搏——逃之夭夭!但是,此刻人多,他逃脫的機會不大。最麻煩的是,他此刻身上沒有了煙幕彈。
“那個黑衣蒙麵人是誰,我就算不問你也已經知道了。你相信麽?”沐蝶靈輕笑一聲。
“不相信!你怎麽可能知道?”紅毛怪的眼睛睜大,看向沐蝶靈的眼睛象見鬼一樣!這麽一個小姑娘,為何象神靈附體一樣,她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的麽?那樣仙子般抱著他的小嬋兒,太美了!這世間竟有這樣的姑娘!
沐蝶靈慢騰騰地說道:“那你聽好了!他是——大皇子段逸轅!”那家夥不憤他的賭莊生意一落千丈,想置她於死地,用重金收買了這個紅毛怪。這紅毛怪確也有點本事,但卻還是被她識穿了。
“啊!你是神女降世?!什麽都知道!”這下,紅毛真的驚得麵無人色,再也無話可說了!
紅毛這一下大叫,無疑是等於承認了,那個黑衣蒙麵人就是大皇子段逸轅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嗷”的一聲,傲天一個掌刀砍中了紅魔大師。登時的,紅魔大師的左手臂就垂了下來,一動也不能動了!因為,這家夥又想趁機逃之夭夭麽?怎麽能讓他逃走?
他自知大勢已去。如果單單隻有傲天,他當然還有希望逃生去。但是,此刻周圍卻還有段逸堯的侍衛們,和段逸堯以及沐蝶靈。所以,手臂被砍垂下,他突然地,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繞了我吧!我真的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罷了。現在人人都知道我是天閩國來的大師,你們要是殺了我,皇帝陛下追究起來,你們要如何說呢?”他還是在找得脫罪的機會。
“哼!沒骨氣!”傲天踢了他一腳,冷哼一聲道;“打不過就跪!真沒出息。早知道不跟你打了,有辱斯文。老夫一向不喜歡跟沒骨氣的人打鬥。”傲天師父兩手叉腰。
“是!我有辱斯文。”此人卻在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呢。都打不過了,難道還硬是將小命送上麽?當然是先救命要緊啊。要是此刻輸的是你,被擒的是你,你還這樣傲慢麽?
沐蝶靈和段逸堯對視一眼,也知道就這麽殺了人,到時候很難交待清楚。他們是知道這家夥壞中之壞。但是,不代表別人也知道。就象,沐蝶靈殺了那個小妾,雖然解釋過了。但是,府上已經有了另一種傳聞。說什麽是戰王妃容不得戰王爺的所有側妃和小妾,要一一地挑了,打算一一地坑殺呢。
這紅毛怪今晚在貴妃宴上表現得可圈可點,彬彬有禮,人模人樣啊!還象聖誕老人一樣,送出了很多禮物。如今要是將他殺了,必招來不必要的傳聞。
隻是,就這麽放過他,那又怎麽甘心?
沐蝶靈想了想,在段逸堯的耳邊說道:“不如這樣吧,將這家夥脫光了,吊到京城最出名的妓,院門口,在他的麵前掛上一塊牌匾,就寫:此人叫妓吃霸王不給錢!是天下第一最賤男人!如何?”
段逸堯一聽,立即伸手就敲了一下沐蝶靈的頭,氣呼呼道:“小姑娘家!怎麽能想出這麽陰的怪招?你怎麽知道那種地方?哼!”他有些懷疑了!小靈兒怎麽知道的?去過麽?
紅毛怪也聽到了,立即叫道;“不可啊!別的方法啊!這方法太丟臉啊!以後我要是到青,樓去,人家一定會趕我出來啊!”
傲天立即踢了他一腳道:“不要你的小命你該偷笑了,還敢挑選懲治你的方法麽?還想著日後有機會到青,樓去?想得美!”
段逸堯立即就擺了擺手,吩咐道:“就按王妃的方法,招呼他!”
於是,段逸堯的侍衛們上前,點了他的啞xue,用繩子將他捆了起來,三兩下將他抬走……
紅毛被打包送走了。
傲天問道:“小堯,我們再去將你皇兄也綁了去吊起來!”
段逸堯一聽,也開始冷沉下臉來,不能一再地放過段逸轅。他三番四次地想害靈兒,不知下一次又要出什麽新花樣,必須給他一點重重的教訓。
想了想,他說道:“師父,您先回府上休息,這事兒我和靈兒去辦。太多人過去太過張揚,會驚動太多人的。有我和靈兒,足可應付他一個人了。”不過,段逸轅的武功也出其不意地高,平時他倒是真人不露相呢。
傲天卻說道:“你叫你的侍衛們回去吧,師父沒事幹,回去悶得慌,還是一起去瞧熱鬧吧。不用打的時候,我絕不出手就是了。”他才不想回去睡覺呢,有好玩的事情,睡得著才怪。
見師父堅持,段逸堯也不好拂逆了師父,隻得答應師父就是了。但是,也因此,段逸堯想到師父這些年來,師母不在身邊,許是真的太無聊了。就算是姓格上,師父似乎也有了些改變,變得有些象小孩子,愛湊熱鬧了?
一路上,段逸堯都追問道:“靈兒,你怎麽會知道那個青,樓的?”能想出將人脫光吊起來,這可讓他不高興了。小靈子是他的,不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個麽?誰不知道?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麽?猶其是你們男人。我知道很奇怪麽?”沐蝶靈不知道段逸堯在懷疑什麽?她知道青,樓有何奇怪的?那種地方誰不知道啊?他扁什麽嘴?
“那種地方,以後不許提,不許去!”段逸堯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想出那種懲治人的方法來,心裏有些不舒服了。將男人脫光了掛在城樓上,虧她想得出來。哼哼哼!小丫頭太不純潔了!他突然說道:“回去後,要打你的屁股!”
“什麽?”沐蝶靈本能地就護著自己的小屁股,引得師父哈哈大笑。
信王府上。
段逸轅渾身墨乎乎地,當然就是穿窗回來了。當他摘下黑色的蒙麵布,冷不防地,他的門角裏竟然走出一個同樣是蒙著麵的黑衣人來,這嚇了他一跳,冷然一閃,問道:“閣下是誰?”說完,雙手成鉗,蓄勢待發。
這蒙麵黑衣人卻拉下了自己的蒙麵布,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向他拱手道:“信王沒必要驚慌!小人受某人所托,深夜請信王到某處走一遭,不知信王可否願意?”
“誰?”段逸轅正如驚弓之鳥,說真的,還當真不想赴任何人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