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人欺負你了?
“能怎樣?不就是敬杯茶,跪個安唄。”沐蝶靈說著,有點大刺刺的,沒怎麽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但是,小竹卻左瞧右瞧的,見小姐空手而回,不禁納悶兒了,嘴巴癟著,好象有些委曲似的。
“你怎麽啦?扁著嘴巴做什麽?有人欺負你了?”沐蝶靈問道。
小竹掩飾著道:“不是,沒有,哪有人敢欺負奴婢?現在人人都知道奴婢是王妃身邊最讓王妃疼愛的丫頭,誰敢欺負小竹來著?”小竹說的是真話,現在府上的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那你還扁著嘴巴,一副小媳婦兒被欺負了的樣子?別想瞞著我!說!有什麽事情?”這小丫頭是個藏不住事的,什麽都擺在臉上。
小竹悶聲問道:“真的不是別人欺負奴婢。隻是,小姐您剛剛去見了皇後,皇後沒給您什麽東西麽?”
“噢,有啊,有個大紅包。”沐蝶靈拿出一個大紅包給小竹看。
“隻有大紅包麽?”小竹這回當真是更加的扁嘴了。
“那還要給我什麽?”沐蝶靈有些不解了。
“王妃,皇後娘娘至少要給您送些什麽首飾啊!比如一些玉佩啊,金鏈啊,手鐲之類的見麵禮啊。難道皇後娘娘隻給了個紅包?”小竹皺著小臉。
“嗯,就隻給了一個紅包。瞧你這個樣子,她不給我那些東西很重要麽?”
“也不是很重要,但是皇後娘娘也太小氣了!怎麽一點東西都不給呢。我們平常百姓家的,娶媳婦兒,家婆都給媳婦兒壓箱的寶貝呢。”
沐蝶靈一聽,不禁笑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多麽嚴重的事情呢,原來是這麽屁大的事。”
小竹也笑了,突然有些了悟道:“原來小姐是真的不在乎這些呢。是小竹想多了了。”
沐蝶靈“嗯”了一聲,想了想卻問道:“是不是小竹喜歡那些東西?如果是的話,你家小姐我改日到市集上瞧瞧,給你賺錢買給你。”
小竹連忙搖手道:“當然不是了。小竹能跟在王妃的身邊已經是三生有幸了。現在小姐又做了戰王妃,小竹做夢都想笑呢。”
沐蝶靈說道:“你可真是沒有誌氣啊!做個小丫環就這麽高興了,要是讓你真的做個夫人什麽的,你不會樂死?”說著,出指彈了一下小竹的額頭,不禁搖頭歎惜。這萬惡的古代都把人扭曲成什麽了?哪有做別人的丫環也覺得終生幸福的?
然而,小竹卻是真心真意地說道:“小竹隻要一輩子能伺候著王妃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你還是叫我小姐得了,別叫什麽王妃,瞧你叫得,就是不順口呢。笨蛋,是我有福氣啊,能有小竹。”
“是奴婢跟了小姐有福呢。誰說小竹叫得不順口啊,王妃!王妃!我還是要叫王妃。您不知道啊,許多做丫環的,做得很慘呢,哪有小竹這麽好啊。”
“隨你吧!”
段逸堯離開其實沒去遠,等沐蝶靈進了大廳之後,他便吩咐古風道:“去,叫林管帳的,將府上最好的那些女人用的飾物,辟如珍珠瑪瑙,玉佩珠鏈,手鐲玉鐲,金釵銀釵的,挑幾個盒子裝得精美些,以皇後娘娘的名送給王妃。”
古風一聽,愕一愕,問道:“王爺,為何要以皇後娘娘的名送去?用王爺的名送去,王妃不是更開心麽?”
段逸堯道:“你懂什麽?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古風不再問,直接去辦事。他也還沒娶過老婆,所以有些搞不懂為何戰王殿下要以皇後的名送禮給王妃。
沐蝶靈坐於廳中,一邊喝茶,一邊在跟小竹丫頭在閑聊,但她的腦海之中卻一直在想起踏入皇後寢宮的那一刻,段逸堯說的那句話:“我已經答應靈兒了,終生不再納妃。”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被震駭到了!以至於到了此刻,他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明知道他隻是在糊弄別人,但她就是記在心中了。放下手中的茶,她對小竹說道:“小竹,你喜歡詩詞麽?我教你念一首詩詞,好不好?”
小竹一聽,拍手就叫道:“那當然好啊!奴婢會的詩詞隻有一兩首民謠,都沒念過書呢。小姐真要教奴婢念詩?”
沐蝶靈道:“瞧你,有那麽開心麽?那好,你跟我念吧:‘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蘺蘺!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小竹跟著念了一遍問道:“小姐,這首詩詞說的是啥?”
沐蝶靈解釋道:“這是一個很出名的女詩人卓文君寫的。全詩的意思你就隻記得一句就行,就是那句‘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全文是寫卓文君的丈夫司馬相如最初和卓文君倆人有白首之約,但司馬相如中途變心娶妾。卓文君因此寫了此詩跟他決絕。”
“啊!小姐,您不是在擔心著戰王殿下也象您說的司馬相如吧。不會的!戰王殿下不會的。奴婢就覺得戰王殿下是那種有情有義的人,對小姐好得沒話說呢。小竹敢擔保戰王殿下會自此自終,一心一意的。”小竹一廂情願地,就為她家小姐的姑爺作起保證來了。
“切!哪個男人最初勾女的時候不是顯得很癡情超狂熱的?是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還得相處個十年八年才知道。知道了之後,那可是,韶華已逝,青春已老,悔之晚矣。”沐蝶靈在搖頭晃腦地說了這麽多,無非是在說服自己,千萬別被段逸堯迷惑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姐,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怎麽就不能相信戰王殿下呢?嘻嘻,不過,來日方長,小姐現在都已經是戰王的人了,是名副其實的戰王妃呢。”小竹說著,想到小姐昨晚已經被戰王殿下寵幸過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沐蝶靈一看小竹那曖昧的眼神,就知道小竹已經想歪了。也難怪!昨晚她叫得嗓子也有些啞了,那麽大聲。早上呢,床單上居然還有一朵落紅呢。段逸堯那廝的,想得可真周到,簡直就樣樣想得周全啊。現在哪裏還有人相信她還是完壁之身?想來,她除非是改頭換麵,隱姓埋名,不然的話,也別想能嫁得出去了。
才想著,門口裏便傳來段逸堯的聲音道:“小靈兒說的那個司馬相如是誰?本王叫人拿刀去把他砍了!那種男人破壞了男人的形象。”
噗!去砍司馬相如?沐蝶靈瞅了撩袍走進來的段逸堯一眼,給他丟了一個無知的大白眼,回道:“他麽,早不知何時作古了,你想找他聊天麽?”哎呀!這話也好象不對。這個時空裏,他是作古了還是沒出生,這倒是不知道了。
段逸堯進來後什麽地方不坐,偏要挨著她坐的軟榻坐在沐蝶靈的側邊,說道:“你剛剛念的詩句我記住一句話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詩寫得真好!我以為是靈兒自己寫的呢。原來還有一個女子叫卓文君,會寫這麽好的詩。那司馬相如真是不知好歹,還納什麽妾?該死!”
沐蝶靈屁股挪開一些,冷哼一聲道:“比不上司馬相如的人大有人在呢。”身邊不就有一個?府上的女人那麽多,敢說他沒碰過?傻子才會相信。
她,有點想解讀一下他的腦電波,但就是不願意解讀。她跟自己說免得解讀出來,他跟過很多女人做過那啥的不幹不淨的事,汙染了她的大腦。其實是,她越來越不想知道他過去的事情。
解讀一個人的腦電波並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一旦將他某一方麵的腦電波解讀來,就會深刻地刻錄在她的腦海裏,那是洗也洗不掉的。因為,她隻有解讀複製的功能,而沒有刪除的功能。所以,一般不是感覺到有危及自己安危的時候,她是不會輕易地去解讀和複製他人的腦電波的。
而,用掌中的QX射線輻射別人,讓人陷入暈睡之中,這也是多多少少地有些副作用的。猶其是對於動物,強烈時就會至動物於死命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使用這些功能的。
此刻,她屁股挪過一點,他問道:“怎麽了?睡一起都睡了,坐一起會讓你懷孕麽?”
她瞪了他一眼,他便得寸進尺地伸手攬過她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用他那魅力四射的聲音說道:“放心!瞧你這單薄的小身板兒小屁股小……本王瞧你也還不適合生孩子,所以,答應了不碰你就真的不碰你的。你也知道,本王府上有很多女人,她們都巴不得伺候本王的。”
“那你還不滾去讓她們伺候麽?”某女一聽,就虎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