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夫妻之間,性子要互補
夏連翹抱著黑蛋坐下。
小白蛋則眼巴巴地站在她腳邊。
她將黑蛋放下,讓兩個小拓翼獸自己去玩,兩隻小拓翼獸立即朝竹林里飛奔了出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夏連翹笑著道。
蘇老張了張嘴,有些噎。
「可是……你會煉藥?」
夏連翹點點頭。
「你怎麼從沒說過……」蘇老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夏連翹喝了口茶,「您也從沒問過啊。」
蘇老一愣,也想起確實如此,從一開始,他都是只注意了夏連翹的修為,還有夏蘇木的修鍊天賦和煉藥天賦……
他從沒往夏連翹也是個天賦異稟的煉藥高手那邊想。
畢竟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年輕這麼全能……的女子!
因為從未想過,所以直到這次,夏連翹親口說出來,他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若夏連翹說的是真的,那他……
不對。
即便夏連翹真是煉藥師,也不可能幫得上他。更何況,還有那南斗天霖……
他看了夏連翹一眼,壓下心中的躁動,試探著問道,「你……除了煉藥,還會……什麼?」
夏連翹喝茶的手一頓,微微抬眸,將杯子緩緩放了回去。
她看向蘇老,嘴角微揚。
蘇老面色怔然,看著那揚起的嘴角,那似笑非笑,突然間好像什麼都懂了……
就在出雲峰上,蘇老為夏連翹的回應而感到震驚又激動的時候。外界,卻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東如廣場上的事再次傳了出去。
聽說,那在赤霄做客的夏姑娘成為了東如廣場煉藥公開課的講師!
聽說,是東陽真人親自邀請她來的!還給了她身份玉牌!
聽說,她所講解的東西,比其他所有煉藥師都簡單易懂!
聽說……今日這堂公開課,是近年來,弟子們聽的最認真最入迷的一場……
無數聽說在弟子們嘴裡口口相傳,同樣的,也傳到了西邊的川崖峰,東邊的無登峰……
川崖峰上,牧衍之一身紫衣站在崖邊,風將他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他望著遠處,神色晦暗不明,「看來這夏姑娘還真有些手段……煉藥師?難怪雲離子與蘇老那般護著她,如此年輕的煉藥師,確實該好好拉攏……」
若夏連翹真是煉藥師,那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
赤霄如此遺世獨立的存在,怎會輕易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弱女子帶著弟弟住進來,還稱之為客人。
而她,不願拜師之後,還能得到庇護,這放在平時,就是天方夜譚。
原來,一切都因為她不簡單……
「連東陽真人的青睞都能得到,我似乎該重新審視她了。」牧衍之微微眯眸,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精光。
而東邊的無登峰上。
白衣女子自高空而過,身形飄逸,下方眾弟子驚艷地抬著頭,獃獃看著,目光里滿是欽慕與敬畏。
「雲夏師姐。」
「安師叔。」
「師父!」
白衣女子落在無登峰上,周圍立即有弟子恭敬喚道。
安雲夏淡淡頜首,邁步走入無登殿內。
她步伐輕盈卻平穩,神色淡淡,沒有太多表情,卻已將她的美麗襯托的淋漓盡致。彷彿她就應該是那天邊的雲朵,可望而不可即。
身後眾弟子看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留戀的收回目光。
這種留戀,並不全是愛慕的。
愛慕自然也有,可這般無法轉目的吸引力,卻只因為那是美的事物。
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無登峰,無登殿。
這是赤霄派資歷最深的長老,平虛真人的住處。
平虛真人,修為高深。高齡足有五百。就是雲離子幾人,若按輩分,也得稱呼他一聲師叔。
平日里,平虛真人都是深入淺出,常年閉關於峰內。
安雲夏穿過大半個無登殿,走到了一間緊閉的房門外。
腳步微頓,揚手祭出了一枚玉簡。
玉簡漂浮半空,炸開光芒,忽隱忽現,卻蘊含著極為深奧的氣息。
「師祖,雲夏來了。」
玉簡嘩地一下斂了光芒。
前方緊閉的房門吱地一聲,緩緩打開。屋內黑暗,只有屋門打開的那一塊被外面光亮所照,一道蒼老身影自側方黑暗中拄著拐杖緩緩走出。
安雲夏忙上前攙扶,「師祖。」
老者滿頭白髮,白鬍子飄飄,一身赤霄代表性的青袍,衣袍上的青雲栩栩如生。臉上滿是皺褶,可那雙眼眸卻是出人意料的明亮。
「聽說蘇小子峰上來了一個天賦異稟的煉藥師?」老者在安雲夏的攙扶下,邁出屋子,蒼老的聲音平靜,透著只有他這個年齡才能有的祥和。
而在赤霄峰,能將一介七老八十的長老稱之為「小子」的……也屈指可數。
「是的,師祖。」
「你見過她了?」
安雲夏手上一頓,忽的想起那日在魔獸山,那坐著龐大魔獸從天而降飄飄落地的青衣女子。
她點了點頭,「雲夏見過了。」
「既然能被掌門和東陽先後看重,想來確實有可取之處。雲夏,你平日性情太過清冷,以前你說赤霄沒有能與你一聊的女子,如今,或許能與那夏姑娘做個伴了……」
安雲夏默了片刻,道,「師祖不用擔心雲夏,雲夏覺得這樣挺好。」
平虛真人搖了搖頭,「雖說墨小子也是這個性子,但女孩子,還是活潑一些好。」
安雲夏腳步一滯。
秋日的陽光暖洋洋的,是夏天沒有的舒適。
平虛真人也頓下腳步,回頭,看著神色微有些複雜的安雲夏,忽的和藹笑了,「怎麼?害羞了?」
「……師祖。」安雲夏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一絲平日其他弟子從未見過的小女子嬌色。
平虛真人笑著撫了撫鬍子,「雲夏,聽師祖的吧。夫妻之間,性子互補才更好……」
「夫妻」一詞讓安雲夏臉上立即泛起了一抹粉色,她有些失神,腦海浮現了一個身影。
性子互補?
活潑?
她有些想象不出,一個與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女子站在他身邊是什麼樣子。
他明明是那樣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
站在她身邊的人彷彿只要在他沉默時多說一句話,都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