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柳二爺想你了
「……」墨沉嵩。
氣息更幽怨了。
夏連翹笑吟吟解釋,「未婚夫,我和步容初什麼都沒有。只是當初在長生洞,他也進去了。後來對上天月派的人,我用了輕功,他認出了我,剛才我們才會說那些。」
她與步容初,充其量也就有過四次交集。
第一次是在誅虎秘境,第二次是回城后,他上門與她示好,第三次是在天玄、在長生洞,第四次,也就是剛才。
只有四次交集,她和步容初能有什麼?
夏連翹理所當然的想。
可墨沉嵩卻是暗暗一嘆,傻姑娘……
感情真的是那麼規矩的么?
若所有感情都能用語言,用次數,用時間來衡量,那他呢……
墨沉嵩搖了搖頭,但心裡到底還是舒服了些。
她不知道步容初的心思,這隻代表在她心裡,步容初還是一個普通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那他自然也不會提醒她。
「墨沉嵩,據說為了明天的婚禮儀式,傍晚過後,咱們就得分開了。」夏連翹默默轉移了話題。
婚事其實比較複雜。
她不大懂,也沒怎麼插手,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加上這幾天夏父夏母天天在她耳邊念叨……嗯,因為她與墨沉嵩的婚事,夏雲松與蘇雨柔之間的關係有了極大的好轉。
所以,她也知道,婚禮前男女雙方是要分開的。男方需要一大早踩好良辰吉時的點帶著聘禮到女方家接人。
不過,墨沉嵩壓根沒打算在現在的墨家舉辦婚禮,所以,早在她同意他的求婚時,便在不遠的地方,置辦了另一座宅子。
實際上,這些天不止是夏蘇家張燈結綵。
不遠處的墨府,也絲毫不遜色。
更重要的是,在墨府準備喜事的人,卻是玉石坊的人……
只是,外人並沒有太關注她和墨沉嵩的婚禮,即便關注,也因為在墨府的那些人是玉石坊內從未露過面的,導致,外人沒有一個知道這一內情。
若讓人知道了,那還不翻天?
玉石坊里藏在各處的暗樁、影衛,都來給墨沉嵩置辦婚事……甚至,連赫連玉都在暗地裡給他打下手,這說出去,還不驚煞眾人?
墨府早已經準備妥當。
今夜,墨沉嵩便要「回」到自己家去,等明日吉時一到,才能來接她。
這點,恰恰是墨沉嵩比較在意的。
在他看來,真是一刻都不分開最好了。
可偏偏,他希望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
夏連翹明顯地聽到耳邊一聲輕嘆,然後她就忍不住笑了,「只是一晚的時間,這一夜過了,以後的日夜都是你的哦,未婚夫。」
她笑意滿滿,可話語卻帶著一絲撩人的歧義……
他身子微微一僵,剛緩和下的氣息,瞬間又卷了起來。可這次,卻是火熱的……
夏連翹原本只是想逗他,沒想到給燎出了火,輕咳了聲,她從他懷中出來,故作無事的看了看天色,「哎呀,都已經中午了,未婚夫,我們這甩手掌柜是不是當的太輕鬆了,再輕鬆下去,我肯定會沒有一點馬上要嫁為人婦的緊張感和認知!」
她故意挑能轉移他注意力的話說。
其實,哪會沒有緊張感啊……
早就緊張了,只是被這麼多事給拖的,讓她無從多想。
他也站起身,揉了揉她的發,「那我們從現在開始,不再見客。」
她點頭,一笑,「好。」
結婚前一天還那麼多事的,史上估計也就她一個人了。
不用墨沉嵩說,她已經決定好好準備明日的大婚。
至於什麼蒼溟,什麼柳修然,什麼秦雨萱夏佩佩,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這邊開始了忙碌的婚前準備。
那邊,風邢將步容初等人帶到側院客房。
待風邢離去,步容初才若有似無地問三人,「你們認識連翹?」
歐陽行想了想,點頭,「長生洞出口開啟的前一天,我們在洞口碰到了她,還有個男人。」
「男人?」
「嗯。他們關係很親密。而且那人實力極強,揮手間滅了一堆人形傀儡……」說到這,歐陽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步容初心頭也是一跳。
揮手間能滅掉一堆人形傀儡……那實力得有多深厚?
可是,她明明是一個人進的長生洞,身邊怎麼會多一個人?
步容初突地想到半年前在誅虎秘境里,他那時與她還不認識,把她當成敵人追了她半天,等到終於追上時,卻突然出現一個黑衣男子揮手間將他逼退,把她帶走了……
這兩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男人又是什麼人?
夏連翹進入長生洞,難道是因為他?
步容初越想越覺得疑惑。
同時,看著這個府邸內的喜氣,心中又有些五味雜陳。
不管那人是誰,都是她的人……
她的身邊,似乎並不缺護花使者。
哪怕她自己也並不弱。
那麼,他又有什麼優勢呢?
夏蘇府內正忙碌著。
皇城內,也不消停。
秦雨萱在得知步容初與洛楓幾人直接在夏蘇家住下后,徹底慌了!
她不知道他們來這做什麼,可他們四人的出現卻打亂了她的計劃,也讓她再也無法站住腳跟。
她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是夏連翹找來的證人,就是為了揭穿她的身份!
雖然她根本不認為夏連翹會知道長生洞的事。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時間緩緩過去,秦雨萱卻愈發的心慌意亂。
直到傍晚,她終是一咬牙,決定走第二條路!
早在之前,她便為自己想好了兩條路。
一便是自己動手,一步步將夏蘇家蠶食,一步步將夏連翹打下地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一開始以為,憑她的手段和算計,自己一個人足夠。
可現在……
意外發生,她不得不選擇第二條。
她拿出了傳音玉簡,灌入靈力。
「夏小姐,我們已經多日沒見太子和柳二爺了,柳二爺該想你了。」
傳音玉簡微微閃爍,光芒忽隱忽現,屋內卻一陣沉默,只有玉簡那頭傳來的沉重呼吸聲。
忽然。
玉簡暗下,傳音斷開。
昏暗的屋內,秦雨萱唇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