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小天使夏蘇木
夏蘇木把女孩拉了起來,微微一笑,就像個溫柔的小紳士,「小姐姐,你是劉家的姑娘?」
女孩訥訥地看著他對自己綻開的笑容,忽然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小天使……
女孩名為劉佳凝,是二流家族劉家的小姐。
劉小春便是劉家的旁系。
而這劉佳凝,卻是劉家嫡系,與夏蘇木、楚鶴也算同一輩。
不過,這劉佳凝天賦只是一般,所以在劉家的地位比較中庸。說重要不是,說不重要也不是。因為,劉家這一輩的嫡系中,還有個年芳十六容貌艷麗的小姐。且與劉佳凝同出一母。
比起姐姐,劉佳凝自然不算什麼。
今年不過才剛靈力一階的她,無論地位還是實力,都一般。加上劉家比楚家還低上一個檔次,劉佳凝碰到楚鶴,也只有哭的份。
劉佳凝點了點頭,面對天使般的夏蘇木,她有些局促,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蘇木卻輕輕牽著她的手,無視了旁邊呆愣愕然不敢置信的楚鶴,走出了小巷。
而後轉身,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劉佳凝,鬆開了手,「你回去吧。」
劉佳凝還有些呆愣,感覺自己手上溫度撤開,不自覺摩挲了下。
不得不說,小糰子這張臉,比起墨沉嵩,怕是也不遑多讓。雖然現在還小,可卻已有了妖孽魅惑的苗頭。
劉佳凝在他溫柔的笑顏下被迷花了眼,只感覺全身輕飄飄,忘了其他,忘了一切,連最害怕的小霸王楚鶴,都給遺忘了,等回到劉家,跨進了劉家大門,才驀然回神。
可此時,已經晚了。
劉佳凝離開后,風邢發現楚鶴臉色異常難看,也知道自己再不出來調解一下肯定要出事,忙走出,道,「小少爺,咱們該回府了……」而後看了眼臉色微白,站在邊上握拳咬唇緊盯夏蘇木的楚鶴,輕咳了聲,「主子還在那邊等你呢。」
夏蘇木眨眨眼,似才想起這回事,「那我們快回去吧。」
「這……」風邢又看了眼旁邊的楚鶴,對小糰子使了個眼色,小糰子愣了下,回過頭。
楚鶴一雙拳頭緊握,見他回頭看來,忙掩下眼底那抹受傷,而後冷冷轉開頭。
明顯是真氣著了。
可夏蘇木見狀,卻又蹙了蹙眉,一句話沒說,回身走到了風邢旁邊,「風邢哥哥,咱們走吧。」
「……」風邢。
「……」楚鶴。
楚鶴呆立在那,簡直不敢相信。
他居然……居然真的連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夏蘇木牽著風邢的手,越走越遠,連頭都不回一下,楚鶴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冰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她和夏蘇木認識這麼久,幾乎日日在一起修鍊,可現在,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他對陌生人,都能那樣溫柔的甜甜的笑。
對她卻……
難道就因為她欺負了劉佳凝么……就因為她以前也「欺負」過他……
楚鶴獃獃看著那已經走入人流,坐上轎攆的人,蒼白的臉上,是少見的受傷和……難過。
小小的身影立在偏僻小巷口,日頭將她一半身子映照,另一半,被陰暗隱去。
向來冷漠的眼眸里微微泛光,似有水氣瀰漫,卻又被她轉瞬逼了回去。
當夏蘇木和墨沉嵩回到小院時,蘇雨柔的情緒已平復了不少。
經過夏連翹的安慰,蘇雨柔多日來心中的鬱結,也在不知不覺中解開。
但有一個疙瘩,卻不是單純的幾句話就能消除。
看到夏蘇木回來,蘇雨柔臉上也恢復了笑容。
但一旁,夏連翹卻發現了不對。
她看了眉心不太舒展明顯有事的夏蘇木一眼,又看了看臉色尷尬的風邢,微微挑了下眉。
「你們出去碰到什麼了?」問的,卻是墨沉嵩。
墨沉嵩微微沉吟了下,掃了風邢一眼。
風邢立即輕咳了聲,將剛才在小巷子里發生的事稟報出來。
夏連翹聽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木木,你又欺負小鶴了?」
夏蘇木坐在一旁,兩條小短腿吊在半空,啃了口糕點,「姐姐,不是我欺負她,是她欺負人。」
「所以你打抱不平了?」她挑眉。
夏蘇木頓了頓,不太舒展的眉心擰了一下,而後又鬆開,煞有其事的點頭,「對。」
夏連翹看著他,眸光微微一閃,轉頭與墨沉嵩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難道……她這個弟弟真的討厭楚鶴?
就是因為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不好,所以讓他對楚鶴產生了偏見么?
雖然不清楚楚鶴為何要威脅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但是,她也算欣賞這小姑娘的性格,雖然有時候小姑娘會化身小暴龍,但到底心不壞,只是有點口不對心。說她莫名其妙對一個小女孩下手,這也有點說不通。
而且,楚鶴並沒有對那劉家小姐動手。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能看出小暴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她家木木怎麼就直看到別人的壞,看不到別人的好?
她想不通。
又或者說,夏蘇木其實並不討厭楚鶴……
夏連翹沒再說話。
倒是蘇雨柔,有些不解,「小鶴挺乖的,木木,你別仗著年紀小欺負人家。」
「娘親……」小糰子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我也很乖。」
蘇雨柔被他這故意賣萌給逗笑了。
午後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蘇雨柔呆了會,便回去了。
回去前還有些猶豫地問夏連翹是否要去見見秦雨萱。
夏連翹自然是淡淡地推了過去,只說秦雨萱會自己來找她。
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她根本不急。
更何況,讓她主動去見秦雨萱,那實在是太給秦雨萱面子了。
蘇雨柔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理,便沒再多說。
她一走後,夏連翹便起身,準備去睡一覺。
粘著她的小糰子也猜的到她這幾天趕路奔波肯定很疲憊,便點著小腦袋,乖巧地自己修鍊去了。
與墨沉嵩一起進屋。
先是清洗了下傷口,而後換了個葯,才躺到了已經兩個月沒碰過的床。
床上是乾淨的陽光的氣味,還有久違的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