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洛楓的怪異
屋內又靜了一靜。
孔藥師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
她有私心。
若夏連翹得到造化,那必定會成為天玄重點栽培的對象,而且是唯一的。到時候,想收夏連翹為弟子的煉藥師煉器師,甚至是天玄的長老等等,都會數不勝數。
因為,得到造化的她,將會有無限大的可能性。
她雖然是煉藥師,可比她資深的還有許多。到時,她再想收她為徒,就難了。
發生異獸山的變故,她擔心夏連翹會出事。早就後悔沒有早點收夏連翹為徒,給她保命的靈藥之類的。再加上這事,她就更是悔恨。
夏連翹雖沒得到造化,但她本身天賦就已經不錯,心性又好,若好好栽培,不愁會無法突破。
這一次她可不能再放手了!
孔藥師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找個機會要馬上收她為徒。
而一旁的凌凡則微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內靜了片刻。
那歐陽長老忽的抬眸,看著夏連翹,捋了捋鬍子,「你方才說的,與洛楓和祝衛幾個小子所說相差無幾。不過,為何你卻不說自己是如何救他們的過程。老夫可是聽說,穆清隨偷襲那三個小子時,是你出手讓他們躲過了穆清隨的攻擊。」
蒼老試探的聲音,探究洞悉的目光,皆對準了她。
夏連翹似有些詫異,「救?歐陽長老,在我看來,那並非是救。我與三位師兄是並肩作戰的隊友,有人要殺我的隊友,就相當於要殺我,我理所應當要阻攔。」她淡淡開口,對上歐陽長老的目光不卑不亢。
那歐陽長老愣了下,似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而後突然哈哈一笑,本探究的視線變得讚賞,「好聰明的小娃,不枉他們三個小子對你另眼相看。」
夏連翹微挑了下眉,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您姓歐陽,又是長老,應該是歐陽師兄的爺爺。」
歐陽長老斂了笑,眸底的欣賞卻不減,點了點頭,又喝了口茶,這才緩緩站起身,「走吧,想來我家那小子也快醒了,你便與我們一起去看看。」
凌凡與孔藥師也站起了身。
夏連翹則跟在他們後面,一起向歐陽行的寢室走去。
歐陽行幾人的屋子都在最裡面,選的就是清凈。因為三人的獨特身份和實力,一般很少有人會走到他們那邊。
他們剛走近,轉過走廊,便看到了同樣從屋子裡走出的洛楓和祝衛兩人。
兩方對上,都愣了下。
「你們沒事了?」孔藥師還是那句話。
洛楓與祝衛二人搖搖頭,對三人施了一禮。
夏連翹也打了個招呼,「洛師兄,祝師兄。」
二人看向她,祝衛目光亮了亮,洛楓的面色卻有些古怪有些僵硬,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夏連翹眉頭跳了跳。
難不成……他的記憶里,還有山洞他們跌到相撞的那一幕?
那他豈不是……
夏連翹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洛楓卻唰地移開了目光……
她微有些詫異。
不過,看洛楓的樣子,似乎並沒想揭露她。
「走吧,既然碰上了,就一起進去吧。」歐陽長老說罷,便向歐陽行屋子走去。
祝衛與洛楓則走到了她身邊。
山洞裡的記憶,一半被火鳳抽走,卻還有一半存在著。不管怎麼樣,對於洛楓三人來說,夏連翹其實已經真正的成為了自己人。
他們對她的態度,早在不知不覺中便有了變化。
「夏墨,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
「你可還記得我們進入山洞看到石殿後的事?」
她繼續搖頭,「不記得了。」
「哎……我們也全忘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難不成是因為我們沒有得到造化,所以……」
她還是搖頭,「即便是得到了造化,估計也會忘掉。不用太在意。」
祝衛反應過來,想起之前的傳言,也就釋懷了。
連那兩個得到造化的天玄學員都把怎麼得到造化的過程忘了,更何況他們。
看來,他們天玄真的有太多連天玄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和睦的聊天。
一旁,洛楓卻板著臉,很是僵硬。
時不時遞個莫名的眼神過去,看兩人聊的起勁,臉色更黑。
走入歐陽行的屋子,歐陽行尚未醒來。
二人也止住了話音。
不過,不知道是心靈感應還是時機湊巧,幾人剛走進。床上的歐陽行便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見到眾人,歐陽行頗有些意外。
愣了片刻,目光便定到了她和洛楓祝衛身上。
還未等眾人問他什麼。他已抓著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我好像忘了點什麼!我咋啥都不記得了!夏墨,你居然沒死?」
「……」眾。
罷了。
這都不需要問就知道,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看樣子,他忘的,比其他人還多。
確實,歐陽行的記憶比其他人短了一點。
至少洛楓和祝衛還記得穆清隨偷襲他們結果被夏連翹一腳揣入石殿,而後引發異變,將他們捲入其中的事。
可歐陽行,記憶里只剩下穆清隨抓住夏連翹,將她推向火龍的場景。
「咦?我們怎麼在這,穆清隨他們呢?死了沒?他可偷襲了我!我還記著的!」
「……」眾。
歐陽長老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了他後腦勺上,「要報仇就好好修鍊親自報仇去!他死在山裡你也能解恨?」
歐陽行吃痛捂頭,齜牙咧嘴,「爺爺,輕點……」
歐陽長老本一個沉穩深沉、德高望重的老者,到了這,直接變成了暴跳如雷的小老頭。
夏連翹看著,突地便想起了楚辭和楚老頭楚狂。
遠在東陵的楚家人,那一對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就與眼前這幕極為相像。
夏連翹頗有些懷念在東陵的日子。
離開東陵已經將近兩個月,說不想念,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現在……還回不去。
「到底怎麼回事啊。」歐陽行捂著腦袋,想動,卻怕扯到身上傷口,只能坐在床上,迷茫地看著夏連翹幾人。
祝衛見狀,上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