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唉,都怪我太不小心。”夏言啟隻能搖頭苦笑,到了現在的地步,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心裏早就已經開始依賴蘇世友。
“其實夏大哥,那批貨物也不是我幫你要回來的,你知道我也沒有那個能力。”蘇世友看到機會已經成熟,所以將當時幫忙的事情重新提了起來,臉上故意裝作愧疚的說道。
“什麽?不是你要回來的,那還能有誰?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夏言啟以為蘇世友故意的示弱而不想幫自己處理玉石,何況對於上次他幫忙的事情一直都深信不疑,現在聽到他突然的否認,心中的驚訝甚至比聽到玉石是贗品更加的嚴重。
“我沒跟你開玩笑夏大哥,這件事我也一直感到愧疚,不該隱瞞你。”蘇世友的臉上故意裝作後悔的樣子,說完後低頭不語,仿佛在懺悔自己的行為與謊言。
蘇世友一直都忘不了雨落媽媽與墨中恒當時對自己的行為,一想到他們的無情,立刻心中就會升起憤怒的火焰,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找機會報複他們,可是直到今天夏言啟的到來,才讓自己看到了希望,所以打算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好讓他對所有的愛情,友情統統的感到絕望,自己就可以實施更進一步的報複計劃。
“那到底是誰幫我,你肯定是知道的。”夏言啟立刻吃驚的問道。
畢竟是蘇世友帶著自己拿回的貨物,而現在居然不是他在幫自己,肯定也與他有關係才對,那這個人為什麽要幫自己?為什麽不讓自己知道而偏偏讓蘇世友出麵呢?想到這些,夏言啟的心裏更加的充滿了疑惑。
“其實是墨中恒一直在幫你,我知道你們是朋友,可是不明白為什麽他不肯直接幫你呢?”蘇世友雖然已經感覺到了一切,可是如果將這件事情一下去全部告訴夏言啟的話,以他對墨中恒的新任,恐怕他不止不會相信,還會以為自己在挑撥離間,所以隻能一步步的通過用分析與疑問來一步步的讓夏言啟慢慢的相信整個事情。
“可是墨中恒並不知道我走私的事情,怎麽能幫我?”夏言啟聽到更加的疑惑,當時自己不想要這批貨物,就是擔心墨中恒會知道,而現在他是怎麽樣知道的呢,還是還海警隊的關係透露出了消息?
不過如果墨中恒知道的話為什麽不找自己呢,反而讓蘇世友去幫忙拿回貨物,這些簡直就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這個——,我想是嫂子告訴他的吧,最近我看到他跟嫂子經常在一起。”此時的蘇世友故意將兩個人的關係拉近,更增加了墨中恒與雨落媽媽之間的神秘感,刻意的加重了語氣,對夏言啟說道。
“這怎麽會,是不是你搞錯了老弟,這不可能?”夏言啟此時的心裏頓時感到一片混亂,他剛剛開始相信蘇世友,但是他的話卻越來越讓自己感覺不可思議,自己生活中太多的想法被顛覆了,甚至開始不知所措。
“不會啊,上次來找我幫忙就是他們一起找我的,絕對不會錯。”蘇世友立刻回答道,同時輕輕的湊到夏言啟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夏哥,我看嫂子跟墨中恒的關係有點不一般啊,這個你可要注意一點。”
蘇世友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將夏言啟徹底的驚呆了,呆呆的看著蘇世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對於老婆,夏言啟一直都是十分的信任,從認識到現在,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有些愛慕虛榮,可以自己的條件足夠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可以說自己對她是有求必應。而墨中恒就更不用說了,自己拿他當親兄弟一般的看待,一切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同樣他也相信墨中恒的為人,不是那樣虛偽的人。
而現在蘇世友的話又十分的明白,自己的老婆與自己最好的朋友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他立刻感覺到就要崩潰了,而對於蘇世友的話,已經沒有了任何懷疑,畢竟他也參與了整個事情,加上這兩件事情對自己的幫助,更加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此時的夏言啟已經徹底的絕望,雖然口中這樣問著,但是心中早就已經相信了蘇世友的話,隻是這樣的問出,希望能得到一絲否定的回答,就當自己給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
“夏大哥,我也為你感到不公平,我曾經想約他們去談一下,勸說一下他們兩個,可是沒想到,他們非但不聽,還將我打成重傷。”蘇世友一邊說著,一邊撩起了厚厚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肋骨部位,雖然兩個人過去了,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上邊的瘀傷,讓夏言啟更加的相信了他說的話。
蘇世友刻意的隱瞞了自己要挾雨落媽媽的事情,因為他知道,此時的夏言啟完全的相信了自己,無論雨落的媽媽如何的解釋,他都不會再相信,甚至以為她是在狡辯而已,故意將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畢竟是自己告發的她而已,想到這些,不禁為自己的計謀而沾沾自喜,可是表麵上,卻依舊流露出對夏言啟的惋惜與可憐。
“我回去找她,一定要弄清楚。”此時的夏言啟已經失去了理智,重重的將酒杯摔在桌麵上,猛然站起,可能是因為心情過於激動或者酒精的作用,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但是他顧不上這些,衝到門口向外走去。而身後的蘇世友看到這一幕,臉上立刻露出了滿足而陰險的笑容,高興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北風凜冽,天空中布滿了烏雲,將雲層壓得很低,遠遠望去,天地相交成一條黑色的平行線,讓人的心情更加的壓抑不安。
不大一會的功夫,天空便飄起了鵝毛大雪,公路上因為天氣的寒冷沒有了行人,隻有偶爾路過的車輛,響起的汽笛聲在空曠的公路上格外的刺耳。
此時的夏言啟在酒精的作用及心情的悲憤之下,再也顧不上寒冷的天氣,往家裏趕去。
客廳門口,雨落的媽媽正在帶著雨落在門口玩耍,看著滿天的雪花而高興不已,此時大門突然打開,夏言啟一臉怒容的走了進來,看到雨落的媽媽便大聲的喊道:“說,你跟墨子恒到底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大吼聲及憤怒而猙獰的表情將雨落立刻嚇的哇哇大哭,而雨落的媽媽看到後沒有理會夏言啟,而是抱著孩子回到了房間裏。
雨落媽媽的舉動本來是正常的反應,而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夏言啟反而更加的責怪老婆,認為老婆是心虛不敢麵對自己,憤怒的衝進客廳,將客廳內的家具擺設紛紛的扔到地上摔的粉碎,來發泄自己的憤怒與不滿。
“你瘋了啊你,你到底要幹什麽?”雨落的媽媽再也忍受不住,立刻衝了出來,一把將夏言啟推倒了沙發上,大聲的喊道。
其實在夏言啟剛才的話裏,已經讓雨落的媽媽感到了吃驚與不安,顯然夏言啟已經知道了自己跟墨中恒的事情,可是自己卻並不想承認,畢竟他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出來後對待夏言啟也是毫不客氣,顯得理直氣壯。
“你告訴我,你跟墨中恒是什麽關係?”此時的夏言啟聲音顫抖,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與痛苦而開始變的扭曲,渾身劇烈的抖動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痛苦。
“我能跟他有什麽關係,他是你的朋友,過去就認識,難道還有別的關係嗎?”雨落的媽媽看到他恐怖的樣子,看到他喝了很多酒,心立刻軟了下來,柔聲的勸說道。
畢竟自己與墨中恒那天晚上發生關係的事,隻有自己與墨中恒知道,所以她並不擔心夏言啟抓到什麽把柄,說話也理直氣壯,沒有任何的軟弱。
“好,我問你,那批貨到底是誰幫著要回來的?”夏言啟在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的質問道。
他的話一說出來,雨落的媽媽立刻感覺到了他已經知道了一切,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再隱瞞這件事情,如果自己再刻意的說謊,反而會更加的增加他對自己的懷疑,所以直截了當的說道:“是墨中恒幫你要回來的,怎麽了?”
“那你為什麽瞞著我,為什麽說蘇世友幫著要回來的,你們怕我知道什麽?”此時的夏言啟看到逐漸的驗證了蘇世友所說的話,心裏更加的憤怒,雙拳緊緊的攥起,胳膊青筋暴起,仿佛一隻受驚的野獸,隨時向自己的敵人發起攻擊。
“是不是蘇世友告訴你的,那個人的話你也相信。”一聽到蘇世友的名字,雨落的媽媽立刻明白了夏言啟肯定是在他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心中雖然感到驚訝與恐懼,但是卻依舊為自己辯解。
這段時間蘇世友確實不在騷擾自己,可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放心過,因為畢竟都了解蘇世友的為人,上次墨中恒打他的事情雖然讓他暫時的服軟,可是這個人是有仇必報,顯然現在已經開始了報複,將事情告訴了夏言啟。
“我為什麽不信,整個事情他都參與了,肯定不會騙我。”夏言啟想到玉石的事情,蘇世友看出是贗品後直截了當的告訴自己,自己就已經十分相信他,包括他對整個事情的了解不像是刻意的編造,所以更加的相信了蘇世友的話。
“我跟墨中恒不想告訴你,隻是怕你知道後心理接受不了,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你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隻有他才能幫你要回來,我不也是為了你好。”雨落的媽媽此時心裏也開始變的委屈畢竟當初的想法確實是這樣,隻是在進行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自己的私心,才將事情搞到現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