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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世界好小

  "恩。"墨子宸淡淡地應了一聲,雷詩涵嘴角的笑容甜膩起來,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你真好!"

  從夏雨落手上抽過衣服,神色之間是帶著驕矜的,嘴角那一抹勝利的微笑格外刺眼。盡管,這個男人的一切現在已經與她無關,可是,是不是因為時間不夠長,還沒有達到傷口的愈合度?否則,疼痛怎麽可以如此清晰?清晰到她不敢正視。


  "這是你的第幾份工作?"

  夏雨落愣了愣,才意識到墨子宸是在跟她說話。她攥了攥手心,抬眸清冷地笑道:"托你的福,第四份。"

  墨子宸的眸子眯了眯,嘴角的笑容跟目光一樣,帶著嘲弄:"哦?是嗎?看不出來,夏家大小姐的生命力還跟草一樣挺頑強,竟然這樣可以撐下三個月,讓人……有點意外。"

  "是嗎?那真是抱歉了,溫室的花朵也有成為野草的資本,墨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生活下去。"

  "宸,這件好看嗎?"

  更衣室的門被推開,雷詩涵穿著一襲清雅的長裙走了出來,柔美的曲線將她的身材襯得更為修長,配上她的一對圓潤的線性珍珠耳環,有了幾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好看嗎?"她把頭發摞到了胸前,更添了一絲嬌媚,嘴角勾著淡笑,一雙看著幾分狐媚的眼睛看著墨子宸。


  "喜歡就好。"墨子宸打開打火機,似不想再多說下去,雷詩涵咬了咬唇,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幾乎半年的時間,才趁著生日的借口讓他陪著她來一趟,也算是很給麵子了,但是,要他說些什麽,卻是從來都漠然而視的。


  不過說聲好看,都難如成天,所以……要他說出自己的感情,她真的不敢奢望,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盼望。


  "你給介紹幾套吧!"雷詩涵的目光望向了夏雨落,"不是服務生嗎?怎麽就傻傻地站著,平時都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雷小姐是模特兒,眼光獨特,身材也好,什麽穿在你身上都是漂亮的。我把握不了你的眼光。有什麽喜歡的,就都試試吧!"

  "好啊,最新款式,我都試試。"雷詩涵秀眉一挑,嘴角含笑走進更衣間,看著這樣的夏雨落,心頭有著難違的勝利喜悅。她一直知道墨子宸外麵的女人很多,但不知道為什麽卻總覺得夏雨落是特別的那一個,但從現在的狀況看來,她的擔心果然很多餘。


  墨子宸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停留?而這個女人的父親,跟他有著那樣大的仇恨,所以,夏雨落今後的生活,依然會很難堪。


  她像隻花蝴蝶一樣從更衣室裏出來又進去,進去又出來,折騰了近乎一個小時,最後得意地拿著金卡,在她耳邊低聲道:"把這些全部給我包起來,送到米歐湖墅,你應該認識路的哦?"

  貴族的消費就是這樣,連買個衣服都有送貨上門的服務。站在米歐湖墅已經好久了,手裏提著一大袋衣服,夏雨落的腳步就是沒有辦法邁進。


  有回憶從每個毛孔滲透,讓她不寒而栗。


  閉上眼睛的畫麵卻是火熱的。


  "……慢,慢點……疼……"

  氣喘籲籲的她,根本就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小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疼痛感將她侵蝕,心底卻是滿足的。把自己交給一個心愛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放慢了動作,雨點一樣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唇上,脖子上,胸前……舌尖挑逗著生澀的蓓蕾,直到挺立綻放,她的身子在顫抖,他沙啞的聲音壓抑著情欲:"乖……叫我的名字……"

  "……子宸……嗯……"

  她難耐的呻吟讓自己驚愕,身體瞬間被貫穿的感覺,痛感讓她白了臉,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裏,漸漸適應之後,被一種陌生的歡愉取代。


  激情,一波接著一波,米歐湖墅的大床上,留在他們一次次歡愛的痕跡,每次都是瘋狂的記憶。


  "夏小姐。"

  門前的聲音讓夏雨落回過神來,是果媽,臉上的潮紅來不及褪去,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果媽,我是來送衣服的。"

  果媽歎了口氣:"我知道,雷小姐已經交代過了,要你把衣服送到她的臥室去。她的臥室在三樓,就在少爺的旁邊。"

  "我知道了,謝謝果媽。"

  夏雨落的步子走得很快,果媽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多好的姑娘啊……為什麽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樣子呢?

  腳步很快,很沉,三個月的時間真的太短,來不及抹去所有的記憶。


  她幾乎是用跑的上了三樓,這樣的差事簡直就是中折磨,可是她需要這樣的折磨,一次一次讓自己變得麻木才好。


  雷詩涵的房間,就在墨子宸房間的旁邊。腳步在那個熟悉的房間停住步子,眼底有酸澀在翻湧,她攥了攥手心,忽略內心的感覺,繼續往前走去。


  "……宸,好壞……"

  女人嬌媚的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臥室的門開著一道門縫,她的目光順著門縫朝裏望去。


  衣服散落滿地,外套、裏衣、內衣、內褲一路鋪陳,一直到了床上。兩具幾乎全裸的身子,在緊緊糾纏,雷詩涵的手臂緊緊地勾著墨子宸的脖子,頭微微側著,眼裏盡是媚態,她雪白的腿技巧地勾著男人的腰,賣力地扭動著腰肢。


  男人的手放肆在女人胸前流連,惹得女人嬌喘連連,"要,人家要……宸……別折磨我……"

  女人的腿更用力地纏住了男人的腰,很快便傳來一聲低呼,然後是難耐的並不掩飾的呻吟。夏雨落反應慢半拍地才轉過身去,手裏的衣服早就落到了地上,裏麵交纏的身影演繹著無邊的春色,她的腳那樣想飛速地離開,卻像被粘住了似的,邁不開腳步。


  在做什麽呢夏雨落?他跟哪個女人上床跟你有什麽關係?有什麽關係?她一遍遍地問著自己,艱難地邁開步子,開始走得很慢,最後衝出了別墅。


  天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雨的,她真不清楚,隻知道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雨水濕透了。


  靠著牆壁,身子終於還是無力地滑落下來。


  夏雨落睜著眼睛,神思恍如回到了從前。


  "喂,這裏是哪兒啊!快放我出去!"

  黑暗的小木屋裏,她無助地拍打著門板,這日本是人可以待著的地方嗎?她不過就是抓個賊跑到這裏罷了,結果門一踢開,看到的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麵。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她都已經道歉過了,可是為什麽還那麽惡劣地把她關起來呢?

  "放我出去!"她喊得聲嘶力竭,不太敢相信,自己的一條小命這樣荒唐地葬送。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擅闖櫻木堂者,死。"

  門被推開,男人的臉帶著陰柔的美,聲音很安靜,卻是冷得讓人渾身發抖。


  "我哪有擅自闖入櫻木堂?我明明是,明明是捉賊進來的。我是遊客,是到日本來旅遊的。"

  可是那個長的很好看很陰柔的男人完全不信,他眯了眯眼:"證件。"

  夏雨落哀嚎,她能不能說,她的證件就在昨夜被人偷了?她就是為了抓這個賊才跑到這裏來的?


  銀閃閃的刀就在眼前,她簡直整個人就要暈倒。如果這樣死了,或者殘疾了,那麽,她的人生也實在太戲劇化了。她嗚嗚地叫著,被人捆住了手腳……


  是墨子宸救下了她。


  往後的日子,她一直在想,她愛上他,是不是從那天開始的?他像神祗一樣從天而降,拿著她的證件,隻是淡淡地說了那麽幾句,她便被鬆綁了。


  然後,他帶著她走出了櫻木堂。


  天堂地獄,隻是一線之隔,這種感覺,不過一天,她便體會得太透徹。


  可是,再一次體會這樣的感覺,卻讓她感到生不如死。


  那日,她看著父親被人帶走,在大雨中呆然而立,他噙著笑容一步步朝她走近:"小公主,傾家蕩產的感覺怎麽樣?"

  那日,她看著自己家的一件件東西被搬走,他撐著傘,神態自若,看著夏家一點點地被毀滅,最後,連一張椅子都不剩。


  那日,她狼狽地雨中大哭,感覺整個世界墜落,雨中,他的笑容,優雅得像個天使。


  ……


  從一開始就被人當做棋子的感覺如何?或者,那個日本的意外,本身就是一個策劃。可是,在這樣的策劃之中,她已經成了他的獵物,明明被啃得渣都不剩了,還是開心得像個白癡。


  這樣的男人,你還是會覺得心痛嗎?還是可以激起痛苦嗎?"啪"地一聲,她揚起手,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一個耳光。


  火辣辣的疼,卻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她頹然地靠在牆上,體會著一次次的心死。


  她想嗚咽著大哭,張開嘴卻沒有聲音,隻有淚水簌簌。


  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她站起身來,一陣暈眩。夏雨落扶住桌角站穩,拿過毛巾狠狠地擦著自己的眼睛,直到皮膚有了痛感,才把臉伸到水龍頭下狠狠地淋了一通。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趕往夜場,所以,夏雨落,你是沒有哭的權利的。她閉了閉眼,直到對著鏡子揚起微笑,才走出家門。


  霓裳會所。


  夜幕還未降臨,霓裳就差不多人滿為患了。夏雨落簡單地給自己化了個妝,哪怕不是小姐,也有化妝的要求。而且,每個月從"小妹"變成"小姐"的,為數不少。這裏就像個大染缸,什麽時候把自己給染了,或者連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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