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對戲
王衍說的雖然十分簡略，但是這個評價明顯具有偏向性。王衍曾經說過，紀宏圖在圈裡很久了，之前手裡也出過准一線的明星，對於圈子的潛規則也是熟識。幸好如今星皇給他的規劃就是走學院派，先謀一個正經的表演出身，再談前途。
萱庭草：謝謝啦，替我謝謝紀哥~
衍：哈哈，好，其實紀哥已經猜到是幫你問的了。他說很可惜不能把你簽來星娛。
萱庭草：可是星娛就沒和我談過呀？
衍：星娛和你談不了，星娛底下有s-grils和虞歡歡
萱庭草望著兩個一點都不熟悉的人名，沒有看得懂王衍的意思，不過看對話框上面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字樣，也就沒再追問，而是等著對方回答。
衍：s-grils是一個女子組合體，有11個人，年齡段和咱們差不多，十四五歲就接受訓練出道了，還挺火的。其中有幾個人公司打算讓他們望演員方向發展。還有虞歡歡，今年也是高二，從幾歲起就開始演戲了，去年剛和星娛續了約。她們和你的戲路發展方向重合太大，公司肯定要先考慮自己家的人。紀哥還說很可惜，你要是今年大學畢業，星娛肯定馬上籤你。
年齡段重合，戲路重合，最可怕的論名氣，宋平萱的小小名氣完全不能與人氣女子團和童星相比。s-grils和虞歡歡又是星娛親自招攬培養的，看星娛的路數，估摸著也是讓他們去考戲劇學院或者電影學院再出來拍戲，四五年之後，這幾個人會是星娛力捧的對像。如果只有虞歡歡一個人還好，但是s-grils里有不少人會轉去表演，星娛公司雖大，想都捧都很難了，這時候再招納一個宋平萱？如果宋平萱現在大學畢業了，就不一樣了，這一年星娛只簽了兩個b影畢業的新人，實力不錯，公司按部就班的安排任務，看看個人的潛力。四五年後，她們最次也會有穩定人氣和基本的人脈，該是擴寬戲路的時候了，虞歡歡這批人也大學畢業了，正好接師姐的班。
萱庭草：明白啦
衍：不過既然東峰打算簽你，就證明你實力夠了，其他公司也應該會有動靜的，再等等看唄，說不定有更好的選擇。
萱庭草：借你吉言啦\(^o^)/~~好好休息吧~等你的好消息xd
衍：好的[ok]
既然決定回絕東峰，第二天在早間例行美容課程的時候，宋平萱就和喬娜說了，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不會和東峰簽約。
喬娜見識過大風大浪，倒是還笑的一如往昔，莫雨霏倒是掩飾不住的驚訝，眼睛微睜看著宋平萱。東峰能成為國內四大經紀公司之一，實力雄厚，簽約東峰是一條康庄大道，多少人爭著遞簡歷都被回絕。
「好，你不用出面，我會和東峰那邊表態。他們是大公司，不屑於做小伎倆，你可以放心。」喬娜安慰道，又想起一件事，情緒似乎低落了些，「只是，你拒絕了東峰那邊，我之前想簽你到我旗下的工作室，如今也不太行了。東峰是我老東家，工作室還有他們的股份，我不能拆他們的台。」
宋平萱聽到這件事，也有些鬱悶，其實她早就想到這點了。不管裡子如何，東峰娛樂和喬娜工作室關係很融洽。她垂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聲音有小小的沮喪，回答喬娜道：「我明白。」
喬娜看她這小模樣，反倒笑了：「不簽約就不簽約吧，我還不能和你合作么？」
合作？宋平萱不解。
「時黎是霏霏的經紀人，以後就辛苦些，也帶你，」喬娜站在一旁等候的男子，時黎，之前她們有些接觸，看起來是個溫和青年男人，內里卻是個頗為八面玲瓏的人。「我和霏霏簽的合約是三七，其中霏霏的半成是要給時黎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讓時黎幫你打理這方面的事務。至於薪水，因為你沒正式簽約，工作室不能多發他一份錢，就從工作室三成里再撥給時黎半成。」
有個專業的人帶，肯定比自己獨身闖要強。但是對於薪資的分配，宋平萱卻有些異議：「這怎麼行，直接三一六好了，那一成給時經紀。」
喬娜這邊有意，宋平萱也願意，一頓早飯的時候就有了初步意向。喬娜讓時黎擬一個簡單的雇傭合同，到時候幾方簽一下。
一早上的官司，到了此刻塵埃落定，宋平萱仔細看了通告才發現，她竟然忘記和許景深唯一一場對戲就是在今天！
這場戲或許放在電視劇里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但卻是第一次像觀眾展示蒲柳這個人的身份並非丫鬟那麼簡單。
外景地是在一個大宅的後院里，這場戲也只需許景琛和宋平萱兩個人在場。化妝間里，許景琛已經做好造型，宋平萱正在讓化妝師梳頭，沒想到許景深竟然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
化妝師正給她梳頭，宋平萱也不好站起來，只能保持著頭不動，回復道：「早上好。」
她們雖然在同一個劇組，但是接觸實在不多，宋平萱雖然是個小配角，但是許景琛演的副官戲份很多，經常要與翟影帝有對手戲。所以宋平萱要不然就是看見他在場里，要不然就是坐在一邊認真地背著台詞，有時候還拉著助理對台詞。在加上宋平萱猶猶豫豫的性格，始終也沒搭上話，頂多遠遠地看一眼。
其他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了，當初她看見許景深的名字，毅然決然的要來演戲。但是這幾天和許景深朝夕相對，卻感覺他身上許轍的影子越來越淡。她獲得了新生，不再是宋錦柔，許景琛也一樣，他也獲得了新生，不再是許轍。
可是當他慢慢走近她，她卻緊張的不行，喇叭袖的上衣蓋住了她的手，許景琛看不到她緊張的握著拳，手背的青筋都格外分明。
「前面還有一場翟哥和喬姐的戲，一會你上好妝之後我們對對戲，可以嗎？」
宋平萱用盡量正常的聲音笑著回答他：「好啊。」
許景琛也沒有出去，而是坐在了宋平萱旁邊的位子，低頭看起劇本。剛剛梳好頭髮，化妝師正要給宋平萱臉上上妝，或許是因為許景琛在一旁的原因，宋平萱的心跳的很快，感覺臉頰彷彿是燙的。化妝師早就和她混熟了，還打趣道：「呦，我還沒上腮紅呢，怎麼臉就紅了？」
「沒有，你別瞎說。」宋平萱的話帶了這個年齡獨有的一種嬌羞，她眼睛微微瞟了坐在一邊的許景琛，依舊恍若無人的看著劇本背著台詞，似乎沒有聽到這邊的紛擾。
足夠的禮貌，就是不讓人感到尷尬。
等宋平萱化好妝時候，她已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兩個人一齊從化妝間走出來，想在外面開闊的地方對對戲。沒想到兩個人剛出去，喬娜和翟影帝就一條過了，沒來得及私下對戲，只能上去實際演習了。
許景琛飾演的副官站在廊下，手上捧著一疊衣料，有小丫鬟進去通報，說是副官來了。徐夫人正看著書，就讓蒲柳出去看看。蒲柳出了門屋門，看見副官站在那裡，上前行了個禮。副官將一堆疊的正妻的布料遞過去，順便轉達著徐將軍的話：「這是上午將軍路過綢緞莊，為夫人買的，都是舶來品。將軍說，讓夫人做幾身衣服。」
兩個人交接衣料間，沒有人能發現，在布料底下，一張小紙條悄無聲息的傳遞。蒲柳笑著謝過，轉身回去復命。
徐將軍的身份並不止明面上的那麼簡單，他看起來的割據一方軍閥下的將軍，實際的身份卻是dang內人士。把蒲柳安排在夫人旁邊，除了監視她之外，有些事情還需要裡應外合。徐夫人對於他的身份毫不知情，自然坐不了這個裡。而蒲柳，是他的下級。
蒲柳把衣料放在桌上，那張紙被攥在手心裡，還給徐夫人出謀劃策，哪件做旗袍好，哪件做裙褂好？
等蒲柳到沒人的地方，把紙條打開，上面寫著「亥時三刻開西角門」。
……
整場戲拍完，宋平萱鬆了一口氣。今天她的戲份就到這裡了，才下午三點，聽說喬姐還有夜戲。正準備卸妝休息，許景琛叫住了她，問道：「一會晚飯去哪裡吃？我在外面的火鍋店定好位子了，一起吧。」
許、許景琛邀、她、吃、火、鍋！
「這……」怎麼辦，她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孤男寡女，出去吃飯，不好吧？可是，又是他……
許景琛看出她的猶豫，笑道：「雨霏姐和衛哥也去，喬姐今天大夜，去不了。還有幾個也是劇組的人。」
同事之間的普通聚餐啊，這種聚餐宋平萱參加的很少，一是喬娜吩咐保持身體，過午不食，二是內斂的性子，不太愛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