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推動
那個模糊的身影冷冷地道。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還有一件事，」白衣少年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問起太乙門現在在準備什麼，那個人猶豫下還是說了月長空的建議。
「生死試練？」白衣少年輕輕摩挲著玉簡輕輕地笑，「月長空在培養弟子這方面很厲害，我很佩服，只是不知道要是換成自己會怎樣呢？」
那個人影一時有些不明白這人說的什麼意思。
「你回去把這個消息散播開。既然你們決定不了，那就叫你們的弟子決定吧，畢竟關係到他們的生死。」
那個人影皺眉，但還是應了聲，轉身就要離開，只聽白衣少年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人在需要希望的時候，哪怕為此沉淪地獄也在所不惜，可當得到希望了，又為所付出的代價就後悔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不但毫無用處，還會叫代價成倍的增長。」
「你是在說我嗎？」那個模糊身影頓住道，「我承認，我有些後悔了，如果你對我個人做什麼都無所謂，可是你卻偏偏對太乙門……」
「對你就無所謂？呵呵！」白衣少年笑聲充滿了嘲諷，「人啊，真是虛偽！我沒對你如何，你自然會這麼說的，反過來，你大概會豁出一切為此復仇吧。再說，我可沒有欺騙你，從開始就告訴過你，我的目的是太乙門，你同意了啊，現在又做出這樣的態度，你在找安慰的理由，還是需要同情？」
一席話說的人影羞慚的很。
「路只能走一條，一旦選擇，就要走下去。你說呢，顏長老？」
身影沉默了下道。
「除了我，太乙門裡是不是還有你的人？」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那麼，你到底是誰？」
「這也不關你的事，我們就是交易，我給你你想要的，你給我我想要的，僅此而已。」白衣少年說著，擺擺手叫他離開。
那個身影停頓了一刻，消散了。
白衣少年舉起手中的玉簡，低喃地道。
「要是魔道修士知道了這份名單，一定很有趣吧？」說著頭靠著搖椅閉上了眼睛，自語了一句，「代價，我們都在付出著啊……」
便無聲無息了。
……
就在高層對月長空的生死試練提議還猶豫的時候，不知怎麼門下的弟子們知道了此事，一時間情緒高漲，紛紛表示他們願意接受這次試煉，請求師門同意。
這叫太乙門長老們反對一方很惱火，懷疑是月長空，或者贊同月長空的那一方泄露出去的，為此贊同的那一方堅決否認。
而月長空本人不置可否。
應該說，從他提出這個建議后就在沒有開口。
弟子們每日都來請求師門答應他們試煉，紛紛拿出修士修的是機緣，而機緣則在試煉中的理由，最後長老們不得已同意了，接下來再次做起了一系列的準備。
贊同者興高采烈，反對方憂心忡忡，只有這些弟子們都很開心，畢竟這是自願，想不想試煉都可以。
這時候宋青山找到了月長空，自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為什麼？」
「因為魔道。」
宋青山笑了。
「我就知道。」說著又嘆了口氣，「你對魔道執念太深了。」
月長空望著翻滾的雲海，神情漠然。
「你們是不是以為魔宗被滅，海王湖掃清魔道餘孽，魔道就在無法構成威脅？」
宋青山搖頭。
「不，我沒這麼認為。只要人們對修鍊的渴望不滅，只要有多數的人無法修鍊，魔道的威脅就永遠存在。這不是滅掉魔宗，找個機會掃清餘孽能做到的，可是……」他皺皺眉，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說。
月長空垂眼。
「我修的是正道之心，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我希望我們的弟子抓緊一切機會成長起來。」
宋青山靜默一會道。
「等這些弟子們上路后，我們招新弟子吧。」
月長空微怔，點點頭道。
「這次只要有靈脈，無論品階如何都收進來，其他再說。」
宋青山想了想同意了，看著月長空的面色很憔悴，眉眼間透著說不出的疲憊，對月長空修為來說，這根本就是不該有的，只是想到了什麼，便理解了，輕聲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護送的長老這麼多，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現在都盯著二十四樓，就算出事，也是從二十四樓出來的時候。」
正如當年的海王湖一樣，能出來的弟子自然有所收穫，殺人奪寶才會開始，現在都在準備。
月長空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沒說什麼。
……
「齊師弟，你參加試煉嗎？」小葉子問齊少卿。
由於太乙門同意了，決定參加試煉的弟子們都忙著組隊和做著準備，和齊少卿一起做過一次任務的小葉子便來找他。
「你想去？」
齊少卿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熱衷，而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你不想去？」小葉子詫異地問道。
齊少卿看著小葉子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潑冷水道。
「你都聽到了，這次試煉很危險，而且會遇上魔道修士，你不怕？」
小葉子自然知道齊少卿說的是上次的事，她有些羞惱，但隨即想到當日如果沒有洛言便又泄氣了。
「怕，可總不能一直這樣逃避吧？」
齊少卿怔了下，低下了頭。
他聽到這個消息后就去找月長空，月長空告訴他這次試煉很兇險，去與不去叫他自己決定。
月長空都說很兇險了，那自然是兇險的超出想象，可是……
小葉子說的也對，總不能逃避吧？
「我師父說很兇險，可我知道兇險越大，往往也會伴隨著大機緣，我很猶豫……」
「不要猶豫了，去吧！」
幾乎眨眼間小葉子就精神起來，眼睛發亮。
「我們一起！」
齊少卿看著她有些不解。
「我還找幾個，十幾個同門呢！」
這次門中沒有規定多少人一起，大家覺得既然門裡總是說兇險，那就多組一些人，相互也好有個照顧。
「十幾個人？」齊少卿驚訝，「葉師姐你沒開玩笑吧？對了，不會你組的都是築基一二層的吧？」
小葉子一聽就明白齊少卿的意思了，生氣地道。
「齊師弟，你是不是想說，我這樣的修為怎麼有這麼多人給我面子？」
齊少卿就是這個意思，可顯然這話不好說，趕緊道。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