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你不能死
「我又沒說把人引到這裡來。」小女孩不願意地道，「我可以在外面找個落腳處，馴化人類。」
她的話音還沒落，剛才那隻鳳凰開口道。
「那我估計最終的結果是，你被拔毛吃肉抽筋斷骨……」
「你說什麼！」女孩炸毛了，又恢復了她白鳳凰模樣，撲向那隻鳳凰，「你竟敢這樣說我！我現在就拔你的毛吃你的肉抽你的筋斷你的骨……」
這一連串的話都不帶換氣的，偏偏還說的無比清脆，
那隻鳳凰先一步飛上了天空，還不斷地說道。
「我說的有錯嗎？」
白鳳凰氣的不行，雙翅展開，和那隻鳳凰打了起來，不時有羽毛落下。
鳳凰的羽毛可是珍貴的不能再珍貴的東西，可就這麼散落各處，毫不心疼。
其他鳳凰淡定的很，對此它們早就習慣了。
族長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還有著負罪感，抱著求死之心。可你現在還不能死。」
白鳳怔了下。
「當年的事，你已經付出了代價，如今你又親手終結了此事，如果還放不下的話，那就是你還想著那個女子。」
「我沒有，在她聯通人類謀害族地的時候，我就就已經和她恩斷義絕。」白鳳說道，「我做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但並不是贖罪。只有死才是贖罪。」
這話叫那隻正打架的白鳳凰聽到了，立刻丟開對方，飛射下來，一個翅膀將白鳳扇到了一邊，罵道。
「死鳥！跟人類交配了一次，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鳳凰本來就少，死一隻少一隻，不死都不多，你還要死！還贖罪，你要贖罪，立刻去給我交配，下個百八十個蛋再說！」
眾鳳深以為然。
上方的那隻打架的鳳凰也飛下來道。
「小白總算說對了一次。白鳳啊，你知道人類為啥那麼猖狂嗎？就因為他們數量多啊，要是我們的數量超過他們，這天下豈不是我們的？所以你贖罪就下蛋吧，千八百個……」
「什麼叫千八百個！」稱小白的白鳳凰輕哼了一聲，「他都離開族地一萬多年了，耽誤了多少蛋，按照一年一個的數量，也得下一萬多個才夠！」
白鳳聽了忍不住道。
「我是鳳，不是凰，無法生蛋。」
鳳凰只是人類的稱呼，其實鳳凰指的不是一隻，而是兩隻，鳳是雄，凰為雌，自然之有雌才能生蛋。
可惜小白斜了眼白鳳。
「有區別嗎？沒有你這個鳳，凰能生出蛋來？」
白鳳無話可說。
「好了，都別鬧了。」族長發話了，繼續對白鳳道，「你不能死還有一個原因，為了人類，我們和九幽合作，一直都是你出面，如今那個女人雖死，可九幽什麼意思還不清楚，你要死了，誰去他們交涉？還有，小白說的也對，我們總是在這鳳凰之界中不理世事也不好，既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也不知道人類有多強大，為了族地能長久下去，我們必須走出去。」
白鳳驚愕住，還要走出去！
族長一雙充滿智慧的目光，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鳳凰，緩緩說道。
「人類不知道鳳凰之界，但他們知道鳳凰，當他們強大到一定程度，未必就不能找到這裡，對他們而言，這裡就是個寶庫，包括我們都是他們想要佔有的一部分，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
小白頓時精神抖擻。
「族長你太英明神武了！我願意為族地走出去，對付那些奸詐的人類！」
族長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對白鳳道。
「只有你和人類打過交道，又是在外面呆了萬年，沒有誰比你更了解人類了。更何況，你經歷了上次的事，得到了教訓，無論是九幽還是人類，你都是最適合與他們打交道的。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鳳凰一族的眼睛、耳朵，必要時候，還有手段！我們不想擴張，也不想侵犯，我們只想能安寧自由地活下去，但這些只靠鳳凰之界遠遠不夠。你可明白？」
族長這番話叫白鳳求死的心生出了希望。
是啊，他們鳳凰一族想要永遠安寧自由地活下去，只靠鳳凰結界是不夠的，他身為鳳凰中的一個，應該為族地做得更多，這也是他的責任！
「是，族長，我明白了。我會為我們鳳凰一族爭出一片天地來！」
看到白鳳身上煥發出的生機，族長滿意地點點頭。
白鳳想了想又道。
「族長，可是我雖然和人類相處過，但這萬年來我一直在地下看守她，現在人類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這個不急，你先恢復完再說。另外這有一個消息，是狐族發布的。」
「族長，這是我聽到的，我來說！」小白忙道，也不等族長同意自顧說起來，「狐族說召開對付人類的大會，邀請其他各族前往狐岐山，事情很重要，希望各族類務必參加。」
「狐族知道我們的族地？」白鳳擔心地道。
「他們怎麼會知道！是那些鳥幫著傳遞的，我也是聽到那些鳥說的。」
「那就好。可狐族不是和人類關係不錯嗎，怎麼要對付人類了？還有，他們能對付的了嗎？」
族長介面道。
「狐族和人類關係不錯只是表面，狐狸天生狡詐，又怎麼可能真心對待人類？不過，他們做的也好，沒有那個族類比他們更了解人類了。至於能不能對付人類，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出面的，狐假虎威可不是故事。」
「族長的意思是狐族叫其他族類去對付人類？」
「這個不太可能。」一直沒有開口的鳳凰說道，「狐族和其他族類是一體的，即便再狡猾，也不可能叫其他族類去送死，何況其他族類又不傻，都知道人類的強大。我想狐族一定另有打算。」
族長點頭。
「白鳳啊，你儘快恢復，然後去狐岐山參加狐族大會，看看狐族對人類什麼意思。順便在從狐族那裡打聽一下人類現在的情況。」
「是！」
小白急了。
「族長，到時候我和白鳳一起去，我也好保護他！」
族長看看她，心說你還保護他，能把自己保護好了就不錯了。
「到時候再說吧。」
當日，白鳳進入鳳凰之界的梧桐林中，在這裡他將浴火重生！
來到一個空地，下面是元氣充沛的靈泉，白鳳從眉心取出他的火梧桐，栽到靈泉之上，周圍流轉起了岩漿似得火熱。
其實這並不是岩漿，而是他的本命火焰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