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拒絕

  台上兩個藥師比賽式的表演煉藥，台下不斷地叫好，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中比試結束了，結果是靈絕藥師勝出。


  「如果是你和那個靈絕藥師比，能贏嗎？」十三問道。


  「沒有把握，能在異地擺擂可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洛言望著那個白髮蒼蒼的靈絕藥師，這樣年紀的築基藥師，修為無望，必然會將全部的精力放在煉藥上，可見煉藥方面能力如何了。


  這時台上輸了的靈藥師也將自己的病患醫治好，然後起身施禮認輸就要下去。


  「等等。」靈絕藥師的徒弟出聲攔住，「你輸了，難道就這樣離開嗎？」


  輸了的靈藥師面色頓時不安起來。


  「之前你們可沒說我輸了要如何。」她有些生硬地道。


  「就算沒說，難道你就不能自覺一點？」


  女孩笑著道，可語氣卻帶著刺，刺的輸了的靈藥師臉上有些熱，衝口道。


  「這裡有……」就要從儲物袋裡取出自己最貴重的東西。


  「我不要你的東西。」靈絕藥師開口道，「我來這裡擺擂並不是為了贏取什麼，而是要找一個人。」


  輸了的靈藥師愣住。


  「不知藥師要找何人？」心神一緩，「我來這裡也有幾天了，或許聽說過。」


  「他是太乙門的弟子，名叫洛天明，也是靈藥師，家就在九城，經營著靈藥田。」靈絕藥師如此說道。


  洛言目光一凝，定定地落在了靈絕藥師的身上，來找洛天明的？


  「這個我知道！」


  輸了的靈藥師還沒等開口，台下有人喊起來。


  「你要找的洛天明死了！」


  「對，是死了，我也知道！」


  「我還知道他有個女兒也進了太乙門，好像回來了。」


  一下子好多人嚷嚷起來。


  「找你父親的？」十三詫異地看向洛言。


  「不知藥師找家父何事？」洛言說著飛身上了台。


  她一出現下面的人立時道。


  「看，她就是洛天明的女兒。」


  「是修士！」


  「也是靈藥師！」


  靈絕藥師看到洛言上來，也站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洛言。


  「你是洛天明的女兒？」


  「是。」


  「你父親？」


  「我父親被人害死了。」洛言看著她道，「藥師不會不知道吧？」


  「為何這麼說？」


  「你是特意為我父親來的，在擺擂之前難道不會問問？」


  靈絕藥師一笑。


  「我為何要問？我擺擂是因為當年和洛天明打了賭，他叫我來找他就以這樣的方式等他赴約，先前的比試不過是想告訴他我來了而已。孩子，你想多了。」


  洛言輕輕點了點頭。


  「好，就當我想多了。如今我父親不在了，藥師請自便。」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靈絕藥師往前走了幾兩步，「你父親不在了，但還有你，當年的賭約依然要履行。」


  「什麼賭約？」


  「當年你父親在外歷練，我們打賭煉藥，約定兩場，第一場他輸了，因為臨時有事，你父親不得不離開，只好與我約定第二場下次再比。沒想到這個下次一直拖到現在，現如今他還不在了。好在我們當年都定下，要是自己出了意外，那就叫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弟子來完成這個賭約。」


  靈絕藥師說著手一翻，一塊玉簡現出。


  「這是你父親留下的，上面有他的精血，你看一下吧。」


  洛言神識掃過，上面確實是洛天明留下的，信息或許能作假，但是精血卻不能，作為洛天明的女兒，她能感覺到和上面精血的聯繫。


  只是，這事還是有些蹊蹺。


  「既然是來赴賭約的，那輸贏又該怎麼說？」


  賭約不重要，重要的是賭了什麼，只要說出這個，她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了。


  「賭約？」靈絕藥師對視著洛言的目光，「我輸了，為你父親做一件事。你父親輸了，我向他提一個要求。無論是誰，不超過力所能及。」


  這樣含糊的承諾沒什麼用，洛言接著問道。


  「那藥師就說說看，如果我輸了，你要提什麼要求？」


  「還沒比，你怎麼就說輸呢？」


  「我可以替父親完成和藥師的賭約，但我不是我父親，我更喜歡提前把話說明白，我輸了你要如何，你不說我只會拒絕。」


  靈絕藥師皺皺眉，最終點頭。


  「說清楚也好。當年你父親說過，他輸了，叫我提個要求，只要他有的，或者能做到，都會兌現。如今我漂泊半生，也厭倦了，想找個地方安享天年，你是小輩，我不難為你，我知道你父親有一處靈藥田，如果你輸了，讓出靈藥田就好。」


  靈藥田啊，原來是為了這個。


  洛言明白了，腦海里閃過那日廳堂上洛家族人的嘴臉，是他們嗎？


  如果是他們，那麼父親的死會不會也和他們有關？

  還是說另有其人，早有預謀？


  「我輸了你要我的靈藥田，你要是輸了，我想問你，你是真的和我父親有這個賭約，還是為了我家的靈藥田。這件事你能做到嗎？」


  「只要你能贏我。」


  「怎麼比？」


  「煉藥，築基丹，中品，誰最先煉出來，算誰贏。地點就在這裡，叫台下的人來見證。另外，我們各自找一個築基修士，來檢驗各自的築基丹。公平吧？」


  「我要是不答應呢？」


  「什麼？」靈絕藥師一時沒聽明白。


  「我說我要是不答應和你比呢？」


  靈絕藥師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不答應，不答應你說這麼多！

  「這是你父親……」


  「那是我父親和你的事，沒有誰規定我這個女兒必須替他完成。再者，靈藥田是我父親留下的家產，也是洛家的根基，是不可能當做賭資的。最後，不好意思，我父親去了，你和他的賭約也結束了，你還是請回吧。」


  洛言說完下台揚長而去。


  靈絕藥師驚愣地看著，她怎麼也沒想到說了半天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師父，她怎麼可以這樣！」她的徒弟過來氣恨不已。


  靈絕藥師沉了臉。


  「拒絕，這可由不得你！」


  ……


  洛言和十三一起走了，十三擔心地道。


  「那個藥師不會罷手的。」


  「沒事，這裡是九城，她一個外鄉人，不敢亂來。」


  「那可不一定，我看她那意思，好像就是為了你家的靈藥田來的，你還是小心點好。」十三頓了頓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沒人知道洛言此時靈脈涌動著嗜血的衝動，這種感覺真是壓制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