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你可以加入

  樹木陰影下露出肖如海，這人年紀看上去三十幾歲，相貌普通，神情沉鬱。


  「你不止是靈藥師？那你還是什麼？」


  「那就不管你的事了。」


  洛言繼續走自己的路。


  肖如海依然以一道影子跟隨，沉默了一會他接著道。


  「其實我們很羨慕你。」


  「你們？」


  「太乙山下所有的雜役，還有外修院所有的人。」肖如海說到這頓了下道，「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靈脈，偏偏出來一個你。」


  洛言沒有說話，走到一塊空地上，開始在地上撒米，那是用藥泡過的，山雞很喜歡。


  撒完米，她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古樹，坐在枝葉茂盛的地方，開始等待。


  肖如海也上來了，坐在了她的旁邊，接著道。


  「你知道嗎，你給我們所有人帶來了希望，也許我們也是測試出錯的那個，其實我們是有靈脈的，可惜……」


  「這不會就是那個人要殺我的原因吧？」洛言打斷他的話。


  肖如海怔了下才反應過來。


  「自然不是。」說著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你真的是測試錯了嗎？」


  「你想說什麼？」


  肖如海卻沒馬上開口，而是看向了地面，那裡出現了幾隻山雞，正歡快地吃著洛言撒的米粒。


  他不說話，洛言也沒再開口，兩人就這樣都看著地上的山雞吃米。


  沒多久，隨著一隻山雞躺地昏迷，其他的山雞也陸續躺在了地上。


  「你的葯真厲害。」


  肖如海的語氣說不出是讚揚還是陳述事實。


  「我是靈藥師。」


  洛言說著跳了下去，將躺在地上的山雞收進了儲物袋，一共十隻，去掉給肖如海的兩隻，晚上可以燉山雞了。


  這時籠子里的狐狸崽子鬧騰起來，洛言看向它，正對上它不滿的眼神，還有嘴巴下兩道亮晶晶的口水。


  這是想吃雞了？


  「這是靈狐崽子？」肖如海也從樹上下來，看向了籠子里的小東西，他似乎才注意到。


  「是，我花了三塊靈石買的。」洛言想想，「賣主就是村寨的人，你要想要可以去問一下。」


  肖如海一聽三塊靈石頓時就明白了。


  「你上當了？」


  他雖然不是修士，可也知道靈狐崽子不可能三塊靈石買到的。


  「我願意。」洛言拎著籠子走了。


  肖如海聽到這句「我願意」，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洛言在附近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開始處理山雞，並把籠子里放在一邊，跟裡面的小狐狸說話。


  「……看到了嗎？你要是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舉起菜刀啪往下一剁，山雞頓時一分二。


  小狐狸眼睛露出恐懼，雙爪也啪地捂上了眼睛，毛茸茸的尾巴也儘力將自己的身體圍裹起來，瑟瑟發抖。


  看來，靈智還不錯啊！

  凌月給雞開膛破肚，清洗著，繼續說著。


  「你要是聽話，那我就把它給你吃。」


  小狐狸一隻小爪放下來，烏溜溜的黑眼珠看著洛言轉著，嘴裡發出唧唧的聲音。


  「我說話向來算數。」洛言對它點點頭。


  雖然聽不懂它的語言，但總歸是這個意思的。


  不是也要按著她的意思來！


  小狐狸不抖了，另外的小爪也放下來，有些激動地看著洛言手中的雞。


  「但是……」


  洛言又取出一隻山雞，舉刀狠狠一剁。


  「只要你有一次不聽話，我就吃了你！」


  小狐狸一屁股坐在那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個人類太可怕了啊！

  一邊的肖如海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切，更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可行。


  收拾完了，洛言就在河邊給山雞刷上作料，烤了起來。


  「我晚上才需要，是不是早了點？」肖如海道。


  「放心，味道可以保持一天。」洛言翻著雞。


  肖如海坐在對面，沉吟了一下。


  「能不能再給我烤一隻。」


  洛言抬頭看他。


  「有什麼好處？」


  肖如海點點頭，他很喜歡這種直截了當的對話方式。


  「你可以加入。我保證你不會失望。」


  籠子里的小狐狸聞著烤雞的香味，不安分起來，抓耳撓腮，直蹦躂。


  洛言看了它一眼。


  「你說的那個靈獸是它的同類吧。」


  「不錯。」


  「我很好奇，你怎麼那麼肯定我烤的雞能吸引它？」


  「我自然是知道的。」


  洛言心裡冷笑，多烤一隻雞就叫她分好處，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你先兌現之前的條件吧。」


  見洛言對加入不是很感興趣，肖如海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


  「要殺你的人，就在你所在的隊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