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壓力82大
宇智波止水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宇智波止水是孤兒，宇智波止水是少年俊傑，宇智波止水是人生贏家。
雖然他自己並不這麼覺得，但事實止水頭上的光環就是這麼寫的。
但是現在，宇智波止水覺得自己大約是今天睡醒起床的時候，忘了把腦子一併叫起來，他腦袋已經短路了。
止水保持著打哈欠的動作，眼角被強擠出來的生理性鹽水還掛在那裡，但他整個人已經定格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面對熟悉無比的街道，心中嚮往的火影崖，宇智波止水如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頭重腳輕，搖搖晃晃，昏昏欲墜。
第三代火影的頭像怎麼變成了團藏大人，三代目大人頭像怎麼徘到第四個上面去了，原來的四代目大人去哪兒了？
就算團藏大人非常想做火影，可團藏大人做不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這一定是幻術。
止水閉上眼：止水，你要冷靜，不過是個幻術而已。
再睜眼，寫輪眼！
村子依舊是那個村子，火影崖依舊是那個火影崖。
這不是幻術。
「.……」止水張了張嘴，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方，但他現在已經方了。
我今天起床的方式，大概有些不太對。
天才止水像個傻瓜一樣的站在木葉的大街上。
不過是平平常常與以往一般無二的日子，為什麼他的世界徹底變了個摸樣？
在我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止水暫停的腦袋運轉起來，立刻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當止水氣喘吁吁跑到原本該是宇智波族地那裡的時候。映入眼前的並不是宇智波族地木製的圍欄，刷漆上色的族徽。
青芽色的草地，綠蔥蔥的樹木，清澈見底的河水，歡笑妍妍的人群.……
這是木葉的公園，如同花園般的公園，噴泉噴洒在空中的水珠隨著音樂在跳舞，小孩子們在公園裡嬉戲。
這裡很漂亮，很熱鬧，止水也喜歡，但這裡不是宇智波的族地。
止水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變了許多，可他在乎的村子還在，但他心愛的地方卻不在了。
在止水喘著氣出現在公園的時候，鏡便注意到他。
木葉忍者的護額，綉著宇智波族徽的衣服。
宇智波一族的人鏡都知道，閉著眼睛都能一個個描繪出來，宇智波上上下下百多號人裡面，絕對沒有眼前這個青年。
鏡走過去，對茫然的止水提防的問道：「你是哪家的小鬼，我怎麼沒見過？」
此時的止水正是無助的時候，他對自己的遭遇有所猜測。
眼前走過來的人，止水在照片上見過，非常的熟悉。
止水想叫一聲爺爺，可現在這個看起來三十不到的青年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孫子的人。
他轉念又想叫族長，可現在是什麼時候爺爺到底是不是族長止水也拿捏不準，瞬間轉過許多想法的止水，磕磕絆絆的說道：「爺……族.……鏡大人。」
——爺爺，我攤上大事了！
鏡上下打量了下止水，防備的說道：「你是哪家的。」
「我……」止水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我是你家的啊，爺爺。
恰在這時候，猜到了止水來歷的團藏過來解圍：「鏡！」
他湊到鏡的耳邊，對他低聲說出自己對止水身份從揣測。每個世界之間的壁雖然非常薄，但只要不壞就不會有事，但如果破了的話，那個破損的地方要修復會比較緩慢。
眼前這個青年，怕是不小心穿過了世界壁的人。
團藏的出現，以及與鏡的親昵，讓止水徹底的蒙圈了。
雖然來人看起來比團藏大人更年輕，下巴處也沒有那兩道傷疤，與火影崖上第三個頭像一樣。止水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團藏，那個對他們一族抱著巨大敵意的大人。
止水看到這個年輕了許多了團藏在鏡的耳邊低聲咕嚕了幾句啊，然後鏡便恍然大悟狀，對自己的態度也不那麼抵觸防備。
「.……」止水覺得，到現在為止，他受到的衝擊是一浪大過一浪。他就像是那誤入大海的一葉扁舟，而大海掀起巨浪，要將他打翻。
世界變了樣算什麼，火影崖變了算什麼，他親眼看到對他們一族憎惡至極的團藏大人親昵的貼著自己爺爺，還手牽手的咬耳朵。
而止水懵圈的時候，鏡已經從團藏那裡得到了指點，對眼前少年的身份清晰了幾分，不再將止水當作是姦細。
他對止水說：「你跟我來。」
公園裡人多耳雜。許多話並不適宜在這裡說。
止水：「是。」
鏡和團藏帶著止水往自己的公寓走，一路上止水好奇的打量著街道兩邊。
雖然大致類似，可許多地方到底和他記憶中的並不一樣。
團藏和鏡的公寓在木葉中心，兩層樓帶小花園的房屋。
鏡將止水帶到自己家裡，對茫然的止水說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你是從哪裡過來的？」
止水搔了搔頭：「哎？鏡大人怎麼知道的。」
鏡和團藏隔著茶几坐到止水對面：「團藏他修習時空間忍術，倒是有過和你類似的經歷，我知道一些。」
兩個人在一起后，團藏同鏡說一些瞞一些，將他在鸚鵡的幫助下進入夢境空間解釋成了因為長時間研究時空忍術，不知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變異，有時候會陷入世界鏈接節點，意識去別的世界一趟。
讓鏡嘖嘖稱奇。
止水喃喃道：「團藏大人？」
據他的接觸，團藏大人根本不會時空間忍術，而且即便會時空間忍術，和爺爺的關係也沒這麼好。
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爺爺。
鏡點點頭，笑著對止水說道：「你稱他為大人，又穿著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想必是和我們一個類似的世界，你那邊是什麼樣的。」
說道，這個止水眼神有些飄：「是很像，可有些不太一樣。」
「我那邊三代目火影，是猿飛日斬大人。」
「哦，那就好玩了。」
鏡的眼睛一亮，團藏一直領先他們那一代，扉間老師傳位居然直接越過了團藏選了日斬，這倒是稀奇。以團藏假冷淡真心高的脾氣，雖然不會搞什麼事出來，但肯定不會多麼舒坦就是了。
鏡似乎已經看到了止水那個世界雞飛狗跳，日斬上任后忍者們分化兩批的場面了。
旋即，鏡搖了搖頭，到底不是同一個世界，雖然大致或許類似，但細節必定不同。
他以自己所在世界去套，會出現一定的偏差。扉間老師一心為了木葉，他那麼做，必定有因。
比起那些，鏡倒是對眼前的少年更感興趣：「不過，你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孩子？看著挺眼熟的。」
止水端坐好：「我是您的孫子，宇智波止水。」
爺爺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幾乎是同一張臉一個模子刻下來的么。
雖然爺爺你現在看起來很年輕，似乎還沒有成家，我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生，說不定我父親都還沒有出世。
但我在另一個世界，真的是你未來的孫子。
止水的話一落地，團藏雖然半垂著眼帘，可從他身上散發的壓抑和寒意，讓整個房間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團藏：「.……」
鏡：「.……」
「.……」止水默默的將頭埋低了一點，他就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有問題。
好可怕，明明鏡就是是自己的爺爺，為什麼在這裡認起親來，還會莫名的心虛。
鏡已經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身邊的團藏雖然面上不顯，可桌下的手卻把他的手捏得死緊。
到底還是對自己那位可能存在的妻子好奇不已，鏡給自己壯了壯膽，問道：「你奶奶叫什麼名字。」
止水看了眼鏡，又瞥了下團藏。
止水平生頭一遭覺得，說出自己奶奶的名字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都能變得非常困難，難以啟齒：「奶奶是美姿子夫人。」
聽到這個答案，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降到了冰點，從茶杯里騰起的熱浪似乎都被嚇來縮緊成了霜。
一直對原著鏡結婚生子耿耿於懷的團藏扯起嘴角，笑得殺氣騰騰：「呵呵。」
果真是美姿子啊，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
鏡先是一愣：這怎麼可能。
旋即聽到團藏冷笑的鏡，頭皮發麻的扭頭，對渾身都散發著冷氣的團藏說道：「等等，團藏，你冷靜些，止水他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
——不要笑得那麼可怕，他感覺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目睹這一幕的止水嗎，默默將自己埋低的頭埋得更低一些：「.……」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比如說，團藏大人為什麼那麼討厭宇智波。
難道是因為他那個世界的團藏大人，單相思爺爺不說，還被爺爺死情緣了嗎？
在配著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團長那張刀疤下巴，苦大仇深的臉，想想就覺得好想哭又好想笑。
——他們宇智波怎麼就這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