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壓力72大
「嘭!!」
巨大的煙花在夜幕中炸開,散落開化成了紅色的煙火,空中『嘩啦啦』幾聲響后消失,在塗黑的夜空上留下一層白霧。
昭示著對新一年的迎接與期待。
「嘭!」
「——嘭!」
一朵又一朵顏色各異的煙火衝上雲霄,天女散花般撒開,讓木葉的新年更熱鬧幾分。
不斷炸開又熄滅的煙火,映在火影樓的落地窗上,將團藏隱藏在暗處的臉照得明明滅滅。
「鐺——!」
鐘樓里,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在火影樓里靜坐了一天,終於等到新年降臨的團藏淡淡道:「又過了一年。」
翻過這一年,他就是二十的殼四十的芯兒的怪物。終於等到了即將以交流之名實約會之實的團藏想到這裡,心裡又不爽了許多。
團藏將御神袍、兜帽這些可以證實他身份的東西統統丟在辦公室。
十二點的火影樓人去樓空,沒有白日那些忍者聚在一起查看信件的熱鬧,空蕩蕩的走道里只聽得見團藏一個人的腳步聲,即將走下樓梯的時候,團藏停了下。
他的手搭在樓梯的扶手上,難得的體貼起了自己的下屬:「鐮鼬,過新年了,回去放鬆下吧。我還有點私事,你就不必跟著了。」
「.……」給自己手下輪流放假,如今只能自己來保護火影的鐮鼬隱藏在樓道的陰影里沒作聲。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火影,自己的職責和火影的命令相違背的時候,即便是他都覺得有些棘手呢。
大約是明白了鐮鼬的難處,團藏嘆了口氣:「算了,你跟著吧。」
既然有人自願步上朔茂的後塵,他有何必去阻止。
但願鐮鼬能比朔茂更穩重一些。
木葉主街道上掛滿了漂亮的燈籠,沒有宵禁的地方,將整個木葉的人牢牢的吸引過去。
流經木葉的河流兩岸,只有路燈孤零零執著的亮著燈。
團藏到的時候,鏡坐在岸邊往河水裡丟石子。
不過看那模樣,更像是打水漂。
鏡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見到過斑大人一個人在這裡打水漂,神情落寞,很孤獨的樣子。
一顆接一顆石子,紛紛沉入水底,一個盪到對岸的也沒有。
苦海無涯,回頭不願,登岸不成,唯有沉落。
團藏到鏡身邊蹲坐,淡淡的問道:「你在幹嘛?」
「填河。」鏡白了團藏一眼,將手中最後一個石子丟到河裡。他站起來,拍了拍自己因為學院不暢而有些麻的腿:「團藏,有些遲呵。」
前幾天,團藏派暗部同鏡說:宇智波好歹也是木葉的豪族,肯定會接觸一些家族之間的秘密,要交換一下手中的信息。
時間地點都很明確,看起來真像那個模樣。
話說得那麼正式,鏡翻個白眼,這傢伙還不就是想聊聊天。
距離約定的時間並沒有差太多,團藏只道:「我那邊出了點小狀況。」
白天慎之介那封信,即便是到了晚上,也算得上是狀況了吧。
聽到團藏這麼說鏡皺眉,擔心的問道:「嚴重嗎,解決了沒有?」
團藏心下暗爽,非常受用的搖搖頭:「還好。」
團藏叫鏡過來,只是想單純的呆在一起。具體聊什麼說什麼,似乎都沒認真去想。
就這樣靜靜的呆在一起,享受時光從腳下流過的感覺就好。
團藏將手放到鏡的手上,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你讓我在這裡吹了那麼就的夜風,怎麼也會染上一點寒氣啊。」鏡意味深長的這麼說道。
「嗯。」團藏想也不想,握著鏡的手,便將之揣進自己的衣服兜里。
「.……」鏡嘴角翹了翹,疊握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自從鏡離開了暗部,兩人似乎很久沒這麼親密的在一起了。
「喂!」
一道亮麗不爽的聲音在兩人身後想起來。
鏡和團藏扭頭,在河岸上站著的的人是他們兩個人的超級熟人:「美姿子……」
見到來的人是美姿子,鏡迅速將在團藏兜里的手抽回去,他往前兩步,語氣不禁有些急促:「美姿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美姿子喜歡鏡,面對團藏的時候,她可以扯高氣昂像個將軍,可面對鏡的時候,她卻忍不住收斂自己一切向外樹立起來的刺,變成一隻溫順的貓咪。
「鏡,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找他!」美姿子用手指著團藏,那最後三個字,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殺氣騰騰。
美姿子的話讓鏡一下懵了:「.……」
隨即,他不贊同的擰起眉頭,想要說什麼。
美姿子當作沒看見鏡的反對,繞過鏡,走到團藏面前。
她仰頭看著團藏,她和這個男人明面的暗地的交鋒不知多少次,次次都是她敗落。可是這一次她不是來找團藏交鋒的,她與團藏之間,唯一有鏈接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鏡!
美姿子深吸了口氣,她對團藏道:「團藏,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這什麼情況?
鏡低聲制止道:「美姿子,不要胡鬧。」
團藏倒是點了點頭:「好。」
不管來多少次,他就沒怕的!
美姿子和團藏走到一邊,她直接質問團藏:「你知不知道,鏡現在在族裡處境很艱難。」
鏡是孤兒,在鏡成為族長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在戰場上,回來后就待在暗部。沒有上手過宇智波族務的鏡陡然接觸族務,即便鏡非常有天分,可依舊不能立刻做到得心應手。
而原本答應了爺爺要輔佐鏡的叔叔未光,似乎早就忘了在爺爺生前立下的誓言。
團藏手下的暗部里宇智波的人可不少,能收集到的資料也特別多,這群敬職敬業的人沒少給他遞宇智波的資料。
相比美姿子對鏡的擔心,團藏反而放心得很:「他能處理好。」
大約是覺得團藏對這件事太過有信心,美姿子對團藏解釋道:「未光叔叔除了在忍術上沒天分,心機手段一樣不缺,你們不要小看他。」
見團藏依舊不怎重視,美姿子皺眉道:「爺爺走的之前說讓我和鏡在一起,未光叔叔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鏡和他就是一家人,輔佐也無所謂。」
「可是鏡一直不願意,如今未光叔叔已經聽不下我的勸告了,他總是在暗處慫人和鏡作對。」
這倒是挺讓他驚訝的。
美姿子居然發現了她叔叔私下搞的小動作,團藏挑了挑眉:「鏡,能處理好。」
聽到團藏依舊這麼說,美姿子像是生氣了,她拉高了聲線說道:「我當然知道他能處理好!」
鏡那麼厲害,當然能搞定一切!
「可是.……」
美姿子頓了下說道:「可是他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原本他可以選擇最簡單的方法,可他一直在拒絕我。」
說道這裡,美姿子沒有繼續說下去,隱藏的意思自然是:如果鏡和她在一起,那麼這些問題原本都不存在的。
搞了半天,依舊是來宣戰的。
只不過這次拉上了鏡入境的境遇來說服他。
團藏撇了撇嘴,沒說話:「.……」
不過與團藏想的不一樣的是,美姿子這次並不是來宣戰的,恰恰相反,她是來告訴團藏她要退出了。
美姿子的眼眶火辣辣的難受,眼前也朦朧起來:「我想照顧他,但他一直拒絕我。」
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和鏡在一起,讓鏡幸福而已。
她從來沒想過,讓鏡難過。
團藏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大約這句話戳中了美姿子心中最痛苦的那一點:無論她多好,也不是鏡想要的,不是鏡想要的,即便是再好的也不好啦。
美姿子吸了口氣,鼻音重重的對團藏說:「團藏,我可以退出。」
聽到這話,團藏有些被嚇傻了的感覺。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即便是緩一緩,團藏依舊有些懵,不怎麼相信:「.……」
心裡甚至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到:這該不會,是美姿子的新手段吧。
說出了最難開口的那幾個字,接下來的話,美姿子輕鬆的接了下來。
「我想了很久,我可以退出的。」美姿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內心倒有一種從精神苦海解脫的感覺。
雖然心裡依舊那麼愛,捨不得放手,可回首看去,已經能單純的說『我喜歡』。
「鏡他。」
美姿子輕哂而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怎麼也不願意掉下來:「我現在只希望他能幸福。不要有危險,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所以.……」
「我求求你.……」
美姿子的話聽起來卑微至極,埋下自己曾經在團藏面前高高昂起來的頭,對他說道:「我求求你。」
「一定要讓他幸福,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
這一刻,團藏終於相信,美姿子,是真的放手過去。
如果鏡喜歡的不是他,他也會放手,然後默默的,默默的去守護鏡想要的幸福。
「放心吧。」團藏對美姿子承諾道:「我和他會幸福的。」
這麼一下后,曾經的厭惡似乎隨潮水褪去,團藏終於能正常的看待美姿子。
「我其實……」
團藏頓了頓,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對於美姿子那種矛盾的心情:「我很羨慕你,美姿子。」
美姿子眼內淚還未乾,滿是嘲諷的冷笑道:「你說這話不嫌好笑么。」
團藏沒應他的話,繼續說自己曾經的擔憂和嫉妒:「你勇敢、堅強、善良,一往直前從不後悔,可以毫無顧忌的大聲的說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可他即便和鏡兩人心意相通,卻不敢大聲的說出來彼此的想法,只想等,等,等到最合適的時候。
可那該多久,那個他和鏡認為最合適的時候才會到來?
一年兩年,或者十年。
一個人一生有幾個十年?
即便這些是真話又如何?
「.……」
美姿子抬起頭『呵』的一聲哂笑,她的神情看起來異常嘲諷:「這些能有什麼用。」
即便她有這麼好,鏡也不會在她身上多放一些喜歡,反倒是拒絕她得更乾脆。
團藏嘆了口氣,望向被煙火點亮了的木葉夜空:「.……」
美姿子不是他,不會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羨慕,羨慕嫉妒到讓他在發狂的邊緣苦苦掙扎。他也不是美姿子,不會明白數十年痴心錯付,求而不得輾轉反側的痛苦。
他剛才難得說的真心話,在美姿子看來,不過多是勝利后的炫耀。
美姿子偏頭看了看他們遠處,心急火燎張望這邊的鏡。她眼神黯然,這個時候鏡擔心的,可不會是她。
「你和鏡,要小心些我未光叔叔。」美姿子眨了眨眼睛,將到了眼眶的淚水眨回去。
她對團藏說道:「我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對。」
不太對這個用詞非常微妙。
美姿子的叔叔宇智波未光對鏡手裡的權利特別眼紅,但這是人之常情,並不會扯上不對勁。
團藏皺眉重複著美姿子的話:「你說不太對?」
美姿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臉色變白了一分。
「最近他經常去祠堂,而且神神叨叨的。」美姿子一邊對團藏說,一邊回想這段時間叔叔的反常舉動。
在一般人看來,這不過是叔叔沒機會通過她和鏡的結合,插手宇智波族務而做出的反常舉動,可在美姿子這個熟悉的人看來,這卻是有大問題了。
想到了前幾天跟隨她叔叔看到的場景,美姿子的心像是被擰緊了弦:「我前幾天跟著他去了祠堂,但是我進去沒有找到他。」
她看著叔叔進了祠堂,然後各幾秒再進去,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宇智波的祠堂並不大,站在門口可以看清整個祠堂,可是那天晚上,她在祠堂里找了好久都沒看到未光叔叔的身影。
想到這裡,美姿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叔叔他沒有查克拉,不是忍者,他不會任何忍術。」
團藏眼光閃爍了下,他皺眉問道:「你是說?」
「我擔心,叔叔被那個人控制了。」美姿子重重的點點頭。
以前叔叔雖然說對爺爺的安排有所微詞,可依舊尊重爺爺的做法,並且答應了爺爺要好好輔佐鏡重新光耀宇智波。可經過這段時間觀察,美姿子發現,叔叔,已經起了別的心思。
一定和叔叔最近頻繁出入的祠堂有關!
到底要不要告訴團藏這件事,美姿子在內心掙扎了很久。
一邊是自己的親叔叔,一邊是可能存在的危害。
美姿子自從在祠堂跟丟了叔叔后,好幾次深夜驚夢而醒。小時候,九尾在斑大人操控下,漫天飛舞吞噬木葉的火光,以及斑大人張狂的笑聲充斥在美姿子的夢境里。
「.……」
美姿子盯著團藏,不知道在叔叔身上發生了什麼的她,很害怕。
怕宇智波再出一個斑大人那樣的人。
團藏沉聲道:「我知道了。」
見團藏聽進了她的話,美姿子鬆了口氣。她撩了下掉落到臉頰旁邊的頭髮,將之挽上耳背:「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
她對團藏這麼威脅道:「你要替我照顧好他,如果你讓他痛苦,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殺讓你身敗名裂。」
她退出來不是因為團藏有多好,而是因為鏡自己喜歡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服輸。
「你沒這個機會的。」團藏冷冷道。
「.……」聽到這話,美姿子沉默的低了下頭,她嘴動了兩下,但已經說了要退出來的她,想守住自己在最後,顯得那麼狼狽。
即便是要退出,也是要退出得有自己的風度。
有些夢,一醉下,便是所有的青春匆匆而過。
夢醒后,留下來的除了遺憾,便只剩下無悔。
美姿子抬頭,杏眼眉目,飛揚的眉角,又是那個宇智波第一美人。
她繞過團藏站到鏡的面前,嘴角翹著好看而又可以的弧度,想要在這宣布戰敗后,在鏡的眼裡留下自己最漂亮的模樣。
鏡往後退了些,他現在有些拿捏不住美姿子這是要做什麼:「美姿子,你……」
「謝謝你,鏡。」美姿子呵了口氣,她的眼角還有亮光在閃動,微紅的鼻子像是被冷風吹皺。
不過這依然不減她的迷人風采,當她做下決定后,即便那心中的烈火依舊熊烈,可眼裡卻是烈火之後焦土上重生的希望,一切歸於安寧后的平靜。
美姿子伸出雙手:「我能抱抱你嗎?」
——讓我抱抱你吧,讓我的青春,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
鏡不自覺的將手抬起做出了抵抗的姿勢,他眼神在閃躲:「額……這樣不好。」
這倒不是鏡嫌棄美姿子。
而是,在團藏面前,鏡很難和思慕自己的女人抱一起,這感覺,就像是在老婆面前和喜歡自己的妹子抱一起,不由自主便會有一種出軌的罪惡感。
美姿子越來越近,鏡往後退了兩步,求救的眼神投向團藏。
知道美姿子想法的團藏垂下了眼帘,視而不見:「.……」
美姿子借著鏡開小差的機會,直接『蹬蹬』往前,一把抱住鏡的腰,衝撞力讓鏡摟著她退了兩步。
「呼——」美姿子將頭埋在鏡的胸前。
她閉著眼睛,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那麼溫暖。
鏡尷尬得不行,連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擺。
「我喜歡的人真帥!」美姿子摟著鏡的腰,半響才抬頭。
她仔細打量鏡,然後笑得像個小孩子,意有所指的說:「只可惜被豬拱了。」
「.……」一旁沉默的團藏挑了挑眉,將視線放在自己袖口不存在的灰塵上。
美姿子難過的再打量了下鏡,將他刻在腦海里,然後她悲傷的說了句:「誰讓你喜歡呢。」
「鏡,我要走了。」美姿子對鏡這麼說道:「說不定以後就見不到面了。」
她申請了去雨之國孤兒院的工作,而申請已經批准下來了。
明天開始,她將去雨之國木葉暗中支柱建立的孤兒院,接替現任院長的工作,在那裡呆上二十年。
美姿子最喜歡的人是鏡,最喜歡的地方是木葉。
既然無法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全心全意服務自己最喜歡的木葉吧。
去那裡做地下間諜,去那裡為木葉輸送合適的孤兒……
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美姿子的話讓鏡愣了愣神,直到美姿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那種決絕的語氣,也讓鏡心裡升起不安。
「美姿子她。」
鏡想問團藏,可轉念一想,他有什麼立場去過問美姿子的事情。
宇智波美姿子和千手慎之介沒有血緣關係,可兩個人的性格確實無比的相似。
一旦決定,就會一往無前。
「算了。」
鏡搖了搖頭,他好奇的轉身問團藏:「她和你說什麼。」
團藏心裡此刻並不怎麼好過,絲毫沒有勝利者的喜悅。他歪著頭看鏡,然後「說她不要你了。」
「真的?」鏡有些不相信。
團藏冷冷道:「難道我還會騙你。」
鏡看起來就像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下在這場硝煙瀰漫的感性戰場上做了最後贏家的團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該高興鏡的態度非常然他滿意,還是該為宇智波美姿子難過。
見團藏表情如同吞了一隻蒼蠅,鏡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雖然有些心煩,但他絕對沒有看不起美姿子的意思。
鏡摳了下臉頰,對團藏這麼說道:「希望她能找到對的那個人吧。」
一根繩子吊死在他這根想自斷根子的樹上,絕對是最坑的事情之一,能想通另尋良木而棲,是件好事。
團藏眯著眼睛看鏡那辯解的模樣,最後看夠了這才在鏡的臉頰上戳了下:「她還跟我說了一件事,關於她叔叔的。」
「啊,對!」鏡恨不得立刻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他對團藏正色道:「我正想跟你說。」
「宇智波未光有問題!」
短短的時間內,兩個人先後告訴團藏這個人有問題。
團藏不得不信:這人是真的有問題了。
難道宇智波斑看到的那個石碑,被宇智波未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