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壓力57大
一個人一生中可以承受多少痛苦？
沒有人去統計這個，但從扉間身上，團藏看到了一個人一生中可以擔起多少責任，可以為自己的理想國付出多少。
不管那份責任不是屬於他的，扉間總能在大家需要他的時候去扛起來，然後坦然去面對隨之而來的苦難和苛責。
影是忍者的最高成就，可是這個名字就像詛咒一樣，木葉十二年，又是一名火影陡然離開。
剛剛帶著扉間屍體回了木葉的團藏現在穿著屬於火影的御神袍，一名暗部在團藏耳邊輕聲道：「時間到了，火影大人。」
「嗯」，團藏壓了壓帶在自己頭頂的火影兜帽，火影樓下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他們剛剛得到二代目火影逝世的消息，現在他們在等待新的火影。
一個人活著到底怎樣才算有意義？
除了自己的理想，是不是要為了身後的大家向許多現實妥協，向扉間那樣違背自己心意去做出對木葉最有利的選擇。
團藏在暗部的保護下，一步步靠近火影樓外的平台。
他曾無數次看到扉間站在這裡，如今他站上了這裡來，就像他一直想的那樣，成為火影，然後去改變那些讓他不喜的木葉。
火影樓下人頭攢動在兜帽沒有取下來之前，他們並不知道誰是下一任火影，他們在靜靜的等待這個儀式的完成。
直到團藏取下頭上的兜帽，如同海嘯般的歡呼聲響徹木葉，團藏聽到他們一直在大聲的喊著：
三代火影！
火影！
三代火影！
木葉！
……
這些充滿著信任的聲音，讓那些盤旋在團藏腦海里的疑問瞬間消失了。這是被託付的信任，讓任何一個人都會全力以赴的去面對所有的困難，一個人，可以從付出中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木葉洋溢在新一代影即位的快樂中。
一個在戰爭中急速升起的新星，一個二十歲不到便能單獨帶隊作戰，步入影級的天之驕子。
「……」被歡呼簇擁的團藏，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陰霾的天空也露出一片空地，金色的陽光徐徐將他籠罩。
火影樓外的街道上人聲鼎沸，火影樓內的會議室里，剛剛成為火影的團藏提議卻讓這裡的氛圍確到了冰點。
——團藏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重提木葉和雲忍的結盟。
在木葉失去二代影，雲忍失去二代影以及兩名傳奇忍者和數名精英忍者后。兩邊沒立刻打起來不過是各自忍村顧及著要優先處理自家二代影離開后，村子里的事務。
在團藏提出這個意見后，要太郎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神色憤慨不平：「扉間大人就是雷影他們害死的，怎麼可以同他們再結盟。」
此時的要太郎依然沉浸在扉間離世后的痛苦中，他作為兩代火影的親衛，在火影遇到危險的時候都不能以身代過，是讓要太郎最痛苦的事情。
團藏這時候倒是有幾分明悟為什麼扉間以前那麼喜歡日斬，並想讓日斬接替他的位置。團藏心裡打一百不願同雲忍提結盟的事，如果他現在只是一個上忍，他完全可以趁著戰爭還沒結束，多攻打幾個雲忍的陣地下來解氣。
可是他現在是火影，以前那些可以肆意為火影之的事情，都要被他肩上披著的披風遮擋一下，然後火影的兜帽會讓他瞬間冷靜下來，以一個影的身份開始理智的思索解決的辦法。
沒人知道團藏的牙咬得多麼緊，團藏神色淡然的問要太郎：「你建議怎麼？」
「該為扉間大人復仇！」要太郎站起來，擲地有聲的說道。
聽到要太郎的話，會議室的雖然沒有人繼續附和，但是除了少部分人外，多數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是和要太郎一樣的想法。
團藏吐了口濁氣，環視會場一周，除了鏡沒有在，其他小夥伴都在這裡，但是他們眼睛里透露出來的，也是對要太郎的支持。
感性在團藏的腦海里敲鑼打鼓，理智卻讓團藏聽到自己冰冷的問句：「誰是火影？」
這個問題，會議室里的回答倒是非常一致：「你是。」
二代目大人走之前都要定下來，現在會議室里都屬於火影的直系，誰要敢唱反調，那也是嫌自己活太長。
「既然我是火影。」團藏站起身，扯了扯勒住他脖子的披肩繩索：「那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柱間在位的時候，不管會議室的人怎麼說，他總會樂呵呵的，聽所有人的意見，並不厭其煩的慢慢解釋。
而扉間在位的時候，雖然整個人就像是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山，但面對大家的意見，扉間也會給大家一些提示。
還沒接觸過團藏這種『我老大你們閉嘴聽我的就行』行事的眾人愣住了，腦子裡怵得緊的眾人只得看著新上任為火影的團藏就這麼走出辦公室，留給他們『散會』二字。
日斬是第一個回神的人，他追著團藏跑出會議室，跟在團藏身後不死心的追問：「團藏，你真的要重啟和雲忍的結盟嗎？」
團藏腳步不停，反問日斬：「如果你是扉間老師，你會怎麼做。」
不止扉間老師走了，雲忍的二代影也離開了，現在因為金角銀角在雲忍內多年的威望，許多人不相信這兩個人會為了自己的私慾而發動政變刺死二代雷影，不少雲忍將金角銀角的政變的鍋甩到了木葉的身上。
這個鍋甩得簡直無理取鬧，偏偏他們對這口黑鍋無可奈何。
如果是扉間老師的話，也會選擇繼續同雲忍商議結盟的事吧。你願不願意是你的事，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事。
這次重提結盟是不可能成功的！
影是一個村子信念的象徵，日斬不相信這樣一種情況下，三代雷影會與他們重啟結盟：「他們是不會再和我們結盟的。」
雲忍當然不會和木葉結盟，在這口又黑又重的鍋甩到木葉身上后，們雲忍的人現在在恨木葉恨得發緊。
團藏扭頭對在他身後的日斬說道：「這只是我們的態度而已，成不成無所謂。岩忍和霧忍兩個之間出了那麼大的事，如今已經把我們徹底拋開了打，大名要求的我們已經做到了，先從這裡面撤出來發展我們自己。」
說道這件事，就不得不提霧忍二代水影在戰場上痛述岩忍對他們初代影的迫害，簡直是驚掉了大家的下巴，這個之前說的初代水影與初代土影離奇逝世鍋是木葉的完全不一樣！
而水影這麼說的原因，據情報來看，大約是因為水影在多年的追查下，終於找到了真正殺害初代水影的人。他說自己有證據證明這是岩忍村為初代水影設下的圈套，就為了把他們同岩忍綁架在一起，同木葉戰鬥。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團藏心裡冷笑連連，這件事沒有黑絕在裡面動手腳，他把自己塞回娘肚子里重造都可以。岩忍村的二代土影無是一個身上纏滿了繃帶的人，真是黑絕那傢伙的絕佳宿主。
至於和雲忍的結盟……
團藏一開始就沒抱成功的期待。結不結盟無所謂，木葉只需要從這場已經勝利的戰鬥中脫身就可以。
經過這一戰之後，忍界的格局將會再次定局，忍界會進入一段相對穩定的發展期，只有先其它忍村一步退出戰場，脫身出來整理戰果，安撫好村子內外，在未來的時間裡才能發展得更好。
說完這話，團藏也不顧日斬是怎麼想的，往火影樓外走。
日斬愣愣的看著團藏離開，御神袍劃過的弧形幅度，就像扉間從他面前走過那樣。日斬眯著眼，通道里團藏的背影看上去竟然與扉間有一些的重疊。
他將頭扭向一邊，無論怎樣，他也不會放棄成為火影。現在做不了，大不了爭取下一次機會吧，團藏這傢伙總不能一直做火影做到死吧。
隨後日斬趕緊搖頭：這傢伙運氣還算不錯，肯定不會在火影之位上死的。
說起來，柱間老師的行事、扉間老師的行事、以及團藏的行事都不一樣。
日斬握緊手，眼裡一片堅毅：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木葉。
成為火影后，團藏就換了新家，屬於火影專用的新家，而他那個上忍公寓里的東西，除了人以外，全被搬了過來。
團藏在門口停頓了兩秒，推開門對裡面喊道：「我回來了。」
房間里擺設整潔，裝飾精緻，但是沒有一絲人氣。這就是火影的居室，兩層樓帶花園的屋子卻沒有絲毫人氣，單身的他一個人住在這裡，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早知道就把千空從他老師那裡結果來了。
光著腳，團藏將自己直接倒在沙發上：「.……」
幾年前，他也在這個位置上坐過，那時候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亞希，那個時間點，這個房子里有柱間、扉間、水戶還有綱手。
團藏在這裡藉助的那段時間，雖然村子經歷襲擊，柱間開始厭世，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
將自己沉寂在孤獨世界里的團藏陡然聽到一個已經被他忘到腦後的聲音：
——「團藏，是我。」
魔女鸚鵡的聲音讓團藏精神一振。
團藏從沙發驚坐起，在腦海內問道：「鸚鵡，你這幾年去哪兒了，怎麼一直都沒聯繫我。」
自從上一次進入夢境空間，去犬夜叉世界被換了三個老師后，在團藏的威脅下，魔女鸚鵡用自己的仙道之基發誓，絕對不會再找錯世界。
然後魔女鸚鵡用了一/夜的時間從團藏那裡獲得死神的大致世界走向，以及一些重要人物的名字，和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魔女鸚鵡的聲音在團藏的腦海內想起來：「我在找死神世界啊。」
「.……」團藏沉默了幾秒，問道：「你找到了？」
如果在擁有朽木露琪亞、黑崎一護、朽木白哉等等這些名字后，魔女鸚鵡還能找錯……
團藏不著痕迹的瞥了眼他手背，在這裡有肉眼看不到的契約牽連著他和魔女鸚鵡，只要這次魔女鸚鵡再出錯，他就單方面解約，讓侑子來收拾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吧。
魔女鸚鵡像是知道了團藏想法，它在團藏的腦海里嗤笑一聲說：「是啊，我可是被你小子坑的不輕。」
在火影世界待了這麼久，團藏早已不想再去死神世界重新來一遍，可是前兩次在夢境空間，團藏獲得豐收，讓他真丟掉這個傢伙還是有些捨不得。
「怎麼回事？」
「我曾經找到那個世界過一次，不過你說的那些名字一個都沒出現，所以我以為錯了便拋到腦後，又去找其他世界。」魔女鸚鵡在團藏的腦海內又是一聲輕笑。
如果不是它突然想到，或許再找個七年八年的也找不到：「之前今年我才突然醒悟，或許不是世界我沒找到，而是我找到那個世界的時候，時間線對不上，所以我才會這麼多年都找不到。」
魔女鸚鵡又開始找那些被他丟到一邊的世界，然後在其中一個被它認為沒價值的精神世界里，找到了與團藏描繪一模一樣的那些人。
魔女鸚鵡對團藏說道：「我以為死神世界有多可怕，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就是一個傢伙的精神世界？」
「你說的精神世界是指什麼。」魔女鸚鵡的話讓團藏愣住了，他這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世界。
魔女鸚鵡這麼說道：「一個叫靈王的傢伙意念製造出來的世界。」
一個比衍生世界還要第低一級的世界，雖然那個世界的里的人依舊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同一個人的精神力製造出來的，當這個人不在想要這個世界，或者決定放棄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精神世界就會奔潰，融入無盡空間。
魔女鸚鵡對團藏補充解釋的說：「那個叫靈王的精神力幾近神級，不過身體太過贏弱，已經徹底和他用精神力製造出來的世界融為一體，居然要自己精神力製造出的人來保護他。」
團藏聽得不是太懂，只當魔女鸚鵡說的那個靈王類似於補全天道的鴻鈞，團藏更關切的是時間。雖然在那些世界他或許可以獲得許多收穫，但他現在是火影，如果火影莫名其妙的陷入昏迷，木葉一定會亂起來的。
「我現在的身份，不宜昏迷過長時間。你給我個最低值，這次要多久？」團藏對魔女鸚鵡問道。
魔女鸚鵡：「幾個小時就可以。」
魔女鸚鵡的話讓團藏頗為驚訝：「怎麼這麼短？」
之前的兩個世界，都相當費時，按照魔女鸚鵡的說法，那個世界的平均戰力越高，那麼在那個世界的耗時也就越長。在浪客劍心世界團藏睡著了三日才醒過來，死神世界怎麼可能會只需要幾個小時？
魔女鸚鵡的聲音恰時對團藏做出了解釋：「那個世界畢竟只是一個精神世界，流速非常快，根本不需要我進行調控，你在那裡待個兩三年再醒，都未必過了一個小時。」
精神世界連衍生世界都比不上，除非那個世界的靈王測底與他精神力製造出來的世界融為一體，否則，那個世界的人再厲害，依舊只是連衍生世界都算不上的空虛人物，隨時可能因為那個靈王而消失。
在精神世界，魔女鸚鵡可以吊打那個靈王，給團藏織個夢，自然也就簡而又簡：「你把你事情安排好啊，我們晚上就過去。」
「呵——」
團藏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又是清明一片。
在窗外的火影崖上，扉間頭像的旁邊，工人晝夜不停的趕工在雕刻團藏的頭像。
「我餓了。」團藏靠在沙發的墊子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做了要求：「要面，湯麵。」
成為火影后，即便是在自己房間里，也會有一個暗部在這裡保護他。雖然團藏覺得他自己如果都有危險，那暗處的暗部肯定是沒得命活，但暗部的規定就是這樣，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守護火影和木葉。
桌上不久多出來一碗面，白色的麵條上有幾粒蔥花，清湯上浮著些許香油，白色的麵條在清湯里舒展開來。
來自胃不斷的抗議讓團藏拖著雙腿過來，在吃了第一口后，團藏愣了下，一個荒謬的念頭在腦海里閃現后就再也壓不下去。
將面吃完，團藏終於敢肯定這個人是誰：「鏡，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那個在暗處一直呆著的暗部從隱身處出來，到團藏面前。臂膀上紋了火影圖騰的手將面上的面具取下，一襲暗部裝扮的鏡搔了搔頭，因為長時間帶著面具的原因，他臉上有些紅潤，鏡好奇的問：「你怎麼發現的。」
他可是按照鐮鼬教的那樣，改變了自己的習慣，連呼吸都改變了，蹲守的姿勢都是按著暗部守則上來做的，混在人群里照張相他自己都認不出來，團藏怎麼認出來的。
那碗面太好吃了，讓他居然吃得一身舒爽，這個理由算嗎。
團藏伸手將鏡粘在額上的頭髮撥開，問道：「你去暗部了？」
扉間以前說過，鏡會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長，以扉間當時的身份說出來的話絕不會作偽，宇智波也不會自願將自己培養的未來族長放到暗部來。
「是啊，今天剛提交申請就正式上班，然後就被安排過來看住你。」鏡點點頭，他回來后順手提交的申請，沒想到直接就過了，今天便被分配過來守著團藏。
雖然說他進暗部也的確是為了保護團藏，可這也太順利了吧，就像事先已經有人安排好了一樣。
團藏明明知道鏡會加入暗部是因為自己，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調笑：「是不是那個女人？」
說起來，那個宇智波的姑娘越來越漂亮了，據說還是宇智波第一美人。團藏兩根手指併攏在鏡的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這個招蜂引蝶的傢伙，到處勾三搭四不消停。
「嘶……」鏡揉著自己被團藏戳紅了的額頭，對團藏惡狠狠的道：「團藏，我覺得我們還是絕交吧。」
次次都提他的痛處，還能不能好好獃在一起了！
團藏想也不想的否決了：「不行。」
剛準備再說兩句，團藏便覺得一陣倦意席上來，那種頭腦沉悶，想要瞬間躺下去睡覺的感覺，還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團藏閉上眼，直接往鏡身上倒過去，既然這次夢境空間耗時不長，那就當小睡一會兒吧。
「我說真的，你再……」鏡對著突然靠在他身上的團藏問道：「你要幹嘛？」
「干/你啊。」鏡的話讓團藏想到了以前聽到的一個笑話段子，他趴在鏡身上，即將要進入鸚鵡編織夢境的團藏，此刻頭暈沉沉難受，團藏靠著鏡低聲道：「我騙你的，有點困了，你讓我靠一會兒。」
團藏的腦袋卡在鏡的脖子處，整個人近乎趴在他身上，團藏剛剛說的話讓鏡摟也不是，抱也不是，他僵硬的說：「喂，我警告你，要睡去床上啊。」
不過此刻團藏已經陷入沉睡，準備進入夢貘的夢境空間。
「團藏！」鏡拍了下團藏的背心，趴在他身上的人似乎真的睡著了，如果不是鏡自己一直守在這裡，他一定會認為這裡有什麼讓人眩暈的藥物。
鏡在團藏的鼻子上捏了捏，團藏依舊沒反應。
「不會吧，這麼快就睡著了？」又在團藏臉頰上拍了拍還是不見人醒，鏡只能就著這個姿勢，摟著團藏往卧室走，剛到床邊，鏡停下腳步搖了搖頭。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似乎也有些困了。
「嗚——！」
鏡將團藏放到床上后捂著頭，這到底是怎麼了，房間里並沒有迷香之類的東西，怎麼他這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