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壓力23大
當扉間做下決定那一刻，就代表著一股新的勢力即將出現在這個大陸，代表著一群可以被人為製造出來的強者即將登場。
團藏目睹了人性戰爭工具的誕生——人柱力。這是忍界歷史上又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千手扉間是因為之前的『五影會』的失敗，以及來自九尾祭壇危險所迫，極短的時間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可他的這個不得已選擇會讓許多忍村看到人柱力的另一個優勢。
那就是：快速催生成的影級強者！
每個忍村每年都會誕生許多新的忍者，而這裡面，絕大部分只要肯努力，就能穩步升級到中忍，到了中忍後有天賦又勤奮的會慢慢升級為上忍，沒天賦的則是一個精英中忍到了頂。
和平年代里，如同木葉這樣的忍村在三十年的時間裡，可以誕生五六百名下忍，可以升級三四百名中忍，運氣好的話，可以擁有四五十名上忍。
但是，在這麼大的基數下，一個忍村在三十年的時間裡，頂多只能誕生五六名影級忍者。
影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身實力達到影級，如宇智波斑這一類；一種是授予影的地位成為影級，如旗木卡卡西一類。
即便漩渦國一輝他們做了諸多的準備，在實際操作的時候依舊遇到了許多麻煩。
整個製作人柱力的過程中，九尾的激烈反抗讓這件事無法順利被遮掩。
經歷了宇智波斑操控九尾襲擊的村民，對於九尾的聲勢異常熟悉，人柱力生成的那一天，九尾的絕望的咆哮聲在木葉上空盤旋了一天，直到天黑才消失。
內心惶惶的木葉村民四處打聽，最終一夜未眠，消耗巨大的扉間不得不帶著剛剛成為人柱力，同樣疲憊非常的水戶出現在村民面前。
身著御神袍的千手扉間帶領著水戶，一起站在火影樓外的平台上，平台下是烏壓壓趕來等待答案的人群。
扉間握緊手，帶著水戶一步一步，慢慢行走到平台邊，靠近了護欄才停下來。
「從今天起，九尾將再也不具威脅。」面對平台下的人群，扉間凌若寒霜的聲音響起來。
他握著水戶的手腕，幫只能勉強站立，連舉手之力都沒有的水戶抬起手，扉間對著平台下的人群大聲的說道：「水戶夫人，已將九尾收服並封印到自己體內，聽從她的命令。」
木葉的村民面露喜色的聽扉間真的說道：「水戶夫人，現在是九尾妖狐的人柱力，是能讓九尾俯首帖耳的人。」
扉間的話很平淡，並沒有像柱間講話時候那樣激昂，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村民卻是非常的激動：
「原來是這樣啊，不愧是初代目夫人呢，真厲害。」
「那我們豈不是擁有一個像九尾那樣的戰力了？好帥～」
……
整個村子的人似乎都很滿意，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那個給木葉帶來麻煩的九尾，現在成了水戶夫人的籠中獸。
村子里的人，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的居民，個個恨不得站出來說：這真是報應！
團藏這時候也在人群里，他和鏡兩個人，站在離火影樓遠一些的地方，不太看得見千手扉間現在的臉色，不過團藏能想見：讓水戶夫人來做人柱力，他總歸不會是開心的。
同樣高興的鏡在看到團藏的臉色后，臉上洋溢的笑漸漸隱了起來，他疑惑的問：「團藏，水戶夫人降服了九尾，你不高興嗎？」
「……」團藏撇了下嘴角沒說話，他拉著鏡闊步走離人群，直到四周都沒什麼人了，團藏遠眺了下火影樓的方向，那裡依舊人頭攢動，久久不見人群散去。
團藏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鏡，我只是擔心……」
這個看似平靜世界，恐怕馬上就要亂了。團藏張著口，最終只是搖頭，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木葉內隱藏著多少別國的間諜，這些間諜會不會已經將這件事告知了自己的上線，而那些人會不會摩拳擦掌，想要在人柱力這塊肉上分得一羹。
答案是肯定的：他們會。
直到和鏡分手去扉間辦公室，團藏也沒辦法將自己的擔憂詳細的說給鏡聽，他並不知道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前因經過。
團藏擔心：如果他貿然的說出這些來，反倒有可能會適得其反，進一步推動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到來。
在扉間的辦公室，從扉間那裡得到坐標定位解疑的團藏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離開，反倒是站在那裡動也沒動：「老師，我擔心一個事。」
對於自己這個似乎一天到晚滿腹心事的弟子，扉間也已經習慣了團藏時不時蹦出來的擔憂：「嗯？」
團藏垂下眼帘，低聲的說道：「我擔心，其他忍村知道這件事後，會對漩渦國的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雖然扉間沒同村民們說人柱力是怎麼來的，但只要肯動點腦子就會知道，這件事，與漩渦國的人脫不了干係。
現在木葉雖然走了兩名超級強者，可整體實力依然在各村之上，啃不了木葉這塊硬骨頭，其他忍村自然會挑軟的柿子捏。
而剛從木葉離開的漩渦一輝那一隊人就很不錯，實力只能算尚可不說，這隊人還擁有成功製作人柱力的經驗。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好。」扉間寫字的手頓了下，抬頭對團藏這麼說道。
漩渦一輝這一行人的確無法掩飾，不過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彌補。
扉間對團藏說：「我已經給其他幾個忍村的影遞了消息，這一次製作人柱力的操作過程和資料，我們都會同他們分享。」
那又如何，團藏皺眉：「他們不會信的。」
漩渦國的人體質特殊，可以吸收尾獸的查克拉並保持不被同化，而且能加大封印成功的幾率，成了通往成功的絕佳助推劑，從而做到一舉成功。
但其他人就不一樣的。水戶夫人成為人柱力的過程並不輕鬆，如果換個人，說不定就無止境的失敗。
擁有尾獸的忍村有好幾個，只要其中有一個在製作人柱力的過程中失敗了，又或是根本不信扉間會與他們分享經驗，那麼其他人都會想辦法，通過非正常手段來獲取他們以為是正確的人柱力製作方法。
「.……」扉間嘆了口氣，對團藏招招手。
曾經有一段時間，大哥找到他詢問對於團藏的看法，在特殊時期能站在公正的立場為宇智波說話的人，在大哥看來，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繼承者。
不過當大哥將團藏接到住處一段時間后，大哥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是：團藏更適合做一名輔助。
對於上位者來說，考慮全面是一件好事，但過度陷於全面就會容易礙手礙腳，而團藏很明顯在這方面存在不小的缺點。
上位者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即便是在最無助的時候，呈現在手下面前的，也應該是自信的一面。
就現在來看，猿飛日斬做得到，團藏做不到。
不過這樣一來，在幾個弟子的定位上，他不用有太多的考量。扉間摸了摸團藏的頭，臉色柔和下來：「團藏，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在戰亂年代，體質類似的千手和漩渦有很深的聯繫，聯姻結盟這些都有。
而在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將木葉建立后，漩渦一族不久建了渦之國，因為一些原因，他們之間逐漸疏遠，現在見他們聯繫在一起的，更多是同盟的關係。
當大哥他們捕獲齊了九隻尾獸后，漩渦國立刻動員全國上下所有精通封印的大師，弄出來了人柱力這樣的方案。
不過被很可惜，大哥否決了。而在最後各國分尾獸的時候，渦之國並沒有分到任意一條尾獸，這讓渦之國的人對他們生出了不滿。
如今大哥死了，而他又不願意繼續通過聯姻的方式同渦之國維繫更深的連結，渦之國的人，這是在以他們自己的方式，想要在大陸獲取話語權。
扉間看著窗外，感慨的說：「漩渦國不是木葉的附屬，它也有自己的考量。」
這隻可憐大嫂，即便大哥走了，在渦之國的人勸說下，也不能享受該有的清寧。
對漩渦國這樣的做法心生不喜的扉間神色淡淡：「我們和漩渦國是盟友，也只是盟友。」
「.……」團藏只覺得背後有一股寒意，從背脊處開始，一路順著脊椎沖遍全身：千手扉間這樣態度，說明他是知道這件事可能帶來的麻煩，但是他選擇了對渦之國的人沉默。
「火影大人！」
要太郎連門也沒敲直接沖了進來，進門那一瞬間，團藏似乎感受到了房間里有好幾處對著要太郎是釋放了殺氣。
被殺氣鎖定的要太郎臉色慘白：「出事了。」
「漩渦國傳來準確消息，他們與漩渦一輝的隊伍失去的聯繫。」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怎麼這些人都一點也等不得呢……
扉間神色一凝，氣勢陡增：「在哪裡？」
要太郎搖了搖頭，渦之國那邊有特殊的方式可以知道自己子民的情況，只是消息來得很急，具體位置還不清楚：「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們的人回來了，應該是出了火之國邊境才出事的。」
派出去送行的忍者回來了？
「狸貓！」扉間皺了下眉，喊了一聲。
一個在背上背著兩把短刀，左手手臂上繪著火紅色火焰紋路，身著黑色緊身衣白色短打的黑髮男人，陡然單膝跪地的出現在房間正中。
男人臉上帶著狸貓的面具，身型精瘦並不魁梧，應該是走速度和忍術流的忍者。
這個人的聲音也像是用了特殊工具處理，聽起來非常沙啞：「在。」
團藏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人有可能是誰，不過團藏有幸看過暗部報名的名單，不外乎宇智波、奈良、犬冢、油女這些家族。
扉間對著狸貓問道：「你們小隊的人回來沒有。」
除了派三個常規忍者為漩渦一輝這隊人送行，扉間私下還安排了一個小隊的暗部護送漩渦一輝的隊伍，比起常規忍者，扉間更相信暗部反饋回來的信息。
「還沒有。」代號狸貓的暗部搖了搖頭。
狸貓那個隊伍里有一個上忍，兩個人精英中忍，這樣的隊伍，遇到一般的危險不可能會一點消息都傳不過來，扉間不得不將立刻漩渦一輝失聯與其他幾個忍村掛鉤。
在火之國到渦之國的路上，要經過土之國、水之國、鐵之國、瀧之國，這幾個國家的忍村，都有尾獸。
扉間垂下眼帘，緋紅色的眼瞳里暴風雨正在醞釀：「讓禿鷹過來！」
雖然漩渦國是自己選擇在鋼絲上行走，但至少現在，漩渦國還是木葉的聯盟。
木葉若是不聞不問，那就是變相的告訴忍界：木葉準備從第一隱忍村的位置上讓賢。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