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壓力18大
兩道快得只能看到影子的身影在森林空地上不斷騰挪變化,時不時相撞,併發出刀與刀碰撞后的金屬聲。
「龍!槌!翔!閃!」
「龍槌翔閃。」團藏面上一絲膽怯也沒有,緊隨而上的。
叮——!
面對接下自己一擊,半步也不後退的小弟子,比古清十郎用刀鞘佇著地,向團藏抱怨道:「嘖,你小子真沒意思,怎麼和劍心以前越來越像了。」
以前劍心也是這個模樣,不管輸得有多慘,總是冷著個臉一聲也不吭,如果不是他在劍心很小的時候就收了他做徒弟,說不定會以為劍心團藏一樣,是天生的面部神經癱瘓,無法有更豐富的表情。
「.……」見時間到點的團藏默默將刀收回刀鞘,將纏繞在刀鞘上的鏈子挑起來一點,纏掛到刀柄上。
目睹團藏這個動作,比古清十郎撇了撇嘴:這個鏡的小男孩,絕對和團藏關係不一般,每天都這麼小心翼翼的。
時間長了,團藏也懶得繼續跟比古清十郎解釋,這件事,已經越描越黑,比烏鴉還黑,他最好就此打住,不再說為最好。
戰鬥完的兩人行至一處三岔口,往前是回去的路,往下是出山的路。
比古清十郎在三岔口,對停下腳步的團藏問道:「你要下山了?」
「嗯。」團藏點點頭。
該學的都學得差不多了,而且他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火影世界里,他昏迷的時間也就越長。
時間越長,麻煩越大。
比古清十郎嘆口氣:「也罷,你下山後抽空去問候下你那個不負責的師兄師嫂。」
這兩個傢伙,結個婚都只是讓信鴿送信來,還說什麼師傅離得遠了,不用長途跋涉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說得好像他真的想去一樣。
「哦。」團藏點頭應道,對這個另類彆扭的師傅也是沒轍了。
明明想去參加劍心的婚禮想的不得了,偏偏要死守著所謂的隱士規則,又或說是被提前拒絕的面子放不下,居然真的就不去了。
團藏無奈的聳了下肩,他本來是現在就要走的,這麼一來,還需要把信送到了才能離開。
團藏想到比古清十郎那有些落寞的表情,默默想:要找鸚鵡催動一下夢境才行。
這邊團藏在腦海里找鸚鵡催動比古清十郎的夢境,那邊看到自己小徒弟越走越遠,就像是看到多年前那個紅毛小子硬氣的沖走一樣,比古清十郎大聲喊道:「團藏!」
「.……」團藏應聲停下腳步。
他轉身靜靜的等待來自比古清十郎最後的訓話。
山風吹動了比古清十郎的長袍,吹起了比古清十郎的頭髮,團藏聽到他這個便宜師父這麼說:「去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吧,團藏。」
「像你和薰約好的那樣,讓現在這些狗|屁規則都見鬼去吧。」
想到自己曾經和薰結下的約定,對火影世界那高死亡率,心理有些懸的麵糰藏皺眉道:「.……我儘力。」
只要他能一直活著沒死,並且還沒轉世界,那他一定要去做些什麼,才不枉此行。
「你這小子,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面對自己徒弟這麼會冷場的本事,比古清十郎這麼說道。
「這個時候,只要大聲的回答我『是』,就可以了。」
如果這是來自師父教誨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團藏點點頭,鏗鏘有力的說了聲:「是!」
「.……」比古清十郎迷之沉默,這還不如剛才那句『我儘力』聽起來舒服呢。
「哼,討厭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他教育的問題,還是這裡山水不好,兩個徒弟出師的時候都是要死不活的冰塊臉。
劍心好歹小時候還有可愛的時候,團藏則是從拜師到出師,一直保持著這種冷淡的脾氣,比古清十郎一想到這裡眉角就直跳:「快滾吧,不要學你那個不爭氣的師兄哭著回來找我。」
「師傅,我不得不提醒你。」團藏頓了頓,非常不客氣的揭開比古清十郎的傷疤:「你可是那個哭著回來找你的劍心師兄,他的手下敗將。」
如果那時候劍心手中拿的不是逆刃刀,你這個飛天御劍流的第一個列外,已經洗白白和其他常規人員一樣的待遇吃便當了。
「噗!」一道清脆的女音在團藏身後響起:「是啊,清十郎師傅,你可是劍心的手.下.敗.將.哦!」
在魔女鸚鵡的催動下,劍心以及婦人打扮的神谷薰順著山下的小道走上來,兩人一臉的甜蜜,非常幸福。
比起讓師傅勞累奔波去參加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劍心和薰決定將二人婚後的行程安排到比古清十郎這裡。
「劍心師兄,阿薰姐?」團藏故作驚訝:「好巧,師父還讓我下山後去找你們,既然你們都來了,看來是不用了去找你們。」
「是很巧呀。」神谷薰同團藏說完,對著比古清十郎做了個鬼臉,已是婦人的她做這個動作,依舊充滿了活力:「如果不來,我和劍心居然都不知道你心裡居然是這樣想的呢。」
「.……」比古清十郎沉默了一會兒,臉上掛不住的他沒好氣的對團藏催促的說:「你不是要去歷練嗎。快走快走,臭小子,一日不打上房接瓦。」
「清十郎師傅,你這叫撒火懂嗎。」薰好笑的說道。
團藏鬆口氣,將眼神從比古清十郎以及劍心夫婦身上略過,開始在腦海里呼喚魔女鸚鵡。
眨眼的功夫,魔女鸚鵡的聲音在團藏腦子裡再響起來:「你小子事情真多,終於弄完了要走啦?」
「是啊,我還有事要去做。」團藏在腦海內釋然的說道。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能成功一件是一件吧。
當團藏說完這話,他眼前的畫面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天空飛翔的鳥兒也靜止了動作,靜止在空中就像一幅畫樣。
從天邊開始,整個以比古清十郎為核心建立起來的夢境開始滿滿的崩塌,碎成一片片紙屑樣的東西消失在黑色的背景中。
崩塌越來越靠近他們這裡,這說明鸚鵡清理夢境已經接近尾聲,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夢境。
離開這個夢境后,魔女鸚鵡會吞噬比古清十郎的夢,這樣一來,除了他和魔女鸚鵡,將不會有人記得這個夢境。
「謝謝你,師傅。」團藏對著靜止不動的比古清十郎和劍心夫妻鞠躬道:「雖然不在同一個世界,雖然以後你們不會記得我,但謝謝你們。」
說完這話,團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就像之前暈過去一樣。
在木葉的醫院裡,鏡坐在團藏對面的床上翻看著族裡給他提供的忍術捲軸,現在宇智波因為宇智波斑的原因,在木業地位非常尷尬,鏡作為千手扉間的弟子,自然被宇智波一族視為與村子緩和的調節劑,成了宇智波密切培養的對象。
除了來自老師的培訓計劃,鏡還需要抓住一切空閑時間,來學習族裡給他安排的課程,鏡每一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
翻看完手中這個b級的火龍彈,鏡揉了揉眼睛,抬頭便看到昏迷了三天的團藏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睜著黑溜溜的兩隻眼睛看著他,手中握著的的,是他給團藏辟邪用的項鏈。
鏡愣了下,由心而發的喜悅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洋溢著快樂,鏡對團藏的說:「你醒啦。」
那個由魔女鸚鵡交給團藏,掛在他脖子上那個鏈子的石子里,淡紫色的液體中,一個漂亮的心形狀物體在兩人沒注意到的時候,瞬間形成又消失。
在團藏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鏡和取風、日斬以及亞希輪流來守著團藏。
期間,扉間也來過兩次,不過在鏡的眼裡,老師是來找團藏昏迷不醒的原因,他似乎對此非常感興趣。
鏡鬆口氣的想:還好團藏醒過來了,被老師惦上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從床上躍下來,心情大好的鏡將團藏扶起來靠著病床上的靠背坐好:「來,團藏,快喝口水。」
團藏接過水杯,一口一口慢慢的啜,溫讓水滋潤他乾涸的喉嚨。他在那邊的夢裡不知道經歷了多久,聽魔女鸚鵡的意思,在火影世界里,他只是昏迷了三天……
等到團藏把水喝完,鏡按了下病床旁邊的按鈕,對團藏說:「你昏迷三天,亞希阿姨急死了,你等會兒,我去找她來。」
雖然亞希阿姨一直跟他們說沒事,但鏡能感受到,來自亞希阿姨身上的擔憂。
剛抬起腳步,鏡就被迫停了下來。
團藏的一隻收按在他的手腕上,鏡疑惑的舉了舉自己被團藏按住的手腕,即便團藏昏迷了三天,可團藏手上的力量更強,鏡舉不起來,只得就著這樣奇怪的姿勢問:「嗯?怎麼了,團藏?」
「為什麼給我這個。」團藏抬起手,將鏈子遞到兩人中間,昏迷三天後的嗓音帶著砂紙磨礪一般的沙啞,讓人驟然一聽,有一種渾身觸電的后酥麻錯感。
在團藏手心裡躺著的,正是他之前在浪客劍心的世界里,磨礪過無數次的銀制項鏈,那根原本應該在鏡身上的項鏈。
在劍心那邊,是這根項鏈讓他重新審視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讓他重新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鏡垂下眼帘,為什麼給團藏這個鏈子。
因為他害怕啊?
雖然成為朋友的時間不長,但團藏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雖然團藏總是冷著個臉,但不會戴著有色的眼睛來看他,鏡喜歡這樣的團藏。
那時候,就在他和取風準備離開的時候,團藏高燒一下子來得那麼快,整個人瞬間就燒紅了,連趕來的醫生都說有麻煩,鏡不希望團藏出事,想不到其他有用的辦法的情況下,情急的鏡便將從小跟著自己的項鏈,當做護身符拿了出來。
「團藏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鏈子就是他母親留給他的護身符,從他出生開始就陪伴他,鏡柔聲笑道:「這是我媽媽為我祈來庇佑平安的項鏈,我想媽媽一定也會庇佑團藏的。」
是這樣啊.……團藏握住手中的鏈子。
如果說這是來自一位母親的祝福的話,他真的感受到了。
「謝謝。」團藏鬆開鏡的手,非常自然的將鏈子放到自己的衣包里,就像在魔女鸚鵡偷夢織夢那個夢境里一樣。
鏡默默的看著團藏收回去的手:「.……」我只是借給你用用,怎麼看樣子,你要直接拿過去,不準備還我了?!
團藏看了看鏡,將收回去的鏈子又拿了出來,團藏對鏡說:「你放心,我會保管好它的!」
「……」鏡張了張嘴,最終對團藏說道:「好的。」
鏡垂下頭:媽媽對不起……拒絕的話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