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他曾今也會笑
都四年過去了,但是,他仍然是無法阻止自己,他是在恨,一直恨,一直恨。
他看了一下碗上的手表,這才是想起,他答應過了要陪李漫妮吃的,不過,時間顯然是不夠了,他需要回公司一次,算了,明天再說吧。
李漫妮不時的看著牆上的表,而桌子上的菜已經涼透了,她已經等了這麽久,隻是,仍然是沒有見他的影子,她不時的在胡思亂想,不會楚律出了事了吧,還是說,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耳邊突然是傳來一陣清楚的電話鈴響聲,她連忙的站了起來,快步的走了過去,從保姆的手中將電話給奪了過來。
“律,是你嗎?你為什麽還不回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有些委屈的聲音傳出,而李漫妮真的是感覺委屈極了,他似乎是對她越來越冷淡了。
而她不要這樣,他知不知道,為了他,她究竟付出了什麽,如果真的失去了他,她都不知道自己還不能不能活下去。
聽著李漫妮帶著委屈的聲音,楚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今天有事走不開,明天我會回去的。他放下了手機,將手機扔在了車上,突然間,感覺自己的真的太過累了。
回到了公司裏麵,他又是將自己的埋在了一堆的工作中,現在他除了工作以外,什麽也不願意去想,而他似乎是忘記了,其實從早上到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吃飯,如果他連這個都忘記了,那麽,他還有什麽是不能忘記的,吃飯人類的本能,喝水,也是人類的本能,本能都能忘記的,那麽,他還有什麽是能記起的。
杜靜棠的手中端著一杯咖啡,還有一個盒飯走了過來,他將東西全部的放在了桌子上,這才將自己手肘下夾著的資料放在楚律的辦公桌上,而他的心裏也是咕噥了一句,果然是機器人。
不過,他杜靜棠不是,他是人,還還要吃還要喝。
楚律抬起頭,看見另一桌上擺著的東西時,這才感覺自己的胃很不舒服,他推開了麵前一切,這才是站了起來,直接奪過了杜靜棠手中的筷子。
然後坐下,打開了盒鈑就是吃了起來。
“表哥,那個是我的……”杜靜棠一下子傻了眼了,那個明明是他的好不好,他也沒有吃呢,他也好餓啊,能不這麽當強盜嗎?
楚律打開自己的自己錢包,然後扔在了桌上,要多少自己去拿,沒有表情的臉,沒有感情的聲音,讓杜靜棠一個子沒有了脾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去,”算了吧,給他吃吧,不然把這姓楚的給餓死了,那麽,他不就是更累了,杜靜棠隻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再給自己叫一份外賣,他的肚子好餓,尤其是看著楚律吃
不行,他真的快要餓死了,所以,他要吃雙份的,一定要叫雙份的才行。
等送外賣的人來了,他不客氣的從楚律的錢包裏抽出了兩張大鈔,反正他說讓他隨便拿的,他就隨便拿了,並且還很能有魄力的說了一聲,不用找了。
反正用著別人的錢就是舒服,他也不心疼。
等到了楚律吃完了之後,才是輪到了他,而楚律早就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繼續的工作了。
“表哥,你今天晚上又不回去嗎?”杜靜棠用力的咽下了嘴裏的東西,這才是抬頭問著楚律,真的就有這麽忙嗎?忙的非要住在公司裏麵,而以他的能力,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恩,”楚律在一個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子,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杜靜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大大的抒了一口氣,好了吃飽了,肚子也舒服了,人也舒服了。他大大咧咧的靠在了楚律辦公室的沙發上,伸長了自己的兩條腿。
“隻是,表哥,你不回去,她不想你嗎?你們兩上不生孩子了?”而大家都明白。他嘴裏的那個她是指誰。
楚律的手指微微的僵了一僵,杜靜棠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的心猛然的震了一下,他回去做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和她去生孩子,隻是,事實上,他現在就是如此,為了孩子上床,為了孩子去做夫妻間的事,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他想,他都可能不想再碰她了,也不想去碰任何的女人了。
他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不斷的揉著,他不會是有了什麽樣的毛病了吧?
杜靜棠見他不言不語的,最後隻好是自己站了起來,跟這個人聊天真的是太無趣了,因為,他永遠不會主動的回你一句。
“表哥,其實吧,我感覺,四年前的你還像是一個人,最起碼你的臉上會有一些表情,隻是現在的你……”他走到了門口,卻是突然回頭,手用力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麵部神經受了什麽傷了?所以,你知道嗎,表哥,你真的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而就算是你笑了,也是一臉的冷笑,或許,你也可以稱它為皮笑肉不笑。”
杜靜棠說完,連忙的閃了出去,他的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以防一會有一疊文件會直接砸出來,而砸到他的頭上。
而他這一次猜錯了,楚律的手仍然是在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而他緊緊的閉著一雙向來情緒都是內斂的黑眸,眉宇間,有了一道深深的折痕,
他真的還會笑嗎?
他也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真心的笑過了。
有些事情不能思考,否則,那將可能會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一個劫難,甚至是生不如死。
放下了自己手,他繼續翻著桌子上的資料,似乎沒完沒了一般,一份接著一份,讓他感覺他可能一生都無法看完。
深夜,楚律睡在自己辦公室的那一個小套間裏,手指輕輕的撫著放在床上的那些被他一片又一片粘好的畫,畫上的男人,淡淡的勾起了自己的唇角,雖然隻是似笑非笑,不過,仍然是可以看的出,他笑了。
而不是杜靜棠所說的那種皮笑肉不笑。
當然也不是什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