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早餐
就在胖子扶我離開的那一瞬間，我的腦袋無比的清醒，我一把推開胖子一步跨過去一眼看向了裡面。
那一刻我的瞳孔在劇烈放大，一種從來沒有恐懼感從的心底轟的一下沖了起來，腦海中已經完全空白。
我看見在玻璃的後面緊緊的貼著兩張完全模糊的臉，兩對發著綠光的眼眸正在悄然的注視著我。
而我也剛好緊緊的貼在玻璃的外面向著裡面看去，我能確定如果不是有這一層玻璃相隔的話我和那兩張臉已經貼在一起了。
我驚恐萬分，這個結局是我剛才從來沒有考慮到位的，現在毫無徵兆的發生在我的眼前，那種感覺實在太突然了，準確的說那一刻我內心已經恐懼過頭，以至於我連喊叫和後退都沒有來得及，甚至人本身的潛意識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來。
我眼中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到極致，像是已經失神，但是我還是透過玻璃看見了那後面的兩張臉。
那是兩張完全黑色的面容，且上面長得滿是黑色的細毛，鼻子深陷，高懸的顴骨，加上那深邃的眼窩，以及散發著綠光的雙眼，真是可怕至極。
那兩張臉就這樣緊緊的盯著我，沒有絲毫的辨表情，它們沒有閃躲，好像是在可以看我，大概有五秒鐘的時間，我就這樣驚恐的呆住，那一刻我更多的是看見那發綠的眼睛，但是我從其中看不到任何的神色。
那眼睛無情而冷漠，我猜想是一種未知生物的眼睛。
「有什麼好看的，趕緊走吧！」胖子在後面醉醺醺的拉了拉我的衣角。
就在胖子說話的時候那兩張臉突然從玻璃後面消失了，它們退走了，這是我眼看之下最能肯定的事情。
也是胖子的這就話讓的恐懼失神的內心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時我才潛意識的後腿幾步，而後小心翼翼的看著玻璃後面，然而這一次卻沒有看到那兩張臉的出現。
我心臟砰砰的跳著不停，如果周圍的環境在安靜一些的話我估計都能聽到劇烈的心跳聲了。
我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我重新走過去，仔細的看著這個門衛室，然而這一次我沒有看到裡面的有任何異常存在。
「剛才我絕對沒有看錯！」我心中堅定的想到。
那邊張凱旋準備走過來，我看到這裡就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不用過來了，因為我不想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
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聞出去的話，對整個學校來說有著巨大的負面影響，搞不好學校倒閉都很有可能。
這時候胖子過來扶著我，然而經過剛才那一幕，我現在無比的清醒，所有的酒都在剛才那恐懼的一瞬間完全消散了，直到現在我的後背之上還不斷的冒著層層細汗。
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我越來越難以理解了，我不知道是我見識太少，還是古書看的不多，不過有一點我卻發現了，那就是我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已經沒有最初了那份膽怯。
對於剛才的那一幕，胖子壓根就沒有看見，所以我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回到寢室之後，我們都是醉的不行，隨便胡亂搞了幾下就趕緊上床去睡覺了，而我則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中。
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剛才那一幕的各種環節，可是我越想越不明白，那兩張臉究竟是什麼東西，這絕不是人臉？
這個問題我直到想到了十一點多，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依然毫無困意，我起身走到張凱旋那邊拿過一支蠟燭點燃。
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看著《三玄經》，看著古書里密密麻麻的註釋，我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我不知道我該從那一部分去著手，如果就這樣跳到後面去的話那就真的完了。
這一夜我就這樣看著古書度過去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女生的宿舍樓下等著王如墨的出現。
我一直從六點半的樣子等到七點左右的時候，我才看見王如墨從三樓慢悠悠的走下來，而這中間的半個小時不時有新生來入住，也有老生下樓，人來人往，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知道一大早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確實不好，所以我看見有人經過的時候盡量扭過頭避開他們的目光，這樣會然我感覺好一點，最起碼沒有目光相對的那種尷尬。
王如墨一下樓就看見我在樓下等著，她好像很好奇的看著我，然後走過來四處看了看，然後對我說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就知道王如墨一定會這樣問，我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尷尬的說：「我找你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王如墨很直接的問道，看的出來她比我要直接豁達一些。
「你吃早餐沒有，要不我們先去吃早餐，邊吃邊說！」我覺得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和她說話，感覺特彆扭，所以就提議，不過我還真是肚子很餓，畢竟一晚上沒睡。
「行啊！」
說著我們就直接向著外面走去，路過校門口的時候我又好奇的多看了幾眼，但是突然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開口向她問道：
「學姐，你知道這個衛門是什麼時候來的嗎？」
王如墨看著我這樣問，好奇了一下，隨即就說道：「好像是今年四五月份吧，時間還不是很長，也就幾個月，原本啊，我們這裡還有一個門衛，人很好，我們都認識，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年四五月份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了，我估計是被學校辭退了吧！」
聽到這話，我當時心中就有些震動，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先前那個門衛無緣無故的消失，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在這一瞬間我就要抓住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線索一樣，但是卻有不知道具體的問題出在哪裡？
「那你知道現在的這個門衛叫什麼的嗎？在這之前是做什麼的？」突然間我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王如墨好像突然對我的問題有些好奇，就扭頭看了我一眼就對我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也在這之前我就更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不過我聽大家都叫他老鄭。」
「還有啊，這個老鄭為人不怎麼好，聽說老是板著一張臉，有時候喜歡故意刁難人，有時候還會對我們這些學生大吼大叫。」
這一下我就更加奇怪了，聽王如墨這樣說來，我覺得這老鄭有些不正常，最起碼我感覺他的行為有些怪誕，甚至我還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我之所以說他不簡單，是因為我那天從他的面相上看出，此人乃是絕命之兆，按理說應該已經卧榻在床、百病纏身了，可是我那天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有異常。
並且在我說出天機之後，五弊三缺降臨之極我看到他居然在對我陰險的笑著。
由此我斷定這人恐爬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起碼能夠在絕命之兆下而不死，他必是也精通一些陰陽之術。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怕，能夠躲避命劫而自保，那他的實力非同凡響。
「會不會我昨天看到的那兩個黑影就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更不敢確定是不是這樣，如果真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子，那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就在我內心為之震動的時候，王如墨已經帶著我來到了一家早餐店。
「超軍，你看你吃點什麼？」王如墨看著我說道。
然而也許是我想的太入神了，我只顧著想著自己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有注意王如墨在喊我。
「超軍、超軍……超軍！」王如墨見我沒有回答有喊了幾聲。
「啊，啊……隨便吃點就好了！」我突然反應了過來，緊張的有些結巴的說。
這時我才看清眼前這家早餐店是什麼樣子，這個早餐店說白了就是一個移動的板車，然後在上面架一口鍋，炸一些油條啊，麵食啊之類的，在配上自製的豆漿豆腐腦之類的食物，旁邊在沒有規則的擺上幾張桌子，就算是一個簡略而合格的早餐店了。
在我們那個年代，這種早餐店多了去了，幾乎在每個低旦高旦的門口都能見到很多家這樣的早餐店（這裡的低旦是指三年級以下的，高旦是指三到六年級的學生，每個地方不同都叫法不同），不過更多的是在高中和初中的門口，因為高年級學生的錢好掙一些。
生活在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學校外面的移動餐點很多，幾乎都是推一個車板車，賣完早餐就收攤了，每個早晨都是如此，且這些人都有固定的位置，也不知道學校有沒有和他們合作，收取一些地攤費之類的。
「我兩根油條家一杯豆漿吧！」我本來還想說三根油條的，但是一想自己吃的太多容易被笑話，就忍著說了兩根。
「那好吧，那我來三根油條和一杯豆腐腦！」王如墨笑著看了一眼我便轉首對老闆說道。
我有些驚奇的看著她心想她果然好直接啊，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想法，就覺得有些可笑，明明很能吃，為什麼要掩飾呢？
點過早餐之後，我就和王如墨直接在這裡找個位置坐下吃著，我看著王如墨的吃東西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忍心打斷她吃飯，所以心理便想著吃完了再問。
過來大概七八分中左右吧，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就開口問道：
「如墨，你知道我們有圖書館之類的地方嗎？」
然而這一句話說出去之後我就後悔了，雖然王如墨沒覺得什麼，但是我卻覺得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