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八十四章 勸歸
清晨，起了一陣白霧，在霧氣下，科魯士校北的籃球場上，少年們正在按照教練的安排，拚命的完成中。
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冒著熱氣，快到十一月末了，天氣已經冷到哈口氣，就能看到白霧的狀況，在若隱若現的霧氣中，已經分不清哪裡是霧，哪才是身上蒸起的熱氣。
顏雨峰已經完全適應了助教的身份轉換，他開始結合從廢品站學習來的知識以及自己的理解，重新整理一遍，然後無私的傳授給二隊的每一個人。二隊主教練索迪說的話一點沒有錯，自己在傳授的同時，不亞於重新複習和定義了自己所掌握的籃球知識和理論，這讓他在每天的自行訓練中，受益匪淺。
顏雨峰可以從更高的一個層次來看待和體會籃球這個知識殿堂，自己該如何去更好更有效的吸取營養和看待問題。
今天的安排的訓練是疲勞投籃，每個球員都需要在球場全程加速折返跑一次后，然後在所規定的投籃點上進行跳投，中者，可以去找下一個投籃點，一直持續到所規定的5個投籃全部命中，才算結束一個課目的完成。
而不中者，將重新折返跑一次，繼續投籃，直到課目的完成。
這個訓練課目，鍛煉的是球員對無氧運動后，如何調節自己的氣息，在較為穩定的狀態下，去投射。是節奏相對很快的攻防戰術里，必須需要打下的基礎。
今天的訓練已經是第四次出現了，但是相對二隊，只是十一年級的新生來說，是一個非常難過的坎，前兩次，沒有任何一個二隊球員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在第三次的時候，最出色的是吉米-巴特勒，但他還是通過了七次折返跑才完成的，而克里斯-伊恩在第十次折返跑的時候，就已經在地上爬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顏雨峰還是中止了他的訓練，給了他一個不及格。
另外一個重點培養的球員，安德烈-西蒙斯的成績更差，雖然伊恩沒有完成課目，但是至少他做了十一次的折返跑，而西蒙斯只是在第五次折返跑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了體力，這讓顏雨峰感到這個白人竹竿的身體素質，委實太差了。
而令人驚訝的是索迪-菲利普斯的兒子，作為一個九年級生，身材剛剛達到170的科里-菲利普斯，居然在隨隊訓練里，成為成績最好的那個人，而在第二次課目訓練的時候，他也成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完成課目的人，這讓顏雨峰感到驚訝。
對此，顏雨峰還特別對索迪說了一下，但索迪的面無表情的聽完之後，並沒有顯得高興，只是淡淡的對他說了句：可以！就不在有下文了。
科里是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他通常在全隊實戰訓練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在旁邊拍著籃球，等待做其他訓練的時候，他也是排在最後，如果不細心點，你可能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對於他，大家也是不多交談，只有吉米跟他關係良好，因為畢竟兩人同住一個家裡。
不過在第二次訓練的時候，科里的出色，讓吉米-巴特勒受到打擊，在訓練結束后的這幾天里，顏雨峰有觀察到巴特勒一直在訓練這個課目，這也是他為什麼可以在第三次的時候，就能完成的原因。
可以由此看得出，吉米-巴特勒的性格是好強和有強大的意志力。
所以在今天的訓練里，當吉米-巴特勒第一個完成課目的時候，他不禁歡喜的大聲叫嚷起來，然後跟每一個隊友擊掌慶祝，然後跑到顏雨峰的面前，欣喜的道：「教練，我完成了，這次，我才用了四次折返跑。」
看著穿著白色長袖T恤，此刻濕漉漉的完全粘在身體的巴特勒，顏雨峰並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我對你的希望，是只用一次就完成，而不是狗屁的四次，你居然還高興得起來，怎麼？難道需要我誇獎一番嗎？跑到我面前？」
巴特勒瞬間萎了，他小跑的連忙逃離了顏雨峰的視線範圍，鑽進了隊友中。
最後出場的是，依然是科里，他先是摒氣凝神閉眼站立了一會，然後忽然動了起來，開始了自己的折返跑。
他的速度並不是全隊里最快的，但是勝在步伐清楚連貫，給人很輕盈的視覺效果，當他跑回來，來到第一個投籃點的時候，顏雨峰看了下秒錶：13。6秒。這個成績絕非優秀，但對於一個才九年級的初中生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
接著科里開始投籃，他的投籃出手很快，這是因為現階段的他的力量還達到不成年人的程度，用的是胸推投籃法，這個投籃法會加快自己的投籃出手速度，命中率也有保障。只是很容易受到封蓋，完全屬於小孩子所專用的投籃技能。
第一個命中了，科里來到了第二個點，給他傳球的正是巴特勒，此時的他，一臉認真，所傳出的球，也是穩定且不飄。這讓顏雨峰覺得很欣慰。
科里再次命中，然後他就像打開了准心一樣，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全部命中。全場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吉米巴特勒更是高興的跳了起來，跑過來，一把將科里抱在懷裡。
身高已經到一米八的巴特勒抱住瘦弱的科里，就跟小孩子懷裡的玩具熊一樣，這讓本來面無表情的科里顯得很著急，掙扎了幾下才落地。
自由之後的科里一臉的不高興，對巴特勒張嘴說幾句，巴特勒卻笑了起來，然後把他拉到了顏雨峰的面前，道：「教練，科里達到了你的目標。」
「我看到了，非常不錯，比我當時要完成得快多了！」顏雨峰笑了起來，科里此時面對顏雨峰，看上去很靦腆的樣子，但是當他聽到顏雨峰說的話時，不由抬起好奇的問道：「這是真的嗎？你那次用了多久？」
近距離的跟科里交流，讓顏雨峰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有了更直觀的印象，他並沒有遺傳到他老爹寬薄的嘴唇，而是比同年紀的少年看上更小，他的眉毛很淡，眼睛很圓很大，這不禁讓顏雨峰頓時想起了歐陽上智，只是塌著鼻子，還有滿臉的雀斑，讓他顯得很不起眼。
聽到科里的提問，顏雨峰笑了下，道：「時間有點久，我也記不清了，只是我知道，你確實做得非常好。」
也行是顏雨峰的笑容讓科里覺得是真的，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去吧，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都去換洗衣服，否則你們會著涼的。」顏雨峰下達了解散的命令，大家一鬨而散，這時，瓦喬-馬羅德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嗨，兄弟，我是不是來晚了？」看著四處跑來的少年們，馬羅德問道。
「你說呢？」顏雨峰反問了一句。
「好吧，你知道的，冬天實在太好睡覺了，我能在這個點來，已經很不錯了！」馬羅德叫苦道。
「要你何用？」顏雨峰毫不留情的噴了一句。
只是馬羅德早就適應了顏雨峰的嘴舌功夫，免疫得很，他聳了下肩，看了下四周，問：「那現在我們要幹嘛？」
「幹嘛？收拾東西，然後去吃早餐！」顏雨峰憤憤不平，要知道，一開始，馬羅德可是拍著胸脯說要分擔顏雨峰的壓力，做個合格的助教助理，只是這段時間，每次都是遲到，晚到，怪不得會被下調二隊。
不過這句話，顏雨峰也只能在心裡碎碎念，畢竟是因為自己，馬羅德才離開了一隊，否則至少現在，他還能享受到一隊所帶來的好處，比如可以隨意申請調課或者選擇暫時不上課。
「好吧，不過夥計，我是來當助教助理的，而不是來打雜的！」馬羅德有些不滿，他晃著手，要跟顏雨峰說個清楚。
「助教助理，就是打雜的，你認命吧。」顏雨峰沒聲好氣的走開，開始了自己的早晨的熱身訓練。
當馬羅德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顏雨峰的熱身訓練，才剛剛開始。
作為自己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早晨訓練，其實很簡單。100個自投自搶的任意點投籃，然後繞障礙物的運球訓練十組。
做完沒事的馬羅德，坐在看台上，看著球場上的顏雨峰冒著熱氣訓練中，此時的太陽已經升上，白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但在顏雨峰的身上，好像有團驅之不散的霧氣，馬羅德知道，只要高強度的運動，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奇觀。
「好吧，我是知道你怎麼會這麼厲害。」馬羅德自言自語著。
大約過了半小時，顏雨峰全身濕透的停了下來，他走到馬羅德面前，拉開了自己的背包，從裡面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當著馬羅德的面，脫下衣服換上。
馬羅德看到了一身精悍，絲毫沒有任何贅肉的顏雨峰上半身，人魚線，超出常人的八塊腹肌，寬廣而又鼓起的大胸肌，還有如道山樑聳起的肩肌。他暗地咂舌，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每次看到，馬羅德都覺得很有視覺衝擊力。
就憑這身肉，怎麼也是優質男模的地位，怪不得林娜這麼上心，這點上，女人的直覺還真的很強。馬羅德心裡胡思亂想著。
「走吧，你應該肚子餓了吧。」顏雨峰已經換好了衣服，儘管現在天氣快接近零度，但是此刻的他，覺得渾身暖和，他太喜歡這樣的感覺，真的有上癮的滋味。
「是啊，還算你能體諒人！」馬羅德打趣的道，然後兩人各自拿上自己的背包，往校食堂方向走去。
走到路上，馬羅德忽然開口低聲問道：「我聽說了一些事情，這是真的嗎？」
「什麼？」
「你訓練的時候，大鬧球隊，然後揚長而去？」馬羅德把昨日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顏雨峰看了一眼馬羅德，淡聲道：「你得到的消息也太晚了，這都是上周的事情。」
「好吧，你知道的，自從被踢出球隊，我是比較迴避關於一隊的有關信息，我現在聽到，也不算晚啊，這才幾天？」馬羅德無奈的道，隨即他又興奮的道：「聽說那天你威風至極，全隊都被震住了，喂，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待不下去，然後在訓練課目里，秒殺了他們這些渣渣。」顏雨峰很平靜的回答。
「渣渣？我去，你現在說話口吻很酷，你知不知道？」馬羅德最近總是覺得顏雨峰有點不一樣，現在這感覺，更加強烈。
「這才是真正的我！」顏雨峰撇了一眼馬羅德。
「好吧，你隱藏得夠深的，那你現在什麼打算？」馬羅德換了個話題，問道。
「沒打算，不去一隊了，愛誰誰去！」顏雨峰很利落的回答。
馬羅德偷偷去看顏雨峰的表情，覺得他好像是認真的，不由嘆了口氣：「你這性格，也太絕對了，這樣你會讓制服組很難堪的，你想過了以後嗎？」
「嘿嘿，難堪？最後一刻，把你踢出球隊的時候，他們想過你的難堪嗎？」顏雨峰冷笑道。
「呃，好吧，好吧。雖然他們很混蛋，但是，以後你可能沒球打了，你確定不回去道個歉什麼的嗎？」馬羅德心裡既是感到，但又不得不口氣委婉的說道。
顏雨峰停下了腳步，他側身打量馬羅德，然後才問道：「你是不是誰派來的說客？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哪有，我只是覺得你的離隊，有我的一份因素，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小腳色，阿貓阿狗都能指揮動的？」馬羅德跳了起來，大聲辯解道。
見馬羅德很激動，顏雨峰收起了懷疑，他看著就在前面的食堂，道：「先不說這些，影響我胃口！」說著，拉著馬羅德進了食堂。
在學校吃早餐的人還是很少，美國人習慣在家吃早餐和晚餐，中餐會選擇在外解決，所以此時，除了一些學校的校工之外，就唯獨顏雨峰和馬羅德這兩個學生。
點了兩個超級三層牛肉餅漢堡和一份大盒裝1升量的牛奶，顏雨峰端著盤子就去尋桌子，馬羅德的更加簡單，點了一分燕麥片和兩分三明治就把自己的早餐打發了。
兩人坐了下來，還是馬羅德不甘心的問道：「你總得有個打算吧，難道你真的就當二隊助教到畢業嗎？」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不可能再回一隊，那裡真的令我很厭煩。」顏雨峰搖了下頭，大口的咬了一口漢堡，彷彿跟這個漢堡有生死大仇一般。
「如果是這樣，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馬羅德忽然神秘的先張望了四周，然後低下身對顏雨峰小聲的說道。
顏雨峰奇怪的看了一眼，道：「好吧，你快把你的真面目露出來吧，否則你這一天，會煩死我的！」
馬羅德挺尷尬的，不過他還是馬上道：「可能你還不知道，二隊是可以進行利用周末，去進行旅行比賽的，每個隊，可以擁有一個年齡不超過一年的超齡球員，這樣，你既有比賽打，又可以得到一些曝光。」
「旅行比賽？」顏雨峰感到困惑。
「是的，在美國，有很多種類繁多的小聯賽，紐約州有一個專門為校二隊級別設立的小聯賽，採取分區制，按照學校所在的區域，組成各區的小組賽，然後根據積分，最後進行交叉淘汰賽，規則跟紐約州高中聯賽，沒有太大區別，你可以去參加這個。」馬羅德細心的解釋道。
「這樣好嗎？」顏雨峰覺得挺怪的。
「為什麼不？對手是不強，但也不可能弱，你上場打上七八分鐘，也是可以的。何況，你作為助理教練，做個場上教練，也是很正常的，相信我，索迪教練肯定會答應你的。」馬羅德又說道。
「好吧，我去問問。」顏雨峰覺得這樣是個辦法，於是對馬羅德說了聲謝謝。
早餐很快就解決了，因為並不屬於一個年級，兩人出了食堂的大門，就分開了。馬羅德站在門口，看著顏雨峰的背影消失才沮喪的換了表情，然後科爾瓦從另外一邊走了出來，兩人碰了頭，科爾瓦見馬羅德這幅表情，就知道結果，但還是問道：「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非常不爽，總之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一隊了。」馬羅德答道。
科爾瓦已經有了心裡準備，聞言點了下頭，他想了想，又問：「第二套方案你跟他說了嗎？他是什麼意思？」
這下，馬羅德露出了點笑容，他道：「他應該是心動了，我想，他會去參加小聯賽的。」
科爾瓦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他對馬羅德道：「辛苦了，這件事情，我想，還需要你持續的幫忙。」
「這個中間人，我做得很辛苦的，說實話，顏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不能太露痕迹，他剛才已經懷疑了我。」馬羅德話雖這麼說，但表情還是一副請認準我，就我可以的意思。
科爾瓦這樣的老江湖自然看得明白，他許下承諾：「要是顏回來，你也一起回來，明白嗎？」
馬羅德卻沒有露出笑容，而是嘆了口氣：「教練，其實我回去也是可以讓顏覺得，在球隊有個說話的人，好讓他能有待下去的理由。不過話說回來，當初一開始，你就應該發現顏的心理狀況，現在來補救，實在太困難了。」
科爾瓦並沒有因為馬羅德的直言而感到難堪，他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只是道：「作為教練，我有責任，但現在我們談的，是如何不讓一個優秀的球員，繼續的在正確的路上走下去。」
「好的，我會儘力配合的。」馬羅德下了保證書。
兩人分開，科爾瓦進了食堂，然後過了一會兒，提著一袋子東西，直奔校籃球隊的辦公紅樓。赫茲伯格已經等待多時，見科爾瓦進來，趕緊跑上前，從袋子拿出一個漢堡，一邊大咬一口，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我的低血糖可是餓不得的，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再晚來一會，我就要昏倒在地上，你就準備打911吧。」
兩人用很快的速度，把早餐解決了，赫茲伯格滿足的打了飽嗝，才問道：「補救計劃進展怎麼樣呢？」
科爾瓦先是喝了杯水，才道：「暫時沒希望回歸。」
「我就知道會這樣，能摔門出去的球員，怎麼也是有性格的，哪有那麼容易！」赫茲伯格倒是一臉預料到的表情。
「不過他應該會去參加小聯賽，這樣，可以讓他保持一定的競技水平，不至於脫節。」科爾瓦有說道。
赫茲伯格在找自己的雪茄，一邊道：「由我看，不需要這麼擔心，等時間久了，再跟他好好談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覺得自己的老搭檔有點低估了這個事情，科爾瓦覺得有必要提醒下：「這樣的球員，如果持續曝光，你難道不怕被其他學校，招募走嗎？」
赫茲伯格尋找雪茄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眨了下眼睛，看了看科爾瓦，彷彿是在確認老夥計是不是開玩笑，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個設想可能是真的，於是他開始不滿了：「我就討厭這樣的情況出現，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球員，放棄另外一個，才能獲得和平嗎？」
「你覺得可能嗎？放棄整個首發？這話你也就是說說。」科爾瓦沒有留情面的說道。
赫茲伯格的老臉有些通紅，他此刻的情緒顯得很不穩定，他哼哼的道：「是你說的，光憑那天的測試，這是一個NCAA超級球星的數據，是註定要進樂透區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的名字，將註定載入史冊，所以我才肯讓他回來。」
「從數據是，是有這個潛質，我們發現太晚，這個測試，應該早就開始。」科爾瓦嘆了口氣，但是這也不能怪他，本來這套訓練，就是在大學才有，鮮有高中會採取。當然，除了一些豪門高中之外。
「這也只是可能，要知道，他是個亞洲人，未來不確定因素很多，你難道不知道中國人很喜歡篡改年齡嗎？」赫茲伯格顯然是在給自己找個心安的理由。
科爾瓦搖頭，他太了解老夥計的性情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反駁道：「他如果一開始就是奔著出名去的，就不會這麼低調，甚至差點沒趕上校隊選拔，要不是索迪的發現，他估計還是在那打野球街球，而隱藏很深的，普通的留學生，你覺得有這樣的邏輯嗎？」
「好吧，好吧，那你是怎麼辦？」赫茲伯格只能低頭，於是他習慣性的向科爾瓦求教。
「所以讓他參加小聯賽，只要他上過場，打過比賽。要得到他，就會困難很多，到時候，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科爾瓦肯定的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赫茲伯格拍了下桌子，高興的道。
「他的比賽，要有個專人去錄像，我需要現在就開始研究怎麼使用他。」赫茲伯格摩拳擦掌的說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我們還得想好，如何他回來，怎麼處理他跟主力陣容的關係？一個沒弄好，可能後果會更糟糕。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的脾氣可不小。」科爾瓦擔憂道。
「這個確實是問題。」赫茲伯格又皺起了眉頭，隨後他擺了下手，「不過這一切都要到了明年春天才出現，現在先暫時這樣。」
「好吧。」科爾瓦也一籌莫展，他點頭贊同。
「哦，對了，這個事情，最好別讓商知道，否則，很難想象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哎，我現在才發現，真是師徒同脈，顏的脾氣，還真的跟商很像。」赫茲伯格有些感慨，他似乎在回憶曾經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科爾瓦笑了笑，他當然知道當時兩人斗的那個天昏地暗，搞到最後，甚至差點收不了場的地步，整個球隊的運轉都出現了問題。直到商負氣暫離球隊，回國才算告了一個段落。當然，赫茲伯格也受到影響，為他之後離開打下了一個口子。
科爾瓦感慨了了下，關上房門，開始下樓去球館，準備明天的第四場比賽。
聯賽開始，科魯士高中已經三連勝了，局面大好之下，隊員彷彿也忘記了上周所發生的事情，大家看上去，是在齊心協力的為接下來的四連勝努力準備著。
對此，科爾瓦心有所慮，因為，前三場比賽，他發現了坦尼森的弱點。
這個弱點，讓他開始擔心未來。
也許，在春季賽，我們真的需要顏。
可你真的還會歸來嗎？
仰天看了下晴朗的藍天，深吸一口氣的科爾瓦被冷颼颼的空氣刺激得打了寒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