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蝰蛇影舞之這只是個開始

  校園籃球風雲第四部


  第一百三十六章蝰蛇影舞之這只是個開始


  殺手比克成名於2004年，他在對倫敦隊的時候，五分鐘拿下十八分，三個三分，七次出手，全中。帶領當時的青鳥隊逆轉取勝，從而晉級and聯盟一級聯賽。之後水牛隊高薪求才，將比克轉會進來。


  之後的2005年，水牛隊能一直保持在布魯克林區前四強的位置，和比克分不開關係。他擁有出色的三分，不錯的跑位跳投。並且作為一個191的身高，他有一手不錯的籃下強攻，這也是他賴以得分的手段之一。


  而作為剛從二級聯賽勉強晉級一級聯賽的巴士披薩隊，因為財力和地理上關係，並沒有得到所謂的外援，依然靠的是二級聯盟的這幫球員來扛場面。


  兩隊實力具有明顯的差距，所以當華盛頓看到顏雨峰去挑釁比克的時候，他只能是搖頭，只能怪自己沒有一開始就介紹對手實力，也只能說這個叫蝰蛇的傢伙，自信心未免太足了。不過蝰蛇的那個難度極高的扣籃還是把他震住了。


  還有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雖然發音很生硬，但是語氣卻聽出一番味道。


  再看了一眼正在進行投籃熱身的顏雨峰，華盛頓只能祈禱今天不要輸得太慘，比克也別下手太絕情。


  球場邊的裁判吹響了哨子，示意熱身結束。奎恩挺著他的啤酒大肚子，手裡拿著戰術板，他招呼著隊員：「嘿，別對擺出欠了你們幾千美金的表情，都給快點下來，我可不想說得我口乾舌燥的。」


  「老闆，你的確欠了我們的薪水，已經有二周沒有發薪了！」約翰小聲的提醒道。


  奎恩狠狠的瞪了約翰一眼，然後輕咳一聲，對已經把他圍成一圈的隊員鼓氣道：「孩子們，打好每一場比賽，贏下每一場球，那麼，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煩惱你們。我相信你你們可以做到！」


  「是的！老闆！」每一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答道，這讓顏雨峰皺了下眉頭，作為一個新加入的人，他無從開口，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沉默。


  奎恩視乎已經對大家的表現司空見慣，他擺了下手，拿出戰術板，說道：「今天我們打三後衛，華盛頓，約翰，還有你，費卡，你們不要去掏球，記住，任他們去耍球，我們就是要與對手保持住距離。但是，你們要記住，對於任何一個衝到內線的人，你們一定堵上，保護好內線，外圍，可以任他們出手！」


  「好了，你們上場吧！」奎恩掃了下手，除了華盛頓等五人，其他的球員自覺的跑向替補席，顏雨峰雖已隱約認為自己不可能首發上場，但是還是有些鬱悶，剛才的扣籃，已經激發了隱忍很久的內心，正當鬱悶之時，奎恩卻一把拉住了他了。


  「蝰蛇，說實話，你的開場秀把我嚇到了！你要一直戴著它打完比賽嗎？」奎恩指著面具，疑問道。


  「是的，在球場上，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我都要戴著它！」顏雨峰認真的答道。


  奎恩搖了下頭，放棄自己的勸解，道：「隨你了。我現在要跟你說下我的原則，希望你聽好了！」


  「是的，老闆！」顏雨峰順著剛才大家的稱呼，老實的介面道。


  奎恩注視著顏雨峰，但是這張面具著實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放棄了與他面對面交談的方式，他側了下頭，看著球場上正在舞動的拉拉隊員，這才舒服了點的道：「我是個正統籃球教練，當個街球教練並不是我的意願，所以，我希望你能改正街球上的毛病，你要的是勝利，而不是耽誤了進攻時間來取悅觀眾。」


  顏雨峰內心吃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邋遢粗魯神經質的教練，現在說起話來的模樣，讓他有種再見商林的錯覺。


  奎恩沒有給顏雨峰說話的時間，他繼續道：「你所要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去聽懂我的戰術安排，然後再去盡最大可能去執行。明白嗎？」


  顏雨峰點頭，他不認為他會不理解教練的戰術，在之前商林每天給的最多的東西，就是快速理解戰術表，教練所標出的戰術含義。


  奎恩沒有多大的放心，不過人盡人事，能執行一二自己就已經很滿足了，他拍了下顏雨峰的肩膀，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一起來看比賽，了解對手，也了解下我們球隊，每一個人的特點和實力。」


  「明白，老闆！」顏雨峰還是那句話。


  穿著黑白間條T恤的裁判已經站到了場中央，端著個籃球，向兩邊場地的球員招手示意過來。


  顏雨峰坐在奎恩的旁邊，開始沉下心來，看比賽。


  他沒有看到，在左側看台的最高處，羅比正擺弄一個三角架，然後在確定平穩的狀況下，將一個DV固定在上面。


  羅比看了一眼，冷板凳上那個帶著蝰蛇面具的男孩，嘴咧開笑了笑，老闆指示他，現在每一場的顏雨峰的比賽，都要錄下，他要了解這個男孩究竟是不是適合進行籃球比賽這項運動。


  作為勞務報酬，羅比每月從老闆那，可以多拿到一千美金，這對一向缺錢花的羅比來說，無異於及時雨一樣。


  OP，你可要打好！


  羅比劃了個十字架，跟上帝祈禱了下。


  比賽開始了，在全場不太熱烈的氣氛下，水牛隊跳到了，殺手比克向控衛阿爾瑪要到球，一人獨自將球帶到了靠近巴士披薩隊替補席的左側三分弧外。


  華盛頓小心的防了上去，比克快速的交叉運球晃開了華盛頓的重心，然後左側滑一步，出手跳投。


  球還未進，比克已經轉過身，瞪著顏雨峰說道：「嘿，帶著小丑面具的姑娘，你什麼時候上場啊！」


  說完，在全場響起第一次喝彩聲中，比克倒退而去，遠遠的，還給顏雨峰這裡，豎了個下拇指。


  「你就當看見一個臭蟲在你面前恬不知恥的放屁就可以了！」奎恩氣呼呼的開解道。


  「謝謝老闆！」顏雨峰對於奎恩這樣的開導有些吃驚，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傢伙。


  披薩隊發球進入前場，令顏雨峰驚訝的事情出現了，披薩隊居然沒有一個球員進行持球攻擊，而是用非常快的倒球來尋找空擋。


  這樣的球隊風格，是應該出現在街球場上的，就連場上的DJ也用嘲諷的噓噓聲來表達自己不屑的看法。


  終於30秒的進攻時間內，披薩隊傳出了一個底角空擋，華盛頓跳投出手，不過球砸框而出，顏雨峰便馬上聽到奎恩罵了一句該死的。


  「蝰蛇，如我剛出所說的，我的風格就是這樣，我不喜歡那種花哨無趣的單幹，籃球運動，始終是五個人的，不喜歡這樣風格的，已經自覺滾蛋了，你覺得如何？」奎恩問道。


  顏雨峰抬起頭，側著他那張面具，道：「如果說，你的風格是我最喜歡的，你覺得如何？」


  奎恩楞了下，忽然大笑起來：「很高興我們的第一次談話很愉快！」


  「我也一樣！」


  在兩人彼此交談的過程里，巴士和雨街已經打了八個回合，第一節的比賽也過了半程，奎恩的眉頭擰成一線，顏雨峰看了眼比分——14比4。


  今天球隊的手風很不順，五個人都出手嘗試了下，除了華盛頓投中一個，就剩下費卡打內線遭遇犯規，兩罰倒是全中。


  而對方水牛隊，殺手比克一人就拿下了8分，也許是顏雨峰的挑釁起到作用，比克比任何時候的投籃都要更加的果斷。


  這樣的果決，換來的是兩次三分出手都命中，外加一次快攻的得手。


  每一次比克得分，都會向顏雨峰這裡挑釁下，並且他還刻意的在這一側進攻，近距離的來顯示侮辱他的代價。


  奎恩有些頂不住了，進攻打不開，防守又防不住，這樣下去，又將是場潰敗，他在邊線來回站起了三次后，忽然開口對顏雨峰說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麼？」


  顏雨峰心中大定，也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球場的比克，道：「得分！」


  奎恩對於顏雨峰很肯定的回復沉呤了下，既然他能當超級OP，那自然個人能力突出，現在正是需要得分的時候。


  「上場吧！」奎恩覺得早晚都要讓蝰蛇上場，現在就讓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不過的確這個開場白，有些讓自己掉面子。


  奎恩換了下一個11號球員，他的名字顏雨峰還未得知，只好與他拍了下手，然後，顏雨峰站在球場邊線上，他環顧了下四周，終於一腳踏了進去。


  在受傷將近半年之後，顏雨峰終於開始了第一場正式的比賽。


  華盛頓跑了過來，他打了招呼：「蝰蛇，你來防誰？」


  「比克！」顏雨峰迴答了一句，主動向比克迎了上去。


  「嗨，小丑，你終於敢上來了啊！」比克見面第一句便是臉對著臉跟顏雨峰說。


  「在你下去之前，我還會在場上！」顏雨峰把臉，應該說是把面具貼在比克臉上說道。


  兩人身體粘在了一起，比克忽然往外走了一步，示意要球，持球的控衛阿爾瑪張手便把球傳了個過來。


  一個身影橫橫的出現在比克身側，探手便把球截掉，球在地上剛彈了起來，便被顏雨峰一手抱住。


  「你這樣的擺脫太小兒科了點！」顏雨峰跟鬱悶的比克說道。


  就在旁邊不到三米遠的奎恩眼睛一亮，剛才顏雨峰的動作相當快，他先是卡住了比克的移動，然後側過身子，把球攔截了下來，並且馬上第二反應把球控制住。


  外行看熱鬧，身為主教練來到奎恩，卻從剛才那一瞬間，看出了顏雨峰的防守能力。


  約翰來要球，顏雨峰搖了下頭，一個人向前帶去，約翰楞了下，看了看奎恩，奎恩也有些無奈，但是只能理解作為一個新來的球員，磨合都沒有一場，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抱歉。


  約翰嘟嚕了一句，也跑了上去。


  顏雨峰拍球走進前場，他那種奇異的面具出現在球場，的確是一道詭異的風景線，有些無趣的觀眾開始又有些精神，就連DJ也來了勁，他拿起麥筒打招呼道：「嗨，兄弟，你確定你來的是這裡，而不是馬戲團嗎？」


  顏雨峰停留在離三分線還有一米開外的距離，他沒有去看就站三分線里一些，殺氣騰騰的比克，而是略抬了下頭，看了眼籃筐。


  忽然，他起身跳起，出手！

  全場「嘩」出一片驚嘆聲，DJ本來接下來的那句嬉笑話也戛然而停。


  「刷！」球準確無誤的空心刷網而過。


  顏雨峰聳了下肩膀，對目瞪口呆的比克道：「抱歉，我的三分線是在這裡！」


  就在顏雨峰三分得手的時候，奎恩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看到的不是三分命中，而是顏雨峰的投籃。


  熱身投籃，他並沒有多大關注到，況且，也很難從熱身投籃上，看出某人的投籃能力，但是剛才那一下，奎恩承認自己震驚了。


  相當完美的投籃姿勢，略帶後仰，托球的主手就算出手之後，還保持穩定的姿勢，身體略為****，非常正規的投籃姿勢。


  正規的投籃就代表穩定的命中率，不看別的，就憑這個，顏雨峰便是球隊八人里，最強的一點。


  「安迪，你真的良心發現了？」奎恩心頭不敢相信的想了想。


  「你只是走了****運，我保證，下次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比克喋喋不休的說道。


  「哦！」顏雨峰隨口的接住。


  比克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在後場就要到了球，他拍著球向顏雨峰逼去，一邊說道。


  一個連續的跨下運球，比克身體開始扭曲，他做了一個向右的突破的動作，卻忽然停住，然後一個低運，回手就向左邊一跨。


  顏雨峰根本沒有理會比克的假動作，他直接貼了上來，兩手完全卡在比克的胸膛前，比克一驚，持球的左手迅速的來了個背後運球，並且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恐怖的面具人絲毫沒有退讓的痕迹，他反而更加貼上一份，逼得比克完全放棄剛才的突破，側下身子，居然做出一個護球的動作。


  顏雨峰一腳邁了出去，粗暴的頂在比克的臀部，一腳居然踩在比克的左腳上，比克發出一聲尖叫，整個身體往球場外順跌出去。


  「嘟！」裁判吹響了哨子，示意顏雨峰防守犯規。


  顏雨峰攤了下手，對著站在場外，正向裁判抱怨這個8號球員踩了他的腳的比克道：「嗨，你該去多吃點牛排，你太輕了！」


  同時，顏雨峰對裁判道：「先生，我並沒有用力，這是個假摔！」


  這一句話，直接憋得剛想反駁的比克差點沒背過氣去。


  「你真是個會演戲的小丑！」


  「無所謂你怎麼講！」顏雨峰對著發邊線球的比克道。


  球發了出去，比克踏進場，向拿住球的阿爾瑪要球，阿爾瑪猶豫了下，他看見比克身邊躍躍欲試的顏雨峰，低手把球要給了右側跑來的隊員。


  「你的朋友好像對你沒信心了？」顏雨峰好心的道。


  比克翻了下白眼，他決心一定要給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他順著邊線往底線溜，當走到三秒區里的時候，忽然站住，反過身體來，一屁股蹲了下去，卡住後面的顏雨峰，開始向再一次拿到球的阿爾瑪要球。


  這次，阿爾瑪沒有猶豫，高手將球吊了進去。


  當比克將球接住的一瞬間，他便感覺到背後剛才還只是平常力氣忽然完全變了，顏雨峰一口氣將他頂出了三秒區，即使比克用儘力氣在他的雙腳上，也無濟於事。


  看著可憐的耐克球鞋在橡膠地上滑出半米遠的鞋印，又一次讓近在咫尺的米斯－奎恩吞了口口水。


  這傢伙的力量太足了吧！


  比克和奎恩同時想到。


  背打肯定打不下去了，無奈的比克把球傳了出去，吃驚的阿爾瑪看著時間快到了，只好在三分線外出手。


  「籃板！」顏雨峰突然大聲的吼了一聲，給了正跳起來槍板的費卡一個激靈，差點都把球都沒接住。


  「好板！」顏雨峰跑了過來，說了一聲，並順手把球要了過去，然後向前持球奔去，留下剛跑過來，準備拿球的約翰一陣無語。


  再次看向替補席，奎恩正低頭看戰術板，也不知道在畫什麼，反正畫得那叫一個起勁。


  約翰抱怨的拍了下掌，看著顏雨峰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嗨，夥計，我才是控球後衛好嗎？」


  來到前場，看著緊張的比克，顏雨峰出人意料的把球傳給了跑到三分弧線正中央的華盛頓，然後埋頭往裡面闖。


  華盛頓沒有想那麼多，他隱約的猜測到什麼，沒有再次傳球，而是帶著球往邊弧那邊走。


  顏雨峰站定在油漆區高側右邊，他沉下身去，略側過身子，右手平肩抬起，剛好伸到比克的脖子前端，比克一驚，下意識的退了半步，此時，籃球飛了過來。


  顏雨峰抬頭看了一眼球飛行軌跡，腿一屈，居然再往裡探了進去，就在球被左手接觸的一剎那，顏雨峰毫無預兆的，向全場觀眾忽然的，展現出自己恐怖的爆發力。


  探進去的腳，猛的加快速度踩在油漆場上，然後迸發出強勁的力量，顏雨峰本來沉下的重心忽然提起，順著接球的左手，一個起身擰腰轉身，本來去卡人的右手也斜切而下，搭著身後比克的腰一個輕拉，於是，兩人從背對胸膛，一瞬間就變成了背對背。


  顏雨峰猶如移形換位般，閃電般出現在比克的背後，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片無人管轄的天空。


  一個小墊步，接著兩手合起的重拍籃球，顏雨峰向前猛的大跨出一步，發出一聲怒吼：「叱！」兩腿一屈，然後全場觀眾看見的，便是顏雨峰雙手抱球在腦後，身體呈倒弓的飛翔身姿。


  「哐當！」籃筐暴鳴，顏雨峰發泄般的再次大吼一聲，雙手死死抓住籃筐，來了一個立地向上，最後，鬆開的右手狠狠拍在這塊鋼化玻璃籃板上。


  躍下，顏雨峰溜出一個半圈，大踏步的向自己的后場奔去。


  身後，是全場沸騰的歡呼。


  坐在看台上的傑克情不自禁的將手裡的薯條拋向了天空，他終於看到一個漂亮的扣籃，一個絕對是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扣籃。


  他對著也跳起來的羅拉喊道：「太棒了！太棒了！」


  而遠在看台最高處的羅比也誇張的往後倒了下來，OP從來沒有在訓練營里扣籃，以致於自己還以為這個中國小子只是技術來，彈跳上，也許連自己都不如。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扣籃來。


  羅比忽然想起了什麼，在全場起立的歡呼上中，他打開DV，再次重放了剛才的畫面。


  「夥計，你還真的深藏不露啊！」羅比感慨的搖頭大笑起來。


  「耶，耶，耶！」奎恩舉著自己的雙拳，狠狠的向前方拳擊了三次，大聲的喊了三個耶的他，依然非常亢奮。


  「好傢夥，真是個不錯的傢伙！」奎恩連聲叫道。


  這是上帝給我的恩寵，沒有錯，我的好運終於來了！


  華盛頓斜處沖了過來，上來就給了顏雨峰一個熊抱：「夥計，扣得太棒了！」


  顏雨峰把華盛頓放了下來，扣籃的興奮已經離去的他，回到了冷靜當中：「比賽才剛剛開始！」他道。


  比克終於發現，這個挑釁他的傢伙現在正在調戲他，而已經不是挑釁了。


  「該死！這是從哪冒出來了！」


  「比克，你怎麼回事？」貝爾跑了過來，作為鎮守內線的他，看到籃筐被扣，的確是件不愉快的回憶。


  比克黑著臉把貝爾推開：「管好你自己！」


  水牛隊再次攻來，顏雨峰依如從前的給以比克貼身防守，而比克惱怒的開始和顏雨峰進行肉體上的糾纏。


  顏雨峰樂於如此，比力量，比身高，沒有一個是比克可以強得過他的，早在比賽之前，現在的一切，他都已經預料到了。


  在我重回球場，你已註定失敗。


  顏雨峰透過面具的眼孔，冷冷的看著滿臉憤怒，拼盡全力與他對抗的比克，這種感覺很奇妙，彷彿與他爭鬥糾纏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人。而自己就像個巨人，俯視著這一切。


  主宰比賽！


  DJ瘋狂的大叫著，他已經改口了，他不在戲弄的叫顏雨峰為小丑，而是高呼著：蝰蛇。而這個外號，正是多嘴的華盛頓親自跑到他身邊，跟他說的。


  「巴士披薩隊的蝰蛇完全主宰了比賽，他把對位的殺手比克打得落花流水，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比克已經回到他該回去的地方，現在，我們的主角是：蝰蛇！」DJ大聲的喊道。


  「蝰蛇！」全場觀眾齊聲介面呼道。


  「比賽已經完全沒有懸念了，巴士披薩隊74比51大比分領先對手，而比賽結束時間，只剩兩分鐘不到！」DJ繼續喊叫道。


  沒有所謂的主場和客場，比賽精彩就行了。


  誰都是這樣想的，如果你沒有，那抱歉，你該換個國籍了，至於去哪，自己決定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本來稀拉只有兩百多人的看台，現在完全站了不下七百多名觀眾，1203大道附近的居民好像都聞風趕來。


  米斯－奎恩耀武揚威的站在球場邊，在全場歡呼聲中，不時的對球場上的形勢作出指揮，頗有指點江山之氣概。


  顏雨峰立地雙手拿球，肩膀忽然晃動，然後一個起身舉球投籃的假動作，活生生騙起防守讓他的阿爾瑪。


  當處於落下趨勢的阿爾瑪突然驚怖看到，顏雨峰再次舉起球來，全身向前跳起，然後重重的撞在他身上，接下來，就是裁判刺耳的哨音。


  當他落地的一瞬間，全場本來就喧鬧的聲音猛的再次暴發出驚人的叫喊，迷惑的往後仰看而去，阿爾瑪看到了籃球穿網落地的那一瞬間。


  「上帝啊！這是打四分嗎！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是太瘋狂了！」DJ衝進了球場，連同他的，不僅是個人，而是一片人。


  顏雨峰雙手展開，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一樣，雙腳八字展開，立定在那。


  迎接歡奔而來的隊友。


  我回來了，不管是在哪！我都回來了！


  強烈的自信心，突然爆發出來了，顏雨峰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的錘擊自己的胸膛，任憑華盛頓，約翰，費卡等人團團將他抱住。


  奎恩站在遠處，本來很亢奮的他，看著自己的隊員抱成一團，忽然覺得自己很傷感。


  有多少年沒這麼開心的指揮比賽呢？


  米斯－奎恩這樣問到自己。


  因為歡快的觀眾都跑進了球場，自娛自樂起來，有些空蕩的看台上，點著煙的羅比顯得很有沉思者的范。


  「嘿，老闆，首演很成功！」羅比拿起手機。


  那一端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這個小子肯定不會錯！很快，全聯盟就將曉得，有個新傢伙，要來找他們麻煩了！」


  「是的，老闆！」


  「這只是個開始！」安迪下了個定義。


  羅比合上手機，他看了眼還在拍攝的DV，想了想，忽然微笑起來。


  伸手將DV開關按上，羅比站了起來。


  這只是個開始！

  羅比念了一遍。


  蝰蛇影舞

  大秦炳炳

  201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