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征途的開始之你知道嗎

  校園籃球風雲第四部


  第一百三十章征途的開始之你知道嗎


  秋天的夜色有種奇妙的感覺，它有別於冬夜的冷靜，又比喧鬧的夏夜多了分寧靜，仰望這樣的星空，總是會讓你感覺到生命的跳動脈搏。


  這樣的感覺如此的清晰，就如你親手撫mo著它，靜靜的輕數你的生命之時。


  現在，夜長風就有這樣的感覺，在下了晚自習后，他一個人獨自爬上教學樓的頂台，仰望星空。


  從他的角度去看，整個北陽十二中都在俯視範圍之內，不遠處，就是北陽十二中的籃球館，潔白的橢圓館頂在夜色下，呈著一種朦朧的乳白色。


  夜長風輕輕的吐出口氣，長時間的注視著球館。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在北陽呆下了一年了，而這座球館的練球場上，每一塊地板都流下自己的汗水。


  還有，這裡，每一處，都忠實的記錄著曾經的那幫隊友與自己的歡聲笑語，而現在，這些，彷彿都悄悄的躲開了。


  是躲避還只是在等待？

  夜長風問著自己。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沉重的喘氣聲，夜長風擰身回看，項傑那毛寸的大頭對著他露了個露齒笑容。


  「你怎麼來了？」夜長風有些詫異。


  項傑摸了下額頭的汗，道：「為什麼九樓的房子，沒有電梯？你說那幫在九樓上課的哥們，是怎麼過日子的？」


  夜長風笑了，道：「沒看到八九樓的，都是體育班么？」


  項傑終於喘勻了氣，走了過來，道：「真是個鍛煉人的好法子，怪不得那幫體育專長生個個腿粗得跟電線杆那樣，要是他們再高上十幾厘米，哪還有我們吃飯的地方？」


  夜長風苦笑的搖了下頭，道：「我倒是希望能多有那樣幾個人！」


  項傑一下沉默了，坐到夜長風身邊，像他那樣，兩腳搭露在陽台外看著遠處，過了半響才道：「忽然想起來去年的這個時候，高原隊長，帶著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前往南京。那個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就是想著第一場比賽，我會怎樣，會得幾分，球隊會不會勝利，顏~顏雨峰會扣出什麼樣的籃來？」說到顏雨峰，項傑下意識的頓了下。


  夜長風遠眺遠方的一色暮色，當聽完項傑的說到顏雨峰三個字的時候，眉頭挑了挑，待到他說完后，便道：「有些東西經歷過了，就不會再有期待。我不會去想那麼多，作為一個球員，想得太多並非我們的專長！」


  項傑楞了下，奇怪的看了眼夜長風，道：「長風，你發哪門的悶騷，明天就要去南京了，你不緊張可能是真的，但是也裝出這樣的淡定吧！」


  夜長風臉上露出絲冷笑：「路要走下去，我不會停下來，明天開始，對於我來說，只是新的一天，沒有多大的區別！」


  「對，沒有區別，那你為什麼爬到這裡來？難道是來看風景的？嘿嘿！」項傑反嘴說道。


  夜長風聳了下肩膀，順手捋了下垂到額間的長發，道：「我們會出線，一定會！我保證！」說完，轉首注視著項傑。


  項傑眯起了眼睛，試圖從他這位隊友的眼裡，讀出點什麼來，但是，夜長風的眼神中，一片冷澈。


  「好吧，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這幾天我看江蘇賽區的參賽隊伍的資料，跟去年的出入有些大，萬事要小心，過了今年，我們就只剩最後的一年了！」項傑凝重的道。


  「哼！」夜長峰忽然抓著欄杆，雙手一用力，站了起來，看著這秋夜下的校園，突然大聲喊道：「顏雨峰，你看著吧，沒有你，我們也能殺進全國大賽！」


  「看著吧！看著吧！！！」


  項傑沉默下來，夜色下，夜長峰的喊聲漸漸的消逝，但是在自己的內心，有種久違的東西，彷彿開始蠢蠢欲動。


  「阿傑，你一定會很驚訝。是的，他把我擊敗了，他把我帶到了北陽十二中。他帶著我們，一路的殺進了全國決賽。一路上，沒有相信這是事實，但是，他就把奇迹放在了我們的面前。」夜長峰長吐出口氣，忽然挺直了身軀，道：「我敬佩他，他的實力，他的決心，他的執著。但是，我絕對沒有放棄。


  是的，我沒有放棄，我從來沒有放棄對我自己的信心。我堅信我可以做到，奇迹並非屬於他一人獨有。


  我從來沒有妒忌他，從來沒有！」說完這一句，他看著目瞪口呆的項傑，露出他招牌的微笑：「明天九點，我們北陽十二中正門口見！」


  看著夜長峰身影消失在門口，項傑回頭重新望著這夜色下的校園，臉上泛起一絲回憶的表情。


  顏雨峰，你可知道。


  我們從來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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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峰兩腳放在床上，兩手撐在地上，整個人倒橫在那，隨著身體的起伏，嘴裡念道：「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


  「一百！」莫峰雙腳一屈，站起喘氣的說道。


  拿起搭在床頭的毛巾，莫峰隨意的擦了擦身體，目光自然的又看向了牆壁上的海報。外面忽然有人再敲門。


  「阿鋒！」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爸爸，什麼事！」莫峰拿起一條黑色的背心，穿在了身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一個留著板寸頭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手裡夾著香煙，看著莫峰打開了門，就道：「阿鋒，行李給你打包好了，你想想，還有什麼沒有帶上的？」


  莫峰搖了下頭，道：「就那幾件衣服，我沒什麼好帶的！哦，對了，我前天買的書，也放了進去了吧！」


  中年男子露出笑容，道：「嗯，我早放好，不過你看這些籃球書我不反對，但你也得帶些學業上的書，這次去南京，一來一回，也是要這麼多天的，我希望你能分配好時間。做到學業球業兩不務！」


  莫峰雙腳一併，立正敬禮道：「是！」


  中年男子探起手，拍了下自己兒子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道：「阿峰，我們七號見！」


  莫峰眼中露出自信的神采，重重的嗯了一聲。


  11月7號正是江蘇賽區決賽的那天，莫峰和父親約好在那一天，兩人在南京賽場見。


  看著父親轉身走開，莫峰站在門口半響，才將門關上。


  背後在門上，莫峰環視房間，在這裡，七年來，自從他喜歡上籃球后，這裡就是他的球場，在這裡，他看著NBA的錄像，在這裡，他鍛煉著自己的身體，在自己，他演練著了籃球技術，虛擬著有人防守情況下擺脫和進攻。


  在這個不到十平方米的地方，每一寸地板上，都淌下了自己的汗水，現在自己終於可以一展抱負，踏入真正的比賽當中。


  莫峰走到房間的中央，四周的牆壁，貼滿球星的海報，最後，他的眼神停留在一張貼在牆壁中央的海報上。


  這張海報的美工效果遠不如其他的海報，但是，它卻貼在那，每次吸引最多的目光，便是這張。


  海報的下沿，寫著一行大字——NIKE勇士杯全國高中籃球聯賽江蘇戰區。海報的中央是一個灌籃少年，他的面容清秀卻帶著絲狂野，肩膀，小腿肌肉顯露出視覺上的力量衝擊。整張圖片因為他，而綻放出炫目的效果。


  「顏雨峰，你知道嗎？我看著你這張海報已經有一年了！」莫峰低聲說道。


  「現在，我要踏上你曾經走過的路，也許我走不了你那麼遠，但是，我會在這條路上，留下我自己的腳印。」莫峰繼續說著，他眼神一直注視著海報上的少年。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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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嵐在房間里整理行李，而秦煙坐在她姐姐的床上，看著她忙碌著，去年這個時候，自己也是坐在床上，笑著看著姐姐一臉大事件的慎重的表情，在那看著沒頭腦的轉著圈想著還有什麼沒帶上。


  只是，現在為什麼自己沒有了那樣的心情。


  秦煙問著自己。


  「小煙，你見了我弔帶了么？就是那紫色的！喂，你怎麼又在發獃？？」秦嵐見妹妹沒有聲響，喊了聲。


  「嗯？什麼？」秦煙一臉茫然。


  「唉，我自己找吧！」秦嵐苦惱的擺了下手，跑到衣櫃那，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龍縉葒叉著腰忽然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秦嵐剛好轉過身來，一看到母親，馬上吐了下小舌頭，嘻嘻笑的問：「老媽，咦，您的臉怎麼這麼黑？老爸又惹你生氣啦？可惜，我幫不了您嘍。」


  龍縉葒臉色更黑了些，哼了聲：「你們秦家，有哪個不是我的仇人，活該我倒霉，古人說得好，女向父，子從母。只能怪我自己了！」


  這下秦煙坐不住了，站了氣來，俏麗的身材越發顯得美麗，她道：「媽，你別生氣，姐姐跟你開玩笑了！」


  看著最疼的小女兒秦煙開口了，龍縉葒這才好轉了些脾氣，拉著秦煙的手，也坐了床上，道：「你千萬別學你姐姐，整天瘋瘋癲癲的，沒個女孩樣。」


  話音還未落，秦嵐就反駁道：「我怎麼就沒個女孩樣呢？」


  龍縉葒瞪起眼睛跟秦煙道：「你看，這就不是個女孩樣！」


  秦煙輕笑起來，有時候，看著母親跟姐姐鬥嘴，也是減輕壞心情的好辦法。只是，這樣的心情，實在無法保持太久。


  自己其實很明白問題出在哪，但自己很難說服自己不再去想。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就算以後回來，那又能如何。


  「喂，走神大俠，你能再走神一會兒么？」秦煙視線里，忽然出現了姐姐的面孔。


  「姐，媽什麼時候走的？」


  「被爸叫去洗碗去了！喂，你該不會在想哪個帥哥吧！」


  「姐，別鬧了！」


  「我可沒跟你鬧，你以為不曉得整天在走什麼神，可惜啊，人家不把你當一回事！」秦嵐做了飛機手勢，道：「飛了！」


  秦煙一臉平靜，道：「他是去養傷！」


  「對，是去養傷，不過呢，人家好像沒跟你打招呼就走了，靠，這算哪門的關係，小貓小狗離家出走，臨走前，還要賴在身邊半天不走。」


  秦煙嘆了口氣，秦嵐說的是家裡的寵物貓肥仔，前天出走時，還跳到秦嵐的床上，賴了一宿。


  「不跟你說了，明天就要去南京了，今年隊里來了一把牛人，實力不比去年差，我覺得今年還是很有希望的！」


  「哦！」秦煙很淡然，自從他走了，自己對籃球又回歸到原來的狀態，不咸不淡。


  「唉，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整理衣服了！」秦嵐見妹妹還是那副模樣，就曉得剛才的又白說了。


  「那我回房了！」秦煙自顧的出了姐姐的閨房。走到門口時，迴轉纖首看了一眼忙碌的姐姐。


  姐姐，我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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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門悄悄的打開了一絲，從縫隙里，能看到孫明坐在書桌上認真寫作業的背影，然後門又慢慢的合上了。


  孫明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每次都這樣，像做賊一樣，我有那麼不讀書的印象么？」


  回過頭，擺在桌上的是大開本的物理資料書，孫明把資料書移開，下面赫然是一本玄幻小說，把書翻到剛才折頁，孫明繼續津津有味的看下去。


  看了半響，孫明床頭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孫明皺了下眉頭，看了眼表，「都快是詩一點了，誰沒事找事？」


  剛按下接聽鍵，松子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傳了過來：「禿子，你明天去南京么？」


  「南京？」孫明有些恍惚，「去南京幹嘛？」


  那邊停頓了下，忽然更大的聲音喊了起來：「去幹嗎？當然去支持北陽十二中打江蘇賽啦！怎麼？你別告訴我，你都忘記了！」


  孫明楞了，自己已經很久很久的離開了籃球，沒想到，時間這麼快，又是一年了。


  「喂，喂，我擦，給個信啊！」


  「我不去了，最近作業太多，我不可能請假！」


  「那算了，我這裡有一幫兄弟了，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既然你不去，那我們去了！」


  「嗯，看得開心點！」


  「廢話，你也不看看現在北陽十二中有多牛逼，北陽全部的牛人，都去了十二中，憑這個，去南京就不虧！」


  「呵呵，希望如此！」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松子一下不滿起來。


  「沒什麼，我父母時常來突擊檢查，我就不跟你多說了，賽后，記得告訴我結果就好了！」


  「好吧！還什麼結果啊，我們肯定贏啦！」


  「呵呵！」孫明敷衍的笑了下，掛斷了電話。


  把電話扔回床上，孫明不由的把目光轉向放在書桌上的相框上。相框里的照片，自己和顏雨峰兩人席地坐在那，中間放了一個籃球，背景是一個帶著幾縷籃網的籃筐。


  阿雨，你知道嗎？他們要開始了。


  只不過，沒有你的北陽十二中，他們會走得更遠嗎？

  嗯？

  征途的開始

  大秦炳炳

  2010.7.12

  PS：的確沒有想到，發貼之後，還會有人來說我。不過說我的理由很重複，年更黨的稱呼象是對我這些年來的表現一種簡約形容。


  年更可能有點過了，周，月更可能有。至於討論我不是六年前那麼火，我覺得還是有些話想說。


  六年前，我沒覺得我在起點很火，六年後，我想我更不會。


  六年前，我離開起點，原因是在自己，六年後，我繼續回來寫，原因還是我自己。


  寫得好被人牽挂，是罪過，不寫了更是大罪。寫了又停，停了又寫，的確不好。我很清楚。


  正因為我清楚，我現在能回來寫，我很佩服我自己。


  我不是敢於直面人生的人。以前看到惡評就生氣，就躲避也是因為這個性格，現在我回來，我看到了，我還是覺得我很鬱悶。


  不過鬱悶和反擊，是兩回事。


  我抱著彷徨的心態，來更新，我擔心給大家的東西會讓大家失望，我更擔心這樣的結果，讓我對自己繼續創作的路絕望。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