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颶風

  校園籃球風雲（第三部）


  颶風

  北陽十二中教工住宿樓705號房，現在已經快是凌晨一點，但卧室房間里，依然有燈亮著，在全棟烏黑一片的情況下，這燈光就更加的顯眼。


  管門的王老頭提著手電筒將大門鎖上，仰頭看了下7樓的燈光，嘀咕了想道：這商老師還真是奇怪，每天這麼晚都沒睡，比我還晚睡，真是奇怪啊！


  「鐺！」掛在牆壁上的鐘錶響了下，在寂靜的房間里，便顯得更加響亮。


  商林抬頭看了下鐘錶，自言自語道：「就一點了？」搖了下頭，甩了下松酸的雙手，集中了下精神，然後又回到筆記本電腦前，繼續查閱資料。


  雖然現在商林已經成為了十二中的主教練，但由於杜克大學的歐里先生並沒有答應他的辭職，只是答應給自己時間，並將第一助理教練的位置先行空著，擺明了就是等待自己的回歸。


  「唉！」商林嘆了口氣，對於歐里先生所做出的反應，自己也只能是感激，但無形也給了自己更大的壓力，多年所成的事業，並不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商林有時候也無端的感到心痛，人無完人，對於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商林自己私底下，也冒出過是否真確的想法。


  不過讓自己欣慰的是，自己這一次來，並不沒有失望，這支球隊，是有很大的發展潛力，而且根據他們的特點，這完全是符合自己的戰術理論的，要知道，一個好的教練他最想看到的並不單是具有天賦的球員，而最重要的是這支球隊是否與自己的技戰術能對上頭緒來。


  很幸運，北陽十二中完全符合自己的戰術理論，這一點，是商林留下來的最關鍵原因。


  其實自己的好友王尚對自己的不理解是完全沒錯的，明年，歐里先生就很大可能會被紐約尼克斯隊聘請為主教練，尼克斯的總經理法克斯對歐里先生的執教能力的欣賞已經是整個紐約眾人皆知的事情，再加上二十多年好朋友關係，對於入主尼克斯，誰都認為歐里先生是不能推辭的，對此，商林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為什麼偏是明年了？


  商林心裡很清楚，八年前，自己來到美國求學，第一個碰的人便是歐里，兩人在一家咖啡屋裡深聊至深夜，之後，歐里先生推薦他去了匹茲堡籃球學校進行深造，之後，又將他介紹給了北卡萊納羅大學的揚斯主教練，並成為了北卡大學籃球隊的一名助理教練，之後三年，歐里先生終於將他招入杜克大學，成為了第一助理教練，這八年來，歐里先生與自己所結下不解之緣真是可用與天高，和海深來形容。


  至於歐里先生為什麼對如此器重與他，商林也很清楚，論門派，兩人同樣是屬於學院派，講戰術，兩人同樣追求以快制勝的理論，看性格，每個熟悉他們的人都笑說，除了膚色不用之外，其他都是出奇的一致！

  歐里先生為什麼在尼克斯盛邀數年為曾答應，很大程度上就是割捨不下已經朝夕相處了三十多年的杜克大學情緣，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接班人的出現，無論這個人的國度是什麼，歐里先生都不會在意。


  「唉！」商林再一次嘆了口氣，對於歐里先生的心意，自問自己，都是無法推脫的，現在唯一可作的，就是把十二中這塊實驗田做好，來個大豐收，以驗證自己的戰術理論。


  終究會回到美國，但商林堅定的下了決心，不把十二中推上中國高中籃球界的一個顛峰，自己是絕不會離開的。


  另外，商林心裡也隱隱的有個打算。


  在面對顏雨峰，歐陽上智這兩個極具有才華的球員之後，商林第一個念頭就是將他們帶到美國去，只有在那裡，只有在那種氣氛下，他們才會有更大的突破，才會根本上發生質的變化。


  相對來說，在崇尚個人主義非常嚴重的美國生活了這麼久時間，對於象顏雨峰這樣個人能力非常突出，身體素質驚人的球員，商林其實除了剛開始的驚訝之外，並沒有類似與象王學超這樣的人心懷無比的激動。


  在美國，商林看這樣的球員實在不少，他們擁有比常人優勝許多的身體素質，但他們卻沒有擁有與之相輔的技戰術理念，這樣的球員，一旦上場打職業比賽，就完全成了廢品一個。


  一個光會扣籃的球員是絕不會讓教練喜歡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NBA，NBDL，CBA等等職業籃球聯盟（註：也是美國的一個職業籃球聯盟）早就要擴成上百之球隊了，而不是現在的區區三十來支！


  商林對顏雨峰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糾正他所有的技術動作缺點，給他灌輸正確的籃球理念，並給予他更大的發展空間，這便是商林所想的。


  而對於歐陽上智，商林問心無愧的有些偏愛，這不僅是因為那場偶遇，讓他對這個與常人異常的思維小男孩發生了興趣，更大的，是商林對他驚人的速度和思索速度。


  對於場上的情況，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在腦海中馬上計算出大概的進攻和防守路線，並馬上能付之行動，這就是一個優秀的組織手所應該擁有的最基本東西，而歐陽上智，恰恰有這一方面的獨具他人的先天優勝。


  對與他能在半年的時間內，達到一個相當的對控制籃球的熟練程度，商林非常吃驚，這代表歐陽上智這個才只是15歲的小男孩的腦力發展是非常快速的。


  因為手是一個人頭腦最關鍵的表現手段！

  再加上他驚人的速度，不待假日，這絕對是一個讓所以人感到可怕的球員，想象一下，閃電的速度，純熟的球感，加上驚人的判斷組織能力，當他站在這個只有二十來米長的球場上時，你會有一種根本無法阻擋他的乏力感！


  沒到想在這裡，竟真的能誕生一個這樣的天才出現！

  商林可以說，現在很大的精力都撲在了歐陽上智的身上，因為他很明白，這個年齡段，是最能成才的時期，現在不做，以後就難上一層樓了。


  正因為如此，商林現在是完全將心神放在了十二中籃球隊身上，他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支球隊培養成一支可以完全雄霸全中國的籃球隊，然後再回到美國，繼續磨練自己，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


  「呼！」商林舒出口濁氣，喝了杯咖啡，捂摩了下太陽穴，清理了下思緒，然後打開光碟機，將第一輪要面對的球隊比賽錄象的光碟放進去，現在，自己還不能休息，他必須得把這幾張錄象碟全部看完，然後分析總結出這支球隊的劣與優來，明天，得開始對此進行系統的訓練。


  漆黑的校園裡，教工住宿705樓還亮堂著燈光，遠遠的看去，象星空的一顆星星一樣，但也許過不了多久，這顆星星所發出的光芒將會把北陽十二中，照耀成一顆在中國最為璀璨的明星！


  ※※※


  電話忽然響起來了，正在吃自己做的早晨的顏雨峰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抹了下嘴巴，嘟嚕著什麼走到電話機旁，拿起問道：「喂！」


  「嗨，是你嗎？」電話那旁，傳來煙小聲的問聲。


  「恩，是我！」 顏雨峰剛還有些不滿的心頓時一下子沒了，取而代之的一種驚喜。


  「那就好，我剛才還擔心著了，要是別人接的電話，我該怎麼說呢？」秦煙的那柔和的聲音在耳廓里打著轉，讓顏雨峰馬上覺得耳朵有種痒痒的感覺。


  「不會的，我家就我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你要以後想打來電話，不要擔心！」顏雨峰馬上答道。


  「恩，今天是星期天，天氣很不錯```````。」秦煙慢慢的說著。


  「是啊，是啊，天氣很不錯！」顏雨峰也不清楚煙為什麼要這樣說，只好接著說道。


  「`````````。」電話那沉默了下，過了會，終於傳來秦煙細如蚊子的聲音：「既然天氣不錯，能一起出來嗎？」


  「咚！」顏雨峰心猛烈的跳了下，就象被什麼狠狠的擊了錘一樣，頓時興奮起來。


  「能，能！」顏雨峰連聲說道。


  「那在哪見面呢？」秦煙彷彿是因為顏雨峰答應下來，聲音也高了一線。


  「靜心齋吧！」顏雨峰滿口道。


  「恩，就這樣說吧，我媽媽過來了，我不能多說了，我要掛了！」煙的聲音就象被驚擾的小兔子一樣，飛快而又極壓低聲音的道。


  「恩，恩，你快掛吧！」 顏雨峰頓時有種正在做不見光的事情一樣，心裡泛起非常刺激的感覺。


  放下電話，顏雨峰不由大力歡呼一聲，一邊蹦一邊火燒眉毛一樣在衣櫃里找衣服。


  顏雨峰可以保證，這次來到靜心齋的速度是例次來最快的，當自己在門口來迴轉了第八十八個圈的時候，自己終於看到了秦煙。


  當一身緊身牛仔裝的秦煙走到面前，並抱以微笑的時候，顏雨峰終於從那微笑中感覺出這不是秦煙，而是秦嵐。


  「你`````你怎麼```````。」顏雨峰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煙笑了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來，側頭看著顏雨峰道：「這樣穿不行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還以為你姐來了！」顏雨峰尷尬的摸頭道。


  「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想穿原來的衣服，於是，我就偷了我姐剛買的這套牛仔裝，呵呵！」秦煙可愛的笑了起來，而顏雨峰則楞楞的看著她，連自己都不清楚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想去哪？」秦煙問道。


  「你想去哪？」顏雨峰楞過之後不禁又傻了，苦惱的問道。


  秦煙抿了下嘴，手自然的抹了下長過俏肩的秀髮，眼裡忽然閃過一道狡桀，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顏雨峰追問道。


  「去了就知道！」秦煙轉過頭來，看著顏雨峰淺笑著。


  看著極度酷似秦嵐的背影，顏雨峰頓時迷茫在現實與虛幻當中！

  此時的秦煙的穿著打扮，說話口氣，以及眼神表情，完全不是以前的認識的那個秦煙，但這並沒有讓顏雨峰感到陌生，反而激發了內心更深一層的悸動。


  迷茫中，顏雨峰輕喝了聲，大步的追上去。


  走在前面的秦煙卻不象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大方活潑那樣，在內心裡，卻是緊張得要命，這是自己第一次嘗試去改變自己，但秦煙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去做，能會發生什麼。


  我要改變我自己，我不要再做以為那個弱弱的秦煙。


  秦煙心裡堅定的想著，當自己從那雨夜關上大門的時候，秦煙就發現，自己將要被改變了。


  背靠在大門，煙急促的呼吸著，她真想反身將門打開，再去看去看他，那個僵僵的把著傘的他，看起很傻的他，哪怕只是一眼，秦煙也願意！

  猶豫間，時間在流失，當自己下定決心的時候，門外早已經沒有他的身影，空留下那滂湃的雨幕，失望的她悔恨著，忽然間，她有點恨自己，這個凡事都不願意去追求的自己。


  那一夜，自己鮮有的爬上了姐姐的床，兩姐妹並肩的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雨點拍打屋檐的哚哚聲。


  自己依偎在姐姐的懷抱中，聽著姐姐說著她的不開心，秦煙很好奇姐姐今夜為什麼會忽然說這麼多，但又覺得象自己為什麼會忽然來到姐姐的床一樣，都是無端的不知道理由。


  姐姐說著她喜歡一個男孩，但因為彼此的第一次見面是不開心的，這導致那男孩對她非常敵對，一絲好感的沒有。


  姐姐說自己很後悔，但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繼續的努力下去，就算向那男孩表達之後被無情的拒絕也沒有放棄，依然努力著。


  秦煙很佩服姐姐，就象自己羨慕姐姐為什麼會這樣的開朗，為什麼會學會這麼多東西，而自己就只會彈琴一樣的去羨慕。


  有時候，秦煙都是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姐姐在那開心的玩鬧著，那放聲的笑聲，在那蔚藍的天空下，是那麼讓自己感到羨慕。


  忽然，姐姐抱住自己，在耳邊輕問她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自己顯然嚇得不輕，搖頭說不是，然後姐姐用一種很慎重的語氣跟她說：「如果你覺得喜歡，那你就要主動，如果你不去主動，你就根本不會知道，他是否也喜歡著你。明白嗎？煙兒！」


  在那黑夜中，自己依然能看清楚姐姐那發亮的眼睛流露出的肯定，當自己反問道：如果知道他不喜歡你呢？的時候，姐姐淡然的一笑，有種心痛的感覺，姐姐道：明白了，心就安然了，這總比什麼都不知道，亂猜來得好些。


  自己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然後就被姐姐大力的抱著懷裡，自己能隱隱的聽到姐姐微微哽咽的聲音，心忽然明白，原來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男孩是誰，為什麼連姐姐那麼優秀的人都看不上？


  秦煙在姐姐的懷抱中，漸漸的恍忽，慢慢的，全部的，腦海一下全是他的身影，剛才在門前的猶豫再一次閃過眼前，也許，姐姐說的是對的，如果你不去主動，你怎麼會知道他是否在喜歡你呢？

  在那一夜，在沒有停斷過的雨聲中，煙下定了一個決心。


  從來沒有去爭取過什麼的她，決定為了一個人，而去改變什麼。


  秦煙牢牢的記住了姐姐的話，卻忘卻了姐姐此刻的哽咽，在動人美麗的愛情感覺背後，隱藏了什麼呢？


  秦煙不知道，但她終將會知道嗎？


  滴答的雨聲彷彿在告訴著什麼！

  「是這裡嗎？」顏雨峰叉著腰，站在一個門頂刻著琴園兩個字的門前，好奇的問道。


  「恩，進來吧！現在這裡沒有人！」秦煙揚了手裡的鑰匙，忽然笑道：「我有鑰匙！」


  看著這空蕩蕩的大房間，這裡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和傢具，唯一存在的，就是那整整齊齊擺放在中間的十六架古琴。


  「這裡是````````````。」顏雨峰指著古琴，猜測的看著俏立在門口的秦煙問道。


  「我學琴的地方！」秦煙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在琴列中，一路輕拂著每一架古琴，發出低低而又悅耳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座位！」秦煙站在一架古琴前，看著依然楞在門前的顏雨峰，略帶驕傲的道。


  顏雨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琴邊的秦煙，此時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專註，臉上蕩漾的是一種可以感覺得到的，發自內心的喜悅，在她的眼神中，有一股驕傲的氣質在閃爍著。


  「讓我來彈一曲給你聽，想聽嗎？」秦煙側著頭帶著一絲俏皮的問道。


  「恩！願意！」顏雨峰點著頭，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秦煙姿勢優雅的側身坐下，兩手拂放在古琴之上，微微的低頭看著那古秦。


  忽然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陽光從那向陽一側的窗戶中，透射出來，一縷淡金色的陽光照拂在秦煙的身上，在陽光中，顏雨峰似乎都看清楚那綻放出的七彩光幕，在那光幕中，秦煙那唯美般的容顏越發的令人不敢正視！


  顏雨峰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獃獃的看著她，頓間，悅音響起，有如那窗外的鳥鳴一般，低而清脆，輕如流水，忽間，卻又閃似雷鳴，狂風大作，驟雨撲面，令人無法喘息，漸緩，直剎間，風開雲散，春陽普照，那醉心的鳥鳴伴隨那微風吹拂在臉上，彷彿間，還有那濕潤的雨味。


  「好聽嗎？」秦煙雙手收起，在陽光的照耀下，不得不微眯上眼睛，看著端坐在那的顏雨峰問道。


  顏雨峰側臉看著窗外，那燦爛的陽光與翡翠般的綠景溶為一體的美景，深深的喘了口氣，閉上眼睛，使勁的嗅了口空氣，希望能聞到雨味。


  「為什麼不說話？」不知什麼時候，秦煙已經走到了顏雨峰的面前，微低著頭看著他。


  「好聽！」顏雨峰收回目光，仰頭看著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秦煙，輕聲回答道。


  陽光般的笑容在秦煙的臉上綻放出來，笑得如一個小女孩一樣那麼的天真。


  「還想聽嗎？」


  「恩！」顏雨峰重重的點頭。


  「看你美的，你到底想聽幾首啊！」秦煙喜孜孜問了句，接著扭身小跑回到琴座上，然後深深的看了眼顏雨峰，彈奏起來。


  「只有你喜歡，我願意聽一萬首！」顏雨峰輕輕的說著，看著秦煙，耳邊再一次響起那動人的琴聲，心頓時迷失了，痴痴的看著秦煙，再也沒有他物。


  ※※※


  蘇之成臉色陰沉的盯著電視機，一個個鏡頭出現在眼中，深深的刻進他內心的最深處，甚至讓他感覺到一種寒冷。


  一切與自己的想象太有差路了，當看完這個關於十二中的錄象，蘇之成不得不承認，這支球隊完全有機會淘汰南京九中，雖然在戰術上，蘇之成嗤之以鼻，但論個人技術上，卻讓心一點點冰涼下來。


  15號，5號，4號，實力都非常的不錯，尤其是那15號，從技術動作來看，完全是屬於那種得分機器型，投籃姿勢連蘇之成都覺得很舒服，對於他的命中率，蘇之成更只能說是非常吃驚，43%的命中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不過，根據去收集資料的胡信老師打回的電話，這支球隊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外號叫小科比，身披8號球衣，這個人才是十二中淘汰九中的關鍵所在人物，只是由於錄象資料很難搞，江蘇方面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對這些東西封鎖得蠻嚴厲的，胡信在是搞到十二中與南航附中的，還有和第二輪與南京十中的比賽錄象，而對爆出最大冷門的對陣九中的錄象卻沒有搞到手，因此，完全對這個8號無法得到具體的了解。


  蘇之成又重新觀看了下錄象，剛才那沒有在意的8號現在卻讓他疑惑不已，這個沒得多少分的人就是擊敗南京九中的關鍵人物嗎？


  鬧不明白！


  「也許這只是一個忽然爆發的球員吧，那隻能說南京九中實在太倒霉了！」蘇之成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又專心的關注15號等在他心目中感到有威脅的球員。


  等再過幾天，希望胡信得到這支球隊的一手資料再看這個8號吧。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看過錄象之後的蘇之成頓時感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等下，得快點開個會，讓隊員們儘快熟悉這支球隊。


  我可不能當一個在第一輪就被淘汰的主教練！

  蘇之成心裡狠狠的想道。


  ※※※


  「大家仔細的看這個7號，看這次陣地攻防戰，長沙明德中學至始至終都一直在為他做掩護，球到他的手不下四次，大家再看這次的快攻，又是2個球員預先的頓拆之後，將球給7號，看到這裡，大家應該可以看出，這個7號就是明德中學的核心人物。」商林用示意棒在定格的畫面上，重重的點在7號球員上。


  「感覺還不錯！」夜長風說了句。


  這句話，馬上讓全隊低聲的嬉笑了翻。


  這裡依然是北陽十二中的訓練球館，大家席地而坐，很整齊的坐成三排，而主教練商林站在他們的前面，旁邊放著一個大屏幕的電視機。


  「這是一支非常有特色的球隊，他們的長處就在與攻堅戰，他們有起碼七套進攻戰術，每一套戰術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撕開對方的陣地防守，而他們的核心7號球員，很明顯，是一個很不錯的球員，身職小前鋒，善與中線得分，並且在跑位上面，有一定的能力。」商林又開口道。


  項傑與韓大柱嘿嘿的笑起來，高原看了一眼，用手狠狠的拍了下他們的頭，瞪眼喝道：「別一副輕視的樣子，認真起來！」


  項傑不滿的撇了下嘴，但還是端正了表情，商林把這一幕盡看在眼裡，暗暗的點了下頭，前些天，王學超還在問自己，隊長這一職還空閑著，必須得儘快選出一個人選來，因為這對穩定軍心是有很大關係的。


  商林自然明白隊長這一職是非常重要的，原則上來說，隊里實力最強的，是最有資格來當隊長這一職的，但商林並不是這樣想的，隊長，並非必須具備高超的球技，最重要的，是看全隊上下，是否服他，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球隊，必須得有一個一聲令下，全軍盡出的人物。這樣看起來，原隊長高原在隊里的威信無疑是最高的，無論是技術NO.1的顏雨風，還是帶點傲氣的夜長風，脾氣暴躁的王志全，痞氣十足的龍光，從這些球員看高原的眼神能看得出，在他們的內心裡，高原的隊長威信，依然無形的存在著。


  商林思緒很快的又轉回來，沉呤了下，又道：「對於這支球隊，我私底下做了個比較，那就是，就算我還沒到之前，你們也是有能力將其擊敗的。」


  「那是自然！」夜長風又嘟嚕了一句。


  「話又說回來，既然我已經來了，而且已經有一個月之久了，那麼現在，我就要給你們布置一個作業，希望大家能圓滿完成。」商林掃看了眼全隊，接著道：「比賽是根據三場淘汰制，第一場，我們是主場，主場之利大家應該是很明白。」說到這，商林又掃看一眼全隊。


  此時，全隊被教練的兩次掃眼成功的激起了心中激情，在經過了這一年來的磨練，大家彼此都認定是最好的，在即將來臨的第一輪大賽時，每一個人都憋著一口氣，刻苦了一個多月，大家都壓著一團火。


  「三十分，你們必須在主場純贏明德三十分！」商林用示意棒指著全隊，一個個的虛點過去，一字一字的說道。


  全場一呆，三十分？沒聽錯吧！


  「我很清楚北陽十二中是怎麼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這一步，你們在每一場都流下自己的汗水與血淚，走到今天，毫無疑問，你們已經是一支非常可怕的球隊，但外界是怎麼看你們的呢？

  黑馬？大黑馬？


  黑馬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大家應該很清楚，一支弱隊奇迹般的爆了冷門，這就是黑馬的含義，那麼，事實是如此嗎？


  或許以前是，但我可以很大聲的告訴你們，現在絕不是！」商林激情的喊道。


  「現在，該是你們拿出所有的實力來了，憑主場之利，將明德所有的自信心全數摧毀，你們做得到嗎？」商林大聲問道。


  「做得到！」全隊齊聲吼道。


  「用你們的鋒利得如豹虎的利爪，用你們快如閃電的速度，全力將這一個多月來所刻苦訓練出來的快攻，去贏得你們在全國大賽的第一場比賽吧！」商林喝道。


  「哦，忘記告訴你們了，這一個多月來，我所教給你們的戰術風格的名字，我叫它——颶風！」說完這一句，商林將手中的示意棒隨手扔在地上，向外走去，當所以的隊員齊刷刷的看著他的背影的時候，他停住了步伐，忽然揚起手臂，背對著所有人道：「我希望這股颶風能席捲整個中國。」


  「嘎！」球館大門被推開，又馬上被關住，球館又回復到沉寂中。


  顏雨峰扭回頭來，卻看到夜長風正在看著他，從他的眼裡，自己看到了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


  「該訓練！」高原站了起來，拿起一個球向球場上走去，他的身後，項傑，翟勇，大柱````````````，每一個沉默的站了起來，投入到訓練當中。


  「颶風！」顏雨峰仰天大聲吼道。


  颶風！這個代表了狂爆而又瘋狂，強大而又無不可阻擋，堅而不摧的字眼將成為北陽十二中終身詞，它要讓每一支面對它的球隊感到膽顫和恐懼。


  我們會象颶風那樣，摧毀一切阻擋自己腳步的物體，直到我們所想要去的地方。


  我堅信！

  顏雨風仰看著天花板，捂著心口發誓的想道。


  颶風

  大秦炳炳

  2004-11-14

  PS：更新完這一章，我就真的沒東西可以更新了，我希望我能在這幾天擠出些時間來，寫78章，如果行的話，我會在VIP先行更新的，在這裡向所以VIP讀者們說一句：我大炳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