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顏雨峰的心

  顏雨峰的心


  天空已經有些灰暗了，湖雲球場打球人也漸漸有些稀落了，松子一個人還在練球，習慣的向後仰了下，球在手頓了下然後翻滾的飛出去，划起一條弧度非常大弧線落入籃窩裡。


  「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在身後響起，松子擦了下臉上的汗，轉過頭看去，不由一楞。


  顏雨峰帶著微笑站在後面，看著松子道：「好久不見！」


  松子恢復正常，露出笑容來，道：「恩，好久不見！」


  顏雨峰出了飛翔球館后，一個人在街上溜達著，腦海滿是那15號的身影，飄逸的扣籃，快如閃電般的斷球，如果是我，我能防得住他嗎？顏雨峰自己問到自己。


  我怎麼會知道？忽然顏雨峰心裡升上股灰心喪氣的感覺，自從自己一年前開始挑在寒山所有的球場到現在，在寒山已經是公認的球王，心裡就從來沒有想過後失敗，「我是最好的」這句話在心裡是經常出現的，可當自己看到那1號還有那15號的表現，心裡是很興奮，卻也多了分隱約心虛的感覺。那是什麼感覺？害怕？不！我從來沒有害怕過。


  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了，顏雨峰馬上避開，抬頭看到是輛九路車，瞟了眼看到那湖雲小區的字樣，心裡一動：很久沒去那了，記得自己還曾經說過要去那向那松子學習後仰，看了下天色，反正也沒事，一個人在家也無聊。


  想到這，顏雨峰伸手攔了輛的士，向家裡趕去。


  我要儘快的把後仰學習，我不能被別人打敗！顏雨峰自己對自己喊道。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顏雨峰走了過來，彎腰把滾到腳下的籃球抓起來，道。


  「約定？」松子思索了下，疑問道。


  「這個！」 顏雨峰舉起籃球，做了後仰的投籃動作，眨了下眼睛道。


  「哦！你還真的當真啊！」松子恍然大悟后笑道。


  「我不怎麼喜歡開玩笑！」 顏雨峰拋旋球籃球，籃球向上平翻著又落回到顏雨峰手裡。


  「嘿嘿！」 松子笑了下，道：「象你有這樣的身高何必還要學這個了！」


  顏雨峰隨意的把球投出去，球翻滾著落入籃筐里，看著在地上彈著籃球，顏雨峰臉上露出肅穆的表情，道：「因為我想更好！」


  松子呆了下，回味著剛才顏雨峰的話，走到籃下，把球拿住，道：「現在學嗎？」


  「恩！時間不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這幾天都和你在一起！」 顏雨峰點頭答道。


  「時間不多？」松子問道。


  顏雨峰看了眼已經落下西山的夕陽，悠悠的道：「聯賽快要開始了！」


  「哦！」松子雖然還是有點不明白，但面對這個寒山區的新球王如此的坦待，還是爽快的答應道：「好啊，反正我是一個人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今天好好聊聊！」


  顏雨峰沒有猶豫，點頭道：「好的，我也是一個人住，在哪睡都一樣！」


  松字哈哈大笑起來，招了下手，道：「來！」


  「首先，你別老想著去後仰，也就說你別刻意的去後仰投籃，這叫形似神不似！」松子拿著籃球講解道。


  「應該發自自然的去投，起跳時要輕，慢慢的舒展開全身，尤其是腰部，上半身緩緩的向後傾下，兩腳要自然的伸開，前後張開，整個腳底要弓下！喏，這樣！」松子說到這樣，拿起球輕鬆的跳球，身體很自然的向後傾了下，頭仰了下，而右手托住球，左手護著球，舉到和已經的前上方，頓了下，然後撥出球出去。


  球以一種非常慢的速度劃出去，空心入筐。


  「來，你試下，先別急，放輕鬆點，象平常投球一樣！」松子走過去，把球拾球，傳給顏雨峰。


  顏雨峰點了下頭，將球接住，細細的沉思了下，舉起球，身體明顯的有一種後仰的感覺，球從手飛出去，三不沾的落地。


  「你太刻意了，輕鬆點，象平常一樣，記住，手腕要用力，但得輕柔的發出力來，別猛然的發力，這樣會讓球失去準星。」松子搖了下頭，拿住球又傳給顏雨峰。


  顏雨峰點了下頭，拿住球，啪了幾下，又投了出去。


  球再一次三不沾的落地，顏雨峰搖了下頭。


  松子卻鼓勵道：「沒事，開始都這樣，慢慢的來，讓手習慣這樣去發力，記住整個人必須要放鬆，不要去想這樣投是故意的，要讓自己相信這樣投籃是非常正常的，讓心去習慣，去感覺！」


  顏雨峰重新拿住球，輕輕的撥弄著籃球，緩緩的跳起來，身體稍微的仰了下，球在手頓了下才翻滾的出去，落在籃筐上又彈落下去。


  「好，就這樣！」松子拍了下手掌，鼓勵的道。


  「我們接著來！」 顏雨峰張手要球道。


  球場漸漸的沒幾個人了，場邊的電線杆上的大燈終於閃了下，過了會，終於明亮起來。


  在燈光的照耀下，球場上倒印著兩個長長的身影，還有不斷的叫喊聲和鼓掌聲。


  夜越來越深了，氣溫也漸漸的涼了下來，但顏雨峰的臉上卻掛滿了汗，又在一次把球投出去，球在籃筐上輕輕的回彈了幾下，落進籃窩裡。


  「好！休息下吧！」把球拿住，松子擦了下額頭的汗，道。


  「你先休息下，我再練練！」 顏雨峰張手要過球來，又向籃下走進了點，松子說過，後仰跳投得慢慢的來，先從靠近籃圈的位置開始練起，慢慢的向外挪。


  松子很隨意的坐在地上，兩手撐地，看著投一次就沉思下的顏雨峰，心裡的佩服之意越來越強。


  他是一個非常刻苦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一個被人到處崇拜的寒山球王為了學習後仰竟然這樣的認真。


  他沒有因為自己已經這麼的強大而驕傲，而是更加謙虛的去學習自己未曾掌握的東西，如果換成我，我還會這樣的刻苦嗎？也許我早就沉醉在被人歌捧中，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因為我想更好！」 顏雨峰低沉而又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松子甩了下頭，看向顏雨峰，顏雨峰又投出一個球去，球沒有沾筐的落地，他沒有說一句話，走了過拿住球又重新走回到原來的位置，想了想，又作了下投籃的手勢，再想了想，拿起球又跳起投出。


  松子忽然記起自己剛開始在比賽里後仰投籃被人笑話的情景，他自己也知道，後仰不是一般可以學的，其實自己認為，後仰是籃球里的必殺技，一種令對手產生無法戰勝的利器，是得分的最安全方式。


  「你渴嗎？我去買水！」松子叫道。


  顏雨峰扭了下頭，道：「不用了，你去買吧，我再練練！」


  「一起走吧，順便和你講下你剛才的錯誤！」松子揮了下手，道。


  顏雨峰楞了下，終於點了下頭，道：「好，休息下！」


  松子暗暗的笑了下，如果不說這句話，他肯定不會停下來的，爬了起來，和顏雨峰向遠處一個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老闆，來兩瓶可樂！」松子邊拿錢邊道。


  接過松子遞過的可樂，顏雨峰道：「本來應該是我來付，下次一定得讓我請！」


  松子楞了下，哈哈大笑起來，把蓋揭開，道：「這你也計較！」


  「嘿嘿！」 顏雨峰現在覺得松子到是豪爽之人。


  兩人拿著可樂就在店門口那石凳上坐下，松子喝了口可樂道：「感覺怎麼樣？」


  顏雨峰想了下，道：「總感覺掌握不到發力的正確方法，太難了！」


  松子點了下頭，道：「我也是學了三年才有點小心得，那有這麼快學會的，哈哈，喬丹也是三十齣頭才開始頻繁用後仰的！」


  顏雨峰點了下頭，道：「看來我有點急與求成了！」


  「怎麼，我老感覺你想一下子就學會，碰到強手呢？」


  顏雨峰呷了口可樂，腦海里回憶起15號敏捷的身手，長出一口氣道：「北陽高手真是多啊！」


  「嘿嘿！那是自然的，你想想這裡可是省隊的基地，我記得很多省隊的球員都是在這裡挑出來，北陽的籃球氣氛比別的地方濃多了！」松子道。


  顏雨峰點頭，道：「我學校就一個父母都是省隊的，我想他很早就已經受到籃球的熏陶吧！」


  「你想對付的人就是他嗎？」松子試探的問道。


  「不是他！」 顏雨峰搖了下頭，「是另外一個人，他讓我感到一種壓迫感，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真奇妙！」


  松子盡情的鬆了下雙腿，道：「沒有壓迫哪來的進步了！」


  顏雨峰楞了下，道：「你說得很對！」


  「想我開始喜歡籃球還是被一個人耍了，然後他還戲罵我道：你這樣的矮子，籃球就不是你玩的，哈哈，就沖他一句話，我苦練了一年，把他狠狠的打擊了一頓，哈哈！如果不是他，也許還不知道籃球為何物！」松子說到這，看著腳下籃球，嘿嘿的笑起來。


  「記得那年初一，看北陽的第六屆高中「力量杯」籃球聯賽，看到一個１０號球員狠狠的將球砸進籃筐後站在球場大聲的吼叫，然後就是全場的觀眾忘情的站立著為他鼓掌，在那一刻，我突然就喜歡上籃球了！」 顏雨峰迴憶似的道，臉上盪起一種嚮往的神情。


  松子側起頭看著顏雨峰，揚了下眉頭，道：「其實每個人打籃球的原因都是不一樣的，但喜歡的感覺卻是一樣的，在球場上，當你投進一個球，看著它落下籃窩，劃過籃網，你會感覺到一種巨大的成就感在胸膛激蕩著，旁邊的大聲喝彩聲，還有那中狂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強烈，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在這個平靜的世界里，唯有這個才能讓你自己感覺到你是誰！你站在球場，你就這個球場世界里的神，主宰勝利的神！」


  顏雨峰驚訝又帶點激動的看著嚴肅的松子，過了半響道：「沒想到你想得這麼深！」


  「哦，是嗎？」松字恢復正常，輕笑道。


  顏雨峰把球來起來，轉了幾圈，看著在手指上飛轉的籃球，喃道：「主宰勝利的神！」


  「三年了，我的努力終於得到整個湖雲的承認，我在這裡我就是王，有我在，隊員就沒有害怕，就不會去想是否會輸，因為在他們的心裡，我就是神！」松子突然激昂起來，接著道：「我不高，彈跳也不好，但我的心是高傲的，從小我就不服輸，做什麼就要做個最好的，籃球也一樣，我拚命的努力，用自己的雙手得到了別人的尊重，在湖雲區，誰不知道我的名字！」說到在，松子站了起來，看著顏雨峰道：「朋友，你的天賦遠遠超過我，和你在一起已經兩次了，我感覺你的不平凡，籃球上的不平凡，好好的努力，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來，原來你寒山區的球王，那現在你就去要去追求更高的目標，北陽的球王，全江蘇省的球王，跨過一個目標接著一個目標，讓自己越來越強大！朋友，你做得到嗎？你有這樣的志氣嗎？」


  顏雨峰不清楚松子剛才的話對他以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他現在的確感到自己的心漸漸的激動起來，原來並不明確的目標現在忽然一下變得如此的清晰，對！要做就做最好的！北陽球王，江蘇球王，甚至更遠，１５號算什麼？他只是我征途中的一個石頭，我要跨過他，向更遠大的目標前進！

  顏雨峰站了起來，仰頭把可樂一飲而盡，然後扔在地上，拿起來籃球，道：「走，我們繼續去練球，為了更強，去努力！」


  「走，為我們更加的強大去奮鬥！」松字哈哈大笑起來，和顏雨峰並肩向燈光明亮的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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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洗好了嗎？」松子向洗澡間喊道。


  「馬上！」 顏雨峰在裡面大聲喊道。


  「天哪，沒想到你洗澡竟然要這麼長的時間，早知道就不讓你，我先洗了！暈，都洗了快一個鐘頭了，你怎麼比女人還煩啊！」松子感覺自己身上的粘糊糊的，非常的難受，看了眼表，鬱悶的喊道。


  「好了，好了！」 顏雨峰穿著褲衩走了出來，邊用毛巾捂著頭髮邊應道。


  「我真服了你呢！」松子急急的拿起換洗的衣服和香皂還有洗髮液衝進洗澡間喊道。


  「嘿嘿，一般我在家裡都要洗一個半小時！」 顏雨峰隨口道。


  「撲咚！」好象是有人倒地的聲音，過了半響松子的聲音響起：「以後你別在我這裡洗澡了，我付不起水費！」


  顏雨峰聳了雙肩，把幾件沒洗的衣服從沙發拿開，站了下來，道：「你的家怎麼這麼臟？」


  「靠，這才叫男人的房間！」松子在洗澡間喊道。


  「``````````````！」無語了會，顏雨峰道：「但也不可能這麼的亂吧！」


  「看你打球男人的很，怎麼到了生活上你就這麼女性化，男人嘛，亂點是自然的！」


  顏雨峰嘆了口氣，沒有再反駁什麼了，順手拿起也不知道堆著什麼的桌子，抽出一本籃球時空，封面是科比的海報，不由興奮起來，道：「你也喜歡科比！」


  「喜歡談不上，我喜歡艾佛森！」松子的聲音在顏雨峰身後響起，顏雨峰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張大了嘴道：「你```````````你就洗完了？」


  「廢話，自然洗完了，洗澡又不是生孩子，需要象你這麼久嗎？」


  顏雨峰用一種不相信松子就洗乾淨的眼神看著松子，道：「真服了你了！」


  「唉，我才服了你了，看你這樣子，真是周到，來找我學球，什麼帶來，內褲，毛巾，沐浴液，洗髮液，你怎麼這麼女人啊！」松子看著顏雨峰一袋的東西，皺眉頭佩服的道。


  顏雨峰嘿嘿的笑了下，道：「習慣了乾淨，到哪都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


  松子一屁股坐在滿是衣服的沙發上，從桌下抽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道：「你不抽煙吧！」


  顏雨峰搖了下頭道：「抽煙有害健康，再說我們打球的就更加不能抽，連酒應該也不喝！」


  松子無所謂的笑了下，道：「也許你說得對，但象我們這些打野球的，平時就沒什麼大動作，不象你們，要進行高強度的比賽，這自然不行這樣了！」


  顏雨峰看著松子有些落寞的神情，道：「你也嚮往職業聯賽？」


  「誰不嚮往，那才是真正體現籃球真諦的地方！」松子抽了口煙笑道。


  「恩！」 顏雨峰看了眼手裡科比的海報，道：「是啊，那才是我們夢想的國度！」


  「怎麼，你不要告訴你嚮往NBA！」松子笑道。


  顏雨峰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笑著的松子，道：「現在NBA就只有我們中國人的中鋒存在，雖然被人贊做是移動的長城，但我總覺得少點什麼，為什麼我們中國就沒有優秀的後衛出現在NBA呢？」


  松子楞了下，聳了下肩膀道：「中國現在的籃球體制限制了好的後衛出現，沒辦法！」


  顏雨峰哼了聲，道：「總有一天，我們中國的籃球會讓全世界嚇出一身冷汗的，我們要和籃球的祖宗美國去抗橫！」


  「你沒發燒吧！」松子伸出去摸顏雨峰的額頭。


  「才沒有了！」 顏雨峰側了下腦袋，躲過松子的手道。


  「暈，我剛才只是激歷你去好好努力，做個北陽的球王，你怎麼會想到外星球去呢？」


  「你說什麼啊！」 顏雨峰有點生氣。


  「難道不是嗎？想去和美國抗衡，那是不可能的，想想那些黑人天生的素質和籃球環境，我們怎麼去追趕？人家是巨人，我們還是小孩，做人要現實點，一步步來！」


  「那是自然，但也要有遠大的目標，要做就做最好，這可是你說的！打倒美國，讓我們中國成為世界第一！」 顏雨峰握緊了雙手。


  「下輩子吧！」松子看了眼表，道：「明白你不用上課？」


  「你``````````！」 顏雨峰看著並不激動的松子，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甩了下頭道：「明天是星期天，自然沒課！」


  松子站了起來把煙掐滅，順手扔在地上，拍了下顏雨峰，道：「我知道你生氣，是不是覺得這樣太沒志氣了，但我想說，要在籃球上打敗美國，需要的時間太多了，我們只能慢慢的來的，去學習，再學習，把美國的好東西全學到再翻過身來打敗他們！」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剛才你這樣的無所謂？」 顏雨峰轉過頭，稍微消氣的道。


  「哈哈，慢慢來，對了，你今年幾歲！」松子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16！問這個幹嘛？」 顏雨峰不解道。


  「你多高了？」松子忽然來了興趣，又站了下來問道。


  「一米八七！」 顏雨峰道。


  「耶，看來你有可能還會長高，如果你長到一米九五，那你也許會為中國的籃球做出點貢獻哦！」松子笑道。


  「切```````！」 顏雨峰不相信的道，但心裡馬上覺得有絲興奮：是啊，自己才16歲，應該還會長高的，聽說很多男聲高三的時候還在長個，現在我就差2厘米就一米九了，也許真的有希望！

  「騙你幹嘛？」松子道。


  「如果我真的長了這麼高，又怎麼樣！」 顏雨峰道。


  「如果你真的還長高了，那你就希望向更高的層次攀登啊，如果你繼續努力下來，技術全面了，身高又有了，也許有機會進省青隊，甚至國青隊啊！那才是你為國做貢獻的地方啊！」松子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的喊道。


  「有這麼誇張嗎？」 顏雨峰懷疑道。


  「小子，你會有希望的！」松子哈哈大笑道。


  省青隊！國青隊？天哪，我從來就沒想過！顏雨峰心裡喊道。


  「小子，好好來，不過現在是睡覺時間，我得睡了，對了，你和我一起睡嗎？」松子捂了下眼睛，有點困意的道。


  「才不和你睡了，我就在這裡睡吧，我不習慣和別人睡，順便幫你整理下房間！」 顏雨峰站了起來，看了下周圍說道。


  松子睜大了眼睛看著顏雨峰，過會道：「你真女人，天哪，比我馬子還喜歡做家務！你要是女的就好了，我肯定追你！」


  「去死！」 顏雨峰揮了下手，皺起眉頭道。


  「哈哈``````！」松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臨關門的時候道：「好好整理，好象沙發上還有幾本******，你要是想看自己去看看哦！」


  ******？什麼東東？顏雨峰疑道。


  關門聲響起，顏雨峰看了眼凌亂的房間，皺了下眉頭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到這裡還要為做義工，咳！誰叫自己有潔癖呢！

  不想了，快點整理吧，明天還要練球了！顏雨峰想著馬上行動起來。


  松子躺在自己的床上隱隱聽到隔壁傳來聲音，搖了下頭哼道：單純的男孩！


  顏雨峰的心


  大秦炳炳

  2004.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