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把頭發留起來
“愛……”
怎麽不愛呢?
他占據了她青春年少時,對愛情所有的幻想。
隻是,她卻隻能在他精神不正常的時候把這個字說出來。
“好,那就訂到下午二點十一分。”
顧景墨還寵溺的揉了揉時依的頭發。
不管之前他怎麽讓她難過,這一刻,她感覺到幸福都要從心裏溢出來了。
她終於可以跟他結婚了。
“把頭發留起來吧,我還是喜歡看你長發的樣子。”
時依點了點頭。
“決定領證的倉促,不能給你一個圓滿的婚禮,但是今晚我會給你一個屬於咱們兩人的婚禮,我需要去準備一下,咱們民政局見。”
“阿墨,你真的不需要考慮清楚嗎?咱們現在是二十多歲,不是十八歲,這中間的事情你好像都不記得了,不想弄明白再做決定嗎?”
“你愛我,我也愛你,不就夠了嗎?其他的事,有的是機會慢慢再了解。”
他也愛她……
確實,這樣都夠了。
她奢求的不就是他愛她嗎?
可是幸福來的這麽突然,她又好怕是一場夢。
亦或者是上次他跑到她家裏說要跟她結婚,然後又變卦了。
今天不是愚人節,應該不會再有那種事情發生吧。
“阿墨,我們拉勾,下午民政局,誰都不能失約,好不好?”
時依向顧景墨伸出了小指,顧景墨覺得挺幼稚的,但還是配合她,拉勾蓋章。
沈知秋接到顧夫人的電話,已經訂好了回帝都的機票。
昨天夜裏,她打了好多次顧景墨的電話,他都沒有接。
她實在放心不下他,並且臨走之前,怎麽說也要給顧景墨打聲招呼,所以,沈知秋來了醫院。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景墨竟然要跟時依領證,甚至還說他愛時依。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他難道忘了他們才剛剛訂婚嗎?
什麽叫他們現在是二十多歲,不是十八。
難道顧景墨他失憶了?
可若是顧景墨不清楚,時依她不清楚嗎?他們的聊天內容裏,時依壓根就沒有提到顧景墨已經訂婚的事情。
時依想趁顧景墨不清不楚的時候騙婚……
沈知秋已經提前離開,攔了一輛車,等在醫院門口,她時刻盯著從裏麵出來的人及車輛。
她在等待的過程中,給顧夫人打了一通電話。
“顧伯母,我今天不能回去看望你了。”
顧夫人裝病讓沈知秋回來陪她。
“是飛機晚點嗎?”
“不是,阿墨他受傷了,我想著回來之前先去看看他,但是我看到時依在醫院裏陪他,他們還說什麽要去領證,阿墨好像隻記得十八九歲以前的事情。”
“那你進去了嗎?阿墨看到你怎麽說的?”
沈知秋難過地說:“他們你情我儂的, 我難受死了,哪還有心情進去。”
顧夫人知道瞞不住了, 趕緊解釋:“小秋,對不起,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阿墨精神上的問題,並沒有完全康複,他偶爾還會發病,每次發病的時候,隻記得時依那個小賤人,我怕你難過,沒敢跟你說,今天這事兒一定是那個小賤人逮著機會去勾引阿墨的,他精神不正常的決定,都不能當真。”
“原來是這樣啊。”
沈知秋的心情總算是好受多了。
如果顧景墨真的要跟時依領證結婚,上次時依到訂婚宴上去鬧,他也不會無情的拒絕時依。
“可關鍵是他們要去領證,阿墨有一個單獨的戶口,不行,我得馬上訂機票過去,萬不能讓他們真把證給領了。”
“他們約的下午兩點,伯母估計來不及過來了。”
“小秋,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他們去領證,現在他不清醒,如果他清醒了他後悔都來不及,這事你先瞞著阿墨,一定要攔住時依。”
“好,我盡量。”
沈知秋感覺到顧夫人比她還著急。
“不能說盡量,要一定,你不想跟阿墨在一起嗎?你現在是維護你自己的婚姻,你放心,你在我心裏已經是我的兒媳了,我永遠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沈知秋看到了時依的車子從裏麵出來,趕緊跟顧夫人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攔住時依的。”
沈知秋掛了電話,馬上讓司機緊跟著時依的車子。
時依的戶口本放在時家大宅,她必須得回去一趟。
她在開大門時,後麵有人叫她:“時小姐。”
時依回過頭,看到了沈知秋,她因為心虛,心跳得厲害。
沈知秋朝她走來。
“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們似乎並不熟。”
時依已經決定要跟顧景墨領證,就算他清醒過來,已成定局,她會慢慢的想辦法再挽回他的心。
所以,她根本沒有跟沈知秋接觸的必要。
更何況沈知秋是她的情敵。
沈知秋溫婉一笑,“好吧,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人所難,我們就在門口聊幾句吧。”
“抱歉,我現在有點事,不能陪你閑聊,再見。”
時依開門要進去,沈知秋邁步上前,按住時依的手。
“我隻說幾句話。”
看情況不讓她說都不行,時依隻好收起鑰匙,與沈知秋麵對麵站著。
“你想說什麽?”
沈知秋勾起紅唇,說:“時小姐可能還不知道,那日你在我和阿墨的訂婚宴上一鬧,害了人家封南書。”
時依挑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沈知秋把封南書他奶奶在帝都鬧的滿城風雨的事情告訴了時依,不過沈知秋沒提人家封奶奶不介意時依是寡婦的事。
既然在帝都鬧成這樣,那顧景墨是不是也知道了?
時依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封南書他奶奶可急著見你這個孫媳婦呢,時小姐的魅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近日阿墨經常會來雲城出差,我希望時小姐能自重一點,以免給我們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在帝都倒是沒人知道你和阿墨的過去,你現在跟封南書傳成那樣,若再跟阿墨糾纏不清,隻怕會讓時小姐名聲掃地。”
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隻是顧景墨。
哪些流言蜚雨都與她無關。
“沈小姐,你說完了嗎?說完可以離開了,我還有事……”
時依話音剛落,頭部就開始昏昏沉沉,她想抬手揉揉太陽穴,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