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瘋了
天眼不是眼。
所以，成就天眼，並不是打開「四神竅」里的「目竅」。
這兩者可以說毫無相關。
而且目竅是對等的兩個位於眼睛之中，天眼卻是位於大腦之中，只從位置上就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別。
天眼同樣也不是「天心竅」。
這兩者倒是有點相關，因為打開天心竅，是正常情況下的成就天眼的很多個先行步驟之一！
正常情況下！
九妙子神情恍惚，他不知道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這個世界的哪裡出了錯！
天眼！
真的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這一刻他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天眼！
那是天眼啊！
震驚，室息，還有恍惚，這三種感受又或者說情緒，主導了九妙子的此刻。
其實，也主導了安守道和木心原兩人的此刻。
天眼是什麼？
天眼，在凌霄宗的道書記載中，又名「天階之眼」。
這個名字看起來似乎沒啥，普普通通的樣子，但如果知道「天階」是什麼，普通就會瞬間變身為恐怖了。
天階，以天仙為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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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以上的境界！
換言之，用一句非常簡單的大白話來說，天眼，是天仙以上境界的大能，才擁有的一種能力！
同樣是在凌霄宗的道書中，某位道尊所撰的《十二大神通》，將「天眼」神通列之為第一，十二大神通里的第一！
修者之神異，林林總總，數不勝數。
而在這些所有的林林總總和數不勝數中，以道尊之境界，列出十二種神通稱之為「大」。
換言之，此十二種之外，其它皆「小」，都是「小神通」。
而十二大神通中，天眼第一！
再換言之，天眼神通，是此世所有修者所有神通中的第一！
就算有朝一日證得道祖之位，天眼神通，也始終、永遠都是所有神通里的第一位！
九妙子要瘋了。
木心原要瘋了。
安守道要瘋了。
三位地仙境的大佬這一刻都要瘋了！
天眼，天階之眼。
而他們是地階。
儘管已經是地階里的最後一階以及最高層次。
但地就是地，天就是天！
地天之間，近如咫尺，遙如……
沒有什麼如，就是天壤之別。
也所以，九妙子沒有天眼，木心原沒有天眼，安守道沒有天眼。
葉小葉在區區開竅境而且還是開竅境初期就成就天眼神通固然是讓三位大佬瘋狂，但真正地也是徹底地讓他們瘋狂的，是天眼除了「天階之眼」這個「正名」之外，還有一個「旁名」或者說「花名」。
「通向天階之眼」！
是的，天眼是天仙境以上大能才有的神通。
不過這裡指的是「標配」。
也就是天仙境以上，每個大能都有著這個神通。
不管之前有沒有，在從地仙晉陞天仙的時候，都會證得天眼神通。
但是。
但是！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大道之下，造化之中，種種非凡、神異，也是層出不窮。
在這片修行大地上，自古以來，就有一些修者是不平凡的。其中，就有那麼一些修者，在天仙境界以前，就獲得了天眼神通。
這樣的例子，這樣的記載，不需要遠，凌霄宗就有！
譬如，凌霄宗歷史上，那位「一身橫壓三千界」的祖師，也是道尊，就是在天仙之前，證得天眼神通。
而後來，他更是為《十二大神通》這本道書專門作注，在排名第一也是排列第一的天眼神通條目下，他的總批是，「天眼，固天階之眼，亦通向天階之眼！」
通向天階之眼！
總批之下是詳註。
而其基本的意思只有一句話：
「天仙之後證得天眼神通且不待言，天仙之前，如有證得天眼者，若道途未夭，『則將來亦必證得天仙之位』。」
則將來亦必證得天仙之位！
則將來亦必證得天仙之位！
則將來亦必證得天仙之位！
不管是九妙子，還是木心原，還是安守道，某一刻之後，心裡念里，以至於整個識海之中，翻騰著的，全都是源自道尊的這句話！
而那位道尊是什麼時證得的天眼神通？
是靈台境！
而葉小葉現在是什麼境界？
他連真一境都不是！
他連人階都不是！
他只是開竅境，他只是「入門三境」的這個「入門境」！
入門境！
在凌霄宗的真正境界階梯中，他連第一階都沒有踏上，他現在還在地上！
瘋了。
九妙子木心原安守道三人全都瘋了。
沒法不瘋！
特別是一直表現得比較淡定的安守道，這一刻，兩眼瞪得老大，兩拳緊緊握起，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微微顫抖著。
而這已經是極力控制下的結果！
天眼，何以是「通向天階之眼」？
因為它的功能或者說效用。
也是「神通」。
《十二大神通·天眼》：
【天眼者，上察天地大道，下觀身心造化。】
【天眼之神通，亦有高低而非唯一，如修者之階次。其初階，曰入微；其中階，曰入玄；其高階，曰入道。高階之後亦復有終階？吾未能窺。】
【入微者，察細微，觀微妙。於修行而言，可為人階師。】
【入玄者，察不可見，觀不可測。於修行而言，可為地階師。】
【入道者，察運，觀道，洞大道之下一切造化運轉。於修行而言，可為天階師。】
可為人階師！
人階三境，真一，榮枯，生死。
可為地階師！
地階三境，靈台，神通，地仙。
可為天階師！
天階三境，天仙，真君，道尊。
九妙子，木心原，安守道，含光殿中這三位地階地仙境的大佬，這一刻，俱皆身心俱顫，神魂俱酥，他們神態不一地坐在那裡，卻俱都彷彿被拘禁一般，動彈不得。
而他們的識海之中，翻騰不止的，俱都是十二大神通天眼篇。
又或十二大神通天眼篇注。
不過，三人終究是地仙境。
哪怕心神失守，也不會失守太久，身心的自然運轉，會把他們從任何心神異常的狀態中拉回來。
除非身體崩壞！
反之亦然，身體的任何異常，也可經由身心的自然運轉，通過心神而把身體給拉回來，袪除一切不正常的影響。
安守道的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
他的眼睛從不自禁地瞪圓而變成緩緩垂下了眼帘，他身體兩側握得不知有多緊的雙拳，也緩緩地鬆開了。
而後，表現於外的，就是他那緩緩而又長長的吁氣。
一口氣，足足吁了近百息的時間！
再然後，他慢慢地睜開眼來。
而其後不久，大殿中其他兩人，木心原和九妙子，也終於是俱都慢慢地平復下來。
平復歸平復，平復的只是他們失守的心神。
但心神之中的那種難以置信，那種不可思議，那種震撼至極，卻依然還在，並且，甚至比剛才還要更劇烈！
因為經過識海的意識翻騰，這個時候，他們更加進一步地意識到了，到底，到底，到底。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葉小葉證得了天眼神通！
造化一元鏡的顯示絕不會有錯！
而就算葉小葉的天眼神通現在還只是初階的入微的層次。
不！
有且也只可能是入微的層次！
但是！
但是他證得了天眼神通！
他現在只是開竅境！
＝＝
不算加更。
算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對大家虧欠的一點點補償吧，嗯，九牛一毛之補償。
一不做二不休，等會十二點還有一章。
不過這樣一來，我今晚的休息時間就沒有了，要為你們趕明天的稿了。
先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