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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式:娛樂世界12

  不得不說,樊季離是最模範的男友,他高調公開柳蘇遙的存在,對她呵護備至,給她配了助理司機保姆車,她還是小明星,劇組待遇不高,自己掏錢給她升級住宿條件,經常以她的名義請全劇組喝下午茶,時不時還去探班。更關鍵,他真的斷掉了鶯鶯燕燕,不是忙工作就是在家要麼就是在陪她。


  別人羨慕的瘋了,柳蘇遙竟然真的終結了鑽石王老五,這運氣,是被隕石砸中了吧。曾經故意打壓她或者冷嘲熱諷的那些人調轉了面孔都來巴結她,蘇遙姐長蘇遙姐短的。


  好話誰不喜歡聽,好臉誰不喜歡看,柳蘇遙心裡也有了異樣的情緒,如果他能繼續保持下去,她不介意和他發展一下。


  樊季離幫她弟弟的手術安排好了,家鄉的父母也換了個寬敞的房子,兩層小樓,上面住人,下面是門面可以做生意,不用拉著黃魚車和城管打游擊了。父母時常打電話叮囑她一定要綁好乘龍快婿,最好趕緊懷個孩子。


  這個柳蘇遙就有點犯嘀咕了,樊季離劣跡斑斑,說不定就是一直沒得手他才對自己有這麼濃的興趣,得了手就把她甩了呢。


  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是最棒的情人,可是柳蘇遙對他還有戒心,不肯鬆口。樊季離聳聳肩,他也不急。


  柳蘇遙確實給了樊季離很大的安慰。


  起初他想報復想刺激對方,你能找我也行,你不過是人家的玩物,而我可以給對方正兒八經的身份。


  後來,他覺得他躁動不安的心能夠放下來了,有人愛犯賤就讓她去犯,他可以好好談一場戀愛,從現下開始。


  六月中,樊季離風塵僕僕的趕回c市。


  踏上熟悉的土地,呼吸乾燥的空氣,方思滿足的伸了個懶腰:「還是家鄉好,就算是人形除霾器也認了。樊總,難怪人家都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這趟行程比預想的順利多了。」


  方思收回手,邊上的人已經涼颼颼的掃射了他好一會。


  天吶,一定是太乾燥讓他大腦的水一下子蒸發光了。方思端正神色,用職場精英的幹練口吻說:「歸根究底,還是樊總的個人魅力大,所有困難在樊總面前迎刃而解。」


  樊季離哼了一聲,過了一會:「約柳蘇遙,晚上我要見她。」


  「是。」頓了一頓,方思問,「薛洋呢,要不要叫上?」


  樊季離銳利的盯了他好幾眼,盯的方思的精英面具差點脫落,才緩緩開口:「叫上吧。」


  樊季離和柳蘇遙約的地方在郊外,「澗」,中式裝修風格,依水而建,一邊是奔騰的溪水,一邊是奇山異石的園林之景。飲茶為主,也有簡單的餐食,說是簡單,是因為菜單都沒有,但是菜品絕不簡單。高價挖來的大廚會根據珍稀新鮮的食材來製作當天的食物。所以吃到什麼需要去了才知道。


  空曠的包間只放了張兩人桌,一面牆掛著字畫,一面依牆是博古架,上面擺了些青瓷器皿。


  柳蘇遙好奇的拿起一個翻過來觀看。


  「你手上拿的是南宋官窯粉青釉六瓣花口瓶。」冷不丁低沉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柳蘇遙嚇得一哆嗦,青瓷花瓶脫手而出。


  「啊」柳蘇遙緊張的低聲驚呼。


  一隻手斜刺里伸過來穩穩的抓住瓶口,纖長的手指在燈光下襯的異常白皙。


  「嚇著了?」溫熱的呼吸直接打在她的耳後肌膚。


  柳蘇遙微微偏頭,耳根有些泛紅,她怔怔看著樊季離把花瓶擺回去:「真……真的?」


  「是啊,人家從南宋到現在掙扎著活了七八百年不容易,差點在你手裡死無全屍。」


  「你……瞎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每個古物都有靈,你要是把器皿打破了,它們就無家可歸了,只好跟著打破器皿的人回家。」


  「你……你嚇唬我,真的一個花瓶要好多錢,怎麼可能放在這裡。」


  樊季離聳聳肩:「楚河是個怪脾氣,他說東西沒有用壞的,只有擺壞的。古物也一樣。」


  「啊,」柳蘇遙吐吐舌,「幸好你抓住了,要不然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樊季離揉揉她的頭髮,牽著她的手到桌邊坐下:「早知道就讓它碎了,你就可以賠給我了。」


  柳蘇遙羞紅了臉,眼睛左轉右看,不敢和樊季離對視。


  樊季離嘴角噙笑,欣賞了一會柳蘇遙的嬌態。她現在在他面前表情豐富多了,不像以前的不假辭色。


  「餓了吧。」樊季離揮手讓人上菜。


  六月正是鰣魚上市的季節。


  「每年鰣魚上市只有二十天,而且鰣魚出水即死,想要吃到活的鰣魚,楚河可是用了很多方法。」


  「什麼方法?」柳蘇遙好奇的問。


  「商業機密。」樊季離眨眨眼。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動腦筋,什麼辦法想不到。就像你,開始那麼抗拒我,還不是做了我的女朋友。


  樊季離握住柳蘇遙的手:「蘇遙,三個月的時間到了,我一直期盼著你能做我真正的女朋友,我等著你的回答。」


  他棕色的瞳孔在燈光下像淺淡的琥珀,眼角上勾,含情脈脈的神色讓他身上的邪氣少了三分,渲染出款款情意,多少人盼著被他愛上,有貌多金再加上深情,完美的好像童話。


  柳蘇遙遲疑了,她也想做童話的女主角,只是他值得相信嗎?

  樊季離手上使勁,柳蘇遙被他拖起來又踉蹌的摔到他懷中。樊季離一手環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今晚我想聽你親口說。」


  柳蘇遙咬著下唇,清純的臉上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冒險呢。爸媽的話回想在耳邊,這麼好條件的人要抓緊。她害羞的點點頭。


  「說。」


  「……好。」柳蘇遙剛開口,樊季離的嘴唇就印上了她的,舌頭直接衝過牙關和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把她牢牢的箍在身上,吸吮舔咬,吻得霸道纏綿。


  三個多月沒做了,從他知人事起,就沒旱過這麼長時間。


  「晚上跟我回家。」他一邊親吻柳蘇遙的耳垂一邊低語。


  柳蘇遙被他吻的混身疲軟,聞言一顫,從彬彬有禮到衣冠禽獸切換也太快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熱熱的抵住她的是什麼她也不是不懂,有些難受,才答應了和他交往,立刻就把人往床上帶,她看不透樊季離,他到底是想找女友還是找床伴。


  樊季離揉揉她的頭髮:「不願意啊,沒關係,我可以等。」大概是被拒絕的多了?他竟然面色如常的微笑鬆開柳蘇遙,「既然晚上不和我走,那就不要考驗我了。」


  聲音依然溫和低沉,柳蘇遙紅著臉坐回自己的座位。


  樊季離問了柳蘇遙的近況,畢竟他出差了一個多月,柳蘇遙一邊說,他一邊表示聽著的點頭。


  閑聊了一會,小季離還是那麼精神,他手伸到口袋給它調整個舒服的位置,嗯,與其閑話鬼扯,他更想埋到潮濕溫暖的所在,裡面才有舒服,他想死死頂住,讓絞肉機絞的他神魂分離、七竅升天。


  他盯著桌布的一點,通澈的瞳仁變得幽深,臉色也慢慢沉鬱。


  那裡,他渴望的那裡,被無情的嘲諷后被狠厲的撕扯后,他依然渴望。


  柳蘇遙聲音越說越低,她有點無措的咬唇低頭,房內的空氣都快凝固了,她拒絕他,他表面上裝作無所謂其實還是生氣了是嗎?


  「你現在就是跑些真人秀的通告,還有電視劇打醬油啊,這些可不行,對你前途無益。想不想上大製作?」


  「大製作?」柳蘇遙眼睛亮了一下,她最近的通告多了,還是拜樊季離女友的名頭所賜,但是和六七個美女站在一起嬉嬉笑笑打打鬧鬧,和活動布景牆有什麼區別。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能有角色可以拿。


  樊季離扯扯唇,拉出一個邪佞的笑,揚聲叫:「薛洋,進來。」


  「最近有什麼大戲?」


  薛洋正點頭哈腰的:「樊總,蘇遙姐。……啊,有關導的《煙花》、陳導的《無法言說》、謝導的《愛傳說》。」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樊季離挑眉。


  「噢噢,對了,還有蘇導的《賢相》。」薛洋眼睛閃過慌亂,樊總的眼神好像x光,照透他內心那點小心思。


  「蘇霽的戲想不想去?」


  溫柔的嗓音,薛洋吃驚的抬頭,樊總正一派柔情的看著柳蘇遙,如果忽略他冷淡的雙眸,不失為情深意濃的畫面。


  柳蘇遙沉浸在能上大戲的喜悅里:「蘇……蘇霽,我……能行嗎?」


  「我說行就行。」轉頭,低沉的說,「知道怎麼辦了吧。」


  「知道。」


  薛洋滿頭冒汗退出房間,並且小心的帶上房門。


  「找你做什麼?」還沒轉身,柔和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薛洋正對這種嗓音不得勁,聞言啪的彈開。


  方思不滿意的看看兩人之間的距離,掏出一方手帕:「看你,滿頭的汗,有什麼難題?」


  薛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把樊總的交代說了,連方思給他搽汗都忘了躲。


  「這個呀——」方思拉長音,薛洋求救的看他,雙手還放在胸口,一副拜託幫幫我的可憐樣。


  方思一笑,我可不能讓情商下線的人把你也拉跑偏了:「交給我。」


  「真的行嗎?」眼睛濕漉漉的,好像無家可歸的拉布拉多。


  「我倆誰跟誰啊,」方思不動聲色的攬過他的肩,「快點吃飯,誰知道等會老闆又提什麼刁鑽要求。」


  這事辦好了多熱鬧,情商為零的傢伙就該受電擊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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