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式:娛樂世界7
楚天頤已然知曉冷漠只是她的保護色,如煙疏離的外表下芳心已許。
這日他陪如煙用完晚膳,看著外面的天色說:「國事繁忙,寡人還有奏章要看,今晚怕是不能陪你了。」
如煙平靜無波的低頭,立起身恭送楚王。
楚天頤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勾起她的下巴,她低垂下的眼瞼里攏住的失望掩飾不及被楚天頤看個正著。
她難堪的紅了臉,咬牙打算從楚天頤手裡掙脫。
「如果嬌嬌留我,寡人今晚就做一做那沉迷美色的昏君。」
諧謔的話語進入耳朵,如煙訝異的轉頭對上楚王揶揄的眼神,才明白是楚王故意逗弄她。
她瀲灧的眼睛定定看著楚天頤,思緒萬變,他如果真心對自己怎麼會捨得調笑於她,氣惱傷心委屈,叔伯瓜分她父母資產的時候沒哭,被家族送進宮裡做陌生男人玩物的時候沒哭。懂事之後就沒流過淚的眼睛,迅速盈滿了淚花,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
這是如煙第一次情緒失控,楚天頤呆怔,他只想逗弄一下傲嬌的小花狸,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一串串的淚珠像沸水燙在心頭,他心疼的把如煙擁在懷裡。
少女的清香誘人,起伏有致的*緊貼他的身軀,楚天頤迷情了,他不再維持彬彬有禮的假象,用力的吻上少女顫抖的櫻唇。
好像五月的微風,初生的嫩芽,15歲的年華純情熾烈,楚天頤憶起他的青春單純年少輕狂。他閉上眼睛把如意擯出腦海,他需要年輕的*填補他缺失的一塊。
他狠狠的吮吸少女的紅唇,想要把她整個人吞進肚裡。如煙兩腳發軟,站立不穩。
楚天頤一邊親吻著她一邊把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把她輕拋上床。
呼吸到久違的氧氣,少女清醒過來,狂攻強掠的楚天頤讓她害怕,她掙扎著四腳著地像貓咪一樣往床裡面爬。
撕拉,楚天頤撕開她的衣衫,露出半截雪白的背脊和頸項上紅纓纓的肚兜帶子。清瘦的肩胛骨像振翅欲飛的蝴蝶,楚天頤眼瞳像隱藏了暴風雪,他撲上去將如煙壓在身下。
他撫摸如煙的脊背骨,然後將她翻了個身,附身親吻她,如煙的小臉狂亂抗拒的搖擺。楚天頤嘆了一口氣,吻著她的耳說:「如煙,我心悅你。」
如煙像被施了定身術,隔了好久她才無法置信的看向楚天頤,楚天頤與她深情對望。
如煙緩緩閉起眼睛,她像獻祭給上仙的貢品,虔誠的把自己供奉給楚天頤。
楚天頤再也忍耐不住,在他的唇下手下身下,如煙水光瀲灧皎然綻放……
拍攝只要拍到胸部以上,溫楠注意著下身不要貼到文珠。人家叫他暖男王子不是白叫的,他和女性對手戲一貫體貼對方,親熱戲盡量不身體接觸,能借位絕不真來。
開頭他也做的很好,直到他不小心摸到她□□的肌膚。
文珠的皮膚,細膩嫩滑,好像有魔力,他無意蹭到電的整個身體顫慄了一下,然後竟然起了反應。他尷尬的背對鏡頭隱藏自己的狼狽。
以為這幾個親熱鏡頭難不倒他的,早知道應該聽經紀人的,拍之前擼一發就好了。
溫楠竭力和文珠保持距離,可臀部翹的高,被子拱起一塊也很難看。無可避免的碰到文珠,他有些乞求的看著她。文珠眼神迷離,好像茫然不知所措,他腦袋哄得一下,姿勢距離全都忘了,他就是楚天頤,只想佔有如煙和她纏綿的楚天頤。
「卡」。
結束的聲音點醒了溫楠,他挪開身體,對文珠小聲道歉:「小伊姐,我失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文珠轉動下眼珠,把情緒抽離出來,漠然道:「你又多欠我一頓飯啊。」今天她有多穿幾件內衣,然而並沒有卵用。
「沒問題沒問題。」溫楠一疊聲的應諾。
小桃快速的給文珠披上浴袍,帶她去換裝。
離開前她偶然一瞥,角落好像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架起的大長腿有點眼熟。
片場詭異的安靜,明明只是點到為止,關鍵部位還被子蒙住……偏偏催生無盡的遐想,失態的不止溫楠一個。
樊季離經歷了一番冰與火的考驗。
溫楠吻住文珠的時候,好像椅子同時長出了刺,刺撓的他坐立難安,他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有一剎那他想上去把那油頭粉面的小子撂開。他深呼一口氣,濃眉下狹長的鷹眸氤氳如墨,語氣陰沉的問:
「誰幫她接的這個角色?」
「是……是……」薛洋說不出話,老闆痴獃了嗎,自己甩給文小姐的分手合約,還來問人。再說文伊的熒幕初吻早就不在了,現在才計較是不是太晚了。
樊季離大概也想到了,他緊抿著嘴,胸腔劇烈起伏,壓抑著怒火。
等到文珠被撕開衣服壓在身下,薛洋頭也不敢抬,恨不得縮成一團鑽到地下,他覺得自己坐在一個火藥桶旁邊,而這個火藥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樊季離嘔的吐血,雙拳緊握,他都半個月沒碰過了。
他知道那半露半掩的身子有多軟,纏著他的時候又能纏多緊……
媽的華鈺,坑我。
他把恣意伸展的大長腿疊起來,擋住精神抖擻的小季離,媽的,你也想坑我。
文珠換好衣服又被帶回頭,小桃跟她說:「鄭導說投資商來了,稱讚剛那場戲演的好,想見見您和溫楠哥。」
「可以不見嗎?」文珠停下腳步。
小桃尷尬的看看她又看看門,文珠一直表現的好脾氣,突然的拒絕她一瞬間不知道怎麼應對,半晌,她開口:「沒事的,鄭……」
文珠攔著她的話頭:「好啦,逗你的。」小桃要講什麼她幾乎猜到了,都到門口了,她的大嗓門保管裡面全聽見,她不想惹麻煩,不管是給誰。
耽誤了兩句話的功夫溫楠也過來了,看到文珠臉一紅,又想道歉。
文珠斜他一眼,擺擺手:「沒有下次了,再有不敬業的情況,只好停下來讓你自行解決。」
溫楠耳尖紅的滴血,他點點頭,小伊姐好帥氣啊,第一場戲就覺得被文珠壓著,現在更覺得她威武霸氣怎麼破。
鄭可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高大壯實,滿臉不渝,文珠不認識。另外一個,有段時間沒見了。那人身高腿長,外套解開,手插在西褲兜,下頜緊繃,凌厲的鷹眼牢牢鎖定在她身上。
鄭可招來溫楠和文珠,一一介紹:「鴻翔公司的華總,我們這部戲就是他投的,這位樊少。這位是飾演楚天頤的溫楠,這位是飾演如煙的文伊。」
文珠一出現在門口樊季離就盯住她不放,一路走進來,小臉俏生生的,腰肢纖細,臀部扭擺,胸,怎麼縮水了,傷心的瘦了?非要跟他鬧,吃苦頭了吧。
文珠對華鈺和樊季離禮貌的笑了笑,坦然道:「華總,樊少。」語氣平靜,就像和陌生人的初次見面。
樊季離被她客套的稱呼堵得慌,剛滋生出的一點得意雲消霧散。
以往兩天見不著,文伊就要給他打電話,他那時嫌煩,手機扔給方思幫他接。這有半個多月沒見,他都來劇組做的這麼明顯了,給她拋了個樹枝,她順杆子下不就完了么,怎麼還無動於衷。
華鈺滿眼興味的盯著文珠,還有這麼一個尤物,差點錯過了。他笑嘻嘻的開口:「文小姐,演的真好,帶的我們都入了戲。」可不入戲,恨不得把溫楠替下來,「這麼年輕,畢業了沒?有沒有簽經紀公司啊?」
樊季離橫了華鈺一眼,心裡的戾氣更重,放飛自我的後果就是招蜂惹蝶,前有鄭可,那個溫什麼看她的眼神,他又沒瞎,華鈺也跟著湊熱鬧。
手在身後揮了揮,薛洋不知道從那嘎達冒出來抱住文珠的衣袖:「小伊姐,我錯了,我這個助理沒當好,才讓您一個人過來吃苦,您別怪樊少,他出差了什麼也不知道,都是我的錯……」
鄭可:吃什麼苦啦,數她最舒服,罵都沒都被我罵過。
薛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拉著文珠,一定要回來繼續當她的助理。
什麼意思,含含糊糊的誤導別人。
樊季離出現在這裡很出文珠的意外,畢竟他對她的好感分只有30分,雖然之前莫名其妙加過10分。但他也給柳蘇遙加了,對她的好感分是60分。
兩相對照,他絕不是來找自己做女友。
在場的人除了華鈺有點驚詫外,其他人相對比較平靜。
文珠和樊季離有關係劇組的人除非特別孤僻不愛管閑事的人不知道,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文珠決口不提樊少,組裡的人早在八卦他們絕壁分了。
樊少身邊來去的女人那麼多,文珠靠忍才堅持下來。有人說分的好那麼花心的人早該甩了,也有人說樊少對她厭了兩人才分,還有消息靈通人士說樊少正在追一個選秀出來的小藝人,現在看來他們需要刷新一下認知。樊少分明沒厭,而且還主動示好。
文珠拉起險些滑下去抱她大腿的薛洋,很誠懇的跟他說:「我沒有怪過你,你看,我只是女三,戲份不重,工作也不多,你跟著我太屈才了。」
薛洋:「不屈才,我有什麼大才,給小伊姐打打下手正好。」
文珠深吸一口氣,決定放出一個大招,結束沒營養的對話。
她淡淡一笑:「我現在也開不出你的工資,總不好叫你白乾活吧。」
相對平靜的人也平靜不了了。鄭可還勉強維持面色如常,溫楠震驚的收也收不住。文珠窮到助理錢都拿不出,那她被樊少包養的傳聞只是傳聞?
薛洋飛快的瞄了一眼樊少,再往下說多多少少要卸了他的面子,他沒底。
這句話好像昔日的綠皮火車,哐哐哐呼嘯而來,混著陳舊的記憶,樊季離又想起了站在房門口手握門把的兩難,他身子一僵,把心底的異樣壓下去。
樊季離眼神陰鷙,文珠這句話簡直不能再擠兌人。他是那種會虧待人的人?跟過他樊少的竟然助理的錢開不出簡直是笑話。但是要他說別鬧了,助理的錢我給,耍脾氣不要的東西我都收的好好地就等你拿回去,別再跟我生氣了,那更要了他的命。
他跑來劇組看她擺明主動求和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簡直是冥頑不靈。
她只要乖乖的回來,問題不就不是問題了。
華鈺看戲也算看過癮了,他勾著樊季離的脖子:「文小姐拍了一天戲,還讓人家陪你站著,真是不憐香惜玉。大家先回去休息,鄭可,晚上風瀾山莊,我做東,所有人都來。文小姐,晚上也一定要賞光哦。」
「這就是你要了合約打算分手的那位?挺狠心啊,這麼個尤物說不要就不要了。來給哥哥說說,分就分了,回頭又糾纏,幾個意思?」華鈺抱胸滿臉八卦,他認識樊季離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在女人身上吃癟,差點沒讓他下巴掉了。
樊季離也說不出。他像處理他的眾多女伴一樣處理文伊,一份分手合約是他最後的報酬,他自問仁至義盡,當時還有鬆了一口氣的輕鬆感。
變化從哪裡發生?就是和她睡了一覺之後,他竟然生出了兩分不舍。
一定是他對她的身體還有興趣,多睡幾次就好了,一定是。
「女人喜歡就留在身邊玩玩,不喜歡就一拍兩散,你要跟著女人的感情線走,陪女人作那是作天作地沒有底的。」
華鈺也是個玩家,他搓著下巴回味文珠的□□:「喂,那小妞你不要,我就上了啊。」
「你慢慢等。」樊季離已經理出了頭緒,不就養個人嘛,反正他現在有興趣,養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