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式:娛樂世界1
文珠覺得在一條黑暗的甬道里走了很久很久,遠處的那一點點微弱的光亮一直和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她想坐下來歇一歇,整個身體放空在牆壁,陰冷潮濕的岩石,好像探出無形的觸手從她背後幽幽的探出來。
「咚咚」,岩石背後有人在擊打,她停下打算立起的身子,仔細傾聽,「咚咚咚」,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重,如有實質。
好像跑了五個一萬米,所有身體的感覺全都歸位,酸澀腫脹。
這是……
文珠磨了磨牙,她憑直覺伸出胳膊啪摁亮了床旁邊的開關。
吊燈隨著她的動作立刻點亮,雖然透過花朵造型的磨砂燈罩,燈光變得昏黃柔和,文珠還是眯了眯眼,同樣受光線問題困擾的還有她身上的那個男人。
男人停下了打樁機的操作,免了文珠腦袋咚咚撞到床板的困擾,他很快的適應了光亮,嘴角扯住邪佞的笑,伴隨笑的動作,他向上挑的眼角一勾,帶出萬千風情,唇珠輕顫,他緩緩啟唇:
「原來小伊伊愛這種調調。」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話語最後更是拉長了音,好像夜色里獨自演奏的中提琴,在人近到跟前領略它的美好時它突然變奏成*纏綿。
文珠沉著臉:「起來。」
「小沒良心的,自己爽過了,就不管我了。」這個男人對她擠擠眼,腰身一轉,他在她體內研磨了一圈。
他狹長的眼睛半眯著,沒有難耐迷情,他的眼底是恣意冷酷,就像高貴的獸中之王,在俯視自己的獵物,逗弄它們,看這些小玩意怎麼帶給自己樂趣。
該死,竟然忘了他還在自己體內。
文珠被他的動作刺激的身體一縮。
那裡被緊抓了一把。男人悶哼一聲,濃墨在淺淡的眸子里暈染開,他一隻手撐在文珠耳邊,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大肆動作,「咚咚咚」文珠再次撞上床板。
「頭……」文珠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男人不耐煩的掐著她的腰把她往下拖了拖,又深入了一點,「嗯……」男人從喉嚨口逸出粗喘,鷹眸銳利的盯著文珠,手快掐進她的肉里,身體動作幅度又急又猛。
文珠被剛才那一下也搞得身體一軟,她咬了咬牙,兩條腿被壓著,她只能伸出手去推搡男人,身體像脫水的魚拚命的翕動,要離他遠一些。
男人騰出雙手去壓制她,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無聲的對峙。
男人看著精瘦文弱,力氣一點也不小。文珠放棄和他廝打,雙手抓住床的欄杆,向一側翻動身體打算把他掀下去。
男人呼吸越來越粗,眼睛黑的像化不開的墨,他撲上去將文珠的手從欄杆拽下來,鎖在頭頂,身體像被塗了502一樣牢牢的黏著她,一邊動還一邊轉圈廝磨。
文珠趁他對付自己的手,從他身下把腿解放出來,直接蹬到他胸口。
男人偏身,右手捉住文珠的左腿,一使力,文珠的左腿被筆直的掰過頭頂,他借勢往裡狠狠一頂。
兩人渾身一顫,然後都定住了。
好深,卡住了。
男人猛烈地吸氣,剛才那一下太爽,好像一道白光閃過,他差點就爽得一瀉千里。媽的,說出去不要笑死人,綽號馬帥的樊少竟然半小時就交代了。
樊季離還沒等平穩呼吸,就發現自己陷入更牢的桎梏,那裡好像開啟了什麼開關,變為絞肉機,緊緊的箍著它繳著它,這還不算,好像還有一張小嘴在拚命的吮吸。他那玩意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好想把一切都交代。
他再也控制不了,喉嚨吼吼的發出動物一樣的嘶吼,使勁挺動腰身,他要穿過幽林險境,尋覓美妙奇景。
文珠酸澀難名,感覺累積的越來越重,她擰著眉頭,無力的掙扎。
樊季離咬著后槽牙:「乾死你……」他突然伏下身子,啃咬文珠的嘴唇,「叫,叫給我聽。」
文珠緊閉著嘴,回瞪他。
胸口一痛,一顆珍珠被當做質子擰在手裡。
樊季離邪邪的一笑,眼前的一切光影都虛化了,他好像變身為動物,只想刺激和征服,他瘋狂噬咬手中的果實。
「叫啊,叫出來。」
他需要臣服,需要景仰。
穿成這幅境地的氣惱與累積磅礴的快感彼此疊加,很快就將文珠推上高】潮,她壓抑的發出幾聲呻]吟。
細細輕輕,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就這幾聲乳貓般的叫聲讓樊季離靈魂險些飄散。
他更加大力地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地收拾。舌尖不停的逗弄著文珠的嘴唇,而身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兇狠。瀕臨到要爆發的邊緣,樊季離被吸的頻頻喘氣。
再忍不住了,入髓的顫慄輕而易舉地就將他席捲殆盡,將原本就洶湧澎湃的快感渲染得更加滅頂。
好長時間,他都不捨得從文珠身里退出來,這才發現今天只用了一個姿勢,以往他可是花樣頻出、姿勢繁多,不把小妞們弄得求饒是不算完的。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樊季離覺得身子都被掏空了,還說做完走的,累的不想動,算了睡一覺吧。押著文珠去浴室胡亂的沖刷一遍,好像有點失控,帶著對自己的一點懊惱,樊季離很快的陷入沉睡。
文珠等他睡著,從他身邊挪開,去了客房,把身體又上上下下細緻的洗了一遍。
她抹去鏡子上的水汽,裡面的人烏髮如漆,肌膚如玉,鵝蛋臉,水汪汪的杏仁眼,挺直小巧的鼻樑,紅潤嫣巧的櫻唇,櫻唇還有一絲紅腫。初看上去似乎我見猶憐,但細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底像隱藏了星河,深邃而堅定。
鏡子里的身材更是令人發狂,優美圓潤的弧度向下漸漸收攏到只盈一握的細柳腰,可愛如小紅豆似的肚臍鑲在平坦的沒有一絲脂肪的小腹上,曲線從這裡又散開成誘人的半圓,然後再筆直的往下。身材並不是瘦弱,她的腹部有清晰的馬甲線,大腿結實渾圓,這樣才能撐起挺翹的臀部。白皙粉嫩的肌膚上男人失控弄出的紅痕和淤青更給這身子加上致命的魅惑。
經歷了四世,文珠已經擁有絕美的容顏和身姿,更不能忽視的是她心性的磨礪。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受到深海靜水的力量,安穩強大。
她隨意的裹上浴袍,客房的被褥還算乾淨,她躺在床上對付一晚,正好接受劇情。
原始劇情是:男主是兩大世家的唯一繼承人,含著金鑰匙出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小就任性搗蛋,長大更是長成一表人才說一不二的人渣。男主生得邪魅俊俏,沒錢都有很多女人倒貼,更何況他有錢有勢。他愛包養小明星,葷素不忌,腳踩幾條船是常有的事。對女人興趣濃就處久一點,興趣短一晚上拍拍屁股就散。誰也抵擋不了他人和錢的雙重攻勢,唯一吃癟就是栽在女主身上。
女主柳蘇遙參加真人秀選秀獲得那一屆的季軍出道,因此結識了男主樊季離。男主想包養她,被她拒絕。女主和其他追求夢想或者單純想紅的真人秀選手不同,她是因為想給弟弟治病,才不得不加入這個據說來錢很快的行業。男主發現女主懂事能幹吃苦隱忍,和其他妖艷賤貨都不一樣,被她吸引,為她拉角色、投資影視、打擊對手,鋪平一切道路,把她推上了a類影視節女王的寶座。在女主獲得最佳女演員桂冠的那天晚上,男主求婚成功,終於抱得美人歸。
原主文伊是戲劇學院大四的學生,大三的時候偶然認識了樊季離,並被他包養,當然在原主心裡覺得自己和男主是在談朋友的。原主是小家碧玉出生,家裡就一個孩子,父母雖然不大富大貴,可對她也百般嬌慣,要什麼給什麼,養成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事也不會幹只會依賴人的嬌滴滴個性。
本來原主的長相很好,端正大氣,在娛樂圈的辨識度很高,出道的時候就參演了大導演蘇霽的史詩巨作《女皇》,演的是女皇的少女時代,演女皇的是獲得金松、金茶花、金椰子最佳女主的三金女王許念,起點很高,作為正劇女王的接班人來看待的。可這明日之星在參加投資人的飯局上被樊季離看中,很快墜入情網。她和樊季離在一起后,一心只想談戀愛,樊季離給她什麼角色她就去演,她吃不得演戲的苦,又捨不得和樊季離分開,演起戲敷衍了事,導演和對戲演員對她怨聲載道,後來又爆出在片場耍大牌,微博上一片罵聲。沒有作品,人品也不好,文伊也不急,娛樂圈只當玩票,一心做起當樊太太的夢。
這之前男主已經和女主在糾纏了,文伊以男主女朋友自居,刁難女主。男主就冷落了她,還跟她掰斷了。事件的轉折在她和女主參演了同一部劇,她一直故意給女主製造矛盾,甚至借著劇情扇了女主一耳光,結果招來男主的瘋狂報復,男主把女主徹底趕出了娛樂圈,還設計讓她身敗名裂。
故事的結局是男主為了女主解散後宮和所有的女人斷絕來往,他求婚成功的鏡頭轉播在廣場的大屏幕上時,文伊正窮困潦倒又因為男主設計的事沒臉回去見自己的父母而在馬路上閒蕩,她獃獃的看著屏幕,流浪漢摸她脖子上的項鏈都沒發覺。等她發覺的時候,項鏈已經在流浪漢手裡了,這條項鏈是男主留給她的唯一紀念,文伊抓住不放手,還大喊搶劫,結果被流浪漢一刀戳在胸口,當場斃命。
文伊作為鬼魂在世上遊盪了好久,唯一為她死去而傷心難過的只有她的父母。重來一世她希望能好好在娛樂圈打下名頭,讓父母為她驕傲,同時她還想和男主再續前緣,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輸給女主了。
現世要求:完成文伊的心愿,讓樊季離愛上自己,同時願意為她而死。
文珠吐了一口氣,樊季離有什麼值得愛的,一世苦吃不夠還要再吃一次,她真有些沒法理解文伊的思路。
算了先睡,明天再說。
文珠是被驚醒的,一張俊臉饒有興緻的擱在眼前打量她。
那人開口,聲音沙啞而慵懶:
「女三合約和經紀人合約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