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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式:愛屋及烏18

  這半年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京兆府和沈幼蘭撞作一團的文書向沈幼蘭提親了。問過文書的名字,文珠立刻催促幼蘭嫁了,不要聘禮也得嫁,你不嫁我嫁。那個文書沒記錯的話就是後來赫赫有名能和文吉昌相庭抗禮的右相。


  結果就因為你不嫁我嫁這句話讓沈長青氣的幾天沒有笑臉,文珠怎麼逗他都不管用。


  文玉薇及笄之後,立刻嫁給了歐陽漓。送親那天薛姨娘從院子里放了出來,她很淡漠的對文玉薇說:「以後好自為之吧。」


  她已經對女兒死了心,不過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影響文玉薇的心情。文玉薇艱難的擠了幾滴眼淚匆匆抬進了歐陽府宅。


  文玉薇是沒有三日回門的資格的,歐陽漓卻給她這個機會,陪她迴文府。文玉薇不想回去,可是短短兩天她已經怕了歐陽漓。


  歐陽漓長的貌如謫仙,行事卻如野獸魔鬼。他沒有和她圓房,卻當著她的面強佔了她的陪嫁丫頭。第一個丫鬟難耐得意的半推半就,結果一場房事下來,那丫鬟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第二晚,沒有丫鬟敢靠近新房,歐陽漓直接捉了一個抓住腳拖進房裡,用布條捆在婚床文玉薇的邊上,文玉薇近距離參觀了歐陽漓的行事,看著那丫鬟從蔥香玉嫩到奄奄一息,口吐鮮血伸著手求小姐救救她。


  那隻手就在文玉薇的面前,幾乎抓到她的肩。她嚇得肝膽俱裂,和薛姨娘賣下的大話,什麼心計什麼手段全都扔到爪哇國。


  心計手段,和魔鬼講這些有用嗎。


  歐陽漓從文府回去更加暴躁,他陰森的盯著文玉薇,文玉薇嚇得癱倒在地,喃喃的說:「我會聽話,我不想死……」


  這半年裡,沈長青卓絕的輕功施展之處就是帶文珠飛翔夜遊。亭台樓閣山野楓林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如果能寫到此一游,估計京都的大小建築角角落落都被文珠寫滿了。


  也有人偶然看見沈長青摟著文珠在天空一掠而過的身影,「哇,仙人。」久而久之民間傳說有一對神仙眷侶總在夜晚顯靈,那神仙娘子已是有孕,想必是送子娘娘。好多求子心切的去西山大榕樹,就是最早發現神仙眷侶的地方拜祭。


  文珠:我只是腰粗了一點粗了一點了一點一點點。


  沈長青挑了最適合文珠的一套心法,悉心教授。


  沈長青教的認真,文珠學的認真。


  這幾天她隱隱覺得自己的丹田熱熱的,好像有聚氣的苗頭。她把情況和沈長青說了,沈長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很好。


  文珠對沈長青的微表情掌握的八】九不離十了,她當下不動聲色。


  深夜,春寒料峭,寂靜無聲。


  一個人影潛進文珠的閨房,黑衣人摸到床前將床幃撩開一條縫欺身上床,床幃落下紋絲不動,好像從沒掀動過一樣。


  黑衣人揭起一角被角,將手伸到文珠的腹部,揉了兩下,停住不動。


  一陣暖流從文珠腹部騰起,湧向四肢百骸,氣流在檀中穴分叉,一股湧向四肢,一股湧向天靈。然後分叉的氣流在中極匯合,流回氣海丹田。


  如此運行九個周天,黑衣人收回手睜開眼,他習慣的望向文珠的臉,愣了。


  文珠從眼皮底下覷他,幽幽的說:「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黑衣人也就是沈長青抿了抿唇,說什麼?說我想做好人好事。


  等了一會,沈長青沒有開口,文珠也不逼他,慢騰騰的說:「我記得你說過你當初也是練武快一年才成功聚氣的,擱我身上竟然才半年就小有所成,難道我是練武奇才?」文珠呲笑了一下,「我可不敢這麼託大。你說練武要循序漸進,如今這樣把自己的內力傳給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打自己的臉?」


  文珠瞳仁里的光芒讓沈長青無所遁形,他難堪、尷尬、羞愧、心痛,情緒如閃電快速閃過他的臉龐,他艱難的開口:「對不起,珠珠,是我……我太自私……」說到這裡,沈長青語帶哽咽,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他和文珠已是心意相通親昵無間,在他心中文珠已是他妻,只待此次任務完成,他總是要明媒正娶她的。只是現在,他還沒有上門求娶,他還沒備下三聘六禮,他還能不能擁有這些機會?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陪在她的身邊。不儘快讓文珠擁有自保的能力,他怎麼能放心。可是這些話叫他怎麼說出口。


  他終究狠下心腸:「你,你就當是我負,了你吧。」話剛說完,他就閃身飛出房間。窗戶打著窗框啪啪作響,床幃幾乎被他扯下半幅。正常的沈長青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文珠沒有說話,沈長青碰到的劫難,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都要幫他化解。


  目標人物對她的好感度提到90分情有獨鍾之後,遲遲沒有動靜。大約他心裡的那根刺不拔掉,是升不上去了。


  這是和文珠認識以來,沈長青消失最長時間的一次。系統提醒沈長青就在周圍,但他忍耐著沒有出現在文珠面前。


  只要他還在身邊就好。


  *

  這一日,文珠邀請白媛來文府給娘親還有自己做裝扮,因為今天有貴客上門。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聊起天來分外直接。


  文珠端坐在鏡前問她:「你和梅公子怎麼樣了?」


  白媛盤弄頭髮的手一頓,然後裝作無所謂的說:「就那樣唄。他想讓我進他們家門,可是高門大院難進,我這種身份只能給人家做小。再說,就算是讓我做正妻又怎麼樣……」


  文珠和白媛鏡子里相看一眼,已明白她沒說完的話,穿越女終是對愛情有所憧憬,希望婚姻里是一夫一妻的。現代人和古人對婚戀骨子裡看法就是不同的。就算有隻娶一妻的古人,也只是疼惜愛人而非反對三妻四妾的觀念。文珠白媛寧可對方移情別戀后自請下堂,也無法忍受和幾個女人共同瓜分一個男人。


  文珠嘆口氣,她想說,梅公子不一樣,他有做忠犬的本質,只要你調】教的好,他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前世和梅公子一生一世的並非白媛而是女主,白媛也是前世里沒有出現過的人物,或許是個小配角,文珠能擔保白媛能享受女主的待遇嗎?她不能。所以她也只是嘆口氣,把話又咽了下去。


  忽然文珠臉色一變,她急匆匆的讓白媛等在原地別走,她一會回來。


  系統提醒她,沈長青在文府花園的花房裡。


  文珠哪裡還顧得大家小姐的禮儀,她幾乎是拼了命的奔跑。直奔到花房裡衝進沈長青懷裡:「別去。」


  沈長青在花房裡已是猶豫許久,他這一步要是邁出去就是將文府推入險境,也是和文珠徹底決裂。他知道文母在文珠的心裡有多重,文珠絕不會原諒他。


  沈長青聽聞文珠的話身體僵硬,他心涼如水:「你,知道了?」


  「知道。」文珠拉開身體,眼神誠懇的看他:「我不介意,只要你收手。」


  沈長青沉默,文珠面頰緋紅,頭髮絲也帶著濕潤,想是急切的跑來這裡尋他。良久之後他打定了主意,深深擁抱文珠:「珠珠,我會把問題解決,你願意等我嗎?」


  文府花園,當今聖上和文惜薇遇上了。


  今日文府的貴客便是當今聖上。


  原始劇情里,文惜薇因緣際會救了皇上的性命,皇上對她一見鍾情,直接封為二品良妃納入後宮。入宮不久,又晉封貴妃到皇貴妃,整個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更是為她虛置後宮,獨寵她一人,她誕下四皇子和五皇子。皇上將原太子廢除,太子之位直接授予量四皇子。在皇后病逝后,扶持文惜薇坐上了皇后之位。


  文惜薇也投桃報李,除去了一心想取皇位而代之的三皇叔,還限制了文吉昌的權勢,逼迫他早早告老還鄉。


  藍姨娘以假死之名,瞞著皇上進了皇宮取代了皇太后的身份待遇。


  一皇一后兩人攜手人生,開創了大魏盛世。後人著書大為稱讚貞賢皇后。


  這麼粗壯的金手指,文珠沒有氣餒。貞賢皇後身上槽點滿滿,不談她有何技能能籠絡了皇帝獨寵她一人,就說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小庶女能夠滅了謀划多年的三皇叔,能夠將皇太后悄無聲息的除了用藍姨娘取代她,她的來歷就不簡單。


  文珠打定主意,不讓沈長青傷了聖上,文惜薇也就沒有機會救了皇上的性命。只有從根上隔斷了文惜薇和皇上的相遇,讓她沒了皇上助力,她也就無法蹦躂。


  可惜,文珠低估了文惜薇的決心。


  文惜薇身著一襲白色繁花抹胸,外披白色紗衣,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髮絲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飛雲髻,斜插一隻白玉釵,散落的黑髮襯托著那張雪白透晰的臉龐,越發我見猶憐。她坐在花園的涼亭,面前是一巨古琴,玉指輕舞,拔動琴弦。清冷的樂聲如同泉水從山崖上留下,撞擊在卵石發出的聲響,迷濛起的水霧,令人只覺得一陣清涼。到得後來,弦弦切切,纏綿悱惻,似水聲斷流幾不可聞。文惜薇的一雙眼眸,如霧秋水,眼波流轉,向外透露無限風情。


  梅荇遠酷愛音律,他也是聽得琴聲找尋過來,便看見如此的人間美景,他手打著拍子和古琴的旋律,直至琴聲消散,他還沉浸其中。


  文惜薇見著梅遠,立刻紅了臉頰給梅荇遠盈盈行禮:「小女子文惜薇拜見皇上。」


  「免禮。」梅荇遠右手虛抬,文惜薇飛快了睃了他一眼,又咬著嘴唇羞怯的低下頭,那如受驚小鹿的眼神,一時間竟讓梅荇遠有些失神。


  鞋底摩挲石子的聲音驚醒了兩人,梅荇遠抬眼去望,踉蹌走遠的背影實在太熟悉了:「阿媛。」


  顧不得想白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惶急的追過去。阿媛定是生氣了,他剛剛被文惜薇吸引的失態一定叫阿媛看見了。阿媛說過如果他喜歡上別人,不許瞞著她。她不會哭也不會鬧,自己會走開。


  自己走開,梅荇遠思及此竟打了個寒顫:「阿媛,別走。」


  文惜薇看著追著白媛而去的梅荇遠,她的臉漸漸陰沉,眼睛也射出毒光,哪還有什麼楚楚可憐的氣質,整個如換了一個人,狠辣陰毒。


  不待她有所動作,文珠揮揮手,一群人立刻現身,制住文惜薇,從她懷裡搜出一個瓷瓶,交給文珠邊上的能人異士。


  那人看了一眼:「是情盅。」


  文吉昌也出現了,他聽得那人之話,蕭肅的臉愈發冷凝:「惜薇,怎麼會有這等物事。」


  文惜薇不答還想負隅頑抗。


  文珠冷笑:「好好的機會你不動手卻想放情盅,就算你跑了,盛王會放過你嗎?還有藍姨娘,你不打算管她了?」


  文惜薇聽到這些,知道一切敗露,停下了動作,看著文珠說道:「到是小瞧了你,早知道當初一條蟲兒也放給你,讓你和你那短命的哥哥一起作伴。」


  文吉昌聞言,不敢置信:「你說什麼?埅兒是被你害的?」


  文惜薇丟個譏誚的眼風給他:「就你這樣的給我娘提鞋也不配,你娶了她不好好珍惜,生了我又不聞不問。你怎麼配為人夫為人父,既然不知道怎麼當父親,我就幫幫你。」


  文吉昌目眥盡裂,痛的說不出話,只一味的重複:「孽畜,孽畜。」


  文惜薇繼續冷笑:「與我娘無關,我娘對你還有兩分情誼,她知道我毒了文元埅之後,禁止我再對其他人下手。要不然你還能有其他孩子在。」


  藍姨娘是當今聖上三皇叔盛王的暗子,盛王早心懷不軌。這樣的暗子很多,送到各個官員家中,幫他收集消息,或等到官員提升發揮更大的作用,比如像今天的情況,直接刺殺皇上,造成朝廷動亂,皇上的子嗣還小,盛王可以理直氣壯的以攝政王自居,再趁機奪】權。


  暗子的孩子還是暗子,前世的文惜薇不甘於自己被人操縱的命運,她用藍姨娘教她的蠱術給皇上下了情蠱,使皇上對她愛戀難捨,並借用皇帝的手掃平了一切障礙。文惜薇也為皇上做了許多,但沒人願意自己被人操控,哪怕僅是情感。


  文珠再也沒見過藍姨娘和文惜薇,對外只說她們暴斃。


  方氏因文元埅之事與文吉昌再起隔閡。文珠好好勸了方氏,文吉昌雖然引狼入室,但他也是受害人,不要把對加害者的恨遷怒於他的身上。文吉昌也懊恨不已,年輕時一時衝動給自己造成喪子之痛,還差點給文府帶來滅頂之禍。


  人總是要朝前看的,兩人最終還是打開了心結。


  隔了幾日,文珠奉口諭去了一個隱秘的居所。


  白媛在那裡等她,文珠一見白媛就很認真的說:「對不起,我……」文珠隱瞞了梅公子就是皇上的事,還利用她對付文惜薇。


  白媛揮手制止她:「你不需要道歉,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我,我打算嫁給他了。」一貫大咧咧的白媛難得露出一絲羞赧。


  「恭喜。」文珠真心替她高興。隔了一會又小心的問:「你真的想通了?」


  白媛肯定的點點頭,湊近文珠小聲說:「整個大魏朝萬人之上的人,第一人啊,被我睡了,要是擱現代就是……啊,你敢想嗎。不睡不是虧了,現在我想睡就睡,想壓就壓……」


  「難怪人家說權利是最好的春】葯,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噯,想想他的身份我就興奮的不得了……」


  文珠三道黑線,老司機在此。


  「咳咳。」窗外響起輕輕的咳嗽聲。


  白媛翻了個白眼:「咳什麼咳,你把我關了幾天了,我就和姐們說說話都不行了。」


  屋外的人像被噎著了,壓著嗓子沒了下文。


  「你和你那極品怎麼樣了?」不問還好,一問文珠差點紅了眼睛。


  文珠握住她手:「我可能快走了。」


  白媛沉默了。


  有侍女上前,恭敬的說:「主子,太醫來請脈了。」


  「是哪裡不舒服?」文珠擦擦眼角,白媛膚色紅潤,氣色很好,實在看不出是病人。


  白媛也掏出帕子拭拭眼眶:「不過就是有了,梅荇遠焦慮的跟什麼似的,一天要請三回脈。」


  「有了。」文珠張大嘴,「梅荇遠挺會辦事啊。」


  「呵呵,你要是不提要走,我就當你說了個冷笑話,可是,」白媛呶呶嘴,「你可是寶寶乾娘,逃不了的,說好了,等喝了寶寶出生酒才能走。」


  「一定。」


  兩人淚中帶笑抱在一起,你要好好的,你也是。


  十日後,白媛認了文母為義母,從文家接入宮中,封為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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