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死士!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周安平聽到皇帝的問話,揚著頭顱,很是傲氣的說道。
「呵呵……」皇帝聽罷,當場冷笑兩聲,「周愛卿,你還真是厲害啊。在朕身邊十幾年,還得到過朕的寵信,都不曾露出一絲破綻!」
周安平沒有回應,一顆頭顱依然傲氣不低。
皇帝看罷,還是冷笑道,「呵呵,不愧是愛國之君啊,對你的國家如此忠心耿耿,撒頭顱,拋熱血再所不惜。你在龍宴王朝這些年內,朕就當作養了一條狗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行,」說罷,他就看向林月蘭,問道,「丫頭,你手中還有真藥丸嗎?」
聽到皇帝的問話,周安平瞳孔一縮,眼底閃過驚惶。
他方才可是聽清楚了。
他們之所以會徹底失敗,很大的原因就是平親王和這兩名刺客的出賣。而出賣他們的原因,就是吃下了林月蘭給出的真藥丸。
這樣的藥丸,他們聽都未曾聽過。
在以前來說,他們未必會相信,這藥丸真有這樣的奇效。
可即使如此,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不斷的派人過來刺殺,以滅口,絕除隱患。
只是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林月蘭防備及反應手段,也不遑多讓。
以至於導致的後果,就是一步錯,變成了步步錯,然後,全盤皆輸的下場。
既然輸了,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隱藏在龍宴國快四十年了,他早就準備好隨時犧牲的準備,為此,他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這一次,接到主子的命令,與宇文旭泓聯合,計劃陷害林月蘭時,他就把他的親人都暗地裡送走了。
主子答應過他,如果他真暴露了,那麼他的大兒子會被封爵位,女兒封為縣主,他娘被敕封為一品誥命夫人,這是他整個家族的榮譽。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在他暴露卻沒有背叛的情況之下啊。
如果,他反過來出賣了烏雲國,那麼,他的那些親人,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一想到這,周安平一直以前冷靜的神色,表現出慌張害怕了。
他不要吃這樣的藥丸。
只是,如果他不如實交代,那麼,這真藥丸,他是吃定了。
林月蘭又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個瓷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對著皇帝說道,「皇帝老頭,我這藥丸用了很我稀奇又珍貴的藥材製作,很是貴重。且製作起來,又很是困難數量又少。現在一下子用去了我四粒,我真是心疼不已啊。」
皇帝嘴角抽了抽,頓時有些無語。
他有些心情的笑罵道,「你這丫頭,現在是說這個時候嗎?行了,你要什麼賠償,等這些事處理后,就讓張公公帶你去庫房挑一些吧!」
說到處理這些事之時,眼神又是暗了暗,心裡有些悲涼。
他的長孫啊,真是太讓他失望了,他的愛卿啊,也是讓他心痛不已。
即使是養一條狗,養些時日,也會養熟吧,何況,養了幾十年的人啊。
林月蘭伸到周安平跟前,說道,「周大人,識時務為俊傑,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周安平看到跟前的藥丸,眼皮直抽,他咬牙切齒的道,「林月蘭,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就不會失敗,更不會吃什麼罰酒,找什麼苦吃。」
林月蘭卻直接諷刺冷笑道,「哼,那你們又何必招惹我呢?我這人狹隘心腸,向來是睚眥必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主兒!」
眾人,「……」有這樣埋汰自己的嗎?
「你們還真以為,惹上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嗎?」林月蘭是赤裸裸的嘲弄與輕蔑,「簡直是做夢!」
周安平臉色當即變得鐵青,又羞又怒更是驚懼。
他們是真沒有預料過,林月蘭真有這麼大的能耐。
本以為給林月蘭設計一個欺民又欺君的罪名,把她從仙境打入人間地獄則是妥妥的事情。
這樣一來,宇文琰煜這個太子,要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只要宇文旭泓當上了太子,再當上一國之君,那麼他許諾以兩國邊境為線,割以十座城池作為交易。
這十座城池,恰恰是烏雲國進攻龍宴國的關鍵防守。
但,這是他們幫宇文旭泓,他所付出應有的代價。
只是如今一切都失敗了。
周安平目露凶光狠狠的瞪著林月蘭,大罵道,「死丫頭,要我吃這藥丸,簡直是做夢!你還不如殺了我為快!」
他說這話時,林月蘭眼底一道精光閃過,接著他剛說完話,就把他的下巴給卸了。
這樣的變故,沒有一個人預料到。
「公主,」太子先是吃驚的叫了起來,「你……」
他本想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不等他問完,就看到林月蘭從周安平的牙槽之中取出某種東西時,瞳孔不由的一縮,很是吃驚的道,「這……這是……」
「這是他藏在牙槽之中的毒藥!」林月蘭應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一名死士!」
「死士」二字一出口,周安平的表情頓時大變,臉色異常難看。
不說林月蘭不曾想到,在場任何一個都不曾想過,這個在龍宴王朝擔任二品大官的周安平總督,竟然會是他國的一個死士。
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太子妃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嘴角的淚水不斷的流了出來。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向來崇敬想要得到關注的人,竟然會是一名死士,一名見不得光的奴才!
宇文旭泓同樣是震驚不已。
他以為一直以來和他合作的人,是烏雲國王朝身份貴重的人員,即使是皇家子孫,也應該是朝廷某個大人物。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人會是一個死士,一名奴才!
周安平被揭穿了身份,又被卸了下巴,整個人顯得又驚又怒更是羞的。
他想要大罵,可哪能罵出來。
所以,整個人都是氣得渾身發抖。
林月蘭笑了笑道,「周大人,你隱藏的可真是夠深的啊。就是不知道,你那個最為疼愛的小女兒,是否知道自家親爹的身份?」她這話明顯是奚落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