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激烈戰鬥!1
外面等待的眾人,心情各不相同!
有淡然的,如蕭景睿;
有心急的,如蔣振南與柳逸塵;
更有一種撕心裂肺帶著希望與絕望雙重夾擊之下的焦灼,比如這些性命被人扼制在他人手中的村民。
但無論是哪種等待,除了村民的「嗚嗚」之聲外,反而變得一種安靜。
安靜的令人髮指!
因為,這種安靜,最是折磨人心!
不管這些等待之人,是什麼人,身份為何,心中顯然在期盼林月蘭快點出來。
然而,在這短暫卻又漫長的時刻當中,誰也沒有發現。
天,開始變了!
之前還是晴空萬里,藍天白雲的大晴天,可漸漸的變成了一朵朵烏雲慢慢飄過來,然後,慢慢把太陽給遮了。
隨即,本是陽光四射的天,變得暗了,黑了。
然後,彷彿隨時有一場傾盆大雨飄然而下。
可是,卻沒有人去注意這種變化。
因為,他們的心不在這上面。
就在大家沒有注意到時,突然一陣狂風襲來,瞬間把周圍的樹木給颳得「呼呼」之響,卻也彷彿要把這一間間屋頂掀開似的。
狂風帶著冷意,夾打在他們臉上,瞬間讓所有人清醒過來。
眾人抬頭望天,才發現。
這天,原來變了嗎?
難道這是狂風暴雨的來臨?
這是告訴他們,沒有這般好運嗎?沒有希望嗎?
不行,他們想要活下去!
隨即,一些村民就跪在大將軍面前,說道,「大將軍,公主她何時出來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大將軍!」
所有村民都朝著蔣振南哀求的大喊道。
蔣振南看著這些無辜的百姓,眉頭緊緊皺了皺,隨後很是堅定的說道,「你們放心,公主一定會按時出來的!請大家再多忍耐一下,還有兩刻鐘!」
因為等待時間越長,就會變得越讓人焦慮。
人一焦慮,反而就變成一種焦躁和衝動。
但此刻,在死亡陰影之下,有人心裡防線已經全面崩潰。
隨即,有人就開始帶頭大聲喊道,「啊,公主一定丟下我們逃了。她一定逃了。」
在他們認為,那些黑衣人已經撤離了房子周圍,如果林月蘭要逃的話,完全可以逃了出去啊。
「住口!」柳逸塵用了內力厲聲的喝道,「你沒有瞧見這房子百米範圍之內,都被人包圍著,難道公主長著翅膀,從空中飛走不成?好,就算公主長了翅膀從空中飛走,可那麼多人在,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嗎?」
這些愚蠢的村民,如果妹妹不是為了救他們,根本就不用受蕭景睿的威脅,帶著那無價之寶金屬探測器,早就離開了。
就區區不到百人,還想圍住他們三人嗎?
柳逸塵雖有些憤憤不平,但心裡卻也是很擔心。
看著蕭景睿旁邊的漏斗,瞧著就剩下兩刻鐘時間不到了。
也不知道妹妹在房子對那東西研究的怎麼樣了。
但是,從認識林月蘭以來,他對林月蘭看法,就是自信和準時。
只要她能做到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做到!
不過,問題是他現在心裡很是矛盾啊。
既希望林月蘭能破解那東西之迷,又不希望她破解。
因為很顯然,破解之後,那東西就會歸還給蕭景睿。
而蕭景睿得到這東西,而且使用這東西的話,那真是如虎添翼啊。
要知道蔣振南的娘,一個弱女子,在她短短一生之中,利用這東西就測出了一座金礦,和一座鐵礦。
如果讓蕭景睿利用這東西,那這天下的金礦,鐵礦,銀礦,銅礦等各種金屬礦物質,不都要被他給測到,那其他國家還有何路可尋?
因此,就算為了大局,就算殺了這些百姓,那東西都不能給。
可是,以蔣振南和林月蘭的性子,他們可能又不想這些無辜的百姓犧牲。
這真是一個難選題啊!
就在柳逸塵思考間,天空烏雲密布,天色則是越來越暗,一種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節奏,而狂風「呼呼」席捲而來,發出的各種震耳欲聾之聲,讓所有人看著都是心驚膽戰,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陣狂風給颳走一般。
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已經不是感知,而是要成為的事實。
另一邊,蕭景睿的屬下,已經給找來了幾把大傘,隨時,為蕭景睿擋住這狂風暴雨。
「殿下,這天越來越暗,這風也是越刮越強,您是否應該回屋中避避!」
這位屬下口中的屋中,當然不是指林月蘭所進的那間院子,而是另一戶農家院子。
蕭景睿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還有多長時間?」他問的當然是,林月蘭還有多長時間出來。
屬下看了一下沙漏,回道,「殿下,還有一刻鐘!」
「呵呵,還只有一刻鐘了啊!」聽著屬下報時,蕭景睿陰冷的笑了兩聲道,「那本宮就在這迎接固國公主出來!」意思是,不躲進那屋中了。
屬下立即明白,他恭敬的應道,「是!」
然後,他就指揮了一下其他人,「快,趕緊搭一下棚子!」
看這陰暗暗的天氣,或許很快就會下暴雨,雨傘或許根本就遮不住,所以必須搭棚子。
他指揮了屬下,然後押了一比年青力壯的男人過來搭棚子。
因為人多,現加上威逼著村民把家中有的木頭及稻草給拿了過來,所以,一個遮雨棚很快就搭建起來了。
時間堪堪過去一半。
所以,也就是說,還有半刻鐘時間,林月蘭就要出來了。
林月蘭出來或不出來,決定著這些村民的命運。
剎時間,所有人也沒有再去在意這天暗,狂風什麼的,一個個眼睛緊緊盯著農院門口,彷彿這樣就能把林月蘭盯出來。
這時的柳逸塵也不由的緊張不安起來。
他用手捅了捅蔣振南,小聲的問道,「蔣振南,這快到時間了。如果妹妹還沒有研究出那些東西的用法,可怎麼辦啊?」
如果林月蘭沒有研究出金屬探測器的用法,那毫無疑問,蕭景睿沒有什麼耐性,按著先前的狠厲和威脅,肯定會先殺了最先押過來的那十個人。
然後,再威逼著林月蘭繼續去研究,再研究不出來,再去殺人,循而復始這樣的舉動。
這些上名村民總會殺光的,然後,他再去抓些村民過來,總之,蕭景睿是要殺到等林月蘭全部會使用,然後教會他為止吧!
柳逸塵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蔣振南似乎並不是擔心。
因為,他知道林月蘭的底牌。
果然,就在最後半刻后,蔣振南和柳逸塵接到林月蘭的千里傳音。
她說道,「南大哥,柳大哥,你們不要出聲,聽我說!半刻鐘后,我需要你們全程配合,救下這些百姓!」
隨即,林月蘭就把她的計劃和行動,及發生事情時的天色異像都跟兩人說得很是清楚。
柳逸塵聽了之後,異常驚訝!
但隨即就冷靜了下來,而那一抹在臉上浮過的驚訝,因為天氣太暗的原因,或者說三個人當中,蕭景睿最不注意之人。
因此,蕭景睿並沒有發現柳逸塵那片刻的反常。
所以,蕭景睿就錯過了完全思考的空間。
他現在那雙鋒利的眼眸緊緊盯著院中大門,而眼底卻同時閃過一道精光和厲光。
時間隨著沙漏,一點點推移過去。
就這平常來說,短短的半刻鐘時間,現在卻猶如天長地久,滄海桑田,一切都是這麼漫長。
那個負責緊盯沙漏之人,在這樣最後時刻,更是眼睛不敢眨,大氣不敢出,秉住呼吸,等沙漏斗中最後一粒沙漏出之時,就是他報數之時。
終於在沙漏斗中沒有沙子,就漏最後一粒沙時,這個負責人緊緊盯著,緊緊盯著,隨後,他緊張又大聲的報著,「時辰到!」
然而,隨著他報數話音一落下,灰暗的天空中,卻變得更加黑暗,就如沒有月亮的黑夜裡。
也突然雷鳴電閃,陣陣發聾,接著,又突然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也同時伴隨著狂風。
這樣的異像讓在場所有人都一懵!
可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對著黑衣人的這些刀刃上都有一絲綠色。
這些綠色若有若無拉開對著村民的刀刃,隨後,就卷在刀刃上紋絲不動了。
在這黑暗之中,刀依然是那刀,劍依然是那把劍!
就在所有人對於這突如而來的異像發愣之時,蔣振南和柳逸塵使用輕功同時飛升而起,且飛往方向,赫然是那些押著村民的黑衣人方向。
兩人很是有默契一般,一人一個方向,同時飛往。
隨後,他們動作敏捷迅速的朝著這些黑衣人上頭就是一個掌風。
隨著掌風而起,每個黑衣人拿著刀的手,從人質中抽了出來。
他們只是發愣片刻,等反應過來時,就想要再把刀伸出這些村民時,一道閃電,直落於這刀劍之下,然後,這閃電電流,隨著刀劍傳播,頓時流向黑衣人心臟之處。
然後,黑衣人「撲通」倒地不起。
只見他們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沒有了呼吸。
壓制這些村民的上百名黑衣人,都同一時刻被雷擊中,然後,再統一倒地身亡。
這樣的變故,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始料未及!
蕭景睿更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人算,腦算,心算,還真不如天算!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隨著天氣的變化無常,卻導致這整個計劃宣布流產。
待蕭景睿反應過來時,那些被扼制的村民,全部解放。
蕭景睿向來無波動的表情,驟然大變,他瞳孔劇烈一縮,隨即厲聲道,「快,把這些人給抓住!」
蕭景睿口中的這些人,指得是方才跪在林月蘭和蔣振南哀求的村民。
那些人質都已經沒了,而他的那些屬下也已經不知是死是活。
沒有了人質,就等於沒有了任何籌碼。
所以,蕭景睿已經迫不及待需要換置另一批人質。
他的命令一下,同時,他自己也是飛升而起,想要抓住幾個人質。
而蔣振南已經決絕好了這一邊,看著蕭景睿的動作,也立刻轉身過來,對著蕭景睿就是一個霹靂掌風。
蕭景睿為了迎戰,不得不放棄抓人質的動作。
至於這些同樣要去抓村民作為人質的屬下,卻被瞬間飛過來的柳逸塵,給打斷過來。
他從腰間抽出軟劍,瞬即與蕭景睿這些三三兩兩的屬下對打起來。
在這一刻,所有村民都傻眼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烏雲國二皇子和他們龍宴國大將軍對打起來。
只是,不知是誰,突然劍起地上的大刀,就朝著黑衣人的凶口刺去,嘴裡還「哇哇」大哭起來。
他們那種死而復生的喜悅夾雜著恐懼害怕,讓他們必須要有一個宣洩口,否則,他們會覺得自己會變瘋的。
真正的罪魁禍首,他們沒有辦法,但是這些躺在地上的幫凶,也不知道有沒有死透,所以,他們必須補上這一刀。
從第一人開始,接著就是所有人如瘋了一般,都撿起地上的大刀朝著這幫凶捅去,表情上顯得喜悅卻驚懼害怕。
他們第一次捅人。
可他們以前都是純樸的村民啊!
可這次過後,或許有人變了,有人卻依然堅守本心。
但或善或惡,一切都隨著心!
眼看著計劃落空,自家主子與蔣振南打得天昏地暗,卻依然不分勝負,而其他人則是被柳逸塵給絆住了。
突然一個人把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蔣雲峰給推了出來,然後,對著在空中與自家主子打鬥的蔣振南大聲的喊道,「蔣振南,你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他!」
蔣雲峰的脖子上瞬間被架了一把大刀。
之前,他一開始出現時,雖也被人架著刀的,可那會兒是作戲。
而這會卻是真實的,並沒有任何作戲的成分。
「蔣振南,讓你作手,你沒有聽見嗎?」看著蔣振南無動於衷的樣子,這名屬下急了,對著蔣雲峰的刀子,又給移進了幾分,逼近了喉嚨管,而那頸脖處,有一絲被刺破的血跡!
蔣雲峰看著這些人是來真的,而且他也感覺到脖子上被割傷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