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鬧鎮國將軍府2
這次來將軍府的,除了蔣雲峰夫妻,就是蔣家兄妹也來了。
蔣振燁是被下人用木板床給抬過來的。
再讓人意外的是,這曾艷麗竟然過來了。
毫無疑問,肯定是鎮國公府的人,把人給叫過來的。
這周圍的百姓們,很是疑惑他們怎麼會突然來了鎮國將軍府。
所以,一時好奇就這腳步就停子下來,想來看個熱鬧。
然後,就聽到躺在支架上蔣振燁嚷嚷的大聲道,「曾姑娘,我知道你心繫我大哥,放心,我絕對不會奪人所愛,我一定成全你和大哥的。」
曾艷麗一張肥胖的臉,如刷白牆一樣刷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粉,一個說話,這臉上的累肉一疊又一疊,這白粉「唰唰」的掉落下來。
她拿著一張紅紅艷艷的手絹,掩著半張臉,似乎很是害羞的說道,「二公子,這怎麼好意思呢?」
瞧著曾艷麗半是掩面半是害羞,如果是一個美人,肯定很動人,然而,這個肥胖的女人,只是讓人感到噁心。
蔣振燁忍著噁心,差點沒有吐出來。
他氣若遊絲的說道,「我只是成人之美!」
聞玉靜卻拉著曾艷麗的手,很是慈善的有些無奈的說道,「曾姑娘,我知道你一心繫在我家南兒身上。雖不知道皇上為何會下那樣的聖旨,讓你和我家燁兒配成一對,但你們兩個心裡都沒有對方,而你呢,心裡只有我家南兒,放心,我一定求聖上成全你們的。」
說是求聖上成全他們,實際上就是在威逼著蔣振南,去讓聖上改變聖意。
當然,那些話,也只是說給周圍那些不知情人聽的。
這些人當中,除了普通百姓,當然是還有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在看熱鬧。
畢竟,這條街巷,都居住的些皇親貴族,有權有勢的人家。
一般人家,如果沒有一些權勢,根本就住不來。
不過呢,這條街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有一些普通百姓的。
因此,此刻聚集來看熱鬧的人,各種身份地位的人都有。
聞玉靜說的話不清不楚,但是有一點大家都聽得很是清楚了。
就是這個肥胖的女人,大家很是熟悉叫曾艷麗,是戶部侍郎的嫡長女,說了兩任丈夫,未婚夫都始於非命,嫁了兩任丈夫,也同樣死於非命。
因此,她的克夫名聲也是京城上致皇親貴族,下至乞丐小孩子,都是知道她的大名聲。
如果這樣的女兒,出生在一般人家庭里,不是暗暗處死,也有可能被送去尼姑庵,長伴佛燈,孤獨終老。
但是曾艷麗雖是克夫也是屬於好命的一種,她的娘疼她入骨,不舍是這個女兒有那樣的命運,所以,即使這曾艷麗剋死了幾任丈夫,被人唾口水,她那個老娘,也是好好的護著她這這個女兒。
只是,現在曾艷麗竟然與鎮國公府的人在一起,更讓他們驚奇疑惑的是,聽著聞玉靜話,似乎這曾艷麗看上了鎮國大將軍,然後,這鎮國公府的人,來這裡是成全這曾艷麗和鎮國將軍府蔣振南的。
可是,這什麼聖意是個什麼意思啊?
曾艷麗聽著聞玉靜的話,拿著手絹更是不好意思害羞的不好低著頭道,「謝謝伯母,哦,謝謝娘!」
曾艷麗的臉皮就是厚,這不,什麼都還成,竟然就開口叫聞玉靜娘。
周圍聽著的人,則是一臉鄙夷與輕蔑。
這曾艷麗都已經嫁了好幾任丈夫了,竟然還會害羞,誰會相信啊?
不過,這個女人臉皮真是太厚了,竟然敢肖想著鎮國大將軍,也不拿著鏡子照照自已。
當然有些人,卻不這樣的認為。
這曾艷麗雖長得不怎麼樣,但聽說蔣振南也是個被毀了容貌的醜八怪啊。據說,有人看見他拿下臉上這張銀色面具之後,驚天地泣鬼神,驚了婦女,嚇哭孩子。
其實說起來,這曾艷麗與蔣振南在容貌上,也算是配對吧。
還有,這曾艷麗的克夫名聲雖不好,可是這蔣振南的煞星克六親的名聲,更是響亮吧,響得都沒有哪個女人敢嫁,至少之前曾艷麗還是有人敢娶啊。
所以,他們這也算是半斤八兩的再次配對吧。
因此,這麼說來,這曾艷麗和蔣振南也算是很好的一對吧。
當然了,他們這些人只是心裡想一想而已,到底事實如何,他們還是一旁看著就好。
聞玉靜看著曾艷麗這張龐大的臉,心裡也是一陣噁心,暗自嘀咕道,「這曾艷麗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現在都叫上娘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要嫁給燁兒,簡直是做夢!」
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表情很是和藹的說道,「嗯,娘知道你心繫南兒,放心,一會等南兒出來,我就去跟南兒說,讓他娶了你,好不好?」
曾艷麗笑的花枝亂顫,大聲的謝道,「謝謝娘!等以後,我嫁給將軍后,我一定會把你當成親生的娘對待。」
蔣雲峰聽著兩個女人,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在接到聞玉靜的眼神之後,就立即讓下人去敲門。
管家福伯打開門后,聽到的就是聞玉靜撮合曾艷麗和蔣振南,而曾艷麗說嫁給蔣振南的話。
管家臉色一變,等再瞧著門口來自鎮國公府的幾口人時,管家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這些人來做什麼?
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再看到周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心底更是覺得不妙了。
只是,門已經開了,就不能這麼隨意關上。
他斂了斂變化的表情,態度算是恭敬的對著蔣雲峰,說道,「國公大人,國公夫人,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蔣雲峰聽著管家的稱呼,臉色一沉,怒喝道,「狗奴才,你這是什麼態度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隨即看著門內一眼,又立即說道,「本國公要找那孽子,你讓他出來!」
管家很是鎮定問道,「國公大人,我家將軍不在府內。不知國公大人找我家老爺有何重要之事?如果方便的話,可讓老奴給轉告。」
蔣雲身一聽,更是怒了,他眼神犀利的盯著管家,大聲的道,
「哼,不在府內?你這個狗奴才,竟然還想騙本國公。你以為本國公不知道,那孽子除了將軍府哪裡都不去?
現在告訴本國公,他不在府內,你是不想要狗命了,竟然敢唬弄本國公!再給你一次機會,去把那孽子給本國公找來,否則,本國公就一直站在這府外,本國公倒要瞧瞧,這兒子把親爹拒絕在府外的事傳出去,他還有沒有名聲了,他還有何臉面,去面對天下百姓?
所以,要想為你家將軍好,你這個狗奴才趕緊去彙報那個孽子,就說他的爹娘弟妹來找他了。」
蔣雲峰一口一個狗奴才,一口一個孽子的大罵蔣振南,反正,他就是對蔣振南很不喜歡。
這也讓周圍看熱鬧的人,更是對蔣雲峰一股輕蔑之意。
好歹蔣振南已經是鎮國大將軍了,重掌兵權,安保天下百姓的大英雄,他這個親爹不喜歡也就罷,竟然在這麼多的外人面前,一口一個孽子大罵著。
說來,這大將軍也真是命苦啊,碰上了這麼一個爹。
聽著蔣雲峰這樣故意敗壞自家大將軍名聲的爹,管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什麼,只得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那我去府內找找,看看大將軍在不在?」
說完,就完全沒有再給蔣雲峰一個好臉色,快步往府內書房中走去。
他一點都不贊同自家沉默寡言的將軍去面對那樣一家子虛偽的人。
但是,他不贊同,也阻止不了大將軍的舉動。
別說他,就是那郭少爺來了,竟然也沒有阻止的了。
兩人只能無奈的看著將軍去面對那樣的人。
果然,這大將軍一出來,這聞玉靜就不想放過大將軍,話里話外,就是說蔣振南明明在府內,竟然拒絕自已的親爹入府,哪有這麼不孝的人啊。
然而……
聽著聞玉靜的話,再聽了聽周圍百姓們的議論,蔣振南卻熟視無睹,聞若未置。
他眼神鋒利的盯著很是做作,要把他置於輿論之中的聞玉靜,只是冷冷的問道,「你們來我府里,到底有什麼事?」
瞧著百姓們的輿論及蔣振南的平靜,都出乎她的預料之外,聞玉靜雙手緊握,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劃出一道血痕。
這蔣振南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還有這些看戲的百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她的表面工作做得這麼好,完全一副賢妻良母,心慈面善,就是連對繼子都很好。
可為何,這些人能睜眼說瞎話呢?
呵呵,明明睜眼說瞎話,自欺欺人的是她自已好不。
蔣振南盯著他們幾個人,再冷冷的問一次,「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聞玉靜勉強浮出笑容,拉著曾艷麗很是和藹的對著蔣振南說道,「南兒,這就是昨天娘給你說的戶部侍郎之女曾艷麗大小姐。她一心思慕著你,娘不忍她飽受思念之苦,就把她帶來找你了。南兒,你不會介意吧?」
她的話一說完,蔣雲峰立即厲聲的喝道,「還站在這做什麼?還不趕緊把曾大小姐給引進將軍府去!」
只要這曾艷麗踏進了將軍府,就立即有流言傳出,這曾大小姐與鎮國大將軍兩情相悅之事。
然後,再通過運作,這事就很快就會傳到宮裡那位的耳朵之中。
相信那位肯定是會成全兩情相悅的一對,而不是勉強兩個心不在一起的兩個人。
然而,蔣雲峰和聞玉靜做這樣的打算是,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這就是聖旨是有蔣振南的手筆。
所以,這曾艷麗和蔣振南是不是兩情相悅,這皇上會不知道嗎?
再說了這聖旨一下,就不可能出現朝令夕改的事兒出現,不然,以後每個聖意不符合這些人的心意,是不是都要來這樣的一出?
因此,他們是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過嘛,他們現在還自以為是罷了。
只要逼迫了蔣振南,就以為逼迫了皇上嗎?
這曾艷麗一聽到蔣振南那高大的身材,威武的身姿,立即就迷上了。
雖傳聞這蔣振南面具之下的臉是個醜八怪,可她不介意啊。
如果蔣振南真是個醜八怪,她也看不著,白天這蔣振南都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等晚上他們倆辦事時,這燈一吹,黑燈瞎火的,誰能看見誰啊。
不過,瞧著蔣振南這身材,這能力一強。
煞時,不知這曾艷麗想到什麼,一張肥胖撲滿白粉的臉蛋,立即變成了一張花痴嬌羞的臉,即使被白粉掩蓋,也難掩她這張陡然紅撲撲的臉,然後半掩蓋的容顏,不斷的給蔣振南拋媚眼。
只是很可惜,她這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哦不,連瞎子也不想看。
因為周邊已經響起很多嘔吐的聲音。
他們都是被曾艷麗給噁心到了。
郭兵同樣的被曾艷麗給噁心到了,但他更噁心的則是這個蔣雲峰。
這個真是害人不淺啊。
明知道這曾艷麗已經賜婚給了蔣振燁,竟然還敢帶著曾艷麗來將軍府門口,更想堂而皇之踏進鎮國將軍府,有什麼樣的目的,不言而喻。
但是,要想達成這目的,那就兩個字:做夢!
想到這,沒等蔣振南說話,他先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呀,國公大人,本少爺還是第一次聽說,帶著未過門的二兒媳婦,威逼著大兒子開門迎進的。」
隨後,他臉色一斂,有些嘲弄輕蔑的問道,「我說國公大人,你這是有什麼本算啊,說來本少爺聽聽,本少爺好給你參謀參謀,這計劃能不能成功,如何?」
這蔣雲峰一看到郭兵,就頭疼。
再聽到郭兵的話,心裡暗罵一聲,「這攪屎棍,怎麼哪都有他啊!」
隨後,他臉色一沉,厲聲的喝道,「郭兵,本國公看著郭公爵府的面上,不予與你計較!所以,這是本國公的家事,不用你在這多嘴多舌!」
然後,他又對蔣振南大喝一聲道,「孽子,還站在做什麼,難道沒有聽到本國公的話,帶曾小姐進去嗎?」
蔣振南連個餘角的眼光都不曾給一個曾艷麗。
臉上帶著的那張銀色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不斷反射出銀色光芒,很是寒森與陰冷。
蔣振南眼神更是鋒利帶著陰鷙的盯向蔣雲峰。
這讓蔣雲峰渾身寒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