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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到了月蘭家之後

  林月蘭因為得到《孝之法》有可能修訂和廢除的消息,而高興時,卻看到里正林亦為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對於里正,林月蘭給以了尊重,她迎上前去,叫道,「里正爺爺!」


  林亦為的到來,是林月蘭意料之中的事兒。


  畢竟,天還沒有黑,她就帶著一群陌生人大搖大擺,完全不顧他人目光的進村裡來。


  如果不是她之前的威懾在那,說不定很有可能早有人看不過去,上前制止大罵她的行為。


  因為誰讓她帶進來的人,可都是男人。


  以前,她已經十二歲的年紀,就算與男人單獨說兩句話,可是會被人罵不知廉恥之人的了。


  林亦為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掃向五個穿著狼狽,身上還挂彩之人。


  他直接的問道,「蘭丫頭,他們是誰?」


  林月蘭對於里正的為人,還是放心的。


  林月蘭實話實說的道,「里正爺爺,他叫蔣振南!」


  林亦為點了點頭道,「哦,蔣振南。」


  隨即他的眼睛離開睜的大大如銅鈴一般,表情很是驚訝。


  他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月蘭再一次問道,「蘭丫頭,他說他是誰?蔣……蔣……」


  隨後不等林月蘭回答,他又轉回頭,看著眼前的高大健壯男子,一身盔甲,雖說被一些黑紅色血跡污染,但不難看出它原先的顏色是銀色,再他頭戴銀色面具,露出一對鋒利的雙眼,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種駭然氣勢,完全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況且他那種氣勢,完全就是一個在戰場上給磨礪而形成的。


  在他的印象中,龍宴國只有一個人完全附和這樣的形象,那人就是龍宴國的戰神,百姓們的保護神——蔣振南。


  可是他剛剛聽到蘭丫頭叫他什麼,蔣振南。


  同名同姓又同形象之人,相信在龍宴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林月蘭點頭很是嚴肅認真的對著林亦為道,「里正爺爺,就是你想的那樣!」


  蔣振南要留在林家村,就必須要有一個可能說服里正的理由,不然,讓一群不明身份的陌生人留在林家村,不管是這裡的村民還是里正,都很是不放心的,而他不想讓里正為難。


  林月蘭和蔣振南對視了片刻之後,林月蘭直接對著蔣振南點頭。


  蔣振南也給以點頭回應,然後,他走上前,說道,「里正,您好,我是蔣振南!」蔣振南說的是尊稱。


  因為,他見到的林月蘭對著林亦為是帶著尊重,所以,他相信林亦為這個人的人品。


  蔣振南再上前介紹了一下自已,目的就向林亦為肯定自已的身份。


  林亦為有些愣神,需要他仰著頭看著的高大男人,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過於驚訝。


  誰能想到一個戰神將軍,一身狼狽的突然出現在這個旮旯山村裡。


  林月蘭看著林亦為的表情,頓時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可愛。


  過了片刻,林亦為反應過來,神情有些驚慌和緊張,他趕緊應道,「你……你好!」


  里正雖是見過一些識面的人,但他見到的那些大人物,最大的才是縣令而已。


  如今堂堂一個鎮國將軍,就站在跟前,能不讓他緊張和無措嗎?


  蔣振南並沒有因此看不起林亦為,他同樣帶著尊重的說道,「里正,請借一步說話。」


  林亦為有些慌張的點頭,「好……好啊!」不是他膽小,只是對方氣勢太強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親眼見到國家戰神,無論是心裡還是表情,可都是一陣激動啊。


  之後,蔣振南和林亦為一邊說話去了,在說話時,林月蘭可是看到了林亦為神情嚴肅的點頭,憤怒等等各種表情。


  林月蘭搖了搖頭,然後,就回到屋子裡。


  一會她就從屋子裡抱出一張茶桌,放在院子中。


  正在四處好奇打量的郭兵,看到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張大茶桌,立即上前,笑嘻嘻的說,「林姑娘,搬重物,怎麼就不叫我們呢?你一個小姑娘,可是根本不適合搬重物。」


  林月蘭睨了他翻外傷口,同樣笑嘻嘻的點頭道,「好啊,裡面還有四張桌凳子,你去搬來吧!」熊樣,這可不是普通的木桌,而是外面像著漆木的玉石。


  這些玉石是在末世時,是人一個石頭城裡一個茶館里給弄到的。


  當實她也以為是木茶几,結果小綠告訴她,這是一塊很靈氣的玉石。


  末世的東西,可不是用錢交易什麼的,有的只是靠實力來搶的,更何況,因為這一套茶几太過繁重礙事,也沒有人願意要它啊。


  所以,她就趁著無人時,收進了空間里了。


  今天之前,她沒有擺出這套茶几,是讓為沒有必要。反正是她一個人,每天早出晚歸的,也沒多有時間在家裡歇息,更何況晚上,她還要回到空間里,提高異能等級呢。


  郭兵樂呵呵的走進屋子裡,當看到裡面的擺設時,愣了愣神。


  這裡面和外面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外面看起來這麼的破爛,可屋子裡雖小,卻是乾淨整齊,看著很是舒服。


  再有這屋子裡的東西,看著樣子都是嶄新的,像屋子裡的八仙桌上放著的那些茶壺茶杯,都是瓷白色,澄亮澄亮,還有四張與外面搬出去的茶桌一樣顏色的凳子。


  郭兵沒有多想,一彎腰就想著抱著凳子出去,因為四張凳子是圓柱形的。有半米來高。


  本以為對於大男人來說,是個很輕的東西,可是一想抱起來。


  結果,郭兵的一不小心,整個人都似乎被拉了下來,身子一下子壓在凳子上了。


  本是不疼痛的傷口,這一拉扯,竟然有些重新撕裂開來了。


  我靠,怎麼這麼沉?

  這是木頭做的凳子嗎?怎麼比一塊大石頭還沉啊?

  讓他一個男人都抱不起。


  對呀,這一張小凳子都這麼沉,一個大男人都很難抱起來,怎麼看著林姑娘輕輕鬆鬆的就把一模一樣的整個桌子給抱出去的啊?

  郭兵就不信了,一個小姑娘毫不費力的事兒,到了他一個大男人身上,卻成費勁的事情了。


  郭兵從凳子上起來,雙手放在半中央,掂量了一下重量。


  我靠,還是沉啊,根本就抱不起來。


  更加糟糕的是,他胸部的傷口突然裂了開來,有鮮血絲絲滲了出來。


  此刻,他是真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自已的氣力小,還是那孩子的氣力大了?


  試了幾次沒有成功,沒辦法,郭兵喊了外面其他三隻小夥伴進來幫忙了。


  小六子他們進來一下,也試了幾次,一人之力,還真搬不動。


  如果是平時,他們肯定沒有問題,只是奈何現在,他們還一個個受了傷,失血過多,沒有多大的力氣,而且這什麼凳子啊,這麼沉,兩個搬都很費勁兒。


  正在郭兵有些赧然的三四個來搬一張凳子時,林月蘭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道,「中尉大叔,幾位大哥哥,你們這是打算把命交代在這嗎?那不是白費了我的好葯嗎?」


  說到這,她又似乎忘記一件事,現在想到猛然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說道,「哦,對了,你們每一個人,欠了我一萬兩啊!」


  「一……一萬兩?」


  四個人聽到這個數目,有些愣神不明所以。


  「我們怎麼又欠了你一萬兩?」


  郭兵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還說為什麼?」林月蘭白了他一眼,對著他假笑兩笑,「呵呵,你們以為你們開始要死不活的模樣,到現在可以活蹦亂跳的樣子,是當自已是神仙啊,一個法術就讓自已兒個兒好了。


  我的凝血止血藥,可是無價之寶,現在當作一萬兩賣給了你們,已經很讓你們佔便宜了。一萬兩拿來,哦,還有,拒絕討價還價!」


  最後一句,林月蘭完全是把郭兵想要還價的想法給的壓了下去。


  只是郭兵仍然有些不甘心,他討好諂媚般笑著說道,「姑娘,你現在已經從頭兒那來弄到了三十三萬兩,這可是一筆很大很大的錢了。所以,姑娘,你看你現在這麼有錢了,應該用不著我們身上的那些銀兩了吧?」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暗自嘀咕: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掉進錢眼裡去了,從他們見第一面起,就用一兩銀子一朵蘑菇,坑了他們好幾百兩銀子,第二次見面,就因為殺了二十多個黑衣人,又要了他們三十多萬兩。


  可現在又開口要每個人一萬兩,這數目是越來越多啊,而且也是越叫越大,張口閉口就是上萬兩啊。


  林月蘭睨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很不屑的眼神,然後,走向幾人的跟前,彎下腰,在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輕輕的就抱著凳子起來,隨後,很不客氣的說道,「呵呵,那些錢呢,我連個影子都沒有見著,所以,等什麼時候我見到了那些錢,再考慮一下,我要不要便宜一兩二兩的,當作優惠。


  只是,眼下,呵呵,」林月蘭再冷笑了兩聲,「你們將住我的,吃我的,還要用我的,那些都不要錢嗎?」


  我靠,這孩子說掉進錢眼裡,還是說小了,那明明是掉進錢坑裡出不來了。


  一萬兩便宜個一兩二兩,那也就便宜?

  虧她說得出口啊!

  郭兵忍不住為自已的錢包哀嘆了一下,只是他仍然不死心的跟在林月蘭屁股後面,說道,「誒,林姑娘,你看我們第一見面是叫萍水相逢,那第二次見面就是緣分了,這可是上次你自已親口說過的,等有緣再見時,我們就是朋友了。」


  說著,郭兵就擋在了林月蘭的面前,再舔著笑臉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談錢,多傷感情是吧?再說了,那些錢,能買到我們之間的緣分嗎?你說是吧?」


  林月蘭看著這個一直不死心,想捂著自已錢包里的郭兵,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犀利的說道,「對,我看我們是猿糞才是。碰到你們,除了弄些銀兩,就沒有好事兒。更何況,那些銀子還一個影子都沒有見著呢。」


  郭兵也學著林月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看來,這個跳進錢坑裡的人,他是拉不出來了。


  郭兵繼續笑著道,「放心,姑娘,我家頭兒絕不會少你一個銅板的。」


  林月蘭點頭,「那就好。」


  那一邊,蔣振南和林亦為似乎也說得差不多了,就走了過來。


  但是林亦為看到郭兵的胸口,開始有鮮血滲出,立馬大驚的叫道,「大人,你沒事吧?」


  林亦為只是個山旮旯角里的小人物,碰到鎮國將軍的屬下,他只能尊敬帶著一些畏懼的叫大人。


  郭兵是個很有眼色的人,之前看著林月蘭對眼前這個老頭帶著尊重,他們的頭兒也尊重這老頭,他當然也不敢託大。


  他立即搖頭,很是客氣的說道,「里正,我沒事。還有,里正,我叫郭兵,以後叫我郭兵,或者小兵子就可以,不用叫我大人的。」


  林亦為今天感覺很是受寵若驚,他今天不僅見到了龍宴國傳說中的戰神將軍,而且還和他面對面的說話了,最主要的是,這人還對他很是尊重,對他沒有一絲不屑或許看不起之類的眼神。


  林亦為點頭道,「那好,那我就依老叫你一聲小兵吧。」


  郭兵立即點頭應道,「可以的,可以的,里正。」


  只是林亦為瞧著郭兵幾個身上的傷,很是疑惑的說道,「你們幾個真沒事嗎?看著你們的傷,好像很嚴重啊?」


  沒等郭兵應答,林月蘭就搶先說道,「里正爺爺,他們確實還需要找個大夫再來看看,里正爺爺,你有信任,嘴巴又嚴實的大夫嗎?」


  林亦為可以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對於其他人就必須保密了。


  林亦為微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道,「蘭丫頭,要說信任的大夫,就是給你明清叔叔看病的張大夫,他的醫術高明,為人也不錯,最主要的就像你說的,他的嘴巴很嚴實,不該說的,就算撬開他的嘴巴,他也不會說一個字的。」


  林月蘭想了想,記憶中的那個給林明清看病的張大夫,有六十多的年紀,坐在林家村的西頭。


  他好像是從三年前從外地來到林家村的。


  當初他是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暈倒在村頭,之後被裡正家給救起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大夫,而且醫術很好的大夫。


  林明清這幾年都是他在照看著,這病情才逐漸有些起色,只是,林明清畢竟傷了骨椎神經,就是現代技術也是醫不好的,更別說古代較為落後的醫術水平。


  這樣子,林明清要站起來,是無望的。


  當然,現在她林月蘭在這,林明清要站起來,那可是輕而易舉之事。


  只是時機不成熟,她現在是不會出手的。


  林月蘭點頭道,「那好,既然里正爺爺說張大夫可以信任,那就麻煩里正林爺爺請張大夫過來吧。」


  林亦為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說著,他人就朝著村西頭那邊走去。


  蔣振南回來看到郭兵身上那滲出的鮮血,眼神犀利,說道,「你這是去哪裡找死了?」


  胸口中箭!


  郭兵感覺自已真的很冤啊。


  他只是想幫一下忙而已,怎麼就找死去了呢?


  林月蘭在院子中擺放好桌凳之後,對著蔣振南說道,「以後你們吃我的,住我的錢,什麼時候給啊?我這裡可不想養閑人的。」


  又開口說錢了。


  郭兵感覺自已的腦瓜子上,隱隱作疼了。


  他感覺到自已要把這孩子從錢坑裡挖出來,是一件多麼任重道遠,比登天還難之事!

  郭兵立即搶著說道,「不是,林姑娘。不是說了,談錢就傷感情的嗎?你怎麼又來了?」


  林月蘭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與你們可沒有什麼交情。我會救你們,也純粹是烈風的請求,及要報酬來著。


  但是一碼歸一碼,那些報酬的錢是一筆,給你們止血丸是一筆,但現在是算得是吃喝,可是另外一筆,本姑娘可沒有多要你們一銅板錢啊。我問你們要伙食費,住宿費,不是很正常的嗎?」


  林月蘭說得是頭頭是道,根本就無法讓人反駁。


  郭兵立馬泄氣站在牆角畫圈圈去了。


  再這樣被她搜刮下去,那他前二十年的積蓄就甭想再留下一個銅板。


  「哦,對了……」


  郭兵立馬驚了起來,他現在有些經驗了,只要這孩子說「對了」時,准沒有好事。


  果然……


  「你們身上的衣服現在都不能穿了,我還得再花錢給你們買兩套新的,這錢我就不賺你們的了,等去鎮上買衣服是這錢是多少,到時你們就還我多少吧!」


  我靠,感情之前那些錢,你都是賺了我們的啊。


  郭兵都要想要跳腳,再一次跟林月蘭爭下去呢。


  只是他沒有說話,蔣振南低啞著聲音很是感謝的說道,「那這段時間,就要麻煩月兒姑娘了。只是,」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語氣里有些不好意思,他繼續說道,「你說的那些錢,我暫時沒法給你。不過,請月兒放心,這錢我一定不會賴賬的。」


  說實在的,別看他堂堂一個鎮國將軍,其實除了每個月的一百兩俸祿,他根本就沒有其他收入。


  所以,要他立刻拿出那三十多萬兩,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郭兵插嘴道,「頭兒,你一個月的俸祿才一百兩,你從哪去弄這麼銀子給她啊?難道是去偷,去搶,還是想方設法扣軍餉?」


  蔣振南犀利的眼神立即狠瞪了一下郭兵,惡狠狠的說道,「你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去,給我一邊呆著去!」


  郭兵又默默的回到牆角呆著畫圈圈去了,嘴裡小聲的說道,「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傢伙!」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不過蔣振南沒有理會郭兵,他對著林月蘭說道,「月兒姑娘,你別聽那傢伙的,那傢伙也只是心疼錢而已。」


  說完,他又瞧了一眼這間搖搖欲墜的房子,說道,「他們在這,你要有什麼活兒,就讓這幾個家活做去,那幾個傢伙雖都是粗手粗腳,但幹活還是有些力氣的。」


  聽到蔣振南的話,林月蘭的眼睛又立刻亮了起來。


  她之前咋就沒有想到呢?


  他們幾人明顯是開荒的好人手啊,幾人都是人高馬大,而且當兵的人,一身的是力氣,開起荒來,肯定是又快又好的。


  說起開荒,這是林月蘭早有打算的事。


  她從林家只分出來三分下水田,一分旱地,而且都是沙石地,要種點糧食,根本就不行。


  她起先想買些田地,只是考慮到自已的小身子小模樣,就打算再攢些錢再說,等請些人或者從伢子手裡買些人來幹活。


  不過,她這兩個月一直在山裡採藥和找一些珍禽異獸,放進空間里培養,就沒在想著種田的事。


  但現在倒好了,一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手,她也用不著多花錢去買田,讓他們在那些荒地里開出一些來,前兩年雖不能種糧食,但可以種其他的啊。


  這樣一來,又可以省到一大筆錢。


  想到這裡,林月蘭的眼睛笑得成彎月兒了。


  蔣振南都不知道自已說了什麼,讓她這麼高興,不過,這副有些小算計的模樣,真是可愛。


  「面具大叔,放心,以後我一定會使勁使喚著他們的。」林月蘭一點都不客氣回道,卻又習慣性的把面具大叔的稱呼給叫了出來。


  因為,她還是更習慣也列喜歡叫面具大叔。


  別誤會,林月蘭這是因為高興。


  蔣振南再一次深刻的清楚道,他比這個孩子整整大了一輪啊,確實是一個大叔的年紀。


  郭兵聽著林月蘭那一句「使勁使喚著他們」時,頓時感覺暗無天日了,他的直覺告訴他,又林月蘭這隻小狐狸狡黠模樣,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啊。


  他仰天長嘆:「老大,你怎麼就這麼糊塗的把你的好屬下好兄弟給出賣了啊。」


  林月蘭描了一眼郭兵生無可戀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暗想到:把他們帶回來看來也是只有麻煩,還有一種捉弄的樂趣在啊。


  林月蘭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已經大黑了。


  好在,現在是夏天,又是中旬時段,月亮當空照。


  今天晚上,可以湊合一下睡一晚,明天就得去鎮上買些帆布,做幾頂帳篷,在新房子建出之前,他們就只能住在帳篷渡過這美麗的夜晚。


  但是,看了一下蔣振南五人,又暗嘆了一口氣,看來又得花不少錢啊。


  大米上次買了二十石,有十石放在空間里,另外十石,這個小茅草屋根本就放不了,林月蘭只得搭了一個木竹屋子,當作倉庫放置在那裡。


  但是,六個人的胃口都很大,別說他們幾個大男人,就是林月蘭自已現在這麼小,但她一個的飯量,可是比三個成年男子還多,不然,她當初也不會一下子買這麼多大米先存放著的。


  誰叫她小小年紀這麼難吃啊。


  現在再說蔣振南他們,他們作為軍人,飯量肯定也比一般人大的多,這樣一算下來,他們六人的伙食,就相當於十幾個人的口糧。


  這麼一算下來,二十石大米,也根本就吃不了多久啊。


  除卻這些,還有其他開支,比如他們這些人的衣服,生活用品等等……


  想想就心疼啊,那些錢啊,

  林月蘭撫了撫額頭。


  算了,不想了,現在天黑了,還是先做飯吧。


  這錢的事,以後再說吧。


  反正,她是記著,這些錢欠了她的錢,總得還的。


  林月蘭好沒臉色先瞪了一眼蔣振南,之後,就白了一眼郭兵,然後,小臉上帶著一些怒氣回到屋子灶房裡去了。


  蔣振南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眨眼間,她又生氣了?

  這是哪跟哪啊?


  不過,看著她白了郭兵一眼,一定又是這小子哪裡惹到了這孩子,所以,那孩子才會突然不高興的。


  想到這,蔣振財銳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郭兵,隨後,也走進屋子裡。


  郭兵更是莫名其妙,更是冤呢。


  他好好的站在,一個白他一眼,一個瞪他一眼,然後,就走開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蔣振南一踏時這個屋子時,有些愣神。


  這個屋子很小,但是卻收拾的很乾凈很整齊,而且屋子裡的東西,都嶄新的模樣,與外面那破爛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蔣振南也沒有再多想什麼,轉過頭,就看到林月蘭在小灶房裡,正在打開一個米缸,旁邊放著一個大木臉盆。


  這才想到,原來這孩子是要開始做飯了啊。


  蔣振南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武器——一把大刀,放在桌子上,走地去,說道,「月兒姑娘,需要幫忙嗎?」


  不過,看著臉盆里的這麼多的大米,他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月兒姑娘,我們吃不了這麼多飯!」這哪裡是六個人的飯,這裡簡直是至少十五個人的飯啊。


  林月蘭打好米后,蓋上米缸蓋子,端起木盆,就朝著水缸走去,說道,「這裡又不是只有你們五個的飯!」


  說著,她不做多解釋,舀起水,就開始淘米了,然後,一會指著角落裡說道,「吶,你把幫忙擇些菜吧!」


  擇菜?


  蔣振南轉過頭,看著角落裡的一堆菜,不是他們常吃的青菜,比如大青菜,大白菜,還圓菜,這明明是路邊上常見的野草啊。


  蔣振南有些疑惑指著這些菜,說道,「月兒,這不是野草嗎?能吃嗎?」


  「什麼野草?」林月蘭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其實是可以吃的一種野菜,「這是野菜,叫馬齒筧,可是很好吃的。你們真不知道享受,把這麼好吃的菜當作野草來糟蹋!」


  這馬齒筧雖在農村裡隨處可見,但村民就是把它們當作一種野草,拔來餵豬喂牛餵雞,就是不喂人。


  她以前雖生長在城市裡,但外婆是農村的。


  她每每到外婆家,就想著吃那些沒有吃過的野菜和野味,外婆每每都會樂呵呵的弄些野菜出來,而這馬齒筧也是外婆做給她的一種。


  後來,外婆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就是偶爾市場里買到,也不是這個味。


  因為她懷念的一直是外婆做的味道。


  直到末世爆發,她也沒有再吃過馬齒筧了。


  她剛來這裡時,原身根本就什麼也沒有,連塊菜田都沒有,她平時雖上山打獵,平時能吃到肉,可是天天吃肉,也是會膩的啊。


  原身又沒有種菜,村裡的人對她那個樣子,別說主動拿菜給她吃,就是向他們買,那些人也不願意賣。


  所以嘍,她就從山裡找一些野菜吃了。


  蔣振南疑惑的道,「這野……野菜能吃嗎?」


  林月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放心吧,毒不死你。不對呀,」林月蘭突然想到,「面具大叔,你會不會擇菜啊?」


  蔣振南面具上有些蒼白的臉一紅,然後,根本就沒有以往大將軍凌厲模樣,而結巴人有些不肯定的說道,「可能會……會吧!」


  他雖從小不被親生父親待見,從小也受到很多的嘲諷和鄙視,為了生活下去,他任是干過很多活兒,比如在碼頭上扛過大袋,也搬過重物,等等,因此這悲慘的童年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他干過這麼多重活,還真就沒有干過擇菜這些輕活兒。


  所以,他也不能肯定自已會不會擇菜啊。


  林月蘭簡直無語了。


  擇個菜,還可能會。


  林月蘭說道,「面具大叔,你這是在逗我嗎?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竟然還有可能會的回答啊。」


  說著這話時,林月蘭已經用動麻利把大米弄下鍋里開始蒸了。


  放好鍋蓋之後,她就三兩步,走到那角落裡,把這些菜用拿出來,然後,再拿出一隻竹篾編的籃子,放到蔣振南跟前說道,「面具大叔,既然你可能會擇菜,那你就好好擇吧!」


  讓你死鴨子嘴硬,看你怎麼弄好這些菜。


  蔣振南一個大男人,如小孩子一般,有些無措的接過東西,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林月蘭走出去。


  林月蘭走出去,一會,她就捉了一隻野兔子,還拿著幾個比較大的野雞蛋進來。


  等她進來之後,看到堂堂一個將軍大人,蹲著身子,對著那堆野菜發獃模樣,林月蘭立即覺的好笑,她道,「面具大叔,怎麼還沒有開始擇菜呢?」


  蔣振南立即起身,有些小羞澀的說道,「月兒,你沒有告訴我怎麼擇菜,所以我……」他在這孩子面前丟人丟大發了啊。


  「噗嗤!」林月蘭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面具大叔,你真可愛!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任誰也無法想像,堂堂一個鎮國將軍民,一個戰神將軍,竟然蹲著個身子,如小孩子一般的在研究怎麼擇菜。


  笑了一會,林月蘭看著蔣振南越低越下的頭,也覺得自已有些過了,她假咳了兩聲,拿著手上兔子遞給蔣振南說道,「吶,你來弄這隻兔子總會了吧,菜就我來弄吧。」


  「會,會,兔子我會弄!」蔣振南動作很是迅速的接過林月蘭手中的兔子,但是,看著這個狹小的空間,他又有些皺眉了。


  林月蘭說道,「從這裡出去,往東走個一百多丈,就有一條小溪,你到那裡去!」


  反正練武的眼神都很好,就算是夜晚,他們也能把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考慮天黑了的問題。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黑夜和白天的區別沒有多大。


  蔣振南拿著這隻有四五斤種的兔子,就走了。


  林月蘭看著出去的人影,笑著搖了搖頭,「這麼晚去河邊不打燈,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當作一隻鬼啊。」


  林月蘭從牆壁上拿下圍裙,系在腰上,然後,就開始擇菜。


  她就打算來一個馬齒筧炒雞蛋,再來一個紅燒兔肉,就是今天晚上全部伙食了。


  在林月蘭忙著做飯時,郭兵也沒有閑著,他們今天晚上是要在這個院子將就一下的,所以,當然要稱處理一下睡的問題了。


  只是他們無論怎麼找,上找下找,左找右找,卻一塊木板都沒有找到。


  無奈,他們在靠茅草屋裡的小竹屋倉庫里,找到一堆乾枯草。


  看來,今天晚上,他們只能用著這些乾枯草,將就一個晚上了。


  可是,這大夏天的,很多蚊子,該怎麼辦啊?


  「誒,頭兒,你去哪兒?你手上提著的是什麼」正在院子里拔草的郭兵,看到蔣振南立馬叫道,「咦,頭兒,竟然是兔子,還是只這麼大的大肥兔。」


  他們這段時間被追殺,雖說吃肉什麼的,就是能吃飽就不錯了。


  沒有想到,他們一來林月蘭家就有肉吃,真是倍兒爽啊。


  蔣振南提著還在瞪著腿,紅著眼睛的兔子,冷淡的說道,「我去處理這隻兔子。」


  郭兵彷彿看到肉就在跟前,他流著口水,說道,「頭兒,快去,哦不對,你歇著吧,讓我去處理這隻兔子。」


  他差點忘記了,他們老大的傷可是比他們嚴重呢,還身中劇毒的,怎麼這會兒頭兒,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了?


  難道林月蘭給頭兒吃的,真是靈丹妙藥不成?

  不對,就是靈丹妙藥的效果也沒有這麼快吧?


  郭兵對著林月蘭給蔣振南及他們吃的東西越來越是驚奇,甚至在暗想,林月蘭這孩子手上到底有多少好東西?如果這些好東西,她只要拿出一點去賣,說不定一顆藥丸,就能賣上幾十萬兩呢。


  因為,她一顆藥丸就能讓人起死回生,不讓那些達官權貴不心動都難。


  如果有藥方的話,那就更可是價值連城啊!

  當然能買下藥方的人,可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只是林月蘭這個姑娘,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卻甘心窩在這旮旯山村裡,如果去戰場上,那他們根本就不用犧牲這麼多兄弟,只要用像小白這樣這麼兇猛的動物上場廝殺敵人,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不行,過一段時間,一定要讓頭兒想辦法,讓林月蘭跟他們上戰場協助幫忙。


  雖然在天色黑了下來,但練武之人眼神就是一樣


  因此,蔣振南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郭兵的表情。


  他與郭兵名義上是上下屬的關係,實際上,卻是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和好朋友,雖不能做他心裡的蛔蟲,但卻對郭兵了解的七七八八,看他的臉色和表情,就大概難猜測到他心裡的想什麼。


  蔣振南立即嚴厲的說道,「郭兵,別想打她任何主意!否則,我的人頭,就會出現在京城!」


  他沒有跟郭兵說,他對林月蘭之間的承諾,但是,就這一句話,他不希望他的兄弟有任何異樣的心思。


  郭兵一愣。


  但等反應過來時,額頭腦門上,立即冷汗淋漓。


  他是魔障了還是怎麼樣,竟然有著那樣的想法。


  如果林月蘭真有那個想法,早在兩個月前就跟他們回去了,還會留在這旮旯的山村裡,成為一個普通人。


  連救他們,都在她的口中成了一個大麻煩。


  很顯然,她了解京城形勢,也是知曉天下局勢的能人,可她偏偏願意做一個普通人安靜的生活在農村,只能說明,她一點都不想管天下、閑、事!


  聽到蔣振南的話,郭兵也立刻醒悟到,這在他和兄弟們昏迷期間,林月蘭和將軍之間,做了某種承諾和約定。


  郭兵立馬斂起所有神色,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頭兒,你放心。林月蘭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絕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們都不記得了,哦不,根本就沒有任何事!」


  這是在向蔣振南承諾,他絕不暴露林月蘭任何事。


  灶房裡的林月蘭,全身的凌厲氣勢蕩然無存,擇菜的動作輕快了許多。


  如果,郭兵真想打她什麼主意的話,她一點都不介意,現在立刻就把他滅口!

  郭兵殊不知,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在生死鬼門關上了。


  ------題外話------


  抱歉,最近在準備考駕照,不能按時更新。


  不過,要人承諾,雖不定時更新,但必定保證每天會更新,而且萬更!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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