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229章
孩子在誰肚子裏,誰才是老大
蘇瓷沒來由心裏一咯噔,有種很不好的直覺,但是她不願去想。
“重華哥哥,那個是我八哥哥……”
重華想彈她一記腦瓜崩。
“現在連給你當爹的闕浮生都不能信,姑娘覺得,什麽八哥哥,六哥哥的,可以信嗎?”
“呃……”雖然很有道理,但是……
“姑娘身懷龍嗣,身份再也與從前不同。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包括我。”
蘇瓷覺得心好累,剛剛見到官城錦那些毫無負擔的歡樂,忽然就一掃而光。
她有些喪……
“忽然這麽緊張,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重華淡淡一笑,“姑娘聰明。勝不武剛才忽然下山來稟報,說,在料理勝百萬後事的時候發現,我們離開之後,有人曾到過神將遺境。”
“呃……”有第四波人馬去了神將遺境?
還是謝無極去而複返?
又或者是萬劍宗的人賊心不死?
“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但是,勝百萬留下的一些手稿,被人翻過,其中一些記載紅衣大炮火藥配置過程的筆記,被人撕掉了。”
蘇瓷想了想,“大炮都已經沒了,有人要火藥的配方做什麽?難道要仿製?”
重華麵色一沉,“問題就在於,那些手稿並非最終的方子。勝百萬屍骨全黑,是中毒而死。想必他在嚐試火藥配方的過程中,曾經接觸過大量的毒物,而那些被淘汰的配方,很可能十分危險,若是有人居心叵測,蓄意為之……”
蘇瓷聽著聽著,一顆心也跟著沉到了底。
到底有完沒完!
這個世界還會好嗎?
是不是真的要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次,才能太平無事!!
……
第NNN次逃跑,無疾而終。
她被重華勝利擒拿歸案。
進門時,蕭君楚已經等了好久。
他的內傷還沒好,本來想跟媳婦歡樂一下解解悶,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騙了。
人跑了……
還是帶球!
於是,發了好大脾氣。
加上勝不武忽然回來,告知火藥配方被人偷了,就更氣。
這會兒,剛剛運功調息了片刻,臉色才好看了點。
他見蘇瓷回來,還別別扭扭的,剛剛咽下去的那口氣,又上來了。
“跑!你跑什麽!朕還能吃了你?”
“難說。”蘇瓷低頭白了他一眼,有點恃寵生嬌,竟然不怕他。
“你……”
啊,蕭君楚氣得已經胸疼了!
重華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再杵在這裏了,於是道:
“狼主,屬下還要帶人去山上將神將遺境清理幹淨,以絕後患。”
“嗯。”蕭君楚沒空理他。
重華清了清嗓子,“對了,屬下方才出門之前,跟您說過的事兒,還請您三思。”
說完,就走了。
蘇瓷眨巴眨巴眼,什麽事兒?
你們倆神秘兮兮的。
蕭君楚被這麽一提點,忽然想起來了。
重華之前提醒他,女人是要哄的,再生氣也要哄,不能嚇,特別是孕婦。
千萬不要忘了,孩子在誰肚子裏,誰才是老大,弄錯了,當心那球會自己跑。
蕭君楚:咳!
他眸子動了動,忽然捂住胸口,歪在榻上。
“包子,朕的心意……你到底明不明白?”
蘇瓷見他表情痛苦,就跟著心疼,忘了他很危險。
“寂夜——”
她上前坐到榻邊,幫他撫胸口。
雖然很好摸,但是努力克製不想那麽多。
蕭君楚小扇一樣濃密的睫毛忽閃,淡淡垂著,也不看她。
“沒想到,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你還是這樣拒我於千裏之外。”
“我沒有……”
蘇瓷被他這樣一怨,忽然充滿了負罪感,急著解釋自己。
“我……就是害怕你胡來……”
蕭君楚春山一樣的眉頭輕輕一擰,“我不過是嘴上說說,難道還能沒分寸了?我就那麽畜生?嚇得你跑得比兔子還快?”
蘇瓷脫口而出:“難說……”
“嗯?”
“不不不!不是你難說,是……是我的心情,很難以說清楚……”
她小手幫他順氣,小心觀察著他臉色。
“寂夜啊,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就說出來,你不嚇唬我,我就不跑了。”
蕭君楚順勢將她在心口窩的小手抱住,順著她的勁兒晃啊晃,抿著薄唇道:
“這裏最不舒服。”
蘇瓷看他那樣兒,還撒嬌了。
明明很帥很壞的大尾巴狼,卻變著法子求歡邀寵。
她心裏被撩得毛絨絨的。
“那要我怎麽哄你,你才開心呀?”
“你又肯了?”
蕭君楚指尖從榻上的軟枕下麵,慢悠悠抽出一根長長的,紅豔豔的綢帶,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是要換上有情趣的衣裳嗎?”
蘇瓷:這個坑,好像是她自己挖的。
所以,真的要跳嗎?
“你不準欺負我!欺負我,我就不給你生孩子了。”
蕭君楚笑眯眯,“我不欺負你,但是準你欺負我。”
球都長在肚子裏了,朕還讓它沒了?
蘇瓷懟他,“誰稀罕欺負你!”
“你不想我?”
“不想!”
“哦。”他麻利將那紅綢帶又塞回軟枕底下,“那不玩了。”
“喂……”
“嗯?”
兩個人,四隻眼睛。
一雙意味深長地挑釁。
一雙半推半就地,還有點嘴饞。
靜默了好一會兒。
蕭君楚陰謀得逞,懶洋洋將綢帶又給從軟枕下麵拉了出來,慢悠悠將蘇瓷一雙手腕綁在一起,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跳舞,給朕看,但要小心肚子……”
他聲音好低,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到。
蘇瓷瞪了他一眼,乖乖等著他把自己捆好,鼓著腮,嘟著嘴,卻是恨裏藏著笑。
“大白天的。”
蕭君楚眼簾如蝴蝶翅膀一樣忽閃了一下,撩在她心尖兒上。
“落了帳子,床夠大,隻給朕一個人看。”
隨著話音方落,指尖已經輕抽她的衣帶。
衣衫滑落,如一片一片剝落牡丹花瓣。
取而代之,是用手掌寬的紅綢帶,從她胸前繞過,腰臀纏裹,從腿間穿過,又從腰間走了一遭,最後長長的妖嬈垂落。
接著,他又從軟枕下摸出一隻金鈴鐺,與紅綢一同,係在蘇瓷腳踝。
隻要她稍稍一動,那鈴鐺便發出悅耳響聲。
肌膚,是羊脂玉一樣的。
沒了衣衫,被紅綢綁縛著雙手,稀疏旖旎的包裹纏繞在周身。
腳上金鈴輕響。
整個人就如一件稀世的禮物,賞心悅目。
房中帷帳落下,蕭君楚側身倚在榻上,手背慵懶抵著額角,“跳舞,給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