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156章
我……努力不怕
“……”
蘇瓷不知道又哪兒惹他不高興了。
不管了,先吃飽。
逛了一天,早就餓了。
吃飽了再哄大狼狗也是一樣。
她忙著吃……
他不死心,還忙著膩。
腳一會兒從她腳丫上滑過,一會兒去蹭她小腿。
手一會兒纏她腰,一會兒順著脊背往下走。
她拍開他……
他還來……
她薄薄的浴袍,早就濕透了,貼裹在身上,變成半透,隨水蕩漾,小東小西爭先恐後,隨時呼之欲出,讓人血脈噴張。
蕭君楚早晚要讓這一切全都真正變成是他的!
他鼻尖兒又從她肩頭,一路嗅到耳朵後,還用低低的嗓子,說些聽不懂的話。
“包子,百萬中無一的名器,你知道是什麽嗎?”
蘇瓷忙著吃呢,“不知道啊,牙婆瞎說騙錢的。”
“可是朕已經買了你兩次了,都沒驗過貨。”
“唔!”蘇瓷被嚇得咬了舌頭。
疼得捂著嘴,眼圈兒溢出一汪水來。
“喝點水。”蕭君楚十分好心,遞過來一杯水。
蘇瓷接過,一口喝了。
可剛咽下去,人便懵了。
是酒!
接著,她便眼見著蕭君楚將那碧玉壺中剩下的酒,淅淅瀝瀝地,全都倒入溫泉之中。
熱氣蒸騰中,四周霎時酒香四溢。
不是將軍血,卻比將軍血更上頭,隨著水霧,將兩人徹底包裹其中。
蘇瓷忽然如腹中有隻饞蟲被勾了起來,特別懷念那晚烈酒的味道。
“寂夜……你幹什麽……”
她沒醉,但有種微醺的飄。
被酒香勾起了對將軍血的欲?望。
這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壓製了清醒和膽怯。
“吃飽了沒?”他攬著她的腰,免得她栽倒了把自己淹死。
“你又欺負我……”蘇瓷的嗓子,沾了酒,就會變得又啞,又嬌,又軟。
剛才那一杯喝得猛,毫無防備,此時覺得有些上頭,想像平常那樣揪著他的衣領站好,卻因為那薄薄的衣裳都已經貼在他身上,胡亂間根本揪不起來。
一雙求救的小手,反而變成了亂摸。
“朕沒欺負你,是你欺負了朕。”他欺著她,一步一步後退,將人推到池邊。
旁邊的獸首喧囂,噴薄出的水浪將蘇瓷小小的身影擋住。
隻見得他欺負人。
卻不見人家是怎麽被欺負的。
“朕還沒吃飽,怎麽辦?”
他在她耳畔低語。
“那……那你吃唄……”蘇瓷迷迷糊糊,有點害怕,嗓子弱弱的。
“吃什麽?”他不等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問。
“吃……”
她答不上來了,舌尖舔了舔唇。
周圍的酒香太醉人了,想念那晚那一杯將軍血,饞得厲害。
她隻記得那酒是從他口中來的,明知是被他坑了,卻此刻眼巴巴地盯著他的唇,希望裏麵能變出醇香的酒來。
“吃了你好不好?”他嗓音裏全都是危險。
“不要……寂夜,不要吃掉我……”蘇瓷求他。
她慌慌張張中還記得,蕭君楚可能是吃過人肉的。
雖然沒那麽恐懼了,卻依然對這事兒念念不忘。
她可憐兮兮地,不懂得逃跑,反而抱住他,貼緊他,求他饒命。
想從這個最危險的人身上,找到最大的安全感。
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更想欺負她,蹂?躪她,將她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慢慢吃掉!
蕭君楚喉間激烈的上下滾動了一下,仿佛已經對一場盛宴忍耐到了極限。
他微躬了身子,銜住她的唇,用盡全力凶狠的深深吻她。
吻得她好疼,喘不過氣來,想哭,又哭不出來。
仿佛被獻祭了一般,除了任由被吞噬,什麽都做不了。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夠。
完全不夠……
他想要她,瘋了一樣地要她!
要她一百次!
一千次!
一萬次!
要麽她死!
要麽他死!
答應闕浮生的那些約定,全都是狗屁!
蕭君楚眼下唯一擔心的,是蠱毒未清。
包子太弱了。
不能害了她。
可這火,忍不了。
“疼……”他的唇齒放開她,又一寸一寸掠過脖頸,控訴委屈一樣地跟她要些疼愛。
蘇瓷還未從被侵蝕,被掠奪中緩過神來,“哪裏疼?”
蕭君楚在她肩頭睜開眼,“內傷……特別疼……”
他捉了她軟軟的手,在掌中反複揉捏。
蘇瓷暈頭暈腦中,忽然想起,他之前的確好像說過這件事。
便溫柔道:“哪裏疼?我幫你揉揉?”
他側著臉,膩膩地如同在撒嬌,枕在她小小的肩頭,睫毛危險地忽閃著,嗓音極輕,“真的?你心疼朕了?”
蘇瓷抱著他的脊背,輕輕拍,人有些微醺,便不那麽謹小慎微。
“喜歡寂夜,自然最心疼寂夜。”她將臉頰與他摩挲,“寂夜是我的大狗狗……”
蕭君楚眸子一暗。
這可是你說的。
既然是狗,那就別怪朕不幹人事兒了。
他引著她的手,落在下頜,在她耳畔啞著嗓子低語。
簡直是極致的魅惑。
“包子,你怕它?”
他引著她的手,軟軟的指尖拂過胸膛。
“怕什麽?”
“為什麽每次碰到,都會被嚇得死了一樣?”他的嗓音,更加幹澀沙啞。
兩幅身體仿佛在水中極致的貼合,卻又各自隔著衣裳。
蘇瓷很快就知道了他指的是什麽。
她繃緊身子,讓自己貼著池壁,卻仍然不能遠離它,腦子裏一團懵。
他問什麽,她就答什麽,如被蠱惑了一般。
“小時候嚇得。”
“誰欺負你了?”他不高興了。
“沒人,是我自己傻,追著別的孩子玩,結果掉進了蛇窩。被發現時,已經哭得沒聲兒了。”
蕭君楚的手,剛剛引她的手滑過腹肌,便驀然停了下來。
“闕浮生這個廢物!”他遷怒於闕浮生。
蘇瓷這才領悟過來,瘋批這是把這個罪過算在了師尊頭上。
“不,不是師尊的錯,是我貪玩。”
她生怕他以後再為這些不足道的事,找由子跟闕浮生打架。
畢竟瘋批是打不過神仙的,萬一傷到了可怎麽辦?
“就是他的錯!”蕭君楚像個不聽話的熊孩子,“所以,朕以後要親自看好你,絕對不能再把你還給他!”
原來,話兒是在這兒等著呢。
蘇瓷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畔。
“我不會跟師尊回去了。”
她的話,跟她的氣息一樣,奶呼呼的甜,帶著酒香。
“那你想去哪兒?”他又按捺不住了,捏了捏扣在腹肌上的小手。
“跟寂夜回家。寂夜在哪兒,包子在哪兒。”
她糯糯軟軟地被他抵在水池邊,糯糯軟軟地表白心跡。
蕭君楚一陣心頭血湧上頭頂。
“那你還怕不怕朕?”
蘇瓷忽閃了一下被水汽蒸騰地濕漉漉的睫毛,用力抿了抿唇,“是你,我……我就努力不怕……”
她依然害怕。
依然沒辦法克製童年陰影帶來的恐懼。
可是,因為是他,所以可以盲目相信。
因為是他,所以可以無限依賴。
因為是他,所以她願意勇敢起來,戰勝那些恐懼。
蕭君楚眼眸中,情?欲之上,又蒙上了一層異樣的,欣賞的光。
“那你知道怎麽做嗎?”他的語調,不知不覺間,又帶上了些許以往的惡劣。
是會讓蘇瓷偷偷心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