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128章

    你是杯,朕是壺


    蕭君楚:再看屋裏那倆人。


    一個已經在窗邊規規矩矩跪下拜見。


    另一個……


    額……


    正背對著他,穿著件勉強裹住一雙包子的薄薄訶子,扭著小腰側坐著。


    腰間低胯圍了條稍微一動可能就會包不住的小衣,屈著一雙小白腿,小腿又長又直。


    那身姿婀娜妖嬈,玲瓏有致,黑發旖旎垂落,如水一樣彌散在床榻上……


    但是,臉朝裏,不理他!


    還生氣呢……


    “出去。”蕭君楚沉沉一聲。


    瑪瑙頭皮發麻,低著頭出去。


    經過皇帝陛下身邊時,還刻意躬了身。


    雖然她刀槍不入,但還是被這氣場戳了個稀爛;

    也不知道軟乎乎的蘇姑娘能不能活過今晚。


    床上,蘇瓷一隻手肘撐著身子側坐,胳膊已經開始發抖。


    因為穿得太少,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小米兒,白嫩?嫩的腳趾尖兒,緊張地悄悄勾了勾。


    蕭君楚等瑪瑙關了門,剛進來的那一身肅殺之氣,也立時淡了。


    他彎腰,撿了件她的衣裳,送到鼻尖嗅了嗅。


    有她身上的氣息,是剛穿過的。


    而且,還有她出汗時才會有的那種薄薄的,奶呼呼的香味。


    這是偷偷溜出去了,剛回來。


    再目光掃視一圈兒這房中,其他的,倒是沒什麽不妥,也不知使的什麽幺蛾子。


    總之,不管有沒有跑出去過,既然回來了,算你識相。


    可膽敢陽奉陰違,就是該罰!


    怎麽罰呢?


    一副金鐲子,是控製不了。


    長本事了!


    “將軍血送來!”他對外麵吩咐。


    蘇瓷坐在床上,麵朝裏,眼珠兒滴溜溜轉,將軍血是什麽?

    門口伺候的小丸子聽了,趕緊應了,一溜煙兒跑了。


    再回來時,端著一隻酒壺,一隻酒盅,敲門。


    蕭君楚開門親自接過,咣地關門。


    小丸子不放心,還隔著門特意叮囑一句,“皇上,慎重。”


    蕭君楚沒理他。


    按說,這將軍血雖然是貢酒,但並不是給皇帝喝的。


    有幸能飲下此酒的,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加了鴆毒,給被賜死之人。


    另一種是,量大成癮,給皇帝想要控製的人。


    可,若是量小,則隻是饞蟲泛濫,可以把人饞哭,卻並不傷身。


    “換個姿勢吧,這個朕看膩了。”


    蕭君楚拉長了腔,將酒端到床邊,坐下,慢悠悠地,將小盅倒滿。


    殷紅的酒,在盅裏輕晃,燈影下妖豔地駭人,就如他回來之前吸食過的人血。


    “早說啊!累死了!”


    蘇瓷見穿幫了,索性也不裝了,見他過來,麻利拉過被子要把自己裹住,隻露了個腦袋,在被子裏努力活動了一下手腳。


    “裹得倒是嚴!”


    蕭君楚什麽都沒看見,但也不急。


    蘇瓷將被子拉到下巴,縮成一團,戒備盯著他,“是你說讓我換個姿勢的。”


    他身子一傾,稍稍湊近,“所以剛才朕站的遠,你就是條魚,現在朕過來了,你就給朕扮烏龜?”


    蘇瓷嗖地將腦袋縮進被子裏,“我沒有!”


    她在裏麵悶聲悶氣。


    蕭君楚重新坐好,慢慢晃著手中的將軍血,殷紅色讓他眸中多了一分戾氣。


    繼續慢悠悠道:“以後記得,朕給你脫的衣裳,朕會給你穿好。朕若沒幫你穿,不準自己穿。”


    “今晚這句話,不是與你商量,也不是強迫你。”


    “這是……聖旨!所以,你隻需謝恩,不可違抗。”


    蘇瓷在被子裏:你還是給衛九泠的蠱毒弄死吧,我再也不心疼你了!

    蕭君楚見她竟然沒有唧唧喳喳的反駁,眉眼一彎,戾氣少了些。


    “謝恩啊……”


    蘇瓷鬱悶探出腦袋,“要不要我給你跪下?”


    “你裏麵穿那麽少,想要出來跪下,朕也樂見其成。”


    蘇瓷:她把被子裹得更緊。


    蕭君楚撐在床上的手,修長手指敲了敲床,低頭,專注盯著杯中酒,目光軟了許多。


    “說吧,今天,都去哪兒了?”


    “香雲樓唄。”蘇瓷知道是瞞不住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就實話實說。


    “又是募集善款的事?”


    “我隻是想替外麵受災的百姓做點事。”


    蕭君楚眉眼忽而低垂,笑意有些繾綣。


    你是希望朕的子民能為他們自己做點事,而不是所有事,都靠朕一個人撐著。


    朕聽懂了……


    “朕還沒窮到要靠女人的地步。”


    他心裏軟軟的,可說出去的話,聽著還是太過生硬,便立刻又轉了個彎子。


    “但是,你若喜歡,朕也可以勉為其難靠一下你。”


    他說著,眼尾輕挑,那些笑意就更加溫柔,還有些撩人。


    “真的?你不跟我生氣啊?這麽說,我明天還可以出去?”


    蘇瓷這次整隻腦袋都從被子裏鑽出來了。


    蕭君楚沒說話,神情不置可否。


    一想到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依然不高興。


    她的好,隻能給他一個人看。


    他也不喜歡她總是想逃離他的掌控這種感覺。


    但是更不喜歡她被折了翅膀後,仿佛病了般的樣子。


    “朕生氣,所以要小懲大誡。”


    他嗔中帶笑,搖了搖手中酒盅,“今晚,陪朕喝一杯,就饒恕你。”


    蘇瓷見那將軍血,紅豔豔的,跟葡萄酒差不多,一小盅不過一口而已,也不怕,就說:


    “好啊!”


    她裹著被子,往前蠕動了一下,又被鐐銬拴著,不能再往前。


    再看看,托盤裏,並沒有多餘的酒盅。


    “我的酒杯呢?”


    蕭君楚的眉眼,瞬間如刹那花開,“你是杯,朕是壺……”


    他仰麵將手中將軍血倒入口中。之後,丟了酒杯,伸手捏開蘇瓷軟軟的腮,唇齒覆上,親自喂了過去。


    “唔……”


    一瞬間,唇齒間如入了刀子,劇烈剛猛的酒氣,下燒咽喉,上衝頭頂,如瞬間將人五官七竅,四肢百骸同時灼穿的酷刑。


    蘇瓷兩條腿將被子踹了亂七八糟,光著兩隻小胳膊捶他,卻反而被他緊緊箍住了滑膩纖細的腰,完全掙脫不得。


    鎖鏈激烈的晃動,嘩嘩地細碎亂響,一片春色狼藉。


    唇將唇徹底封死。


    一滴酒不漏。


    舌尖在烈酒之中灼燒,痛得如同沁了血。


    一個侵略,一個掙紮。


    一個寸土必爭,一個一寸一寸敗退。


    一個食髓知味,一個越來越無力。


    日晷,蕩漾著金色波瀾,一湧一湧。


    被鎖著的手臂,細細的腕子,戴著金色的鐐銬,懸在半空中,無力垂著。


    蘇瓷被迫,將那一口酒一點一點,全都吞了下去。


    可他卻仍然不肯放開她。


    將軍血,最大的缺點就是,太烈!

    根本不是女人能入口的酒!

    聞都聞不得。


    所以蕭君楚親自喂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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