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故人（再不更新是不是你們就棄書了？）
陡然一聲長嘯，宛如平地乍起一道驚雷，嘯聲回蕩在長街之上。
「好！」
一聲長笑，只聽斷天敵一聲斷喝。
「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鋪天蓋地的殺機席捲而來。
掌劍相擊。
時間似是凝滯在此刻。
隨後便是轟的一聲驚天巨響。
勁氣激蕩，一道微型的龍捲旋風以兩人為中心，盤旋而起，石橋在兩人的交手下，震蕩不已，橋下汨汨流淌的河水不復平靜，水面頓生層層波瀾，似有什麼妖物在水下興風作浪欲要衝破水面一般。
隨著兩人的交手，雷東來、虛懷若等人紛紛後撤，避開鋒芒，唯有眼神片刻不離場中，銳利的目光中滿是慎重之色。
肆虐的掌風，無雙的劍氣。
眾人心中一動，眼中同時一亮。
倏而，只見一線流光，宛如漆黑田天幕中劃過的一道流星，絢爛多彩，奪人眼球，那是李長歌的劍！
此時此刻，太陽高卧九天灑下萬丈光芒，在眾人的眼中也變得黯然失色了，天地之間再沒有任何顏色足以掩蓋住那一劍的璀璨。
那一劍的風情！
以在場眾人的見識，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絲驚艷的感覺。
劍光宛如長虹經天，一閃而過，青竹劍迅若流星，剎那間突破到斷天敵身前不足三寸之地，只待下一個瞬間便會刺進他的身體之中，以李長歌功力，若是斷天敵中了這一劍則必死無疑！
敗了？
這是場外眾人心中同時生出的一絲念頭。
唉
只聽斷天敵一聲嘆息傳來，似有悔意。
旋即，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掌伸出，宛如從最幽深詭秘的黑暗中探出的幽冥鬼爪，透露著詭異莫名的氣息，迎向李長歌刺來的青竹劍。
李長歌的劍速度本是極快，而斷天敵這雙手掌的速度則是緩慢無比，慢到每個人都可以看清楚他的動作，卻偏偏心中生出一種極快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
斷天敵的臉上帶著一絲輕笑，修長白皙的雙掌狀似隨意的一握，恰到好處的將青竹劍握在掌心之處。
劍氣縱橫。
斷天敵的猛地瞳孔一縮，衣袂紛飛，如墨的黑髮衝破髮髻，在身後四散開來，如妖似魔。以他之能，面對李長歌這犀利無匹的劍氣，也只能暫避鋒芒，身形向後退去，猛然踢在了橋上的石欄之上，青石築就的欄杆無聲無息碎裂開來。
退！
斷天敵神色不變，青竹劍依舊牢牢的握在他掌心，不得寸進。
李長歌似是古井無波，眼中劍芒一閃而過，兩人似是約定好一般，一同飛身而出。
橋下便是汨汨流淌的漢江，自上游而來的小舟緩緩駛向此間，此刻眾人的心神全部凝聚在李長歌二人的比斗之中，又有誰會在意這一頁扁舟？
驀然！
扁舟之上，一道身影騰空而起，空氣中瞬間瀰漫著滔天的殺機！
白衣勝雪的清麗倩影，如同從詩畫之中走出的絕美佳人，玉容靜若止水，一雙深邃的明眸之中，蕩漾中最深沉的殺機與殺意，如同天外飛仙，直往李長歌兩人前來。
李長歌面容一喜。
斷天敵心中一驚。
鏘
人未至，刀出鞘，殺氣盪。
刀嘯之聲已然響徹虛空，宛如龍吟，恰似鳳鳴般清越聲中，旋即一道血紅的刀光匹練橫掃而來，宛如大海之中的波濤，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最終匯成足以排山倒海的巨浪狂潮，席捲天下。
目標，斷天敵！
這是一個必殺的局！
李長歌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既驚且喜，思緒飄飛，想到曾經的時光，一股久別重逢喜悅頓時塞滿了心田。眼神落到斷天敵的身上，頓時一寒，殺機隱現。
既是如此，你就死吧！
劍氣狂涌而出！
前有強敵，後有埋伏。
九死一生！
縱使深陷絕境，此時此刻依舊不見斷天敵的臉上有一絲的動容之色，似乎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斷天敵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他比一般人更在乎自己的性命，漆黑詭秘的眸子落到李長歌身上，斷天敵露出一個充滿濃郁殺機的陰森笑容。
「那一日放過你，我現在後悔了。」
斷天敵開口說話間，嘴角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只見他的腳步一頓，竟於半空之中硬生生止住後撤的身形。
劍氣襲身，刀光臨體。
生死就在一剎那間！
輕笑聲中，只見斷天敵含胸拔背，真氣流轉，黑色勁裝在真氣的鼓動下陡然間寬大起來，獵獵作響，他的身形竟似憑空高大了三分。
旋即鬆開抵擋住青竹劍的手掌，任憑長劍刺來。
一前一後，一刀一劍，不分先後同時落下。
「嘶啦。」
倏爾之間，清脆的裂帛之聲響起，青竹劍勢如破竹，毫無阻攔的刺進斷天敵的體內。
李長歌心中卻無一絲喜悅之情。
青竹劍刺空了。
衣衫內空空蕩蕩，毫無受力。
與此同時，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無聲無息間從衣衫上方一躍而出，似清風，如雲煙，詭異莫名卻又速度極快，瞬間脫身而出。
「金蟬脫殼？」李長歌心中頓時湧出的念頭。
「天衣有縫！」這是雷東來的聲音。
「蓬」的一聲巨響，那留在原地的衣衫頓時碎裂開來，於水面之上好似一朵朵穿花蝴蝶一般飄然散落下來，煞是好看。
李長歌已無心再去管那逃脫出去的斷天敵。
漫天飛舞的穿花蝴蝶間。
叮—
清越的交擊聲響起。
李長歌眼神越發的柔和，臉上露出宛如陳年老酒般醉人的醇厚笑意，手腕輕抖，青竹劍順勢一帶，在女子一聲略帶羞意驚呼中，左手攬住佳人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上。
溫香軟玉在懷，李長歌心中頓時一盪，仰天一聲長笑，兩人落在水面的扁舟之上。
眉目如畫的佳人臉上露出一絲羞惱，嬌嗔道：「你這臭小子，還不快放開。」
「不放，」李長歌臉上露出一絲孩子氣的壞笑，攬在佳人纖細腰肢上的左手不著痕迹的用力一握，語氣中滿是驚喜之意，道：「你怎麼也來了？」
這如詩如畫般的絕色女子，正是洛天依。
洛天依臉上一陣酡紅，李長歌的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身子一陣酥麻，沒好氣的白了李長歌一眼，一剎那間流露出的風情讓李長歌不由得看的呆了。
不待兩人敘話，斷天敵陰測測的話語傳來，「今日一劍之仇，斷某記下了，來日必有厚報。」
李長歌眉頭緊皺，不是因為斷天敵的威脅，而是因為被打斷的氣氛，洛天依面容一整，清冷無波，曼妙的身姿頓時逃脫李長歌的「魔爪」，飄然立於船頭之上，風華絕代。李長歌沒好氣的開口道：「敗了就敗了，又裝什麼逼，下回見面我打的你尿褲子。」
眾人臉上頓時露出奇怪的表情，雖然他們聽不懂「裝比」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先進辭彙，卻也大致明白其中的意思，努力的憋住嘴上的笑意，臉上表情看上去極為奇怪。
斷天敵不由一滯，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雖然逃過洛天依蓄勢已久的殺招，他卻也付出了代價，如今九鼎城中強敵環飼，也懶得與李長歌多逞口舌之利，覓地療傷才是當務之急。當下不再說話，身體化作一道黑影宛如幽靈般飄然後退，眨眼間便消失了街道拐角處。
李長歌心中鬆了一口氣，斷天敵的厲害他自然是有所體會，合兩人之力都未曾留下他，尤其那脫身的法門，李長歌看來就算比之白駒過隙身法都不差分毫，被這樣一個人盯上，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不過李長歌性子洒脫，倒也不在意，如今他的修為可以說一日千里，每時每刻都在提升，況且就算是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么？
「紅袖刀！」
虛懷若古拙的面容露出一絲炙熱，目光如炬開口道：「原來是蘇樓主座下，紅袖刀傳人，在下慧劍門虛懷若，敢問姑娘芳名？」
洛天依宛如一泓清泉的明麗眸子瞥了李長歌一眼，珠落玉盤般悅耳的聲音傳來，「紅樓，洛天依。」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天下第一的青樓的名頭，只要是個男人都聽說過。
紅樓名傳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比之武學聖地，鎮國大宗都要響亮得多。
洛天依黛眉輕蹙，圍觀眾人火熱的目光縱然隱藏的很好，又怎麼能逃過她的眼神，心中頓生不悅之感。
鏘—
紅袖刀頓時出鞘，空靈宛如天籟般的清音響徹虛空，落在圍觀眾人耳中卻猶如平地炸響的雷霆，心臟猛地一跳，頓時打斷了好事之徒的遐想，灰溜溜的四散開去。
李長歌的目光落在紅袖刀上，只見刀身緋紅，瑩瑩如玉，刀刃之處卻是透明的，陽光灑落下，蕩漾出一抹水紅，彎曲處如同絕代佳人的纖纖腰肢，風華絕代，令人一見難忘。
紅袖添香，溫柔一刀。
李長歌腦海中頓時浮現處這八個字，看向洛天依的眼神一時間竟是痴了。
「洛姑娘，李兄弟，」虛懷若繼續開口道：「還有雷兄，慕容兄，董兄弟，諸位都是武林中的俊傑，今日有緣在這九鼎城中相見，虛某不勝欣喜，明日夜晚，虛某就在這聚賓樓上設宴，屆時還請諸位賞臉。」
「自然，虛兄開口，慕容自當前來。」慕容輕侯欣然開口，董宣昭略一沉思，也點頭答應。
「不知雷兄是否令有要事，若有閑暇，還望賞臉。」雷東來衣衫破落的立於一旁，對虛懷若的詢問不置可否，目光鎖定在李長歌身上，開口問道：「那小子，你去不去？」
「我？」李長歌一愣，雖然不知道為何雷東來對他青眼有加，但場中幾人，也唯有雷東來對他的胃口，朗聲笑道：「去，自然要去，有好吃的幹嘛不去，看你穿得這麼破爛，看樣子也是個窮鬼，咱們兩個一起去。」
「好！」一聲爽朗長笑，雷東來也不停留，轉身便走，聲音遠遠傳來，「咱們到時見。」
虛懷若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心中不悅，臉上倒是不動聲色，笑著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明晚虛某在此恭候各位大駕。」
聚賓樓，四層。
李長歌領路，帶著洛天依與柳雲修，三人重新回到雅間之中。
「洛姑娘，又見面了。」柳雲修赧然一笑，曾敗於洛天依之手，此刻倒是讓他顯得頗為不好意思。
洛天依輕輕臻首，目光平靜的掃過柳雲修，並不說話，於她清冷的性子來說，能讓她記在心中的人很少，柳雲修顯然不在此列當中。
柳雲修眼神一黯淡，從洛天依的眼中，他已然看出這絕色傾城的女子對他早已沒了印象，心中百味陳雜，一時間心灰意懶不願再說。
眼神羨慕的掃了李長歌一眼，只是這目光看去，頓時讓他目瞪口呆，楞在當場——
只見李長歌伸出手來肆無忌憚的在洛天依的身上「摸來摸去」，其中一隻手抓起洛天依的袖子，而另一隻手已然伸到洛天依的腰間……
「你幹什麼！」
洛天依面色緋紅，模樣動人至極，用力推開李長歌的雙手，戟指嗔道：「還不快放手，你在亂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對於李長歌這個混蛋小弟，洛天依實在是說不出重口，想來半天，也只說了一個不算威脅的威脅，只是這效力卻是差了太多。
顯然李長歌並不在意洛天依的威脅，興緻勃勃的開口問道：「刀呢？你給藏哪兒了，快給我瞧瞧。」說話間，一隻手已然伸向洛天依的胸口，喃喃自語道：「是不是藏懷裡了？」
柳雲修已然徹底無語。
這傢伙……
熬不過李長歌的死纏爛打，洛天依使勁擰了一把李長歌的胳膊，將紅袖刀甩到李長歌手上。
「嘶，」李長歌一聲痛呼，「老姐，你還真的下得去手，疼疼疼。」洛天依沒好氣的白了李長歌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鏘—
紅袖刀再次出鞘，此刀略短，不足三尺，刀身緋紅，刀柄古樸雕刻著鳳凰，雍容華貴，透明的刀刃看上去鋒利異常，蕩漾中水紅，揮動間帶起一陣香風，千般風情，萬種烈艷。
「好刀！」
李長歌發出由衷的感嘆。洛天依又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似乎只要與李長歌一起，她就再也無法保持修行中靜如止水的心緒，這一點，好像她自己都尚未發覺。
「自然是好刀。」
柳雲修眼神落在緋紅彎刀之上，語氣頗為感慨，「天機閣神兵榜上，此刀名列第三，紅袖刀之名來源於數百年前，在紅樓創始人手中大放光彩，那位前輩持此刀縱橫天下，未逢一敗，死於此刀之下的妖魔鬼怪更是不勝枚舉，更為人津津樂道的是，此刀殺敵越多，刀身越是紅的鮮艷，宛如鮮血鑄就，頗為邪異。」
李長歌訝異道：「有這麼邪乎？」
「不錯，」開口的是洛天依，她的聲音好似深山幽谷涓涓流淌的冷泉般悅耳動聽，道：「紅袖刀的鑄造者是數百年前天下第一的鑄造大師，歐冶子，據說是用天外隕鐵打造，刀成之時，天地色變，鬼哭神嚎，方圓百里陷入一片血色腥紅之中，更有九霄驚雷破空而至，錘鍊此刀，歷經一天一夜異象方才消散，神刀始成。」
李長歌咂舌道：「嘖嘖，好厲害。」
洛天依清冷玉容好似冰雪消融般解凍，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青蔥玉指點在李長歌的眉間，莞爾道：「也就你這個小笨蛋，什麼都不知道。」
李長歌摸摸鼻子，頗為無奈，這些東西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對了，斷小子當時金蟬脫殼，躲開的是什麼身法？」
「金蟬脫殼？」柳雲修開口道：「你這個詞用的好，頗為貼切，他所用的是補天閣獨門輕身功法，名為：天衣有縫。」
「天衣有縫……」李長歌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一絲感悟湧上心頭。
「不錯，」洛天依繼續開口道：「補天閣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勢力極大，但凡知道的無不是諱莫如深。」
「等一下，」李長歌開口打斷洛天依，「當初在東聖城你遇襲之時，出手的就是補天閣的人？」
洛天依輕點臻首，「就是他們，補天閣是一個刺客組織，他們信奉一個道理，天地不滿，天道有缺，以人道補天道，因此行事極端的詭異，令人意想不到。」
「補天道之行事唯有平衡二字是唯一準則，因此補天閣殺人皆是隨性而起，不論因由，不講對錯，是非善惡皆與其無關，亦不會產生愧疚、榮耀等負面情感，殺即是殺，如同山還是山，水還是水。」
李長歌二人聽得心中發寒，如此行為，已是魔道。
「為何他們會找上你？」李長歌開口問道。
「紅樓與補天閣的恩怨由來已久，」洛天依看了李長歌一眼，繼而道：「紅樓的上任樓主就是被補天閣中人打傷，最終不治而亡。」
李長歌默然，這件事他是知曉的，也正是因為紅樓上任樓主的身亡，間接導致了白楚生與蘇夢瑾之間感情的悲劇。
「『天衣有縫』是補天閣中最上層的精妙輕功，與我紅樓的『白駒過隙』，宮家的『浮光掠影』，三種身法並列奇功絕藝榜，同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輕功。」
李長歌頓時想起了宮輕語那丫頭，那夜漢江之上一掠三十丈的驚世駭俗的輕功身法。開口問道：「『浮光掠影』應當是最擅長遠距離的奔襲吧。」
「不錯，」洛天依詫異的看了李長歌一眼，「不錯，此三種輕功，前兩者更善於近距離的搏殺之用，而單論速度而言，唯有宮家的『浮光掠影』當屬天下第一。」
洛天依美目中帶著一絲疑惑之色，「你見過宮家的人？」
李長歌點點頭，對於洛天依、柳雲修他自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那夜所遇之事一一道來。
柳雲修謂然嘆道：「沒想到，宮家居然是大夏後裔，白家則是百里家改名換姓而來，有趣，實在有趣。」
洛天依臉上則是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開口說道：「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李長歌吶吶笑著，不知如何開口。
「宮輕語那丫頭長得好看不？」冷不防的洛天依突然問道。
「好……看，額……」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洛天依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李長歌心中一陣發虛，細密的汗水滲出額頭，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訕訕笑著，「當然，還是姐姐你更好看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知錯就改的李長歌立馬甜言蜜語奉上，察覺到洛天依眼中那一絲危險的氣息漸漸消退，心中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柳雲修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
李長歌小心翼翼的陪笑道：「說起來，老姐你怎麼也來九鼎城了？」
洛天依柳眉一豎，道：「你在管我？」
李長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連聲道不敢，那模樣看上去要多乖有多乖。
看著李長歌乖巧的樣子，洛天依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頓時天地回春，萬物復甦，絕代風華若隱若現。
柳雲修看著兩人間的親昵，一時間百感交集，心灰意冷，當即告辭離去。
李長歌張口欲要挽留，卻也不知如何開口。
房中只剩李長歌與洛天依二人。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洛天依的臉色，李長歌開口道：「老姐，剛才動了手你現在肯定累了吧，我來給你揉揉肩？」
洛天依嗔怪的橫了李長歌一記，「我有那麼老么？」
李長歌的靈巧心思哪會不知道洛天依並未生氣，笑嘻嘻的走到其身後，伸出手來按在洛天依的雙肩之上，輕柔的按揉起來。
「怎麼會呢，只不過這麼叫的親切而已，我老姐可漂亮著呢，那是傾國傾城，怕是寺廟裡的和尚看見老姐你，都會忍不住要還俗嘍。」
「呸，你就是說話沒個正型。」輕啐了一口，只是嘴角流露出的溫柔笑意，顯示出女子口中所說與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
「我實在是擔心你呢。」一聲輕輕的呢喃從洛天依口中傳來。
李長歌手上動作一頓，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感動，眼神中射出溫柔的目光落在身前的佳人身上。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旋即張開懷抱，將佳人擁入懷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