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笑一個
說道離開,具體怎麼個離開法,這是個問題。
宮輕語的身上是受32了重傷的,原本就是強壓傷勢一路急行,此刻傷勢爆發出來,不說走,恐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李長歌臉上帶著一絲壞笑,油然開口道:「宮姑娘,你是喜歡我抱著你走呢,還是背著你走呢?」
宮輕語有如白玉般的臉上湧上一抹血色,嬌艷欲滴,神色強自鎮定,「背,背著吧。」
將佳人的嬌軀背到身後,感受到其中旖旎,李長歌不由心中一盪,低吟道:「得罪了。」雙手負后,托住宮輕語的身子,免不了的落在其****上,其中的美妙之處,更是讓李長歌大呼受不了。
宮輕語燦若繁星的眸子媚意橫生,口中發出一聲輕呼,臻首低眉,不敢抬頭。
李長歌一聲輕笑,感受到背後宮輕語冷冰冰的身子,強自收攝心神,真氣潺潺流出,幫助宮輕語壓住體內傷勢,腳下踏步,消失在此處。
船,自然是坐不成了。
夜色漆黑,李長歌背著宮輕語在荒野上行走,宮輕語已然在李長歌背上沉沉睡去。終於在天將放亮之時,李長歌尋到了一處小鎮,隨意尋了一戶人家,主人是一對老夫婦,心地善良,堅決不願收李長歌的銀子,又見宮輕語的情況,忙招呼兩人進入房內。
李長歌略略看了一下宮輕語的情況,眉頭皺成了川字。
情況很不妙,體內的傷倒是其次,最為難纏的是所中的毒,已然深入五臟六腑中,雖然不至於立時斃命,但若是久拖下去怕也會出現變故。
此時宮輕語尚在昏迷中,李長歌將其安頓下來,隨即一陣困意湧來,縱然他的真氣深厚,體魄強橫,經過這一個夜晚的折騰也覺得頗為疲憊,再加上一路上不間斷的在給宮輕語體內輸入真氣,就算是李長歌鐵打的身子此刻也快承受不住了。
老夫婦留下來照顧宮輕語,安排李長歌到另一間房中休息。
等李長歌醒來時已然是日上中天,他只不過休息了兩個時辰便醒轉過來,自從修行漸深,他已經基本上都是用打坐來代替睡覺,對修為也是有著不少好處。
昨夜舟車勞碌,一路上更是不斷的在給宮輕語體內輸入真氣,到最後就算是李長歌的深厚內力都所剩無幾,感受體內充盈的真氣,就連修為都略有精進,李長歌露出滿意的神情,提著青竹杖前去尋宮輕語。
宮輕語依舊尚未醒轉,李長歌手指搭在佳人的皓腕之上,真氣就流轉對方全身,旋即眉頭輕皺。
李長歌自然是不懂醫術,所以他對宮輕語目前的狀況無可奈何。
手上渡去一絲真氣,宮輕語幽幽醒轉,清麗明眸都略顯黯淡不少,目光落在李長歌身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
「宮姑娘,你如今身受重傷,更是中了劇毒,李某也無可奈何,你可以自救之法?」
「九鼎城。」
三個字似乎用了全部的力氣,宮輕語說完便闔上雙目,繼續昏迷過去。
李長歌露出一絲苦笑,看著床上好似睡美人一般的宮輕語,「還真是攤上一個麻煩。」
看了看天色,已然是中午,飢腸轆轆的李長歌在農家中簡單吃了點午飯,便帶著宮輕語離開了。
鎮上不大,兩個在老夫婦的指點下,李長歌買下鎮內唯一的一輛馬車,將馬車內鋪上厚重的棉毯,準備好乾糧,往九鼎城方向而去。
駕車的是鎮上的一個四十許的中年漢子,宮輕語內傷頗重,李長歌需要時刻注意,因此便雇了一個車夫。
馬車內,宮輕語躺在厚厚的棉被之中,李長歌盤坐在一旁,一隻手搭在宮輕語的額頭之上,感受其冰冷的體溫,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宮輕語所修行的功法屬性定然極寒,此刻身受內傷,真氣控制不住在體內流竄,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冷。」昏迷中的宮輕語身子輕輕顫抖著,縮成一團,樣子分外惹人憐惜。
好在李長歌的真氣至陽至剛,他之所以片刻不離也正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真氣渡去,宮輕語的神色當即好轉。
「唉,真是苦命啊。」李長歌哀嘆一聲,感慨了自己勞碌名,遠離掀開馬車的帘子,「老張,九鼎城還要多久才能打啊。」
「李少爺,最起碼還要半個月呢。」老張一聲憨笑,開口道。
「半個月?老天,你殺了我吧。」李長歌一聲哀嚎,直接癱在了馬車裡。
「咦,你醒啦!」
馬車內空間本就不大,李長歌癱倒下去,正好於宮輕語並肩躺在一起,眼睛看去正好看到宮輕語猶如漆黑夜空中明亮星辰般的眸子,正落在他的臉上,兩人彼此對視著。
「謝謝。」宮輕語輕啟櫻唇,臉上隨之浮現一抹嫣紅,動人之極。
李長歌劍眉一挑,「就一句謝謝就完了?」
宮輕語眼珠轉了轉,縮了縮腦袋開口道:「不然呢,你想怎樣?」
「什麼叫我想怎樣,小丫頭,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你就不準備報答我么?」
宮輕語面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原來也不過是個貪財之人。
李長歌心思剔透,哪裡還看不出宮輕語的心思,好氣又好笑。
屈指不輕不重的彈在宮輕語的額頭上,「小丫頭又在亂想什麼呢,我是那麼膚淺的人么?」
宮輕語額頭一疼,小腦袋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疑惑之色得看著李長歌。
「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以身相許?」李長歌試探地問道。
「想得美!」宮輕語一聲輕哼。
「小說里都是騙人的!」李長歌一臉悲憤莫名,「按道理不是應該以身相許才是正確的劇情走向嗎?」
宮輕語猶如一汪清泉般的明眸儘是疑惑。
李長歌哀嘆,一臉可憐兮兮的神情,「那要不,你給爺笑一個?」
宮美女的的眼中已然流露出一絲惱怒得神色。
「不行啊?」李長歌幽怨的開口。
宮輕語重重得點了點頭。
廢話,我堂堂公主怎麼可能對你這個無賴、登徒子笑?
想到昨夜李長歌背負她的情景,俏臉微紅,只覺得身上被李長歌摸過的地方都是一陣火熱,整個身子都酥麻了起來,眼中流淌出一絲羞意。
李長歌眼神溫和,帶著一絲暖意,油然開口:「要不,爺給你笑一個?」
宮輕語愕然,旋即身子顫抖起來,這一次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笑的,一雙清麗的眸子都彎成了月牙,從被子中傳出吃吃的笑聲。